第28章 多少歲可以結婚？
接下來的幾天，田言和周然都待在靜安寺的家裏，快要考試了，兩人都開始認真的複習起來。每天看看書，吃吃好吃的，晚上還能做些愛做的事情，小日子過得挺惬意。田言有幾次吵着要反攻，一開始被周然給糊弄過去了，可後來田言說什麽也要試一次，周然沒辦法，只好半推半就的答應了他。
當時田言興致勃勃的半跪在床上，潤滑劑抹好了，位置也找準了，但塞了半天，怎麽也塞不進去，急得他滿頭大汗。他又不像周然那樣事前從網上學點技巧，事情不順利也是理所當然的。關鍵周然還使壞不配合他，用力夾得緊緊的，田言塞不進去也是他早有預料的。
既然主動這麽麻煩，被動躺着反而舒服，田言就懶得再嘗試了。這下，周然算是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再和田言糾結攻受的問題了，晚上便更加賣力起來，想着把田言弄快活了，以後他就不會在想反攻的事了。
離考試還剩兩天的時候，陳晨給田言打來了電話，說是要來看看他和周然。田言很爽快的答應了，把地址告訴了陳晨。從新天地到靜安寺并不遠，沒多久，陳晨就出現在了周然家門口。
“我還以為你們在學校呢，幸虧先給你打了個電話，不然得白跑一趟了。”陳晨對田言說。
“周然說住這方便，反正也沒課了，就沒回學校。”田言看了眼周然，讓陳晨在沙發上坐下，說。
“住這方是方便，可你們也別太放縱了，注意節制，知道麽？”陳晨也看着周然，說。
“節制什麽？我們又不玩游戲，每天都在看書啊。”田言說。
“陳晨是說晚上的事……”周然湊到田言耳邊，小聲的說。
“哦，我們晚上……”
“停。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已，你不用跟我彙報。”陳晨見這兩人也不像縱欲過度的樣子，便不想在這事上啰嗦。更何況，聽田言說和周然的床笫之事，陳晨有點承受不了，這可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哥們啊，被另一個男生那個了，他怎麽聽得下去。
“我過來是想看看你倆怎麽樣了，周然有沒有欺負你？”陳晨對田言問出這話就後悔了，他怕田言想歪，剛還說不用他彙報呢。
“沒有啊，他欺負我幹嘛？”幸好，田言并沒想太多。
“沒有就好……”
周然在冰箱裏拿了瓶果汁過來，遞給了陳晨，他現在已經差不多把陳晨當成大舅哥了，以後他和田言還有不少事得讓陳晨幫忙呢，現在巴結巴結總是沒錯的。想起那天投桃報李的把楊煥的號碼給了陳晨，周然問起了唐果兒的事。
“你去松江有什麽進展嗎？楊煥還算盡心吧？”
一聽周然問起這事，陳晨一下就蔫了，說：“他挺盡心的，費力幫了我好些天，不過我自己出了點問題，果兒還是不怎麽理我。”
“你出什麽問題了？果兒還是不肯原諒你嗎？”田言問。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到時幫我跟果兒說些好話吧。”陳晨擺了擺手，對田言說，“我來還有件事要跟你說，明天我得去北京，可能暑假沒時間再來找你了。”
“你去北京幹什麽？我們過兩天就考試了，到時考完了我們跟你一起去不行嗎？”
“我有些事情要辦，你去了我也沒空陪你。你暑假去陪陪果兒吧，帶她出去旅個游什麽的，或許能讓她心情好點。”
“到底是什麽事？一點空都沒有嗎？”田言有點不甘心，好不容易陳晨回來了，沒在一起待幾天，又要走，如果是去國外也就算了，可陳晨只是去北京，怎麽也能擠點時間出來見個面吧。
“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沒時間。如果到時我有空了會給你打電話的。”陳晨不想跟田言解釋，有些事他真不能說。
“可是……”
“小言，陳晨有他自己的事，你就別多問了。他不是說了有空會給你打電話嗎？到時我們再去找他就是。”周然攔住了田言，不讓他繼續追問下去。
其實，周然也很好奇，陳晨弄得這麽神秘，到底是有什麽事？關鍵，陳晨是去北京辦事，周然的家就在北京啊，要不是因為不想在父親眼皮子底下待着，天天被管這管那，他還不一定會來上海念書呢。
周然一開始的想法和田言是一樣的，到時跟陳晨一起回北京，有什麽事也能幫得上忙。可陳晨明顯不願意多說，他也不好多問。而且，他還沒想好要怎麽跟家裏說他和田言的事，不是怕家裏反對，主意是怕田言還沒做好思想準備，到時被吓跑了。這樣一來，周然便打算暫時不回去，除非陳晨真需要他幫忙，到時再另說。
“你去北京有什麽事要幫忙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周然對陳晨說。
“不用了，我搞得定。”陳晨很自信，看樣子是胸有成竹了，看了看面前兩人，接着說，“對了，還有件事。早兩天你們是不是去買手機了？你倆就不能低調一點嗎？怎麽一出現就要搞那麽大動靜啊？”
“你怎麽知道我們去買手機了？我們就兩個人去的啊，當時店裏也沒什麽人，怎麽就大動靜了？”田言問。
“我怎麽知道……你們都出名了好嗎！”陳晨拿出手機，打開社交網絡，找出一個視頻，遞給田言，說，“你看！”
田言換了手機後，周然已經教了他怎麽用社交軟件，他也自己注冊了個賬號。不過這幾天都在複習，手機都放在一邊，他沒去關注這些，自然不知道網上又有了他們的新視頻。而周然，每天看田言都不夠，他哪有心思去看手機啊，當然也不知道。
現在兩人看着手機上的視頻，正是當時他們坐在店裏挑手機的畫面。咋一看，也就兩個帥哥在買手機而已，最多就兩人買了同一款手機罷了。
“不就是買個手機嗎？為什麽這麽多人看啊？”田言不明白，他還沒去看底下的留言回複。
“确實也沒什麽太親密的舉動……”周然看着也納悶，這不挺普通一視頻嗎？怎麽就大動靜了？
“手！你們的手，牽着呢！”陳晨翻了個白眼，田言看不出來就算了，怎麽周然也這麽笨了？被田言傳染了？
“也就牽個手而已……”
“別也就，別而已，以後你倆出去注意點。低調，低調！懂嗎？”陳晨看了看田言，又對周然着重強調了兩聲。
“哦。”田言其實不懂，但陳晨這樣要求，他也只好點點頭。
周然雖然并不覺得他和田言的事得刻意弄得那麽低調，可陳晨這樣說肯定不是無的放矢的，便也跟着點了點頭。
“我看你倆最近除了考試就別出門了，暑假旅游也等過幾個禮拜再說。記住我說的話，低調。”陳晨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接着說，“好了，我還要去找Jeanne，就不在你們這待着了。”
“你不和我們一起吃了晚飯再走嗎？”田言還想挽留一下陳晨，畢竟他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了。
“Jeanne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真不能跟你們一塊吃完飯了。”陳晨說。
“陳晨，你能把Jeanne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嗎？”提到Jeanne，周然想起前天吳遠給他打了電話，說那天沒要到Jeanne的號碼，想讓周然幫他問問。
“幫你那同學問的？”
“嗯，如果方便的話……”
“還真不方便。她有男朋友了，叫你那同學死了心吧。”說完，陳晨便匆匆出了門，看來，他确實挺忙的。
陳晨走後，田言和周然拿着自己的手機又找出那個視頻看了看，下面祝福的、羨慕的留言有很多，不過覺得惡心的、不能接受的留言也不少。他們倒是沒怎麽在意那些，一封發給周然的私信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不知道發信那人是怎麽找到周然的，是一位網絡直播平臺的經紀人，想邀請兩人當他們平臺的專屬主播，而且報酬還挺豐厚。田言沒想太多，只看到有錢賺，便嚷嚷着讓周然給對方回複。周然沒聽他的，剛剛陳晨還讓他們低調呢，這當了主播，那還低調得了？再說了，周然也不想讓田言幹這陪笑尬聊的事。
田言最後被周然說服，并不是聽了什麽複雜的道理，周然只告訴他，那人是騙子，田言就信了。他對網絡上的那些新鮮事物本就不怎麽了解，完全是見那豐厚的報酬，才有些躍躍欲試的。一聽是騙子，他就徹底放棄做主播的念頭了。
聽了陳晨的忠告，兩人在考試前的幾天都沒再出門，就連吃飯都是點的外賣。他們反正要複習，待在家裏也有挺多事可幹，一點也沒覺得無聊。
考試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太大的問題，田言自不用說，平時就很用功，而周然雖然學得沒田言那麽努力，但應付考試絕對是綽綽有餘的。所以，兩人很輕松的就完成了考試，估計着成績應該還不錯。
因為考前兩人都是踩着點進考室，考完又立馬收拾東西走人，所以一些想拉住兩人問東問西的同學也找不着機會。就連黃哲，都沒跟田言說上一句話。總之，兩人就秉承一個宗旨，低調。
考完試，田言還想去參加韓一依弄的什麽生日聚會，周然也沒讓他去。田言覺得答應了人家，不去總不大好，可周然告訴他韓一依的目的後，田言便給韓一依打了個電話，婉言推辭掉了。見田言頭一次吃醋，周然心裏一陣竊喜，晚上好好的獎勵了田言一番。
不用看書，不用考試，也沒什麽其他的打擾，周然覺得，終于能和田言過上幾天輕松甜蜜的日子了。可田言并沒有閑着，一考完，他又開始聯系起了實習，說是在陳晨家的那幾天，有幾家公司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暑假去實習，現在考完了，又不急着出去旅游，便想先去實習一段時間。
這本是好事，周然也沒什麽理由反對，便由着他去了。雖然他很想讓田言繼續讀研，兩人就能一起再多經歷一段校園時光，可讀研和實習也不沖突啊，去接觸一下社會，多些歷練，總是沒有錯的。
周然每天早早的起床，出去把早飯買回來，然後叫醒田言。等田言吃完了，周然又開車送他去上班。因為不想再被別人拍到兩人一起親密的畫面，午飯他們各自解決，到下午下班的時候，周然再開車把田言接回家。一連十來天都是如此，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直到有一天，田言晚上突然要加班，周然本是在他公司樓下等着的，可等到很晚還不見人出來，手機還關機，周然只好上去找田言，看看到底什麽情況。上去一看，田言倒是認真的坐在電腦前忙着什麽，可田言的主管在他邊上貼得很近，還動手動腳的。這周然哪能忍，上去推開那主管，拉着田言就走人。
其實田言的主管并不像周然想象的那樣，湊得近只是他眼神不好而已，他得教田言怎麽處理報表，必須得在旁邊看着呀。至于動手動腳，那也是誤會。田言的手機被打翻的茶水弄濕了，怕裏面短路，他立馬就關了機，想等弄幹了再開機的。那主管是好心幫田言甩着手機上的水，只不過從周然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不停的在摸田言的背一樣，這才誤會了。
盡管田言跟周然解釋了，後來還向主管道了歉，可周然總覺得田言的主管圖謀不軌，說什麽也不讓田言再去那家公司實習了。為了這事，田言還跟周然生了一天的悶氣，實習得好好的，到時結束了還有工資拿，幹了一半又不讓去了，多可惜啊！
不過，小兩口鬧別扭，本來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周然又說了半天好話，總算把田言給說服了。不用再去實習，周然以為田言這下總該休息一陣了，哪知道田言又開始複習起了考研的科目，他還在做着考研和找工作的兩手準備。沒辦法，周然只好也跟着一起看書複習，他還想和田言一起讀研呢。
一天，兩人正坐在一起看着書，周然突然有些心不在焉了，看了看一旁的田言，把下巴搭在了田言的肩窩裏。他平時從不打擾田言看書的，今天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才想讓田言陪他說會話。
“小言。”周然摟住田言的腰，輕輕喊了一聲。
“嗯？怎麽了？”田言轉過頭，看着周然，問，“你不是又想那個了吧？不是剛剛才……”
“不是。不過，你如果想的話，也可以再來一次。”
“算了吧，今天還沒看多少書呢。”說完，田言又看起了書。
“你先停一會，我們說說話。”周然按住田言的書，說。
“說什麽？”
“嗯……你暑假要不要回家，我陪你一起去？”其實周然也沒想好要說什麽，他只是看書看久了，悶得慌，随便找了個話題聊着。
“我本來是想回去的，可是早幾天奶奶給我打了電話，說她和爺爺報了個旅行團，出去旅游了。現在回去，家裏也沒人，等他們旅行結束了再說吧。”
田言本是打算暑假都在上海實習的，現在周然不讓他實習了，這才有了回家的打算。不過，聽說家裏沒人後，他又改了計劃，過陣子唐果兒實習完了，說不定他們也要出去旅游了，回不回家還不一定呢。
“你和爺爺奶奶一起住嗎？你爸媽呢？他們也不在家？”周然問。
“我一直都和爺爺奶奶住，爸媽在外地工作，他們就過年的時候回家。”
“這樣啊……那要不我陪你去看看你爸媽怎麽樣？他們在哪？”一聽田言這樣說，周然以為他父母在外地打工，辛苦了一年才能見兒子一面，便想着帶田言去找他們。
“我不知道……他們經常換地方，也沒告訴我他們在哪上班。”提到父母，田言現在還真有點想他們了，奈何不知道他們在哪，也沒法去看他們。
“那你打個電話問問，問好了我們就訂機票。”
“對哦！那我問問。”并不是田言想不到打電話去問，而是他平時沒有給父母打電話的習慣，至于為什麽……
田言先打給了他父親，號碼撥出去以後，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聲音，等了很久，才提示對方的手機已關機。接着，他又撥了另一個號碼，這是他母親的。等了好一陣子，總算是打通了。
“小言？不是說了平時不要給我們打電話嗎？有什麽急事？”電話那頭，田言的母親說。
田言這才記起父母的叮囑，可既然電話已經打了，便說道：“我忘了……我想去看看你和爸，你們在哪裏啊？”
“我和你爸都很忙，你就別過來了，有空我們會回去看你的。還有別的事嗎？”田言的母親似乎此時不大方便講電話，聲音很小，語速也比較快。
“我過去不會打擾你們的，等你們有空了見一面就行……”
田言的母親沉默了一會，說：“小言，聽話，別過來，我們真的沒有時間，你來了也見不到我們的。等這兩個月忙完了，我們會去學校看你的，好嗎？”
“哦……好吧……”田言有些失落。
“你好好照顧自己，多吃點，注意身體。下次別再随便打過來了，有空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記住了嗎？”
“嗯……”
母子倆匆匆說了這麽幾句話，電話就挂了。田言頓時心情就不好了，平時放假雖然也很少見到父母，可回去還有爺爺奶奶啊。現在爺爺奶奶不在家，想去看看父母也不行，他覺得自己跟孤兒似的，難過了起來。
剛才的對話周然也聽到了，他有點想不通，田言的父母是在什麽公司上班啊？怎麽管得這麽嚴，連出來見兒子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嗎？
“你爸媽做的是什麽工作？怎麽這麽忙？”周然問。
“不知道……他們只告訴我在外面打工，具體做什麽沒有說，可能是因為經常換吧。”田言把手上的筆放了下來，搖了搖頭，他現在也沒什麽心情看書了。
“他們一直都這麽忙嗎？電話也不讓你給他們打？”
“好像挺忙的，我媽說，如果我給他們打電話，可能會讓他們扣工資，所以不讓我打過去，一般都是他們給我打電話。”
周然想了想，似乎有些代工廠管理是挺嚴格的，至于這麽忙，大概是田言的父母想多賺點錢，不停加班的緣故。這樣看來，平時田言那麽在乎錢也就說得通了，肯定是覺得父母辛苦賺錢不容易，總想省着點花。
見田言一副沮喪難過的樣子，周然抱緊了他，安慰道：“沒事，這次見不着你爸媽，我們下次等他們有空再去就是。”
“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有空……”田言低着頭，心情依舊不大好。
“總會有有空的時候的。只是，到時見了你爸媽，你要怎麽跟他們介紹我呢？”周然想換個話題，轉移下田言的注意力。
“我就說你是我男朋友呗。對了，剛剛打電話忘了說這事了。下次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把我倆的事告訴他們。”
周然還以為田言會猶豫思考一下，哪知道他竟脫口而出。田言這樣說周然固然開心，可這麽直接的和田言父母攤牌，不大好吧……起碼得和陳晨商量商量啊！他們從小認識，兩家的關系肯定也很好，陳晨應該對田言的父母有所了解，起碼比周然要了解得多，讓他出出主意，總好過毫無準備的去面對田言父母。
“別！你別急着說這些，等到時問問陳晨的意見再說。”周然說。
“為什麽要先問陳晨的意見？”
“聽我的沒錯。記着，先別跟你爸媽說我倆的事。”周然現在覺得有些慶幸，幸虧田言的父母沒空，幸虧他問了這一句，不然冒冒失失跟着田言去見他父母，那不得鬧出大事來？
“你是怕我爸媽不同意嗎？”田言倒也不傻，猜到了周然的想法。
“嗯。我怕你爸媽知道你和一個男生在一起，會叫你和我分開。”
“不會的，我們都已經……已經那樣過了，他們不會讓我們分開的。”田言的意思是他倆都生米煮成熟飯了，那就必須得在一起，“對了，我們還沒結婚呢！怎麽就先……先那樣了……不行，明天我們就去登記吧。”
“啊？”周然真是被田言的天真給打敗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多少歲可以結婚啊？是不是十八歲成年就行？”田言還真打算跟周然去登記了，可結婚不只有年齡限制啊，性別也得合适呢……
“男生是二十二歲，我們都還沒……不是，就算我倆到能結婚的年齡了，也不能結啊！”周然差點被田言給說懵了，他想轉移田言的注意力，哪知道轉到這上面來了。
“為什麽啊？”
“男生和男生，在國內是不能結婚的。”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周然還是把事實告訴了田言。
“為什麽？因為男生和男生不能生小孩嗎？”
“算……算是吧。其實……”周然本想說結不結婚都只是個形式，不重要，只要他和田言真心在一起，就可以了，但田言顯然把結婚的這個形式看得比較重，周然又改口道，“我們可以去國外結婚。陳晨不是在美國讀書嗎？我們到時去美國結婚好不好？”
“結個婚還要去國外啊？怎麽這麽麻煩……那在國外結的婚，算不算數啊？”
“算，當然算！外國人也要結婚啊！”周然這偷換概念的本事，在認識了田言後，真是與日漸長。
“哦。那美國多少歲能結婚？”田言較起真來，不弄明白了，就決不罷休。
“十……十八歲……”周然看田言這架勢，好像明天就要拉着他去美國結婚似的。雖然美國認可同性婚姻，但他和田言現在還是中國公民，不是美國人呢！就算去了美國，真的能結得了婚嗎？
“那我得趕快賺錢了，去美國肯定要花不少錢。這離畢業還有一年呢，也不能馬上就去工作。你之前不是說讓我自己創業嗎？快幫我想想，有沒有什麽賺錢的點子。”
幸好，田言還有錢這方面的顧慮。
“你別急，我明天去咨詢一下。”
周然想咨詢的并不是田言創業的事，見田言這麽積極的為了結婚做着打算，他現在對田言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是真上心了。錢對于他來說并不是問題，關鍵是在美國結婚到底有哪些要求，這他得弄清楚了。
“我覺得，在結婚之前，我們還是分開睡吧，要不有點不太好。”田言說。
“啊？我們都已經一起睡了這麽些天了，還在乎這些幹什麽？”
“不行，不行。之前我沒想到這些。從今晚開始，我們就分開睡。”田言十分堅持。
“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