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退後了幾步,還狠狠地吐了幾口血。

“毒之封印!魂之封印!你是陰陽師?”他有些驚駭,不過這股驚駭馬上就被狂喜取代,“我知道了,是你。你就是張威的兒子。”

是的,張威就是我的父親。

他是陰陽師,應該聽說過。

但是看他的樣子這狂喜并不是找到了同道的那種狂喜,而是找到了仇人終于可以報仇雪恨的那種狂喜。

他真的要殺我?

看來精神病院果然就是他炸的。

他這麽瘋狂的人,什麽事做不出來?

白靈死了,院長他們也死了,現在吳星星也被他吃了。

每個沾上我的人,似乎都是悲慘的結局。

“你竟然被封印了,難怪了。我說怎麽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聽到你的消息,原來你一直都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沒有成為真正的陰陽師。”看他的樣子只會越來越瘋狂。

我怔怔地看着他。

這個可怕的瘋子放下了木箱,然後又一把提起我,冷冷地說:“哪怕你就是那個人,我不能殺你,但是我能剝奪你陰陽師的身份!”

說着他又一口咬下。

這一次,他是真正的咬了下去,狠狠地吸着我的血。

我感覺身體不斷虛弱着,而且随着血液被他吸走,身體裏面什麽東西正在慢慢縮小。

那就是我的靈魂嗎?

十二生肖說過我的靈魂很強大,覆蓋了整個身體。

他吸走我的血,也正在吸走我的靈魂?

當我感覺那正在縮小的東西變得只有原來一半大小時,他停頓了下來,吐了幾口血。

看來我這身體裏面果然有毒,而且還很厲害。他的臉色都變得有點綠,看起來就像是墳裏面爬出來的綠毛僵屍。

我是有毒的,難怪跟我走得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他并沒有放棄,吐了幾口血之後再次咬下。

吸吧吸吧,也許等你吸死了我,你也被我毒死了。

身體裏面那東西再次縮小,這次縮小得更加厲害,最後只變成了一個手指頭大小,就在我的腦袋裏面。

他終于又停頓,再次吐血,臉色變得更加可怕。

“毒又如何?我讓你做不成陰陽師,到時怎麽跟我争?!”

我會跟你争什麽?

我什麽都不想争。

他再次咬下。

這時我注意到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歐陽小靈?”我叫了一聲。

沒有錯,那正是歐陽小靈。

她怔怔地站在他身後,聽到我的話之後她忽然全身一陣顫抖,然後就雙眼放了一下光,叫道:“無功?!”

他怔了怔,轉頭看向歐陽小靈。

歐陽小靈的身體很虛幻。我明白,她現在只是一個鬼魂。

這陰陽師忽然慘笑一聲,“你這又何苦?”

“無功,我……我死了……我能跟着你嗎?”

他扔下,轉身面對着歐陽小靈,冷冷地說:“不行。覺醒的鬼魂,都應該消失。”

歐陽小靈呆住,她問:“那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愛過我嗎?”

“沒有。”

歐陽小靈慘笑了起來,“那你來吧,我想這次是死在你的手下。”

“快走啊!他瘋了!”我雖然沒有什麽力氣,不過依然爬了起來,往歐陽小靈撲過去,想把她推開。

但是我的身體直接從她的身體裏面穿了過去。

我摸不到她。

看來這陰陽師做到了,他剝奪了我的陰陽師的身份,我再也不可能摸到鬼了。是不是我的陰陽師生涯,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歐陽小靈慘笑着說:“我明白了。你是陰陽師,是天使,也是惡魔。跟我們凡人根本就不一樣。我明白了。”然後她轉頭對我說:“謝謝你,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幫我回一趟家,跟我媽媽說我要出國,很久才能回去,讓她不要擔心我。”

1,路還很長

這個陰陽師叫司徒無功。

行家裏面都傳說他是一個瘋子。

他确實是一個瘋子。

不過他并沒有吞掉歐陽小靈,而是從木箱裏面取出了一根小樹枝,輕輕地在歐陽小靈的身體裏面一劃。歐陽小靈就此消失,化為了一個小光點,這小光點正是很多鬼魂都吃的那種。

然後他就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倒在那裏。

歐陽小靈最後的心願我還是要完成的。我已經不想在這裏呆下去。那麽就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

曾平沒有醒過來。

他變成了植物人。

看來他果然靈魂出體了。身體裏面只有一小點靈魂還在。他的靈魂出了什麽意外?是被惡鬼吞了?還是被司徒無功吞了?

我想救他。不過我無從救起。

也許十二生肖有辦法!

不過我沒有找到他們。只找到了通緝令。

能緝十三個人。除了十二生肖還有司徒無功。

那胖子局長死了。不知道是死在十二生肖的手中還是死在司徒無功的手中。反正這些人忽然之間都消失了。

曾平被家人接走送進了醫院,儀器在延續着他的生命。

我本來想跟他告個別。不過無從告起。

他悲慘的今天也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當我坐上火車時。我收到了一條短信,那是院長的號碼。

院長還沒死?

我怔了怔。

這才看短信的內容。

“路還很長,再見時。世界會完全不同。”

路還很長?

是我的路嗎?

我還有路嗎?

我只想完成了歐陽小靈的遺願之後,回家,一個人平靜的過日子。

我趕緊打回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

“院長?”

“不是。”

不是院長。那是誰?

“你到底是誰?”

那人好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鬼王。”

鬼王!

鬼王為什麽要找我?

這些日子以來。鬼王到底去了哪裏?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趕緊問。

“什麽忙?”

“我同學曾平……”

鬼王輕笑了一聲,說:“他還沒死。”

“沒死?”是的,他還沒死。還在醫院裏。

“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過也許正是你要去的地方。所以,如果你想要救他的話。那就去救吧。”說完他就挂了。

曾平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也許還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還能救他?

鬼王為什麽不去救他?

救不了?

他是因為他是鬼王,不應該去救?

我忽然感覺生活還是有希望的。

這世界上有惡鬼。也有司徒無功那樣的惡魔。

但是作為惡鬼之王的鬼王好像卻是一個好鬼。

鬼王怎麽可能是一個好鬼呢?

他為什麽要幫我呢?

路還很長,也許只有我走下去,才能知道吧!

吉安泰和這地方我以前來過一次。只不過只是一個過路的性質。

我在火車上看着地圖。

這時一個聲音很嗲的女孩忽然問:“先生,你地圖能借我看一下嗎?”

這聲音真是嗲到了極點,讓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些臺灣偶像劇。

我不禁轉頭看過去,她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頭發盤着,戴着一頂鴨舌帽。說話時還露出了嘴裏可愛的小虎牙。

這火車很空,所以她說話時就走過來坐到了我面前坐下。

我把地圖給她。

我太想理會她。因為只要跟我扯上關系的人似乎都沒有好下場。

“龍山村……龍山村在哪呢,你能不能幫我找找?”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這裏人?

“估計這地方沒上地圖吧。”

“哦,這樣啊。那你是去哪裏?”

“吉安。”

“我也是啊。看來我們很有緣呢。”

有緣?有個屁的緣。

如果說同一輛火車就有緣的話,那麽這裏的人全都是有緣人。

我不理會她。

她也識趣,把地圖還給了我,我折好收起,就看着窗外。

窗外的景色不斷後退,在我的想象中時光也不斷後退。

“我是回老家呢,你呢?”她忽然問。

思路一下子被打斷,不過我犯不着跟她生氣,“去看朋友。”

“哦。”

看來她并不是一個消停的角色,因為忽然她又問:“你哪裏人啊?”

我眯着眼睛打量她,“你又哪裏人?”

“我臺灣來的呢。”

難怪聲音這麽嗲呢。不過臺灣來的怎麽又說回家?要你這年紀,也不可能在這鄉下地方長大的啊?

“哦。”我淡淡地回她。

臺灣來的也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沒有必要太在意。當然我的年紀也不比她大幾歲,但是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心态已經老了很多。

她看得出來我不是很想跟聊天,所以嘟了嘟嘴,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

我才懶得理她到底是走了還是留。

2,我們很有緣啊

到了站點下車,吃了一點東西,這才搭上了去泰和的班車。

坐在班車靠窗的座位上。車剛要起動,這時又上來一位。

“先生,又是你啊?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呢。”

又是那個臺灣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