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想回家
感覺自己被慢慢放開,溫涼很快便收攏了腿,小心翼翼又習慣性躲到床角,胡亂地解着手上的桎梏。
謝銘冷汗涔涔,看得出在努力克制,他松了溫涼的右腿,雙手撐在床上不停地喘着粗氣。
他很難受,但也很爽,腦子裏混沌一片,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特別是在碰到她的時候,嗅到她誘人的體香,下半身根本控制不住。
可是他不想把溫涼弄哭,也不想聽到她低聲下氣地求饒,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低着頭想了很久,謝銘鑽進了浴室……
市中心的高層酒店特別适合看煙花,萬家燈火,和一陣陣在夜幕中爆開的絢麗,都是難得一見的景色。
溫涼不知道自己醒來後是幾時幾分,只是隐約聽到了煙花散開的噼裏啪啦聲,還有視線裏迷糊出現的亮點。
大床上,謝銘在身後抱着那具回了暖的身體,等她醒後,情不自禁吻了吻她肉肉的耳垂,雙手蹭這她的腿上被自己剛剛捏出來的淤青:“還疼嗎?”
“我是不是死了……”摸到身上完好的衣物,她有些懵。
“我怎麽忍心讓你死。”謝銘輕聲回答。
謝銘一個人在衛生間解決了兩三次才終于洩了火,他沒敢再碰她,他不想讓她在體會到一絲一毫的強迫了。
“是我的錯,我沒控制住。”謝銘把手遞到他嘴邊,“生氣的話就用力咬。”
溫涼愣了愣,捧起他的手,垂眸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張嘴在他腕上輕輕咬了一小口。
不是不想咬到他出血。
只是有些……下不了嘴。
“你對我很重要,所以我希望……”謝銘隔着被子把她抱入懷中,“你能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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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不知道怎麽開口,她有些搞不清楚他在乞求她對這件事兒的原諒還是對曾經的原諒。
“沒傷害我……”就算了。
傷害過的,又要怎麽原諒?
“……是麻古嗎?”
聽到這,溫涼悶悶地‘嗯’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微量的,不會上瘾。”
“你在擔心我?”
她故意冷笑一聲,背過身去不再說話。
可下一秒,溫涼卻突然被謝銘從被子裏剝了出來,裹上外套小心翼翼被抱到窗前的躺椅上。
“外面在放煙花。”
溫涼想也沒想就要離開:“我要睡了。”
“很漂亮。”
“我看不見!”她終于克制不住情緒吼了一句,然後重重打開他的手。
“以後有機會,還帶你來一次這裏吧,”謝銘自顧自地說着,“等你眼睛好了,看到一定會喜歡。”
“我不喜歡。”
才怪。
想着,她的眼眶開始變得濕潤。
回到家後,溫涼一個人窩在卧室裏不出去,謝銘想給她上藥,看溫涼總是躲在被子被子裏不動彈,謝銘只好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
可手指剛觸摸到她的腿,溫涼竟像是受了驚吓似的瑟縮了一下,挪到床的另一邊不讓他碰。
“來上點藥。”
“……”
“我以後不會再強迫你了,別這麽怕。”
“……”
半天,謝銘見溫涼沒回應,也不想逼她再說什麽,只好給她重新蓋好被子,低着頭擰上藥膏的小圓蓋。
“今晚想吃些什麽,我幫你送進來。”
“……”
謝銘無奈地走到床另一邊,蹲下來小心翼翼扒開一點被子,露出溫涼那張皺着眉的臉,于是忍不住伸手為她撥開眼前的碎發,小聲道:“傻子。”
“你能不能讓我睡一會兒啊。”昨晚聽他絮絮叨叨了半宿,一直嗜睡的溫涼自然苦不堪言,此時此刻,她突然發現這男人真煩。
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纏起自己來的時候倒又變了。
謝銘像逗貓一樣摸了摸她的鼻尖:“這幾天公司沒什麽事,而且……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陪你嗎。”
“那是以前。”
“別說氣話,”謝銘俯身把她從捂暖了的被子裏抱出來,托着屁股帶到房間裏的黑絨沙發上放下,“把睡衣換了,我帶你出去。”
“我不想出去!”溫涼對他強行把自己從被子裏挖出來的行為很不滿,抓住領口死活不肯換衣服,“你要去自己去,我還想睡呢!”
“你天天只知道睡覺,就這麽喜歡我的床?”
“我能幹什麽?”她反問。
眼睛看不見,行動不靈便,而且因為到了春天,心髒一直以來有些不舒服,溫涼變得特別嗜睡,活像一只懶貓。
“你想幹什麽,跟我說說,不能整天躺在家裏,好不容易好了的,慢慢又傻了。”
語落,空氣安靜了幾秒。
溫涼低頭想着,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擡起頭。
然後喃喃了一句:“……我想回家。”
自從溫涼被謝銘綁走,她的母親過了幾天風餐露宿的生活,不過很快就被謝銘派人接回到溫涼自己買的房子裏,而且還為這個生活不太能自理的女人安排了兩個傭人,生活費也是從謝家拿,甚至有時候還會出去旅游散心,一點都沒吝啬,讓人衣食住行不用愁,過的生活算是很好了。
謝銘按下樓層,帶着溫涼走進電梯。
可溫涼看起來卻沒有想象中的興奮,眨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語不發。
謝銘擡手給她捋了捋額前卷卷的頭發,讓她模樣看起來更精致一些:“是十五樓?”
溫涼沉默着沒回答,可沒多久,她像是在路上考慮清楚了似的,突然抓住他的衣服:“……我不想去了。”
“怎麽了?”謝銘反捏住她的手握進自己溫熱的手心裏,“剛才他們還打電話來,說你媽媽給你做了好吃的。”
“我不希望……她看到我現在的樣子。”走做什麽都要摸索着,不知道有多狼狽。
而且……自己為什麽會提出要回家,這樣的自己,為什麽要回家讓媽媽操心?
“去吧,她在等你。”
“不……”溫涼後悔地低着頭,“我們回去。”
而與此同時,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謝銘牽着她往外走:“到了。”
溫涼打開他的手,在電梯裏不肯出去:“我反悔了,我不去了……”
“她在等你。”謝銘走到她身邊,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幹淨的臉,“聽話,這都來了。”
“說了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