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終選拔

禦坂真琴在第四天的時候,成功地反擊了锖兔。

那一刻,對方露出了笑容。

少年唇角微勾,銀色的瞳孔裏面盛滿了溫柔又痛苦的笑意,眉頭舒展,神色平靜。

“你成功了,恭喜——”

禦坂真琴喘着氣,手裏緊握着的刀卻沒有放松。

肉色頭發少年的身影漸漸淡化,身影也即将消散在霧裏面。

“等等!”禦坂真琴出聲了。

锖兔回頭“?”

禦坂真琴“你可以離開這裏的吧!”

“那麽你想看看,我為你們報仇的那一幕嗎?”

茶發少年神情堅毅,眼神中充滿了不可動搖的決心和自信。

“你想跟我走嗎?”

禦坂真琴大聲問,因為他覺得,他一定會想看到這一幕。

锖兔啞然失笑。

“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的身影化為銀色的光點,如同夏日流螢般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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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坂真琴有點失望地嘆口氣,但是也不氣餒。

“我一定可以做到。”

那塊巨石依然矗立在原地,禦坂真琴只顧着和锖兔戰鬥,還沒有試着劈開它。

“鱗泷先生說過,只有劈開石頭才允許我參加最終選拔。”

禦坂真琴穩住下盤,雙手握刀。

細小的藍白色電火花在他身上萦繞,禦坂真琴看不見自身上的變化,卻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從身體內部湧起——身體內部的電流,正在強化他的肌肉。

猶如閃電般快速的一刀劈下。

巨石變為兩半,而比起來很薄的刀卻沒有任何損傷。

禦坂真琴做到了,僅憑自己的力量劈開了這個足足有一個半人高的石頭。

當天下山的時候,他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鱗泷左近次。

鱗泷左近次非常震驚。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本來以為這塊石頭至少能夠拖住禦坂真琴十幾天,但是僅僅五天不到就完成了。

鱗泷左近次“……我同意你參加最終選拔。”

禦坂真琴眼睛一亮。

“但是上一屆選拔剛剛結束,你下次只能和炭治郎一起去。”鱗泷左近次沉聲說。

禦坂真琴點點頭“是!鱗泷先生!”

鱗泷左近次嘆了口氣,“接下來,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你就跟炭治郎對練吧。”

禦坂真琴“是!”

他終于又可以和炭治郎一起訓練了嗎?很期待!

禦坂真琴跟竈門炭治郎對練,他能把對方打的倒地不能,遍體鱗傷。

因為論速度,力度還有反應敏捷度,經過锖兔鍛煉的禦坂真琴早就在竈門炭治郎之上,更何況對方還沒有徹底領會呼吸法。

當傍晚回到小木屋的時候,竈門炭治郎照例去看妹妹的情況,然後抹藥。

禦坂真琴下手的時候很不客氣,跟平時友好的模樣完全不同。這給了竈門炭治郎很大的壓力。

明明比自己來的還晚,現在卻已經跑到前邊去了,所以自己更要努力啊!

禦坂真琴則是蹲在鱗泷左近次身邊,盯着對方熬湯。

他不信自己就學不會!

鱗泷左近次“……”

他壓力很大。

“真琴?”竈門炭治郎那邊在喊他。

禦坂真琴回頭,走過去“怎麽了?需要我幫忙嗎?”

鱗泷左近次松了一口氣。

因為禦坂真琴全方位兇狠打擊了竈門炭治郎,導致對方的後背也有傷痕。

後背,竈門炭治郎夠不到,不能抹藥。

“是這樣嗎?”禦坂真琴接過對方手裏面的藥膏,塗在他裸露的後背上。

竈門炭治郎“嘶——謝謝!”

冰涼的感覺觸及到後背火辣辣的傷口,竈門炭治郎倒吸冷氣。

“我下手是不是有點重了。”禦坂真琴小聲說。

他已經在放輕力度抹藥了。

“沒有!”竈門炭治郎斬釘截鐵。

“真琴是天才啊,為了能夠努力追上你的進度,我當然要更努力才行。”

禦坂真琴無話可說,只能沉默地塗抹藥膏。

竈門炭治郎的後背很寬,因為沒有經常接觸過日光,比起其他部分來說要白一點,被刀背抽紅腫的地方高高隆起,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可怕。

“說起來,真琴對自己的過去,能想起來一點了嗎?”竈門炭治郎問。

從語氣上完全感受不出來他正在接受痛苦的抹藥過程。

在轉移注意力嗎?炭治郎君,這樣确實能減少一點疼痛。禦坂真琴心想。

“我有很多的……弟弟,在你看望祢豆子的時候,我就想起來,我應該也是有兄弟姐妹的。”禦坂真琴低聲說,“除此之外還是沒有記憶。”

“我希望能找到常盤臺相關的東西,這或許能夠喚起我的記憶……這是我加入鬼殺隊的執念之一。”

“一定會的。”竈門炭治郎安慰他。

竈門炭治郎嘆口氣“我曾經也有很多弟弟……祢豆子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所以為了她,找回讓她變成人類的辦法,我絕對會加入鬼殺隊!”

禦坂真琴“我隐隐約約覺得,要是我能找回記憶,或許能夠解決你妹妹的問題。”

常盤臺……似乎是個科技很厲害的地方。

“真的嗎?!”竈門炭治郎猛然扭頭,眼神裏面充滿了激動,他一把抓住了禦坂真琴的手。

禦坂真琴擡頭撞進他紅色的瞳孔裏,映出昏黃的燈光,以及晃動着的期待。

“是真的,只要我找回記憶的話,或許可以救你妹妹。”禦坂真琴說。

“雖然我已經失去了記憶,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裏可以救你妹妹。”

人體改造,種族轉換,所謂的鬼在他們的描述裏面,在禦坂真琴看來更像是人類得了一種病。

感染之後,得到的“病”。

只要是病,就可以治療。

禦坂真琴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點了點頭。

竈門炭治郎抓的太緊,手裏面還出了汗,禦坂真琴被抓的有點疼,但是卻沒有甩開。

他知道竈門炭治郎一直在擔心祢豆子的事情,擔心妹妹會不會在某一天就這樣沉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祢豆子中間清醒了一次,睜開了眼睛,所以她肯定也會睜開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完全蘇醒。”

禦坂真琴說着,走到祢豆子的身邊,去摸她的頭。

藍白色的電流順着少年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竈門祢豆子輕輕地扇了扇蝴蝶般的睫毛,睜開了眼睛。

禦坂真琴“……?”

他沒有想到,祢豆子真的說醒來就醒來。

祢豆子“唔?”

竈門炭治郎幾乎是瞬移到了竈門祢豆子的面前,“是哥哥啊!祢豆子,是哥哥!”

祢豆子蹭了蹭他的衣角。

竈門炭治郎抱着祢豆子,“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哭了很久很久,知道祢豆子再次睡過去。

“謝謝你,真琴。”他擦了擦眼淚說。

“嗯,不客氣?畢竟也不是我的功勞。”禦坂真琴為他高興,但是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你說的對,一切都再往好處發展,你也能找回你的記憶的!”竈門炭治郎大聲說。

“或許……是?”禦坂真琴将手舉起來,燈光下,這就是普通青春期男孩子的手,骨節分明,因為這些天的訓練帶上了薄繭。

他剛剛看錯了嗎?似乎有藍白色的閃電從手上閃過?

不可能吧,人怎麽會放電呢?

禦坂真琴至今認為,閃耀在他刀上的,是由于摩擦空氣産生的靜電而不是來自他本身。

“或者最近太幹燥了,是摩擦接觸産生的靜電吧。”他最後也只能這樣解釋。

在去之前,竈門炭治郎也去經受了巨石的考驗以及锖兔的毒打。

後者有時候會跟禦坂真琴抱怨,竈門炭治郎教起來沒有禦坂真琴得心應手。

禦坂真琴笑笑沒說話。

後半年裏面,他一直致力于讓锖兔嘗到食物的味道,并且給真菰買了新衣服。

因為鱗泷左近次供養兩個青春期的少年,資金有些緊張,已經完全訓練的禦坂真琴就用套話的技巧,專門問竈門炭治郎學習了他家裏祖傳的燒炭賣炭技巧,承擔了一部分的金錢。

雖然鱗泷左近次嚴格禁止禦坂真琴這樣做,但是還是拗不過少年堅持。

禦坂真琴在竈門炭治郎訓練的時候偷偷幹,沒有讓竈門炭治郎知道他在做什麽。

時間稍縱即逝,轉眼就到了最終選拔的時候。

“你們可要一起行動啊。”鱗泷左近次再三叮囑。

雖然禦坂真琴已經穩定了很久,但是鱗泷左近次還是害怕對方會在最終選拔裏面昏迷——那可是會死人的。

他們兩個都帶着鱗泷左近次制作的狐貍面具,在出來前一天做好。

鱗泷左近次看着兩個徒弟嘆口氣,眼神複雜,既包含着欣慰,又有擔心跟難過。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回來的。”禦坂真琴說。

不僅要回來,而且要斬殺那只惡鬼!

最終選拔在藤襲山舉行,這裏奇怪地生長着大量紫藤花,不随着時節的變化而凋零。

“真美啊……”禦坂真琴情不自禁出聲。

漫天紫藤花紛紛揚揚,如同美麗又虛幻的夢,籠罩在衆人頭上,一瞬間竟然遮蓋過了星空。

它們在夜色裏面微微發光,香味蔓延,勾畫出豔景。

“這裏,從這裏往上就是試煉開始的地方。”竈門炭治郎說。

上山的沒走出多遠就遇見了鬼,禦坂真琴跟竈門炭治郎毫不費力地分別将他們斬殺。

“等等,炭治郎,你聽見聲音了嗎?”

砍斷鬼的頭之後,禦坂真琴停住手問竈門炭治郎。

他聽見有個地方有隐隐約約的哭聲,而且還有熟悉的波動。

就好像感受到全身有電流穿過!

禦坂真琴覺得自己應該去看一看,沒準跟他的記憶有關呢?

“那我們一起去吧!”竈門炭治郎說,“鱗泷先生說過,我們應該一起行動。”

但是前面正好又有劍士被鬼困住,正在艱難應對。

“不,你留在這裏幫他們。”禦坂真琴立刻下決定。

“我去那邊看看!我沒問題的,相信我!”

“好!”竈門炭治郎同意了。

禦坂真琴快步離開這裏,追尋熟悉的感覺,扒開草叢,看見一團黃色的東西縮在那裏。

感覺告訴他……這個東西是人沒錯。禦坂真琴陷入沉默。

“嗚哇哇哇好可怕好可怕一定會被吃掉的!!”我妻善逸聽見有人來了,頓時一個鯉魚打滾,上前猛然抱住禦坂真琴的大腿。

“快救救我!!!”

“好!”禦坂真琴爽快同意。

日輪刀出鞘,少年白皙的手指按在刀柄上,刀身上纏繞着藍白色閃電。

我妻善逸剛剛好擡頭看見這一幕,他愣住了。

閃電的效果……雷之呼吸?

原來爺爺什麽時候背着他跟師兄在外面收養了別人嗎?!

我妻善逸如遭雷劈。

作者有話要說  擅長腦補我妻善逸,外面養人桑島慈悟郎

我妻善逸一把抓住禦坂真琴的袖子“師兄救我!!!”

禦坂真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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