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精神通道
衆人震驚, 場面一片混亂。
萬源鹄反而鎮定下來，他坐在桌子旁, 撈起串串抱在懷裏, 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
沒有秘密的感覺，真好。
秦逾明的關注點始終有些不太一樣，他指了指串串，說道：“這只羊是誰的精神體？為什麽只帶它過來？”
萬源鹄低頭看了一眼串串, 又看了一眼秦逾明微微皺起的眉頭，恍然大悟。
他起身, 說道：“說起來，剛好現在時機恰好，你們等我一下。”
說完，萬源鹄轉身就下了線。
留下院子裏的四人面面相觑，還在努力消化剛才聽到的消息。
好在萬源鹄上線的速度很快，沒讓這尴尬的場面持續更久。
他的身影漸漸出現的時候，衆人都微不可見地松了一口氣。
只是, 萬源鹄并非是獨自一人, 而是帶來了一個動物園。
和預料的一樣, 小動物精神體在遇見本人之後，都瞬間進入的沉睡狀态。
萬源鹄先是把手裏捧着的兩只小鵝塞到了顧晟懷裏，又抱起扒拉在他肩上的咪咪, 送到明舒志懷裏。
至于體型宛如成人的虎子和更加巨大的妞妞，他就無能為力了，只能指了指, 随後解釋一句。
“恩，秦少将，賀先生。”
明舒志看了一眼懷裏的白貓，相比上次見到，這只貓已經又大了一圈，完全是一只成年貓的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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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問道：“那頭牛叫妞妞，那……貓？“
萬源鹄：“咪咪。”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清晰的看見明舒志的嘴角微微一抽。
賀昭華笑眯眯補了一句：“妞妞感覺也沒那麽糟糕。”
明舒志臉色陰沉，瞥了一眼即使睡着也威風凜凜的虎子，涼涼問道：“這個呢？叫什麽？”
“虎子。”
萬源鹄見秦逾明沒有說話，又輕聲解釋一句。
“我以前，有一只陪我長大的像兄長一樣的狗，就叫虎子。”他說，“希望您不要介意，當時我并不知道……”
秦逾明蹲下身去，摸了摸虎子的頭，說道：“名字不錯。”
顧晟此時才從自己是一只，不，兩只鵝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他把兩只小鵝嫌棄地扔在桌上，問道：“那這個呢？”
萬源鹄沉默一下，說道：“這只叫小鐵，這只叫小鍋。”
顧晟眉頭微皺，一時之間沒能理解。
“為什麽？”
萬源鹄不傻，如果不想院子被拆掉，他絕對不會說出鐵鍋炖大鵝這個來自異世界的梗。
“就是，聽起來比較威風。”
顧晟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想法。
秦逾明起身，并沒有被萬源鹄的這一系列舉動轉移注意力，他問道：“那只羊，是誰？”
“我不太确定。”萬源鹄說，“串串的精神體主人，我不算認識……”
秦逾明卻是從其中聽出些信息來，加上他對高層動向的了解。
“他是嚴正則。”
萬源鹄一愣，問道：“你……怎麽那麽确定。”
明舒志撸了一把貓咪的毛，在得知這是自己精神體之後，他到沒有再潔癖發作了。
“嚴正則精神海崩潰，突然醒過來，急匆匆就接手了跟你有關的案子，這德性和他倆一模一樣。”明舒志挑了挑眉，“傻子都能猜到。”
萬源鹄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問道：“當時，在那家店裏初次見的時候，您也是感應到了我的精神力，才特意過來打招呼？”
明舒志臉色一黑，瞪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萬源鹄也不在意，繼續說出自己的來意。
“之前發生過的一件事情，或許可以佐證關于精神體真相的猜測。”
他把離開fq-488星系之後，小動物失蹤的事情一說，衆人更是覺得精神力具象化和另一個維度脫不了關系。
駱斯年提出的那個看起來匪夷所思的理論，居然是真的。
明舒志此時愈發覺得事情不對起來，他看了秦逾明一眼，說道：“駱斯年失蹤了。”
秦逾明眉頭緊皺，倒不是太過吃驚。
“我幾天前，沒有聯系上他。之後，雷鳴那邊搞了點小動作。”秦逾明摸了下腰側的軍刀，“現在看來，這其中有關系。”
萬源鹄想起一件事情來，他問道：“駱首席，他負責星網空間的項目，那是不是能調用星網空間的所有數據。”
賀昭華：“理論上來說，他的權限是可以做到的。”
萬源鹄卻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話題一轉，“幾天前，我在星球上遇到了一只豬。”
他說了一下那只豬的奇怪之處，“遇到豬的那天，應該就是秦少将您聯系不會駱首席的時候。”
“你是說？駱斯年的失蹤和那只豬有關？”
萬源鹄點頭：“當然，我不是說那頭豬是駱首席的精神體，我懷疑他是一直搞事情那人的精神體。他可以影響到這麽多人，精神力自然也是頂尖的。“
“考慮到這些因素，他的精神體不可能沒出現在fq-488星球上。”
他想了想，說道：“從那群豬的情況看來，時間應該不短了，只是我和虎，秦少将合作把那只豬殺了之後，那人的精神體或許受了重創，才會導致駱首席失蹤。”
賀昭華很快明白萬源鹄的意思，說道：“他這是想找到fq-488星球？”
從這些方面推斷看了，駱斯年的失蹤和葉問天脫不了關系。駱斯年的研究領域，一直在精神力具象化和星網空間上，從這個方面看來，葉問天可能早就已經盯上了駱斯年。
秦逾明說道：“我回一趟執法部。”
賀昭華和明舒志也相繼離開，駱斯年的失蹤事關重大，并且還涉及到了一個精神力領域的全新理論。
顧晟也就此告辭，他的任務依舊是繼續籌備體驗式電影，看看能不能借簡晴把葉問天給引出來。
衆人離開之後，萬源鹄坐在院子裏，想着小說裏的劇情，不免有些心煩意亂。
葉問天到底想幹什麽，駱斯年的失蹤，又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虎子走了過來。它把頭擱在腿上，歪着頭看萬源鹄。
萬源鹄嘆了口氣，摸了一把虎子的頭，說道：“我現在十分後悔，後悔當初沒把那本小說看完。”
【小說？什麽意思？】
虎子的意識傳進來的時候，萬源鹄整個人都僵硬了。
“……”
他愣愣盯着虎子看了幾秒，不敢說話。
【怎麽了。吓到你了？】
“秦，秦少将？”
這個清晰的邏輯表達，這個說話的方式，絕對不是虎子。萬源鹄呆住了，秦逾明這是完全和虎子合體？不，完全能控制自己的精神體了？
【是我。】
萬源鹄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謹慎問道：“秦少将，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他的手本來在有一把沒一把摸着虎子的頭，此時也不敢再冒犯，直接放開了手。
【剛才接觸到虎子的時候，感應到了它和你精神體之間的聯系。】
秦逾明解釋得簡潔，萬源鹄卻愈發不安起來，他又問：“你的意思是說，您現在能完全控制虎子？”
【不算，它依舊有自己的意識，只是能共享精神體連接而已。】
聽到這裏，萬源鹄莫名覺得放心下來，如果虎子真的完全變成了秦逾明，他還真拿捏不好應該怎麽對待虎子。
萬源鹄想到這裏，覺得自己應該坦白一件事情。
他說道：“秦少将，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您。”
【你是說精神通道的事？你可以共享我的視覺。】
萬源鹄一喜，他本來還在想着事情應該如何開口，沒想到秦逾明直接就提了出來。
“是的，我，也是意外。”
他解釋一句，“我本以為是做夢，并沒有想到是共享了你的視覺，之後……我也沒法控制。
【我不介意。】
出乎意料的是，秦逾明并沒有問萬源鹄看到了什麽，而是解釋起精神力通道的事情來。
【你共享我的視覺，原因在我這方。我的精神力比你的強，會導致強行建立共享通道的情況發生。】
在秦逾明的解釋下，萬源鹄大概明白了他在晚上怎麽會連接到秦逾明的精神力，并且共享他的視角。
虎子是秦逾明的精神體具象化，萬源鹄為了和小動物們溝通順暢，和虎子是有精神力連接的。起初的時候，秦逾明和虎子之間的聯系不算緊密，便不會有異狀出現。
随着虎子長大，秦逾明的精神體愈發強大，和他本來的聯系也越來越緊密，甚至能直接通過虎子連接到了萬源鹄的精神力。
這才有了那些夢境的出現。
萬源鹄想了想，覺得事情不能在這麽下去。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中斷精神通道，這，畢竟涉及到你的隐私。”
秦逾明那邊許久沒有回應，萬源鹄只以為對方是在尋找解決方法。秦逾明此人本就是個行動派，或許下次出現的時候，就是解決問題。
沒想到，過了許久，秦逾明沒有回應，虎子卻動了。
虎子現在體型很大，它站起來的時候，能輕而易舉地搭到萬源鹄的肩膀。
此時萬源鹄是坐着的，虎子搭上來就更加輕而易舉。巨大的體型給萬源鹄帶了些許壓迫感，只是和虎子在一起生活那麽長時間，全然的信任導致萬源鹄沒有任何躲避的想法。
他就這麽看着虎子湊過來，只以為是秦逾明想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萬源鹄萬萬沒有想到，虎子湊過來之後，紮紮實實地舔了他一口。
從嘴角到眉梢。
“……”
這本來沒什麽，和虎子打鬧的時候經常會有這種情況出現，萬源鹄只以為是虎子在打鬧而已。
偏偏這個時候，秦逾明的意識傳了進來。
【我關閉不了通道，我并不介意你了解我的生活。】
“……”
萬源鹄盯着近在眼前的虎子，莫名覺得臉頰有些發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