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全體掉馬
駱斯年失蹤, 絕對是會影響到整個人類聯盟的大事。
相較于秦逾明賀昭華明舒志幾人來說，大衆對于駱斯年的認知度不算太高。他也幾乎不出現在公衆面前, 但駱斯年的精神力分化, 是最貼近星網空間本質的方向。
駱斯年是一個非常孤僻的人。
他不喜歡接觸人類，只和ai以及數據打交道。
但駱斯年的能力又是無人能及的，即便是他孤僻到不和他人來往，也依舊是坐穩了科學院的頭把交椅。
只是在駱斯年成為科學院首席之後, 科學院的組織架構就圍繞着他發生了極大改變。原本的科學院首席除了研究之外，還需要處理部分事務。
駱斯年成為首席之後, 他不參與任何研究之外的事務。他獨居在學府星系其中的一顆星球，禁止任何人進入到他的領域。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駱斯年失蹤這件事情，至今無人發現。
萬源鹄越聽越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問道：“你們……是怎麽發現他失蹤的。”
明舒志臉色一變，看向旁邊，似乎在組織語言。
賀昭華倒是坦白, 笑了笑說道：“我和明議長是偶遇, 在駱首席星球的附近。”
“駱首席是在四維空間領域方面研究很有建樹, 我最近有些疑惑，卻無法聯系上他，便決定上門拜訪。“
賀昭華和明舒志去找駱斯年的理由和秦逾明幾乎是一致的, 他們都開始懷疑，精神體的更高層次是落入另一個維度的空間。
駱斯年是第一個提出這個理念的人，只是這個理論太過于超前, 且沒有證據佐證。學術界大多數人只把這個理論當做是天才的猜想而已。
萬源鹄聽到這裏，看了一眼顧晟。
顧晟會意，眨眼之間又換成了二號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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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志見狀，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這是幹嘛？戲精附體？”
萬源鹄哭笑不得，生怕他和二號顧晟打起臉，趕緊解釋道：“其實，你們應該也和顧晟有差不多的感覺。”
賀昭華目光落在了顧晟身上，随後又看了萬源鹄一眼。
“你的意思是說？”
萬源鹄點頭：“你們的精神體，和我有關系，準确來說，和我在的星球有關。”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賀昭華和明舒志都沉默了下來。
這種詭異的氣氛，甚至讓萬源鹄有些忐忑起來，他懷疑這個消息對于在場的兩個大佬來說，是不是有些太過刺激。
打破的僵局的，是二號顧晟。
他嗤笑了一聲，說道：“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明舒志本來就看他就不順眼，聽到這麽一句話更是覺得怒從心起。加上剛才聽到的那句話，本來就讓他精神海有些暴動。
萬源鹄只看見空氣之中出現了道道扭曲的痕跡，他一急，喊了一句：“妞妞！阻止他們！”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萬源鹄喊的是什麽，賀昭華卻動了，也沒見他有什麽動作。
只見在明舒志和顧晟之間，猛地爆出強烈的能量沖擊，這種沖擊看不到，卻引發了店裏的ai保衛系統。
整個院子，在紅光籠罩之下，顯示此處的異常情況。
“遭了！”
萬源鹄突然想起自己這小店是軍方特別供應商的事情來，趕緊手忙腳亂去關警報，順便打了個報告上去，表示這邊只是內部一些小沖突而已。
忙完這一切之後，幾人才能好好坐下來聊上一聊。
剛才的事情，情況緊急之下，沒人質疑萬源鹄叫的究竟是什麽名字，如今平靜下來，卻是都發現了不對。
顧晟的二號人格對于地球上的事情是最了解的，他聽過妞妞這個名字，只是……
顧晟看了一眼那邊的賀昭華，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萬老板，妞妞是誰。”
“……”
萬源鹄被三個人盯着，尴尬得想當場下線。他看了一眼風度翩翩的賀昭華，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該怎麽解釋賀首富是一頭牛，還被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妞妞的事情。
還有……
萬源鹄又看了一眼明舒志，如果對方知道被取了個名字叫咪咪。
他真懷疑自己的小店是不是還能保得住。
逃避始終不是辦法，如今衆人都開始感知到地球上發生的事情，不如就此坦白。
“事情，要從我意外買下一個廢星系開始說起……”
萬源鹄略過前情，大致說了一下地球上的特殊情況，關于那些紅薯和廢棄的村莊。
沒有人說話，連脾氣極其暴躁的顧晟，都耐心等着他說下去。
在這普通的一天，被揭示出來的秘密，或許會影響到人類聯盟今後的所有走向。
萬源鹄深呼吸一口，繼續說道：“那天，我挖完紅薯回家，在路邊，撿到了一只小奶狗。”
他停頓一下，并沒有準備說出這個小奶狗的特殊地方。
明舒志卻聽出些不對來，他掃了賀昭華一眼，又瞥了萬源鹄一眼，直接開口問了一句。
“以你的品味，妞妞不會就是這只狗吧？這只狗該不會就是賀昭華吧？”
剛才萬源鹄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喊出妞妞的時候，是賀昭華強行阻止了明舒志和顧晟的精神力攻擊。
萬源鹄趕緊搖頭，說道：“不是，不是，那只狗不是賀先生。”
賀昭華僵硬的肩膀微微放松下來，神色也輕松了些。
他笑了笑，說道：“其實，當初在虛空回廊外面，我是跟着你的精神印記找過去的。”
萬源鹄一愣，問道：“精神印記？“
賀昭華點頭，說道：“我當初中毒精神力崩潰，意識出于恍惚之中的時候，對于那個世界的感覺是最清晰的。那個時候，我可以感覺到你，恩……準确來說，是你的精神力。”
萬源鹄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我就說怎麽會第一次見面就送我資格卡。”
“雖然那是我還不清楚精神海修複的真相，但精神力卻帶我找到了恩人。”
萬源鹄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說道：“也說不上是恩人吧，恩，算緣分，緣分。”
賀昭華卻是溫柔地笑了笑，說道：“對于你來說，可能只是意外，對于我來說，意義不一樣。”
顧晟在旁邊越聽越覺得兩人氛圍不太對勁，他眉頭一皺，問道：“那只狗是誰？明議長？”
“……”
明舒志神情一僵，想反駁什麽，但又有些不敢确定。他總覺得，那只狗或許真和自己有什麽關系。
起碼，在萬源鹄提起撿到一只狗的時候，他的心底莫名生起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不是。”萬源鹄嘆了口氣，決定還是鋪墊一下，這樣後面的話說出來之後才不會造成太大刺激。
“那只小狗，的确是精神體，只是他現在不在這裏。”
萬源鹄沉默一下，說道：“還是繼續……”
就在明舒志臉色微變，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
萬源鹄整個人都僵硬了，能自由進院子的就這麽幾個人而已，其中三個都在自己面前，那麽，來的人肯定是……
果然，萬源鹄一回頭，看到了一身軍裝的秦逾明走了進來。
秦逾明似乎也沒想到院子裏有這麽多人，他停頓一下，随後大步走了過來。
萬源鹄起身，愣愣問道：“前線不是戰事緊急嗎？秦少将，您怎麽會過來？”
“剛結束。”秦逾明言簡意赅，“執法部那邊報過來此處能量波動異常，我過來看看。”
“啊。”萬源鹄還沒來得及解釋，突然聽明書志冷笑一聲。
“喲，狗子來了？”
“……”
“！”
秦逾明眉頭微皺，看向明書志，“你在說什麽？”
明書志聰明得很，他一看萬源鹄尴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
“說你，堂堂秦少将的精神體居然是一只狗。”
萬源鹄看着明舒志絲毫不給秦逾明面子，在那裏冷嘲熱諷，只覺得更加尴尬了。
秦逾明卻是沒有搭理明書志，收回視線，“你們在談論什麽？”
唉，來都來了，就幹脆一口氣都說出來。
萬源鹄一咬牙，一狠心，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來。
“精神體具象化到另一個維度的事情相信你們都有所感覺，沒錯，你們的精神體都具象化成為了小動物，和我一起生活在地球上。”
他一指秦逾明。
“秦少将，精神體是一只大狼狗。”
“賀先生，精神體是一頭牛。”
“明議長，一只貓。”
“顧先生，你的精神體是兩只鵝。”
一口氣說完這個天大的秘密之後，萬源鹄一屁股坐下，猛地拿起一杯水喝完了。
院子裏一片沉默，這種詭異的沉默，持續了很久很久。
即使是以秦逾明幾人的見多識廣和承受能力，還是很難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這一次，萬源鹄也不想開口，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
打破沉默的，是一團軟綿綿的白毛團子。
串串不知道什麽時候冒了出來，它把頭放在萬源鹄的膝蓋上，嬌嬌弱弱地“咩——”了一聲。
萬源鹄輕輕笑了笑，“你餓了？”
他順手拿起紅薯幹，喂到了串串的嘴裏。
凝滞的空氣再度流動起來，幾人的反應各有不同。
秦逾明：“這只羊是誰？”
賀昭華：“上次我在你這裏看到的牛，是我的精神體？”
明舒志：“貓？比蠢狗聽起來好些。”
顧晟：“兩只鵝？鵝？我的精神體怎麽會是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