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7
立花春音死沒死謝歡盼不知道。
她反正是快被吓死了。
她回頭對上了塞戈斯關切的目光。
……
這該死的休閑世界。
她有一種預感,今天遇見幸村精市不過是一些混亂的開端。
還有更過分的事情在後面等待着她。
果不其然。
兩天後。
轟焦凍已經綁着繃帶回到了家裏,除了轟冬美,再也沒有別的人問起他傷口的事情。莉莉絲的家成為了他逃亡和躲避的一處象牙塔。
轟焦凍正鑽研着冰的使用技巧。
那天之後,他開始厭惡他身上流淌着的紅色血脈了。如果說之前還能自如使用,那麽現在,他對火焰充滿了無可比拟的抗拒。
謝歡盼并沒有出手去化解轟焦凍的心結,她知道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一個男孩出現,解決掉這一切。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待在他的身邊,然後陪着他度過漫長的歲月。
這樣想着的謝歡盼并不知道,轟焦凍也在暗自觀察着她。
其實那日之後,安德瓦是出現過的。
謝歡盼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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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瓦把他的用意告訴了轟焦凍,或者說,把命令下達給了他。
這也是他能夠找到借口躲避到莉莉絲家裏的原因。
莉莉絲這個女孩,她的誕生就注定為這個世界帶來狂熱的混亂。
任何一個擁有個性的人都想要得到的存在。
絕對能力加成。
安德瓦把她帶回家,一方面有想要聽從她母親的請求照顧她,一方面想要培養她和自己的感情。據情報得知,加成程度視親密和信賴而定。幾天的相處讓安德瓦意識到要在莉莉絲和他之間構建這樣的橋梁是極其困難的,但是轟焦凍不一樣。他看得出來,莉莉絲是關注轟焦凍的。
她的存在,能夠助推他的兒子登上這個世界英雄的巅峰。
換句話翻譯,莉莉絲就像是卡牌游戲裏的那一張絕對SSR的存在。她本身的實力先不計入讨論範圍,光是她可能綻放出的,給使用者帶來的升值,就已經是沒辦法估價的存在了。
對于任何一個想要追求能力或者卓越的人來說,莉莉絲會是那個無價之寶。
然而轟焦凍知道事情絕對不止這麽簡單。
他本來已經忽略的那一天初見的情況,又在他的腦海裏被重演。
一接觸到女孩就消失掉的屬于他的火焰。
或許在能力加成的背後,她還蘊藏着更多,更未知的秘密與能量。
還有那個男人——
轟焦凍把目光落在正安然站在一邊的塞戈斯身上。
那個男人,也渾身萦繞着一股強者的氣息。
這個被他叫做妹妹的女孩,究竟還有着什麽樣的故事?
謝歡盼不是傻子,被人打量半天還能無知無覺。她回頭沖他笑。
“怎麽了歐尼醬?”
轟焦凍抿唇,搖了搖頭。
他還在那為莉莉絲這個人物構想更多的故事的時候,有人敲門了。謝歡盼給了塞戈斯一個眼神,塞戈斯略微鞠躬,前去查看情況。門口的視頻上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謝歡盼手裏吃着的零食一下掉在地上。
幸村精市來就算了。
所以說為什麽跡部景吾也要出現在這裏啊???
該不會是阿綠系統出現問題導致她死遁這件事被暴露然後兩個人達成共識要來找她算賬?
冷靜,謝歡盼,冷靜。
她以前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有一次幫一妹子報複她的富二代前男友又接了一個未婚夫出軌的活,兩個撞在一起才發現,丫富二代跟出軌未婚夫是竹馬發小,一起長大的。
兩個人都要約她,一碰面傻了。
謝歡盼還極其厚臉皮地表示,她不是渣女,她只是愛太多,要分散開來,不然怕他們一個人承受不了。
最後顯而易見的失敗了。
人生嘛,總是要經歷滑鐵盧的。
後來謝歡盼學乖了,接活前的調查做得堪比FBI。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好像和當時有些不一樣。
她現在的身份根本不合适與跡部和幸存兩個人有所聯系,她所處的故事是極其危險的。好吧,人魔幻網球也沒有安全到哪裏去。
嘛,她還真是善良呀。
這個時候還能擔心起他們二人的安危來。
轟焦凍就目睹着謝歡盼臉上的表情從慌亂到鎮定再到洋洋得意。
所以這女的真的難以捉摸啊難以捉摸。
其實感到驚訝的人不止她一個。
幸村精市也很驚訝。
對于跡部景吾的到來。
繼承了跡部家的景吾先生又顯得成熟了許多,穿一身西裝,領帶打得極其規整,然而西服上衣口袋的金色銀鑽胸針又彰顯出這個人骨子裏的性格來。
他一手插兜,沖着幸村精市笑。
“這麽有趣的事,不叫本大爺?”
“忍足告訴你的。”幸村精市花了一點時間猜到了。
他平常的人脈關系都在立海大,這次來靜岡是因為機緣巧合,剛好有一個慈善醫療項目開始,他作為資助人前來剪彩。
除此之外,幸村精市對于靜岡幾乎是一無所知了。
不過他有一個熟人對靜岡很熟悉。
遠山金太郎。
那個來自能夠從靜岡跑到東京的超強天才少年。
不過他算漏的是,作為從關西賽上殺出重圍的選手,遠山金太郎跟忍足侑士的關系還算不錯。忍足某次喝醉了跟這位見面的時候聊起過跡部景吾的八卦,提到過那個名字——立花春音。
遠山金太郎對這個名字印象特別深刻。
因為他想象不到這個世界上有個女人能夠同時出現在跡部景吾的八卦裏,又出現在幸村精市的八卦裏。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超能力。
于是他看熱鬧不嫌事大,也一通電話給忍足侑士分享了幸村精市找他幫忙這件事。
接着,就有了現在的一切。
跡部景吾也來了。
抛下了三千萬美元的生意。
來了。
面對遲遲沒有打開的門,兩個人居然沒有太過不耐煩。
空氣裏醞釀着某種膽怯的焦灼。
就像是近鄉情怯。
“喂,幸村。”
“嗯?”
“要是她真的還活着怎麽辦?”
幸村精市一時間想不到答案。
這麽多年過去了。
“你還沒結婚?”幸村精市問。
跡部景吾老習慣地點了點淚痣,“那種東西,本大爺才不需要。”他掃了一眼幸村精市,“我聽忍足提起過,你——”
“嗯,我結婚了。”
幸村精市在心中嗤笑自己。
如今站在這扇門前的他,真是可笑之極。
只是立花春音死去以後,愛情之于他已經消亡了。婚姻對他來說不過是為了完成母親以及他人的期待罷了。一成不變的生活,那個耀眼的神之子,好像已經随着那個女孩的離開而黯淡了光芒。
他終于明白了月亮存在的意義。
或許他從來都不是太陽。
只是月亮。
門內,謝歡盼深呼吸,打開了門。
她站在門口,仰頭望着兩個人,眨了眨眼。
“大叔,你們找誰?”
天知道她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對着曾經的暧昧對象喊出歐吉桑這個詞。
事到如今,她還要再罵一句。
這該死的休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