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之後兩天,路西菲爾和裴夏秉承着有空就出去逛逛,沒空就睡懶覺,吃要吃好的用要用貴的的原則,成功營造了一個表面表面親切虔誠,實則虛榮愛享受的形象。

裴夏甚至提議,要不要再讓巴克辦一次美少女給他們看看,路西菲爾婉拒了。

終于,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安德倫等人改變想法放松警惕,開始有所行動了。

深夜,裴夏暗中跟蹤,發現安德倫披着一身黑袍,他沒有直接去地下妓院,而是去找了城中的一個高級官員。

果然,這種肮髒的事情離不開當地官員的支持。

等到了第二天傍晚,裴夏正陪着路西菲爾在餐廳吃着精致高定美食時,主教安德倫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走了過來。

他直接無視了裴夏,對路西菲爾行了個客氣的禮節:“聖子大人,自從您來到阿布魯拉布魯啦城分教堂後,日夜操勞勤奮艱苦,您為信徒引路為神明傳播光明,您真是太辛苦了!”

裴夏:“……”真特喵會睜眼說瞎話!

裴夏一邊有些不爽是個人看見路西菲爾都要吹一波來争寵,一邊鄙視安德倫這個老菜幫子臉上的皺眉都能夾死蒼蠅了還搞這一套。

嘁,若是安德倫主教有哈裏哈裏王子的條件,說不定裴夏還會有點危機感,但裴夏知道路西菲爾看不上安德倫,便很快平複心情,繼續老老實實站崗裝透明人。

“您也一樣辛苦。”路西菲爾甚是平靜地回應,“安德倫主教大人,您是有什麽別的話要說嗎?”

安德倫熱情而燦爛地笑着,然後伸出手捧住路西菲爾的手。

裴夏眼角一抽,正要沖上去拍開這個猥瑣的老男人,便見路西菲爾無聲地朝自己投來一個冷靜的眼神。

路西菲爾淡定地看着面前的老主教捧着自己的手一臉誇張地讴歌了一通,随後他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是這樣的,我想要請您放松一下。”

路西菲爾便意味深長地笑了:“光明神在上,老實說,在這裏我一直都很放松。”

“您這句話真是對吾等最大的贊美!”安德倫高興地說,“所以,為了感激您能在此照亮我們的心靈,我為您準備了特殊的盛宴!我想,您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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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麽盛宴,可否透露一二?”

安德倫便暗示道:“您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迷茫的女孩,她們需要您的指引,因此特意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希望您能大駕光臨教導她們。”

路西菲爾緩緩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請放心,我一定會去。”

“即使是晚上?”

“自然。”

安德倫便拍着他的手哈哈笑了:“請放心,我保證她們一定會用心準備。”

“既然您這麽說,我便拭目以待了。”

兩人對視而笑,默契地達成友好協議,随後安德倫不舍地松開了路西菲爾的手退後半步躬身道:“請您稍候片刻,一個小時後我會來接您。”

安德倫離開之後,裴夏神情嚴肅,一把抓過路西菲爾的手。

路西菲爾側臉看着他,仿佛有些不解:“怎麽了?”

裴夏一邊用手帕沾濕水給他擦手,一邊痛心疾首地說道:“您千萬要小心一些,有些人不能亂碰,很髒!”

“你是在說安德倫主教閣下?”

裴夏飛快地看向四周,無人,他便壓低聲音解釋道:“像這種喜歡嫖..娼亂搞的男人,基本有一個算一個,身上都帶病,有些病就是日常接觸也會傳染。”

上輩子,他在了解基圈亂象後就默默遠離單身了一輩子,主要就是因為裴夏這個人——比較惜命。

路西菲爾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裴夏,你懂得真多。”

裴夏愣了下,輕咳:“這不是男人嘛,私底下都會聊些私密話題,您身份高貴品性高潔,才沒有人敢以這種低俗的話題來打攪您。”

路西菲爾點點頭,沒再說什麽,忽然手上綻放聖光,連帶着裴夏一起被光芒籠罩了進去。

他笑道:“這樣就沒事了。”

裴夏這才想起來,這是個不科學的世界,他不好意思地松開路西菲爾的手,撓撓頭笑了。

……

一個小時後,安德倫布置好馬車過來接路西菲爾了。

陪着路西菲爾的只有裴夏,本來裴夏想再叫兩個人過來,但路西菲爾說人多了對方會起疑心,沒辦法,便只好兩個人過去。

當然,裴夏也沒忘記囑咐其他騎士做該做的事情。

上馬車的時候,安德倫看着跟在路西菲爾身後的裴夏一臉不爽:“騎士,你應該在外面!”

裴夏堅持道:“我是聖子大人的親衛騎士,理應陪在聖子身邊!”

安德倫嘴角抽搐:“車廂外難道還不夠近嗎,我的光明神,你應該相信聖子大人的實力,更何況我也在這裏,我一定會保護好聖子大人,請你放心吧!”

裴夏小聲道:“就是因為你我才不放心啊。”

安德倫:“什麽???”

裴夏神色一肅,緊緊靠着路西菲爾坐着,說:“聖子大人曾經遭受過最親密的人的襲擊,因此,我必須時刻守護着他!”

安德倫一臉狐疑:“當真?”

裴夏點頭,并且機智地構造了一個充滿顏色畫面:“當時,我正在外面為聖子守門,誰知道那個女孩欺騙了聖子的身心後竟然偷襲他,從那之後我便再也不會放松任何一方面的警惕了!”

路西菲爾:“……是嗎?”

裴夏:“咳,是的沒錯。”

安德倫:“原來,如此。”

馬車安靜地行走在偏僻的街道上,輕輕的颠簸讓城內人的身子随之一晃一晃。路西菲爾和裴夏坐在安德倫對面。

忽然,車輪壓到了什麽障礙物,這個馬車都起伏了起來,安德倫身子向前一傾,就要壓到路西菲爾懷裏。

裴夏神色聚變,說時遲那時快,他猛地起身橫跳一步,于電光石火間擋到了路西菲爾身前!

咚!

安德倫老主教猛地撞到裴夏身上,裴夏一個不穩,啊了一聲向後倒去。

然後,坐到了路西菲爾的大腿上。

前有主教,後有聖子,區區一個小小聖騎士,他何德何能?

裴夏沒敢回頭看路西菲爾的表情,他顫巍巍地擡手扶起了面色發黑的安德倫。

安德倫用力抓着他的手咬牙切齒:“我真是,謝謝騎士閣下了。”

“不客氣,應該的。”

兩人暗中較勁死力握手,試圖把對方痛死,最後還是老男人先受不住,沉着臉道:“你還打算在聖子大人腿上坐多久?!”

感覺屁..股發燙的忠誠聖騎士幹笑兩聲,道:“這不是為了把主教大人扶起來嘛。”

兩人默契地松開了彼此的手,終于,路西菲爾說話了。

“友愛互助是光明神教的傳統,我很樂意見到裴夏如此幫助主教閣下。”

安德倫只好不甘不願地說:“是的,聖子大人您說的沒錯。”

裴夏默默把屁..股從路西菲爾大腿上挪開,那是一雙富有彈性的柔韌的大腿,觸感很好,可惜,他不敢多坐,怕把柔弱的聖子大人給壓壞了。

裴夏悄悄側臉偷瞄路西菲爾的表情,路西菲爾正平靜地看着窗外,仿佛沒有感覺。裴夏松了一口氣,太好了,沒壓壞就好。

終于,馬車在行走了長長的一條路之後,來到了目的地,裴夏從窗外看去,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十分安靜祥和的平民區。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布滿綠茵的大住宅,屬于沒有貴族身份但足夠有錢的富豪用來居住的,鐵門大開,馬車駛入,裴夏三人依次下車。

院中心有一所三層的大別墅,一直走進去,安靜的夜晚忽然變成了熱鬧的白晝。

衣着華貴的紳士們舉着酒杯高談闊論,在他們身邊,幾乎都摟抱着一或兩個獸人女孩。

這樣明目張膽互相勾結,難怪這所專門針對獸人族的地下妓院能在城內存在多年。

“聖子大人!”

當路西菲爾走進來的時候,大多人都看向了他,其中不乏早就知道路西菲爾要來的人。

他們緊緊盯着路西菲爾,想要知道路西菲爾對此是什麽态度。

路西菲爾神色淡定,好像早已經預料到,這便叫想要拉他入夥的人放心了。

他們挂着誇張地笑容要上來與路西菲爾聊天,路西菲爾神色淡淡,難得的沒有對他們露出笑容,他對安德倫說:“太吵了。”

安德倫恍然大悟:“對對,好了各位大人,聖子大人第一次過來,你們可不要吓到他!”

紳士們便爆發出一團熱鬧的笑聲,裴夏僵着臉,盡力使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沒那麽難看。

安德倫笑着邀請路西菲爾向樓上走去,裴夏跟在他們身後,擡手捏了捏自己領口上的寶石紐扣,然後三百六十度悄悄地把整個大廳裏面露臉的人都掃視入目。

安德倫帶着路西菲爾走進了一個奢華的套房內,套房裏面已經提前擺好了豐盛的美食美酒,随後,另一個神父帶着幾個女孩走了進來。

“聖子大人,現在都是熟人了,可不用放不開哈哈哈哈。”安德倫坐在沙發上笑的十分好爽。

另外一個神父叫德魯納,正是那日撞見路西菲爾與巴克小姐私下幽會的人。

他得意地命令身後的女孩站成一排,打趣道:“請看看,這些小姐一定不會讓聖子大人您失望。”

路西菲爾坐在安德倫對面,裴夏站在他身後,一起看向面前的獸人女孩,有的長着耳朵有的帶着尾巴,她們有着不一樣的漂亮,但眼中是一樣的麻木。

路西菲爾雙手交疊在一起,臉上露出一個冰冷的笑:“這便是閣下款待我的盛宴?”

安德倫察覺到路西菲爾并不開心,他有些奇怪:“怎麽,聖子大人您對她們不滿意嗎?”

“不。”路西菲爾頓了頓,說,“很好,我只是不喜歡和這麽多人在一起。”

安德倫一下子便笑了,顯然,他以為路西菲爾在害羞,一個身負光環與盛名的公衆人物,抹不開面子也正常。

随後安德倫、德魯納熱情地讓女孩們去服侍路西菲爾,自己也抱了兩個。

幾個女孩大膽地坐到路西菲爾身邊,卻不知是否要像往常那樣“熱情”服侍這個神色略顯冷淡又出類拔萃的男子。

她們聽到了“聖子”這個稱呼,若是沒被抓進這裏,她們也許會像外面的人一樣崇拜路西菲爾,可是現在,她們看向路西菲爾的眼神只有恐懼、憎惡與絕望。

恐懼着他可能會帶來的傷害,憎惡着男人的強迫,絕望于就連光明神教的聖子都與安德倫同流合污——難道,她們還會有的得救的希望嗎?

路西菲爾沒有主動去占女孩的便宜,甚至面對她們的讨好表現出了些許冷淡,長期遭受訓斥的獸人女孩們時趣地沒有貼上去,而是保持了些許距離,只為他端酒。

安德倫和德魯納沒有懷疑,畢竟路西菲爾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就是好面子注重身份的形象。

聊了一小會兒之後,安德倫便站起身道:

“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就不打攪聖子大人您休息了,相信您會與這些迷茫的姑娘們共同渡過美妙的夜晚。”

裴夏站在身後,默默看着,準備等安德倫和德魯納離開。

安德倫卻忽然看向他:“騎士,我也為你準備了休息的地方,請随我來吧。”

裴夏怔了下,下意識說:“不必,我要守護聖子大人。”

安德倫古怪地看着他:“你确定要在這裏守護?”

裴夏尴尬地咳嗽了聲:“沒錯!這是我的義務!”

路西菲爾也站起了身,微笑着看向安德倫:“難道您忘了嗎?自從被人在親近的地方襲擊後,裴夏便總是守在我身邊,請放心吧,我會與裴夏一起為這些可憐的姑娘傳授教義解除迷惑。”

安德倫掩飾不住地震驚,萬萬沒想到,這個表面正經高潔的聖子大人,比他還要會玩。

裴夏默默扶額,默認了路西菲爾的話,沒辦法,誰叫這個說法是他自己先提出來的呢?

于是乎,安德倫和德魯納把房間讓給了路西菲爾、裴夏和三個獸人女孩,離開之前,他意味深長地說:“真希望有一天我能與聖子大人一起為迷茫的姑娘傳授教義。”

“我相信您的願望很快便會實現了。”路西菲爾輕聲道。

等到安德倫德魯納徹底離開後,裴夏看向路西菲爾和三個坐在沙發上有些不安的女孩:“聖子大人,接下來我們按計劃進行?”

路西菲爾點點頭:“等再晚一些,現在還太早了。”

現在還不到深夜,有許多人活躍,不方便兩人動手。

三個獸人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試探着向裴夏和路西菲爾兩人靠去,在這裏待久了,她們也猜到了這倆看起來帥氣正經的男人想玩個大的。

呵,男人。

裴夏急忙對試圖靠近自己懷裏的女孩說:“請不必這樣,你先坐着就好。”

路西菲爾那邊也是如此,并不接受她們的讨好。

一個兔耳女孩小心翼翼地問:“您們打算什麽時候開始呢?”

路西菲爾讓她們三個在沙發上坐成一排,然後溫柔而慈愛地看向她們:“可憐的孩子,請不必擔心,我和裴夏并不是為了傷害你們才過來的。”

獸人女孩們:“……那您們是為了什麽過來的?”

路西菲爾溫聲道:“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獸人女孩們:“?”

路西菲爾順手向身旁摸去,一摸摸了個空,但不要緊,這并不妨礙他的形象,因為他還有裴夏!

路西菲爾微微一笑:“裴夏。”

裴夏:“是!”

俊秀的黑發青年站在美麗的聖子身後,背着手身姿挺拔,他清了清喉嚨,開始背:

“啊,光明,您是一切的開端。萬物生長之初,光明神降臨大地,他教導愚昧的民衆……”

草原女神的虔誠信徒獸人族們:“……”

你特娘的跑到妓院裏來還真是為了傳教啊!

……

裴夏一口氣把《光明聖經》背誦完畢,他意猶未盡地砸吧了下嘴巴,對面三個獸人女孩目光呆滞仿佛魂兒已經飛了。

而現在,夜已經深了,各種聲音都小了下去,路西菲爾忽然站起身,獸人女孩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她們害怕地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

“該睡覺了,神會保佑你們有個好夢。”

果然,最終還是要做那種事情嗎?獸人女孩們垂着頭站起身,在路西菲爾的指揮下走進卧室,那裏面有一個相當奢華柔軟的大床。

女孩們咬着唇,開始脫衣服。

“等等!”裴夏連忙制止她們,“不用這樣,你們直接睡吧。”

獸人女孩們:“……穿着衣服?”

“嗯嗯!”畢竟裴夏和路西菲爾兩個大男人還在這兒。

獸人女孩們了解了,然後爬上床,擺出邀請的姿勢:“兩位大人,請吩咐吧。”

裴夏:“吩咐?”

女孩們點頭。

裴夏:“你們睡啊,睡就好了。”

獸人女孩們恨恨瞪他一眼,瞪得裴夏滿腦子莫名其妙,然後下一刻,她們抱到一起開始親.吻.撫.摸起對方來。

裴夏:“……停!!!”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路西菲爾越過他,走到床邊坐下,溫柔地說:“請并排躺下,然後閉上眼睛,放輕松。”

獸人女孩們沒有意見,只覺得這兩個人要求可真奇怪,然後按照吩咐躺好。

溫柔的光芒便在路西菲爾的手中綻放,籠罩了不安的女孩們,漸漸地,她們微微蹙起的眉頭平了,她們緊張的雙手放松了,她們露出安寧的微笑沉入了許久許久不曾帶來的酣甜美夢中。

夢裏,是一望無垠的綠色海洋,那是象征着自由的大草原,是她們渴望而回不去的家鄉。

片刻之後,路西菲爾收手,對裴夏點點頭:“可以了,在天亮之前,她們不會醒來。”

之後路西菲爾擡手脫掉累贅的白色長袍,露出了裏面利落的短袖。

兩人對視一眼,輕輕走出房間,帶上門,然後敏捷地在昏暗走廊中穿梭。

兩個人先是随便找了個服務生,逼問出安德倫的房間在哪裏,然後便把服務生打暈藏了起來。

此刻安德倫還在一樓客廳裏和其他人說說笑笑,沒有發現樓上發生了什麽。

這個房間的門被鎖着,外面有守衛看守,裴夏和路西菲爾躲在拐角後看着那邊,裴夏低聲道:“聖子大人,接下來怎麽辦?”

路西菲爾想了想,伸手指向身邊的一個房間:“我們可以從窗外過去。”

“明白了!”

但是,面前的房間門是被從裏面鎖上的,要怎麽打開呢?總不能強行踹開,這樣會引來別人注意的。

裴夏想了想,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把門把手那一塊給削成了四方形,緩緩推開門,裴夏與路西菲爾閃進去,然後再合死,只要不認真看,就發現不了這扇門不用開鎖也能打開……

“誰啊,不是說了別來打擾嗎?!”

內卧傳來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以及隐隐的啜泣聲。

裴夏想了想,對路西菲爾說:“我去吧。”

畢竟路西菲爾是直男,而他是個純0,雖然裏面的姑娘不知道,但總歸比被路西菲爾看到要強。

裴夏直接擰開門,垂着眼,避免看向不該看的地方,躺在床邊一個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錯愕地看着他:“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裴夏悶聲不響,沖上去打暈他然後看向床上的女孩,女孩害怕地扯着被子包好自己:“你,你是……”

裴夏對她笑了笑,然後在女孩震驚的眼神中把她也打暈了。

處理好這些之後,裴夏便和路西菲爾翻出窗,沿着狹窄的窗臺向安德倫的房間爬去。

順利進入房間之後,裴夏忍不住看了路西菲爾好幾眼。

“怎麽了?”路西菲爾歪歪頭。

裴夏小聲道:“我只是突然發現,您的體力原來也這麽優秀。”

“……”

面前魔力強大體力優秀的聖子路西菲爾忽然面色蒼白,他微微顫抖着舉起自己的雙手,苦笑道:“實不相瞞,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那接下來就交我吧。”裴夏有些自責,“早知道就不讓您一塊過來了。”

路西菲爾懷疑他在嫌棄自己,便輕咳一聲,柔弱而堅強地說:“不,只有你的話,我放心不下。”

裴夏輕嘆,扶着路西菲爾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自己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如果不能一次性把這群畜生一網打盡,那麽之後,漏網之魚很可能永遠都不會受到制裁。而且,他們還會互相包庇脫罪,裴夏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裴夏翻着抽屜和櫃子,只找出來一部分書信。

忽然,門外隐隐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今晚有什麽異常嗎?”

守衛在門外回應:“大人,沒有異常,也沒有外人靠近!”

“很好。”安德倫滿意地笑着點點頭,然後掏出鑰匙,準備打開房間。

裴夏心頭一驚,看向路西菲爾,路西菲爾猛地站起身快速地說:“先躲起來!”

“是!”

可是,要躲到哪呢?

裴夏左看右看,能躲人的地方實在不多。

咔噠,是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裴夏一咬牙,猛地拉過路西菲爾躲進了衣櫃中。

兩個大男人躲進同一個狹小黑暗的衣櫃裏,只能緊緊貼在一起,裴夏用手拉着櫃門,只露出一條縫,他眯着眼睛向外看,試圖把注意力從路西菲爾身上移開。

沒辦法,實在是靠的太近,近到路西菲爾的體溫、氣息全都不加掩飾地撲面而來,鼻翼充斥着淡淡的玫瑰清香,手下是柔韌緊致的身軀。

路西菲爾輕輕動了下,那微小的幅度便被黑暗中格外敏銳的感官放大了無數倍,他的發絲淩亂地掃在裴夏的脖頸、臉頰與耳朵上。

涼涼的,癢癢的,癢到裴夏想要打噴嚏。

裴夏努力忍耐。

目光僵直地自櫃門縫隙看向外面,他看到安德倫站在自己的書櫃前,轉了幾本書,忽然,整個櫃子被打開,露出了後面的密室。

然後他走進密室取了點什麽出來,這才要離開。

發現他要離開的時候,裴夏悄悄松了口氣,這時,路西菲爾又小幅度地動了動。

發絲像是小刷子,刺激着裴夏敏..感的耳朵和脖子。

糟、糟了,要忍不住了!可是安德倫還沒有離開房間啊!

裴夏嘴巴一張,正要打個噴嚏,忽然一雙手過來捂住他的嘴巴捏住他的鼻子,一個噴嚏就這麽被硬生生憋回去了。

裴夏:“……”

“噓。”路西菲爾輕聲噓了下,然後俏皮地眨了眨在黑暗中仿佛能發光的藍色雙眸。

裴夏的臉慢慢變得通紅。

沒辦法,因為路西菲爾雖然松開了捏着他鼻子的手,卻依舊捂在他的嘴巴上。

那雙手修長完美、嫩滑誘人,他微涼的掌心壓着裴夏的雙唇,人又緊緊貼着裴夏的身子。

實在是太近了!

近到幾乎可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奇怪而暧.昧的氣息慢慢升起,裴夏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厲害,他的心跳慢慢加快,真是太糟糕了!

他只是一個好男色的基佬,為什麽要讓一個恐同直男這麽折磨!

可是,男人太容易起生理反應,當裴夏一不留神思維發散到某些不該去想的情景的時候,他……硬了。

不,不能怪他!

裴夏絕望地想到,面對路西菲爾這般美色,他已經在努力地把持自己了!

終于,安德倫離開了房間,門被重重關上,裴夏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推開櫃門松開路西菲爾沖了出去。

那短短的幾分鐘,在裴夏心裏卻格外漫長,折磨着他讓他痛苦又尴尬。

裴夏背對着路西菲爾不敢看他,生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的真實面目,到時候,之前的努力就又要白費了。

可是,就算他想息事寧人略過這一茬,路西菲爾卻不肯輕易放過他。

路西菲爾站在裴夏身後,露出了一個對方看不到的戲谑神情,他的眼中帶着些許侵略性,聲音卻依舊柔弱純潔而溫和,仿佛風中搖曳的一朵小白花:

“裴夏,剛才我好像感覺有什麽硬硬的燙燙的東西頂着我,是你身上的嗎?”

裴夏的背影一下子便僵住了。

路西菲爾邁步,緩緩向他走去,一步一步都踩在他的心頭:“裴夏,是什麽呢?告訴我。”

裴夏默默攥緊了拳頭。

終于,路西菲爾的手,輕輕搭到了他的肩頭。

那一刻,裴夏猛地往前一步,然後神色嚴肅地側身,緩緩抽出了腰間的匕首。

“實不相瞞聖子大人,您所問的,是我的匕首!”

路西菲爾:“??”

“我有個習慣,便是時刻将劍氣注入武器來培養武器與自己的默契,您知道的,我是火系劍氣,難免便燙了些。”

裴夏輕輕嘆氣,刷地耍了個劍花,大義凜然道:“這便是,功夫的奧義!”

路西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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