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看見我打你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宮以沫早就習慣了宮若歡人前人後一套嘴臉。
“少跟我裝糊塗!”宮若歡冷笑道,“這麽多年你留在雲深哥哥身邊不就是想要挽回他嗎?宮以沫,你也配?”
“這是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宮以沫冰冷的說道。
宮若歡眉眼微挑,“宮以沫,你不會忘了五年前的事吧……”
忘?
她宮以沫可以忘掉任何事情,但這輩子也不會忘掉五年前的事。
“未婚先孕,生下個野種竟然是死胎……”宮若歡一陣陰冷的笑聲,“你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初碰你的那個野男人是誰吧?我告訴你,是個二百多斤的禿頭……”
“宮若歡,你确定我生下來的孩子是死胎,不是你親手殺了他?”宮以沫眼神刺骨的望着宮若歡,“至于我孩子的命,我早晚會跟你讨回來!”
“報應?”宮若歡得意的望着宮以沫,“宮以沫,你說話要有證據!誰能證明是我做的?誰會相信你說的話?大家只會認為你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嫉妒自己的姐姐,所以污蔑我……”
是啊,沒有證據,誰會相信自己?
退一萬步說,就算所有的誤會都澄清,她和靳雲深的關系還能回到從前嗎?
答案是不能!
可就算知道結局已定,但過往美好的回憶,讓她舍不得離開他。
她知道靳雲深恨着自己,他将她留在身邊,也是為了折磨她。
這一切,她沒有任何怨言,甚至懷着贖罪的心情迎接他的刁難。
見宮以沫不說話,宮若歡神情更加得意,言語惡毒道:“只是可憐了那個剛出生的孩子,那麽可愛,被我輕輕的一摔,吧唧一下,就斷氣了……”
宮若歡還未說完,宮以沫擡手便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的耳光甩得異常的狠辣,以至于宮若歡的臉瞬間便浮起了鮮紅的手掌印。
只聽宮以沫冷聲道:“宮若歡,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你竟然敢打我?”宮若歡捂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宮以沫。
“我打你了?誰看見了?”宮以沫反問,繼而把宮若歡之前咄咄逼人的話還了回去:“說話要有證據!誰能證明是我做的?小心我告你诽謗!”
“你——”
“怎麽,一巴掌還不夠嗎?”宮以沫摸了摸手道,“如果你想去靳雲深那裏博取同情的話,我可以繼續打,直到你鼻青臉腫為止,這樣你去他那裏告狀的時候,才顯得真實可信。”
宮以沫篤定宮若歡不會還手,因為她還要在靳雲深面前裝“柔弱”,要是在這裏跟自己動手,豈不是壞了她“矜持、溫柔”的人設?
宮若歡一口氣愣是卡在喉嚨裏咽不下去,宮以沫竟然用自己的話反過來了嗆自己。為此,她氣得雙手都在顫抖,恨得咬牙切齒。
宮若歡剛準備回擊,身後便傳來靳雲深的聲音,“你們在這做什麽?”
一見到靳雲深,宮若歡立刻恢複了溫軟的模樣,故作委屈的走到靳雲深身邊說道:“雲深哥哥,剛剛我不過想通知妹妹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結果她情緒一激動竟然動手打了我。”
靳雲深望着宮若歡臉上的紅印,眸色夾雜着不明的情緒,轉頭沉聲對宮以沫說道:“別忘了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是,靳總。”宮以沫抿唇應聲道。
宮以沫以為自己的心已經不會痛了,可是苦澀還是一浪一浪湧上來。
他恨自己背叛他們的感情,怨自己懷了陌生男人的孩子,卻從來都不曾問過她真相。
宮以沫難過的不是他的态度,而是他對自己的信任。
或許對他來說,自己其實就是這樣水性楊花的人,所以他才會一錘定音,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過。
“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靳雲深忽然開口對宮以沫說道。
“是。”
“雲深哥哥,這種地方我陪你去就行了,為什麽你要帶她去?”宮若歡在一旁不滿道。
“這是工作。”靳雲深不帶任何一絲情緒的說道。
工作?
呵,又是工作!
只有宮若歡心裏清楚,這不過是靳雲深給自己找的借口。
這麽多年,他将宮以沫這個賤人留在身邊,根本就是因為他還愛她!
宮以沫,為什麽無論我怎麽做,都取代不了你在雲深哥哥心裏的位置?
她恨,她好恨!
她做了那麽多事,好不容易才将他們拆散,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還是走不進靳雲深的心……
“你準備一下,發布會要開始了。”靳雲深對宮以沫吩咐完,便帶着宮若歡離開了。
臨走前,宮若歡不忘惡狠狠的瞪了宮以沫一眼。
宮以沫,我能踩你一次,就能踩你第二次!
這輩子,無論是宮家的一切,還是雲深哥哥都是我一個人的。
宮以沫,你憑什麽跟我争?憑什麽跟我搶!
A城,夜色如幕。
聖元酒店一樓的宴會廳。
宮若歡挽着靳雲深手臂,緩緩走入宴會廳內,而宮以沫則跟在兩人身後,面色淡然。
三人剛剛出現,瞬間吸引了廳內衆人的目光。
尤其是宮以沫,踏進宴會廳的那一刻,所有惡毒的字眼一字不落的飄進她的耳朵裏。
“你們快看,這不是宮家那個未婚先孕的小女兒嗎?當年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怎麽還有臉來這種地方,要是我,早就一頭撞死了!”
“這種賤女人哪裏有什麽底線,不然也不會玩一夜情游戲,還懷了野種。”
“看看她穿的是什麽,該不會是想勾引男人吧!真是賣弄風騷,不知廉恥。”
“我可聽說陸氏財團的新繼承人今天也會出現,她不會是打他的主意吧!”
“拜托,陸氏財團是A城第一財閥集團,他們的新繼承人,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會看上她這種女人?瘋了吧!”
“對對對!”
衆人在一旁議論紛紛。
宮以沫緊抿嘴唇,佯裝淡然,低頭看了看身上僅的白色的吊帶晚禮服,眉頭輕輕鎖着。
這件禮服原本還搭有一件白色外套,只不過,在剛剛來之前,在辦公室被宮若歡“不小心”将咖啡灑在了上面,外套盡數染透,不能再穿。
宮以沫本想要回去換一身,宮若歡卻以時間來不及為由,硬是強迫她上車。
眼前的一幕,早在來之前,宮以沫便已做好了心裏準備,五年來,她已經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只是在聽到的時候,心中隐約之間還是有些難捱。
明明她沒有做錯什麽,卻需要她承擔所有惡果。
宮以沫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不過終有一天,她要讓所有傷害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此時此刻,宮若歡始終緊緊挽着靳雲深手臂,挑釁夾着嘲笑的目光時不時就飄到宮以沫的身上。
宮若歡和靳雲深的親密之舉刺痛着宮以沫的心,可是那又如何,她知道自己越是失态,只會讓仇人越加嚣張。
所以,宮以沫總是沉靜以應。
這麽多年,她已經習慣了。
酒會還沒開始,宮以沫索性一個人到酒店裏的後花園走走。
她将将踏出小門,就聽到後面有人喊道:“陸總來了!”
一時之間,場內的人全都朝門口湧去,她下意識往那邊看了一眼,只見到一名身形颀長的男子衆星捧月般出現在門口。
因為太遠,加上他身側站着不少身材高大的保镖,她壓根就看不清對方的眉眼,但是他一出現就生出的強大氣場依然令大廳內的氣壓生生低了許多。
這是靳雲深也無法企及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