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傅斯城

傅斯城斂眸看向溫辛手機上的照片, 驀地發出一聲輕笑, 兩只手撐着腰胯, 低頭罵了句, “這群老東西。”

“你還笑!”溫辛更氣惱了。

傅斯城擡頭, 溫辛雪白的小臉上眉頭緊皺,雙頰和鼻頭因為酒精的作用紅撲撲的, 他早就覺得她生氣的時候可愛,現在越看越覺得可愛。

于是乎, 他直接伸手擠着溫辛的臉,在她嘟嘴的時候吻了上去。

“你——有病——唔。”溫辛掰開臉上的手, 口齒不清地罵道。

傅斯城放開了她, 兩只手架在溫辛的肩上, 低頭告訴她,“生意場上,總有人把聲色犬馬摻和進來,可以不喜歡但是不能拒絕,否則你就成了衆矢之的, 這個女人是沈老頭硬塞到我身邊的,我對她沒有任何興趣, 照片是借位拍的,我不可能讓別的女人碰我。”

溫辛翻了個大白眼。

“我只讓老婆碰。”傅斯城唇角挂起弧度,拿起溫辛的手伸向自己。

溫辛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手抽了回來,鬼知道他又要她摸哪裏。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傅斯城, 你注意一點。”溫辛羞惱地左看看右看看,還好沒人。

“情難自已。”傅斯城說。

“神經病!”溫辛将頭扭到了一邊。

“還生氣?不相信我說的?”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就算這個沒碰你,常在湖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傅斯城真的無耐,他都解釋過了,她怎麽還不信呢。

他看着溫辛氣鼓鼓的樣子,只見她的臉越來越紅了,這個時候酒勁好像全部上來了,她扯了扯領口,有些難受地用手背冰了冰臉。

下一秒——

“傅斯城你幹嘛?”

二話不說,傅斯城直接抱起生氣的溫辛往外走。

“你放我下來!”她自己有腳走。

“今晚不回家了,樓上有客房。”傅斯城說。

溫辛還想反駁,前方有個服務員迎面而來,溫辛咬了下嘴唇,将臉埋在了傅斯城的懷裏。

傅斯城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冷杉香,那是成熟男人特有的沁入歲月的味道,離得近才能聞到,溫辛又湊近嗅了嗅,頭疼欲裂的腦袋仿佛尋到了一絲清涼。

傅斯城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腦袋,唇角卷上溫柔。

他在希爾頓大酒店有固定的總統套間,以前在這邊總有應酬,時間不早了便歇在這邊,不像現在,多晚都會回家。

傅斯城把溫辛抱到房間的時候,溫辛已經‘半昏迷’了。

早知道看着她,不讓她喝這麽多酒了。

“溫辛。”傅斯城叫她。

“嗯?”溫辛閉着眼睛,糊糊塗塗地應了一聲。

“洗完澡再睡,好不好?”

聞言,溫辛搖了搖頭,腿也跟着掙了掙。

“不洗會臭的。”傅斯城循循善誘。

這下,溫辛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他了。

他嘆了一口氣,把人直接抱到了衛生間。

該怎麽給她洗澡呢?

他沒洗過小姑娘啊。

黑眸掃視了一圈,他直接把溫辛放在了洗手臺上,洗手池正好裝下她的屁股腚子。

接着,傅斯城去打開水龍頭,調試水溫,差不多的時候,他回頭來給溫辛脫I衣服。

溫辛此時已經睡死了,頭垂着,唇角留着可疑的銀絲。

傅斯城撐着手就這麽看着她,又氣又好笑。

他知道溫辛是為了幫他故意喝多的,酒精過敏是他用來吓唬姓沈的老東西的,目的就是為了逼他答應「天池」的項目,畢竟傅氏的繼承人在他的酒桌上出了事,他不賣點面子就很說不過去了。

所以說溫辛聰明呢,不過就是法子蠢了點,以身犯險大可不必,沒有她,他今天照樣可以拿下這筆單子。

“辛辛,以後可不要這麽傻了。”

傅斯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呢喃,接着手指向下,解開了她的扣子。

操,她的裏面怎麽穿了這麽多……

傅斯城的腦海裏原本還有半分缱绻,然而裏面一件比一件難脫的衣服徹底斬斷了他那點绮想。

花了好些功夫,才脫完溫辛身上的衣服,傅斯城怕她着涼,立馬把她放進了浴缸裏。

溫辛舒服的嘆息了一聲,傅斯城那些缱绻想法又徹底回來了……

給溫辛洗澡完,傅斯城自己也差不多洗了個澡。

他拿浴巾裹着溫辛,把她放在床上,擺正了之後蓋好被子。

他自己穿着濕漉漉的襯衫重回浴室,沖了一把澡。

傅斯城出來的時候,直接去了客廳。

阿樹和阿木已經等候多時。

“城哥,這是解酒藥,下邊也打過招呼了,您和嫂子已經去了醫院,沒有人會知道您沒走。”阿樹将手裏的東西遞了過來。

傅斯城拿過藥便放在了一邊的茶幾上,繼續擦拭着頭發。

“沈振國的事處理幹淨了嗎?”

阿木冷着臉點頭,“嗯。”

行了,傅斯城揮了揮手,“幸苦你們了,去休息吧。”

阿樹和阿木整齊劃一地轉身準備離開,到了門口的時候,阿樹突然想到了什麽。

“啊,城哥,那個手機號我要注銷嗎?還是以後接着用啊。”

傅斯城沉吟了片刻,“随你。”

阿樹立馬笑開了眼,看了一眼自己兄弟,結果阿木面無表情,算了,就讓他一個人獨享這份歡樂吧。

阿樹和阿木離開後,傅斯城将毛巾挂在脖子上,端着一杯水,回到了卧室。

床上的人睡的一臉歲月靜好,他的心也軟了一角。

“溫辛,起來吃完藥再睡。”他語氣嚴肅,就是想威懾一下床上的人。

無人理睬……

傅斯城臉色一沉,直接将她從被子裏撈了出來。

溫辛睜開惺忪的眼,見到眼前的人時立馬彎了眼角,她伸出兩只手——

“要抱抱。”

甜甜的撒嬌帶着少女甜膩的味道,傅斯城頓覺得呼吸一窒。

“您怎麽不抱我啊?”溫辛歪頭問他。

傅斯城的大腦像是斷電了一樣,她在搞什麽幾把玩意?

“溫辛,我是誰?”

溫辛眨了眨眼睛,那一刻傅斯城屏住了呼吸。

那一晚,她也是喝醉了,莫名其妙地要抱,然後親了他。

那時候,傅斯城就覺得她是認錯了人。

她到底把他當成了誰?

“媽媽。”

“你再說一遍。”傅斯城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溫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泫然欲泣,委屈地和小孩似的。

傅斯城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把藥吃了,我就抱你。”他說。

溫辛皺了皺眉毛,不情不願地吃了傅斯城遞過來的藥,然後就着杯子喝了口水。

這一切做完,溫辛又開心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張開了手。

傅斯城無耐,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張開雙臂将她緊緊地抱住。

傅斯城感覺的到懷裏的人不停地蹭着他的胸口,接着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蹭了又蹭,乖的和貓兒似的。

“媽媽,我好想您啊。”

“……”

溫辛醒來之後,對喝醉後的事情一概不記得,只記得那張照片。

“傅斯城,這事咱們沒完!”

在學校的門口,下車前溫辛還在強調這件事。

傅斯城無耐地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晚上我會把那個女人請到家裏,親自和你解釋。”

溫辛依舊臉色陰沉,忍不住咳了兩下,便不顧傅斯城關切的手,直接打開車門走了。

“城哥,你消消氣,我們都知道你是清白的。”阿樹試圖安慰人。

傅斯城深呼吸,做了一個慎重的決定——

“把那號碼注銷了。”

這種該死的把戲,再也不會有第二次了!

“是!”

傅斯城到了公司,「天池」的項目合同已經擺在了桌上。

“沈氏一早就把合同送過來了,那邊還問候了傅總太太的情況。”傅斯城的秘書說道。

“我知道了。”

傅斯城垂眸看着桌上的合同書,手指屈着叩了叩桌子,他的思緒莫名其妙地移到了昨晚溫辛喝醉的樣子上,以至于秘書後面說的話,他都沒有聽見。

回了神,傅斯城看向秘書。

“不好意思,你可以重述一遍嗎?”

秘書一驚,以為是自己的問題,立馬戰戰兢兢地又說了一遍今天的行程安排。

下班去接溫辛的時候,傅斯城帶了一束花。

阿樹說女人都喜歡這個。

到了東雲大學的校門口,傅斯城手捧着九十九朵玫瑰下車,站在車旁,靜靜地等待着溫辛放學。

今天買花了,比以往慢了一點,她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不出所料,他立馬看見了溫辛的身影。

小姑娘白的發亮,一眼就能找出來。

她慢騰騰地走在人群後面,一臉的陰郁地低着頭,齊劉海又快遮住眼睛了,該帶她去剪了。

傅斯城一直在看着溫辛的方向,所以當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她時,他一眼就看到了。

對方穿着一身黑,全副武裝,手裏拿着透明的玻璃瓶。

“阿樹!”

傅斯城叫了車裏的阿樹,丢了手裏的花,快步朝溫辛跑去。

對方被他驚到了,回頭看了他一眼,立馬加快靠近溫辛。

人群莫名其妙地躁動起來,溫辛不明所以地擡起頭,拔了耳機,什麽酸了?

溫辛還未弄清楚情況,不知哪裏冒出來的黑衣人推倒了她身前的妹子,将一瓶東西揮向她。

她知道了!是硫酸!

來不及了!

溫辛下意識地閉起眼睛,遮住自己的臉。

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擋在了她的面前。

那一刻,世界仿佛被消音了,她只能感覺得到自己強烈的心跳聲,噗通噗通。

為什麽會是他?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臉,“傅斯城。”

漸漸的,她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男人清俊的臉上對她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張開嘴巴說了兩個字。

“別怕。”

溫辛怔怔地點了點頭,看向了傅斯城身後的人,黑衣人已被阿樹按在了地上,不遠處躺着稀巴爛的玻璃渣子和透明的液體。

傅斯城亦轉身,他手一張,脫了西裝蓋在了溫辛的頭上,“小朋友別看。”

接着,不由分說,傅斯城邁到黑衣人的面前,狠戾的拳頭不留餘地砸了上去。

狂風暴雨在一瞬間來襲——

方才的溫柔仿佛都是錯覺,這個男人此刻像是發了狠的野獸,他的眼裏有着嗜血的瘋狂,他的拳頭快準狠,不留餘地且處處直擊要害,黑衣人不一會兒就抱着頭求饒了,可他哪裏聽得見,是真想要了那人的命,打的那人渾身是血。

溫辛心驚膽戰地聽着陌生人求救的聲音,大腦一片空白。

門衛跑來想要拉開傅斯城,可是他是鐵了心要将那人打的半死,兩個門衛都拉不開他。

“這帥哥好狠啊,那人真死了,帥哥會坐牢的吧。”溫辛身邊的妹子小聲嘀咕道。

溫辛意識到情況不對,扯了頭頂上的衣服,果然眼前血肉模糊,那黑衣人被打的奄奄一息。

她立馬上前抱住了傅斯城的背,“傅斯城!你停下,別打了。”

男人的動作在那一刻停住了,他蹙眉側頭看向溫辛,溫辛懇求地盯着他的眼睛,眼眶泛紅,紅唇發抖,她用口型告訴一遍遍地告訴他,“別……別打了……別打了……”

溫辛的聲音像是一個開關,傅斯城的理智一點點恢複,他放開了黑衣人的衣領,站直身子後,摸了摸溫辛的頭。

“不是不讓你看嗎?”

“我胸口有點悶,我想回家。”

“好。”

傅斯城瞥向地上的人,轉了轉手腕,語氣狠戾,“告訴背後指使你的人,讓她最好少出門。”

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還愣着幹嘛,趕緊打120啊。”

阿樹立馬出來催促看呆的人民群衆們叫救護車。

“城哥你身上沒事吧。”阿樹又問傅斯城。

溫辛擔心地看向了傅斯城,關心的話還沒說出來,阿樹就替她說了,她抿了抿唇。

傅斯城看了一眼地上的西裝,搖了搖頭,“我沒事。”

“你身上有沾到硫酸嗎?”

傅斯城低頭看向了溫辛,溫辛也搖頭,傅斯城那麽大人擋着她,怎麽可能沾到呢。

“你把人打成這樣要不要緊啊?”溫辛皺着眉頭問他。

傅斯城看向地上的人便冷漠陰沉,他眯了眯眼睛,答道:“我沒事,他難說。”

唉,溫辛深嘆了一口氣。

她到底又惹上誰了?

深夜,傅斯城書房內。

“城哥,恭喜您又添新傷啊。”阿樹一邊上着藥,一邊嘴賤道。

傅斯城半阖着眼,一聲不吭,腦門上卻擠滿了汗珠。

血肉之軀,總是會痛的。

傅斯城拳頭的骨節處都被擦破了,四個傷口的皮都翹在那,阿樹輕手輕腳已經在極力克制了。

上完了手上的傷,阿樹端着藥碗,眯眼看着傅斯城的身體。

“把衣服脫了。”

傅斯城真的照做了,脫完衣服,他便把背轉了過來。

背上也有傷,硫酸濺到的,騙的了溫辛,但是騙不過阿樹。

傅斯城緊繃着下颌線,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一條血肉模糊的血印從肩胛骨劃到背部中間。

“作孽。”阿樹感嘆道。

傅斯城的背上原本就布滿了疤痕,這些年淡了許多,忽然添了新傷,阿樹難免有些傷感。

想當年傅斯城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傷感。

“城哥,你是不是動心了。”

阿樹攪拌藥水的時候,終是問出了壓在心底的話。

傅斯城看着自己的拳頭上的傷口,覺得他的問題很可笑。

他這樣鐵石心腸的人,怎麽可能動心。

“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傅狗又亂立flag,打臉警告

有人問我什麽時候火葬場,婚都結了,離婚還會遠嗎?

傅狗都動心了,離甩了他還遠嗎?

答案是不遠了哈哈哈哈。

這本我打算這個月就寫完呢,所以跪求大家不要養肥我啊,養着養着你們就忘了我了QAQ

我需要大家的支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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