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傅斯城

溫辛一把推開了傅斯城, 捂着自己的胸口, 一邊咳嗽一邊幹嘔, 恨不得将整個胸腔裏的東西都吐出來

溫辛緩過了氣, 越來越覺得他不對勁, 她一擡頭,傅斯城竟然閉着眼睛躺在地上, 一動不動。

“傅斯城?”她喊。

沒人應她。

她想起來阿木告訴她的,傅斯城在發燒, 難道是暈過去了?

“你別裝死,我可不會同情你。”溫辛雙手環于胸前, 警告道。

傅斯城還是沒動靜。

不會吧, 溫辛狐疑地靠近, 嘴上仍然在威脅:“你再裝我就去把你的鳥殺掉。”

完了,恐怕是真的暈過去了。

溫辛立馬上前,蹲在地上,摸了摸他的頭,還真的挺燙。

“傅斯城你就是個事逼!”

溫辛嘴上罵着, 身體卻立馬掏出電話。

“喂,阿樹, 傅斯城暈過去了,你來送他去醫院。”

溫辛一邊打電話,一邊把手伸到傅斯城的腰側,捅了他兩下。

“什麽?他多大人了,還讨厭去醫院?”

慣的, 溫辛捏了一把他的肉。

“他是我老公不錯,可誰說了我就得照顧他了?……對,我是捅了他一刀……你不來就等着給他收屍吧,我死也不會照顧他的!”

溫辛氣憤地挂了電話。

憑什麽她還得照顧想要掐死她的人?

心中不甘,溫辛眯起眼睛,往傅斯城的身上來了好幾拳出氣。

發洩完,溫辛連忙把他拖到了床上。

……

傅斯城醒來的時候,腦袋清爽了不少,他拿掉了額頭上的毛巾,便看到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人包紮過了,看這粗糙的手法不像是阿樹做的,想到這裏,他立馬掀開被子下床。

溫辛正趴在床上刷劇,忽然聽到了隔壁的房門傳出了動靜,她一回頭,自己的房門從外打開了,光着腳的傅斯城出現在了門口。

傅斯城見到溫辛,胸口立馬松了一口氣。

“先生,貴幹?”溫辛沒好氣地問。

傅斯城走向了她,膝蓋撐着床沿,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腳腕。

“你想幹嘛?”溫辛起了防備心,想要掙脫,可傅斯城即使生了病,還是力大無窮。

傅斯城拉過她,擡起了她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脖子。

他皺了皺眉頭。

“你是覺得沒掐死我,很掃興嗎?”溫辛陰陽怪氣地問道。

她以為傅斯城定要和她冷嘲熱諷一番,誰知他竟然轉身走了。

溫辛一頭霧水。

過了一會兒,傅斯城又回來了,手裏拿着一瓶東西。

溫辛抱着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傅斯城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眉眼較平日卻溫順了許多,身上的戾氣也散了。

他手裏拿的是紅花油,他倒了一點在手上抹開,“把脖子伸過來。”

“我自己來!”溫辛拒絕道。

傅斯城眉頭微皺,一把握住了她的脖子,将冰涼的液體揉到她的脖子上,溫辛有點喘不過氣,他便放輕了動作。

溫辛瞪了他一眼,撇過頭不看他。

“對不起,我今天看見你和姓陸的小白臉在一起,有點沖動。”傅斯城說。

傅斯城果然是在監視她,她并沒有因他道歉原諒他。

“我暈倒了,是你照顧的我嗎?”

“廢話。”

聞言,傅斯城發出了一聲低笑。

“有什麽好笑的?”

“你舍不得我。”

“傅斯城你不要自戀好嗎?”

溫辛不忿地回頭,正好就碰到了傅斯城的唇,他故意湊過來的。

她連忙後退,卻被傅斯城握住脖子上前,接着他的大掌靈活地游到她的腰側,将她緊緊的摟住。

傅斯城閉着眼睛,霸道地肆掠她的唇,溫辛唔唔地叫着,他便抵開她的牙齒,長驅直入,攪動着她的舌頭,瘋狂地想要占有她,溫辛被吻的快呼吸不過來,他才收回舌頭,咬了一下她的唇,徹底離開。

溫辛氣喘籲籲的,雙手抵着他的胸口,她覺得傅斯城可能真的有點喜歡她,于是她大膽地說:“傅斯城,我們談筆交易吧。”

傅斯城眼波微動,“什麽交易。”

“你強迫我嫁給你,我捅你一刀,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我們攜手并肩,達成友好合作關系,你幫我清理二叔三叔的關系,鏟除繼承傅氏的阻力,事成之後我給你一半的股份。”

“一半的股份?”

“已經很多了!”

傅斯城摸了摸下巴,斟酌了一下,忽然擡起頭。

“那夫妻關系還成立嗎?”

“暫時存續。”

“你會跟我離婚?”

“雙方目的完成,為什麽不離。”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傅斯城眯起了眼睛。

“……以前的事能不能別提了。”

“你果然在騙我。”

“你發什麽脾氣啊……你走什麽?到底合不合作?四叔?”

溫辛也不知道傅斯城在發什麽脾氣,她們之前那種情況,有時候撒謊騙騙對方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都對她用強的,她還不能對他說幾句假話了?

真是,無理取鬧,蠻不講理!

傅斯城生病了,以前來家裏特別勤快的阿樹再也沒出現。

傅斯城以他發燒是因為她捅的地方傷口發炎為借口,要求她贖罪,也就是變着法地使喚她。

她必須得聽啊,因為傅斯城說想要和他合作,就必須拿出一點誠意出來。

狗男人屁事真是多。

飯桌上。

“幫我夾菜。”傅斯城大言不慚地說道。

溫辛驚恐地看了看他四肢健全的樣子,“要不要我直接喂你?”

傅斯城思索了一下,露出了春風般的笑容,“那就麻煩老婆了。”

“傅斯城,你還要臉嗎?”

“你幫姓陸的小白臉夾菜的時候,我也想這麽問你的。”

“停!我夾。”

“謝謝,老婆。”

操。

床上。

“腳有點冷。”傅斯城驀地說道。

溫辛深吸了一口氣,往傅斯城的被子裏扔了個熱水袋。

“身上也有點冷。”

溫辛打開了空調。

“心裏有點冷。”

“傅斯城你有完沒完!”

傅斯城拉過了溫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一起睡就不冷了。”

“你做夢。”

“啪。”溫辛重重地關上了門,走了。

半夜,溫辛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鑽進了她的被子裏,她一下就醒了。

“傅斯城,你在幹嘛?”溫辛推着他問道。

傅斯城躺下之後,拉過被子遮住胸口,語氣無比自然,“夢游。”

操。

書房。

“我有禮物要送給你。”溫辛面色嚴肅地說道。

“什麽?”傅斯城險些覺得自己聽錯了。

溫辛從身後拿出了一件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書桌上。

傅斯城認識這個禮盒的牌子,是奢侈手表品牌。

他俯身拿過來,仔細地拆了起來,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了弧度。

“捅了你,是我沖動了,這個就算是賠禮道歉吧。”

“雖然刷的是我的卡——不過我很喜歡,謝謝你。”

盒子中的那塊表,黑色與深藍色搭配,極簡低調,冷淡克制,很合眼緣。

“你以後不許再使喚我了!”

“可以。”

過了一秒。

傅斯城把表推給她,“你幫我戴上吧。”

“……”

傅斯城病了四天,溫辛覺得自己瘦了一大圈,阿樹出現的時候,溫辛故意板着一張臉,沒給好臉色。

“你怎麽才來?傅斯城已經病死了,你去火葬場找他吧。”溫辛堵在門口,不讓他進來,陰陽怪氣地說道。

阿樹自然知道這幾天都是溫辛在照顧自家城哥,言語之間恢複了以前的客氣。

“嫂子,哪有人咒自己是寡婦的,你就讓我進去吧。”

“辛辛,我杯子裏的水冷了。”房間裏又傳來了某人讨厭的聲音。

溫辛翻了個大白眼,不情不願地轉身,去給他倒水。

書房內。

“城哥,你過分了吧。”

阿樹自從進這個屋子,便看着溫辛跑來跑去的,難免為其打抱不平。

“那要不你來?”傅斯城擡起了眼皮。

“算了算了,這是這幾天積累的文件,您過目一下,上面的都是需要您盡快簽字的。”阿樹連忙拒絕,并且将手中文件遞了出去。

傅斯城接過文件,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心情不錯。

過了一會兒,阿樹擋着嘴型,小心地問道:“城哥,這小姑娘是怎麽突然變的這麽聽話的啊?”

“她心軟。”傅斯城彎唇。

阿樹一臉不信,“心軟能捅你一刀?”

傅斯城簽完字,從文件上擡起頭,“她想和我合作,借我的手鏟除異己。”

“你答應了?”

“沒有親口答應,不過……和答應了也沒什麽區別吧。”傅斯城笑了笑。

“那之後呢,她怎麽說?”

“她說給我一半的股份。”

“這小姑娘心思還挺花。”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區區一半的股份,實在是入不了我的眼。”

“你是想——”阿樹睜大了眼。

“傅氏和她,我都要。”

阿樹抹了一把汗,“還好你沒有色迷心竅,我還以為你愛美人,不要江山了呢。”

“怎麽會呢。”

“城哥,那我們的下一步計劃是——”

傅斯城看了一眼杯中的水,“試探一下她是真是假。”

阿樹神情一凜,凝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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