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末世重生之撩寵》
作者:玉素甫
17014/
內容簡介: 從那個寵他,愛他,保護他的男人倒下那一刻,白翌晨便明白,有什麽不一樣了,被追殺,被嘲諷,被試驗,直到死亡……他才明白,原來那個人說愛他是真的,原來那個人不曾騙過他,原來……他不是讨厭他……他說;我害了你一世,便還你一世,而這一世,我要笑看你成王。
為誰心痛
一樣的漫天大雪,一樣的寂靜,不一樣的,是正在朝他撲過來的千萬只喪屍。
被撕裂的疼痛讓白翌晨有了一瞬間的清醒,垂眸看着胸口的玉飾,綻放了絕美的溫柔。
腦海中仿佛還能聽見男人在他耳邊最後的呢喃。
“寶寶,對不起,可能我要先走一步了,以後,不能在看着你,保護你了,我好害怕,害怕我的寶貝被別人欺負,害怕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對別人笑,我想要一直帶着你,可是我不能啊,我不能這麽自私的帶着我的寶寶離去,所以啊,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好好活着,因為我害怕……”
想着男人緊緊抱着他的力道,想着男人眼中深深的害怕和愛戀,眼角一顆淚滑落,已經閉上眼睛的白翌晨,并沒有看見,胸前一直安靜的玉飾卻在這時發出了耀眼的白光。
他仿佛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卻痛入呼吸的夢。
從出生到死亡,所有的事情像放電影一樣在白翌晨眼中一一閃過。
他痛苦,他害怕。
即使閉上眼睛,耳邊的慘叫聲卻還是不斷的提醒他,這是發生過并且經歷過的事情,直到片段變成最後那一幕。
男人癡癡的抱住他,高傲的頭顱不知道是第幾次朝他低下,淡漠卻強勢的聲音仿佛還回蕩在耳邊。
白翌晨看着面前的一幕,突然明白了,後面因為他驚恐逃避而沒有聽見的話語,男人說,“因為我害怕在死去的那個世界遇見你,害怕因為自己的愛再次禁锢你。”
Advertisement
白翌晨覺得有些好笑。
瞧瞧,那個男人即使是因為他而死,卻還是那麽的為他着想。
從來不曾為自己想過一點,即使一分都沒有。
直到現在,白翌晨才發現,男人以前說的所有他全都記得,記得那麽深刻,記得那麽痛苦。
他說“寶寶,既然你不喜歡這個名字,那麽改掉可好,以後我就叫莫唯承,好嗎?”
他說“寶寶,我喜歡你,我允許你拒絕我,允許你喜歡別人,但我無法接受看不見你。”
他說“寶寶,你躲在這裏,任何人來都不許開門,就算是林子楓,一定,一定要等我回來。”
他說“寶寶,我小時候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你了,如果有來生,我不需要你向我走來那一步,我只需要你停在原地,不要喜歡上別人,好不好?”
男人對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在這一刻,都格外的清晰,清晰到,白翌晨想哭。
心髒就好像被人用手緊緊攥住一樣,就連呼吸都是那麽的疼。
說不出的疲憊感在這一刻襲來,下一秒,白翌晨再次陷入了沉睡。
“哈……”米色的房間裏,仿佛被人掐住脖子般,不能呼吸的白翌晨這一刻徹底清醒了,痛苦的從床上坐起,貪婪的呼吸着尚且清新的空氣。
呆愣的看着面前不能再過熟悉的裝飾,心裏一陣顫抖,下一秒,整個人瘋了一樣的狂笑,随後便是抑制不住的痛哭。
自從男人離開後便再也沒有哭過的他像是要把之前受到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
好一頓瘋狂後,白翌晨冷靜了,開始瘋狂的思考過去,現在,将來。
閉上眼睛感受到體內熟悉的召喚,下一秒,只見本來還在床上的白翌晨突然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恍然若世
白翌晨睜開雙眼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遠處一條小河正緩緩的流淌,左邊是一排排的果樹和土地,右邊是一個跟白翌晨家一模一樣的三層小別墅。
推開房門走進,引入眼簾的可不就是他那棟房子嗎,就連裏面的裝飾都一模一樣。
想到此,白翌晨滿臉複雜的看着自己的空間。
是的,這是他的空間。
末世後,空間異能者有,不是沒有,但別人的都是像倉庫一樣的地方,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是他這樣有花有草就連動物都有的空間。
記得以前自己還因為這份不同傻兮兮的跑去林子楓面前展示,就為了能讓他多注意自己一點,多喜歡自己一點。
猶記得當初林子楓看他的眼神很複雜。
以前的白翌晨不懂,可現在,他懂了,那是一種即使含着愧疚卻也想要獲得更多的貪婪。
呵,現在想來,他就是一個傻子,一個任人玩弄卻還擔心別人會不會受傷的傻子。
這一刻,白翌晨突然很想見到那個男人,瘋了一般的想。
可現在還不行。
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看到他,便會不顧一切的沖到他懷中,所以現在還不行。
站在空間中的白翌晨攥緊了雙手,凝視着前方的雙眸,是那麽的執着而堅定。
這一世,他不能再躲在男人背後當一個只會被保護的花瓶,這一世,他要做那即使是花瓶,也是一個讓所有人都顫栗的花瓶。
推算着日子,白翌晨知道距離末世只有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所以他開始瘋狂的變賣所有資産。
一系列動作來的又快又猛,等到其他人反應過來時,白翌晨已經賣的只有他現在住的那棟房子了。
按說白家在w市不說是跺一跺腳就抖三抖的人,可至少除了莫家沒有人敢對他們說個不字,眼看着白翌晨已經賣的只剩一棟房子了,白母終于坐不住了。
所以等白翌晨在外面忙了一天,回到家中,看見的,便是白母和他的父親坐在沙發上嚴肅的看着剛進門的他。
想着上一世因為自己的任性最後被人設計陷害死的家人,白翌晨心中一陣抽痛,忍不住呼吸一窒,本就白皙的皮膚更是添加了一層蒼白。
直把沙發上的白母看的一陣心疼,再也擺不出吓唬人的表情,連忙走到白翌晨面前,拉過人好一頓查看。
不等說話,就被白翌晨緊緊的抱住,感覺到兒子輕輕的顫抖,本是一臉溫柔的白母下一秒突然變臉。
白家主母的氣勢顯露無遺。
“辰辰,是別人還是唯承欺負你了?媽媽幫你收拾他們,”聽見母親擔憂的聲音,白翌晨想哭的同時也有些感到好笑。
那個視他如命的男人怎會欺負他?
似乎也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不可能的事,白母的表情一時間也有些尴尬。
餘光觸及到一旁想要輕撫他卻不知該如何下手的父親,白翌晨放開母親,緩緩走到男人面前,将他輕輕抱住。
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曾經的他一直以為父親不喜歡他霸占着母親,只有母親一直愛着他,卻在末世後來,才發現,這個想要傾其所有都要護住他的父親,不是不愛他,只是他的愛來的太過深沉。
白翌晨的擁抱和狀态讓白浩和可心呆滞了,随後便是滔天的怒火。
在他們看來,自己兒子今天的不正常都是被那個該死的欺負的。
短短幾秒,一向溫柔的白母都想了不下十種讓人痛苦的法子。
改變一切
敏銳的感覺到兩人快要溢出來的不悅,白翌晨微笑着搖搖頭,拉着兩人坐到沙發上,開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父親,母親,這幾天我反複的做了同一個夢,夢裏再過三個月我們這就會變成末世,所有的人要麽變成喪屍要麽擁有超能力,就像災難片裏的景象一樣,我覺得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措施,”白翌晨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兩人聽完,一陣沉默。
白母是純粹覺得自家兒子就是被欺負了,神經都不正常了,而白父想的卻更多了。
“所以你這兩天賣掉所有,瘋狂的購買東西就是為了三個月後的末世?”盡管白父的表情很認真,但白翌晨知道,他們根本不信。
無奈之下,白翌晨将前世自己還記得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大到最近的局勢動蕩,小到白父最近正在準備入手并購一家公司都知道。
白父白母對視一眼,從一開始的不信變成了最後的震驚。
如果說一開始還能認為兒子是不正常了,那麽最後一句,卻是不得不信了。
因為他們最近确實是準備入手并購一家不小的公司,而這個想法除了他們兩人,沒有別人知道。
看見父親母親終于不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他,白翌晨舒了一口氣。
開始把近三個月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一說出,最後,十分嚴肅的提醒兩人必須盡快購買物資,能賣的全部賣掉。
畢竟在末世,錢還不如紙。
一天都處于忙碌狀态,這下看見兩老陷入沉思,白翌晨沒在多說,上樓留下兩人思考。
剩下的日子裏,不止白翌晨一人在瘋狂的買東西,整個白家都像是即将迎來經濟風暴一樣,抛股票的抛股票,賣公司的賣公司,只因為白翌晨說的那些,都像預言一般,全部發生了。
再也沒法不相信的倆人,徹底抛掉所有,管他有用還是沒用,先買來放着總歸是好的。
因為白家的異常舉動,整個w市陷入了恐慌狀态,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開始本不想理會的莫家,也被吓的連忙跑到白家詢問。
想着兩家自小的交情再加上白翌晨若有若無的透露,最終白浩還是忍不住隐晦的提醒。
兩人的認真和嚴肅即使莫勒斯再不相信,但自小的交情和白家的為人還是讓他相信白家不會害自己。
同樣開始大動作收購物資,但到底沒有白家來的徹底,根基什麽的,還是沒打算動。
事實證明,事後的莫勒斯無比的慶幸當初自己相信了,也無比的後悔為什麽沒有多準備點。
另一邊,遠在外國的男人不例外的也知道了這件事。
從白翌晨的動作,再到白家,最後就連自己家都在其中,有些開始坐不住了。
他忍不住猜測自己的寶貝是否出了什麽事,更或者w市發生了什麽變動。
但盡管男人已經急得恨不得馬上飛回國,卻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辦公椅上,嘴角扯起的笑容是那麽的痛苦又無力。
他甚至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打,原因無他,只因為當初少年任性卻決絕的話語。
他說:“莫君擎,我不喜歡你,甚至厭惡你,我看見你的時候我會覺得惡心,所以為了你也好,為了我也好,你出國吧,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也別聯系了,當然,如果你不願,那就我出國,不管怎樣,只要我再看見你,我會徹底消失在你面前。”
雖然他不想,但他不敢賭,卻也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欺負,所以他出來了。
驚喜發現
看着手中的報告,只見男人滿臉失落的走到書櫃旁,手中握住一本書輕輕轉動,再一看,面前的牆壁竟變成了一扇門緩緩打開。
莫唯承仿佛魔怔一般,看着房間裏的東西遲遲不肯離去。
而另一邊……
白翌晨冷眼看着面前的正對他惡意吐信子的蛇,心裏百轉千回。
為了進這片森林,他特意甩掉了莫唯承吩咐的保镖,結果就是為了相遇面前這條蛇?
縱使白翌晨在末世的熏陶下,身手迅速見長,可不管怎麽說,他都只是一個空間異能者,現在卻要他一個人面對一條可能有毒的蛇?
眼下這距離,跑他肯定是跑不過的,那麽就只剩下空間了。
打着進空間躲一會的想法,白翌晨小心翼翼的準備挪動到一個等會出來盡可能安全的地方,可哪知他腳都還沒踏出去,那蛇就突然發狠的朝自己撲來。
一張血口,泛着幽光的鋒利毒牙,還有那眼睛中的濕冷和惡意。
明知道自己應該馬上進空間,可白翌晨卻像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等到蛇都已經快到面前時,後背一涼,寒意襲遍全身,眼睛一閉,下意識的揮手出去。
一瞬間,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從白翌晨體內向雙手蔓延。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疼痛的白翌晨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
卻見面前的畫面像是電視劇裏的玄幻片一樣。
只見白翌晨周圍的花草樹木開始瘋長,以一個半圓的形态将白翌晨包裹在後面,并遮擋住了撲過來的毒蛇。
別人不知道這是什麽,可白翌晨知道,顫抖着雙手不知該是笑還是哭。
感受着體內甚至不弱的能量,白翌晨嗤笑了一聲。
本來還想着在男人旁邊一個變異空間異能幫不上什麽忙,沒想到這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他該謝謝實驗室那群瘋子給了他這木系異能還是感謝那個渣男?
畢竟沒有他,也沒有現在的自己,不是嗎?
透過縫隙看見下面任然不放棄,正緩緩爬向他的蛇,白翌晨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本來心情好,還想放過你,可既然你這麽執着,那我也只好殺掉你了,”可惜了片刻,白翌晨又笑了笑,“嗯,正好拿來給我練練手。”
過了許久,從森林中緩慢走出的白翌晨帶着十分的滿意。
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木系異能,沒想到竟然還是個變異木系,看來當初那群老怪物的藥劑也并不是完全的沒用嘛。
若說之前,白翌晨肯定是想低調的弄完物資好見自己男人,可現在自從得知自己有了雙異能後,簡直是恨不得出點事來練練手,甚至是見到森林、大山這種地方就往裏面鑽。
這邊的某人是過的舒坦開心了,遠在國外的男人卻是陰翳的随時都可能爆發。
聽着電話裏,屬下戰戰兢兢的聲音,莫唯承到底是忍耐着聽到最後,深怕錯過一點信息。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們不但把人跟丢了,甚至找了一天都沒找到,這才打電話給我?!”雖然最後那個是問句,可電話那邊的保镖卻是知道,自家boss這次是盛怒。
“是……是的。”
“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全部出去給我找,要是他出了什麽事,你們也別活了,”上一秒還對着電話怒吼的男人,下一秒卻像是失了力氣般,顫抖着挂斷電話,恍惚了好幾步,還是握住旁邊的凳子才沒有使自己倒下。
怯怯擔憂
想着那些不好的事可能或者可能已經發生在少年身上,莫唯承再也承受不住,癱坐在一旁。
這一刻,他想要不顧一切的給少年打電話。
血紅的眼眸卻在觸及到桌上的相片時,停了下來。
本就安靜的辦公室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每當莫唯承思考什麽事,就會下意識的撫摸袖角。
只見原本只是盯着相片發呆的人,下一秒像是打了狗血般突然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
拿起一旁的電腦開始瘋狂的搜索。
他怎麽會忘了,少年身上的項鏈,手機,包包,甚至是衣服都是由他接手并送出去的,而那些東西有一個共同點。
“滴滴!”輸入不到三秒,電腦上就彈出了一個地圖,上面一個小紅點正在以不慢的速度移動着。
赫然就是白翌晨此時的所在地。
而莫唯承,此時正在驚喜與驚愕的情感轉接中。
少年還戴着他送的東西,很好,少年找到了,很好,可誰能告訴他此時地圖上顯示的地點是不是真的?
為什麽在這個時候,他的寶寶去了南極???
按理說,知道地點後,莫唯承應該很高興,可他此時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南極,那是個什麽地方,那是一個随時都有可能發生雪崩,冰裂,甚至更為嚴重的地方。
不過,雖然地理位置還處于南極,可實際上,白翌晨已經乘着車在出去的路上了。
所以這也是莫唯承看見的畫面,因為定位點一直在移動,他也摸不準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只得根據地點讓保镖前往。
雖然心裏恨不得自己去,但莫唯承知道,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接下來的一個月,全公司上下,多了一個新的流言。
有人說,他們boss突然迷上了手機,有人說,那是因為boss談戀愛了,在跟對方聊天,也有人說……
然而,任外面吹的渾天黑地,作為當事人,莫唯承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依舊抱着手機目不轉睛的盯着。
循着視線遁去,原來是某人的定位顯示。
兩個月的時間,就連莫唯承都有些佩服他的少年了。
每隔三天就換一個地方,并且每個地方的距離都不是很近,甚至很遠。
記得前天晚上看的時候少年還在西北地區,卻不想今天一睜眼打開電腦一看,人家已經在東南地帶了。
雖然具體不知道少年在做什麽,但據保镖來言,似乎是喜歡上了軍火器械,正苦思着呢。
得知的第一時間,莫唯承開始着手了。
并且數量是只多不少,為此還得了好友白眼一頓。
記得以前徐正宇曾經問過他,“若是有一天,你跟他站在對立面,那時,你會怎麽辦?”
他當時怎麽回的?
“就算有一天,我跟他站在對立面,就算他想要危害世界,我也只會在他背後,只會在意他開不開心,需不需要幫忙,因為那至少證明他需要我,至少證明,我不是只讓他難受的……呵呵。不過,應該不會有這麽一天的,不是嗎?”
他到現在都記得好友當時像看瘋子一樣看自己的眼神,但也只有他知道,說出最後那句話,是有多麽的痛。
是啊,不會有那麽一天,他的寶寶不會有需要他的時候,更不會因為自己而開心。
這一日,莫唯承還是像平日一樣,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的定位顯示,觸及到上面的地點後,總算是把懸着的心給放下了。
雖然不知道少年為什麽突然回家,但至少比在外面讓他提心吊膽的好。
換我尋你
莫唯承一直以為這些少年都不知道,卻不知都是白翌晨的計劃罷了。
上輩子因為後面發生的某些事,導致白翌晨得知自己所有東西都藏有定位儀後,還跟莫唯承大吵了一架,更是任性的扔掉了所有的東西。
而現在的他,卻是因為知道男人會擔心而心甘情願的戴上。
看了一下空間裏的物資,白翌晨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在距離末世到來就只剩下半個月了,接下來的日子,他想和那個人過。
一想到此時遠在國外可能正擔心着他的莫唯承,白翌晨一直平靜的心泛起了洶湧的水花。
他想,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男人震驚卻欣喜的表情了。
白家,白父白母兩人看着手中的短信臉色有些複雜。
雖然自己兒子主動去找那小子是好事,可誰知道他是突然沒事幹了跑去折騰別人還是真的良心發現了?
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孩發展成現在這樣子,是誰都不想看到的,可偏偏人家莫家那孩子對翌晨硬是好的沒話說,甚至有時候比他們做父母的想的都多。
兩家都是獨生子,都不好受,他們家當初更是存了想拆散兩人的想法,可偏偏到後面才發現兩人的相處狀态。
一個死命的寵,一個任性的踐踏,甚至有些時候就連他們都忍不住的相勸,也就是那時候,白家才徹底接受了莫唯承。
畢竟以前的白翌晨,對莫唯承的态度可真的稱的上是人見人厭了。
你見過有人說別人的名字不好聽,偏偏人家改了他還不樂意的嗎?
你見過就一個不高興就在人家哪裏出氣的嗎?
你見過因為跟朋友打賭就騙着人家下跪的人嗎?
沒錯,這些都是白翌晨以前經常幹的事。
白父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家兒子生日那次,就因為跟朋友打賭,白翌晨就以考慮為由,讓莫唯承在他生日宴上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下跪。
那可全是w市數的上的非富即貴啊。
這種情況難道不是應該不予理會或者直接走掉嗎?所有人都是這麽以為的,可偏生莫唯承就信。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一腳着地,跪了下去,最後還是因為白父的及時阻攔,才沒有雙腿都跪下。
所有人都震驚了,白父更是氣的直打白翌晨,可人家有莫唯承護着呢,他硬是一點邊都沒沾着,倒是把莫唯承抽了一棍子。
白翌晨卻一點自責都沒有,還癟着嘴說他蠢。
你說說,這是一般人能幹出的事情嗎?
現在聽到自己兒子說要主動去找人家,白父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正在飛機上苦思的白翌晨,自然不知道自己簡單幾個字在父母心中炸開了多大的花。
馬上就要見到男人的興奮讓他一點困意都沒有,甚至這一路白翌晨都在思考什麽禮物最好,什麽樣的相見方式最驚喜。
想到男人見到他時的神情,只見白翌晨小心翼翼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小東西,那是一個很精致的小盒,純黑色的蓋子上刻着一雙牽着的手。
白翌晨翻來覆去的盯着看,最後還是沒舍得打開。
雖然從上飛機到下飛機,白翌晨一直在思考怎樣浪漫怎樣最好,但在腳尖觸碰到這片大地時,對男人的相思,也爆發到了極點。
白翌晨再也舍不得慢慢走了,他迫切的想要飛奔到男人面前。
晨思承思
來之前白翌晨就已經把男人的公司地址,住所什麽的都問好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麽一臉蒙。
沒過多久,已然看見了面前屹立在繁華地帶的大廈,高高挂起的名字讓白翌晨紅了眼。
“晨思……”
他不知道男人對他的思念到底有多深,他什麽都不知道。
輕輕擡頭,忍住想要落淚的沖動,沉寂了許久,踏出了走向男人的第一步。
因為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動靜的定位儀和保镖報告,莫唯承顯得有些暴躁,習慣性的起身走到窗前看天空,卻還是消不掉心裏的寂寥和思念。
以往,每當他想念少年的時候,便會看一看天空,因為那至少能提醒他,他們還在同一片蔚藍下。
可今天卻不知怎麽了,總有些心浮氣躁。
正當莫唯承準備離開時,視線卻掃到了下面,二十幾層的高度自然不可能還清晰的看見人的相貌,可莫唯承卻是魔怔了,癡癡的盯着下方那抹白色。
一直平靜的心開始控制不住的狂跳,只因為那個人影,像極了少年。
雖然知道自己的想法來的太過癡心妄想,但莫唯承還是舍不得移開視線,直到,白翌晨離開。
嘴角勾起的弧度是那麽的失落,一向不知道疲憊為何物的他竟也在這一刻感覺到了疲累。
看着日程上的會議時間,莫唯承只得壓下狂跳的太陽穴和不安感,走進會議室。
同一時間,已經進入到大廳的白翌晨本以為至少會被前臺攔住詢問一下,卻看見人家指路後,便不再理他,白翌晨有些控制不住的好奇。
大公司難道不需要調查不需要戒備?
似乎是白翌晨疑惑的目光太過炙熱,那前臺小姐再次擡起頭微笑道,“上面給我們都看過照片,所以先生可以随意進出,總裁辦公室在23摟b區,那邊直走可以看見電梯,請問先生還有什麽疑問?”
好吧,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還站着,那就真是傻了。
白翌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沒再說什麽,朝着電梯方向走去。
即使知道男人這麽做的目的,但白翌晨還是有些略不可見的感動。
如果他不是重生的,男人怕是一輩子都等不到他主動來找他。
簡單看了眼,白翌晨便準确的找到了總裁辦公室,看見那似乎是秘書的男人在看見他後,安靜的低下頭,白翌晨默了。
他真的是第一次來吧,他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他吧?為什麽一個個表現的這麽的淡定甚至都有些無視了?
雖然心裏的彈幕狂刷,但面上,白翌晨還是一副淡然高冷的。
直到走到門前,白翌晨才有了一點恐懼感,垂在兩邊的雙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意識到自己的狀态,白翌晨有些好笑的搖搖頭,這才算是冷靜了下來,但那推開大門的手卻還是有些幾不可見的顫抖。
然而,不知道做了多少工作的他,裏面竟然沒人?
雖然知道這個飯點男人可能不在辦公室,但白翌晨還是有點小小的失落。
最後轉了一圈後,才淡定了下來。
看了眼牆上的日程表,白翌晨很淡然的走到沙發上,坐等。
不會是夢
因為他的興奮,導致昨晚甚至今天在飛機上都沒有睡着,這會放松下來一坐,困意立馬就鑽了出來。
掐算着男人結束會議的時間,白翌晨簡單的設了個鬧鐘,便倒下陷入了熟睡。
卻不知人算不如天算。
一直跟在莫唯承身旁少說也有幾年的秘書,早就不知道看到過多少次少年的照片被自家總裁捧在手裏的畫面了,再加上他到這來的這幾年,對少年一面都沒見到,對兩人的狀态多少也猜到了一點。
這不,白翌晨前腳剛進辦公室,那方才還一臉淡定的秘書立馬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幾乎是以跑的速度沖向會議室。
他有預感,如果這次自己機靈點的話,不說升職,起碼加薪還是有的。
“叩叩叩……”會議剛開始沒多久就被莫唯承大罵了一頓的一幹人,這會聽見敲門聲,簡直都要感謝的跪地了。
然而看見自家總裁變得更加不悅的臉,默契的全部收回希翼的眼神,低下頭,沒人說話了。
當然,沒有莫唯承的發話,更別提開門了。
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打擾總裁開會,跟打擾總裁打電話一樣都是死罪。
安靜了一會,就在莫唯承準備繼續時,門外那人卻堅持不懈的再次敲門,甚至比之前的更大聲。
這下就連離莫唯承最遠的都能感受到那渾身上下快要溢出來的煞氣了,一個個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雖然心裏十分十分不悅,但莫唯承也知道除非很重要的事情,一般沒人敢這麽打擾他,反正都被打斷了,還不如索性看看是什麽事。
旁邊成功接收到眼神的經理邁着矯健的步伐,開了門。
沒有理會一幹人同情的眼神,只見那秘書帶着不知名的自信,走到莫唯承面前,彎了彎腰。
“總裁,有人找您,”有些惡趣味的秘書沒有直接說出是誰。
這番不明不白的話更是讓莫唯承直接皺起了眉頭。
“是您當初給我們看過的照片上的少年,”說到這,秘書特意頓了頓,欣賞了一下自家總裁的變臉速度,完美的扯起一抹微笑,“正在辦公室裏等您呢。”
簡單幾句話,卻是讓一向面不改色的莫唯承接連變換了好幾次表情。
心裏反複思量着秘書話裏的意思,一半驚喜,一半害怕。
幾乎沒有多想就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此時的莫唯承已然失去了平時的風度,只恨不得兩腳生風飛回辦公室。
可真到了門口時,卻猶豫的半天都沒動。
他控制不住的想會不會是少年,可又害怕一切只是自己多想。
已經站了好久的莫唯承直到右手已經發麻,才晃神反應過來,不由得有些好笑,他何時是這麽的畏首畏尾的人了?
心下一動,握住門把的手輕輕轉動。
雖然不停的對自己說不可能不可能但當莫唯承視線觸及到沙發上的少年時,還是僵住了,就那麽直挺挺的站在門口,盯着少年的視線舍不得離開一秒。
“是他,是他,是他……”所有的思維都好像停下,腦海裏盤旋着的,只有這兩個字。
兩年了,他已經兩年沒有看過面前的人兒了。
盡管少年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可到底抵不住相見來的喜悅。
熟悉味道
這兩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面前的人兒。
可真當他出現在面前時,莫唯承開心,但随之而來的,是緊張。
少年有多讨厭他,他知道。
更是因為知道,才覺得面前這一幕是多麽的不可思議。
盡管心裏早已翻起驚濤駭浪,但伸出的手卻遲遲不敢放在少年身上。
一天一夜沒有好好睡覺的白翌晨此時正做着香甜的夢,可随着莫唯承的接近,若有若無的氣息讓白翌晨的夢境慢慢發生了變化。
前一秒還在家中享樂後一秒畫面轉到了他被林子楓背叛到實驗室的場景,再下一秒竟是莫唯承當初死的時候。
本就一直心懷愧疚和後悔的白翌晨再次經歷這一幕更是痛苦的哭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他想要離開夢境,他迫切的想要看見男人站在他面前,可他就是動不了,只能被迫的一直看着,看着。
淚水在白皙的皮膚上不要命的淌,斷斷續續的哭音和縮成一團明顯成自我保護的白翌晨讓莫唯承心痛了。
他知道少年的一切,可他竟該死的不知道此時少年為何哭。
看見少年哭,他疼,看見少年受委屈,他疼,看見少年孤獨無助的模樣,他更是心疼到不能呼吸。
再也沒有別的想法,雙手下意識的俯身擁住少年,輕柔的拍打着背部,用着只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