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的身段,別說,真是詭異極了。
不知什麽時候。
只見先前還是一株的含羞草已經變成了一片。
一直開始蔓延直到遍布白翌晨周圍,最大的那株更是從旁邊多出了一朵花。
一朵類似蒲公英卻偏紫紅的花出現在白翌晨面前。
随着花朵的搖擺,周圍的含羞草都像是回應一般,跟着擺動,白翌晨看着看着,那片含羞突然消失,面前卻突然毫無僞和的出現了一個女人。
柔媚的身姿,上揚的嘴唇,時不時撇向他的小眼神裏面充滿了害羞,整個就一含苞待放的極品美人。
若是之前,白翌晨或許會感興趣,可他剛跟男人吵完架,心情差到了極點,這會就是看見天仙一般的美人,都沒興趣。
只是這麽一想,白翌晨只感覺周身一輕,往下看去,竟發現自己不知是什麽時候被那朵最大的含羞草擡着往那朵花送去。
仔細這麽一看,再想到剛才那個着紫紅色的美人,白翌晨瞬間一身惡寒。
木系異能迅速朝花朵砸去,更是動作極快的從空間裏拿出打火機。
點燃後,白翌晨迅速朝身下伸去。
含羞草葉子剛沾到一點,卻見那貨似乎疼的不行,迅速放開他,縮到一旁。
一瞬間掉落在地的白翌晨再一次自由落體,手中的打火機也不知摔落到那裏。
見狀,那株跑的遠遠的含羞草滅了火後,突然再次移動。
那模樣,當真怎麽看怎麽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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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白翌晨想到了家中的徐正宇,一時間有些咬牙切齒。
正當那含羞草準備再次襲擊白翌晨将他擡起時,卻見白翌晨不着痕跡的淡定的朝手中看去。
“……”
雖然樣子換了,但那怎麽看,都還是個會吐火的打火機啊。
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含羞草怎麽會再吃一次,扭捏着粗壯的身體一改之前嚣張的樣子,似乎是在……讨好白翌晨?
看着面前主動示弱的植物,白翌晨嘴角勾了勾。
若說開始他是真的想弄死這株植物的話,現在卻是多了一個想法。
本就是木系異能的他為何不再多一個底牌?
這麽一想,白翌晨看向含羞草的目光就滿意了,雖然看見那株紫紅花朵後,還是有點嫌棄,但到底是沒了惡意。
敏銳的植物自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再加上白翌晨又是個變異木系,本身的害怕加上自身本能的好感,沒有多費力,白翌晨就收服了這株貌似很強大的植物。
手一揮,将其收入空間裏,身子一動,消失在原地。
本來還有些害怕的植物看見熟悉的少年後,安定了。
悄悄的挪動到自認為最舒服的地方,默默的曬起了太陽……
對于面前這幕詭異的畫面,白翌晨很是淡然的移開眸子。
當然,忽略掉那時不時抽搐的嘴角的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
想通了什麽離開了什麽
“好了,你就在這休息吧,記住以後要乖乖聽我話,不然……”白翌晨揚了揚手中的打火機。
即使知道對方明明是一株植物,不會聽懂,卻還是十分惡趣味的恐吓。
然而不知是他錯覺還是什麽,下一秒卻真的看見了那株含羞草瑟縮了一下。
心裏驚訝的同時,白翌晨皺了皺眉頭。
他似乎,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木系木系,簡單來說不就是跟植物打交道嗎?可為何他一直執着于種子上?只要有土就有植物,而只要有植物,那還不是都可以歸他使用?
那既然這樣,他肯定也能通過植物知道些什麽。
腦海中靈感一閃而過,白翌晨眼神簡直不能用亮來形容了。
他想,他這趟出來,可能最大的收獲并不是這株含羞草。
先前沉悶的心情一掃而光,這會就算看見那株含羞草花,白翌晨都覺得美了。
左右無事的白翌晨,開始不斷騷擾自己新得來的寵物。
越是揣摩溝通,白翌晨越是興奮,然而,完全不知道家中已經亂成了什麽樣子。
外面的世界經過時間的流逝早已開始慢慢天亮,想了一晚上的莫唯承終是想通了一切,激動的想要找少年溝通,卻礙于時間太早。
想到可能會打擾到少年的休息,硬是熬到了天亮,眼看着已經九點了,旁邊早就應該早起的少年卻絲毫動靜都沒有,莫唯承坐不住了。
起身來到少年的房間,着實做了一頓心理建設的男人,這才敢大着膽子敲門。
本想着敲三下,少年應該會開門,可哪知道他都敲了快十下了,裏面硬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着少年昨天生氣的樣子,莫唯承有些失落,随後挂着讨好的笑容,站在門外開始哄。
“寶寶,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吃醋惹你生氣,不應該吼你,不應該讓你受委屈,都是我的錯,我已經想通了,以後不管你說什麽做什麽我都百分百的信任你,你開開門我們談一談好不好?”雖然很想輕柔,但深知這門隔音效果的莫唯承只得在外面大聲吼。
可他都說完了,等了大半會,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莫唯承不敲了,盯着那道門的目光灼熱到似乎要将它看穿。
而另外幾間早已經被吵醒的幾人,紛紛走出房門。
聽到莫唯承那段讨好示弱的話,徐正宇癟了癟,十分欠扁的靠在門上。
“這麽大的聲音,別是早就不在了。”
好友無意的話語卻是讓莫唯承眉頭一皺。
迅速回到自己房間,拿起櫃子裏的鑰匙就往外沖。
小心翼翼的打開少年房門後,本來連道歉的話都準備好的莫唯承卻在觸及空無一人的房間後,凝固了。
“他的寶寶離開他了?不喜歡他了?都是他自己作的?”沒有溫度的被單讓莫唯承皺的不能再皺的眉頭更是幾乎擠到一起。
短短一分鐘,他腦海裏已經想了不止十種假設。
可不管他怎麽給少年想理由,怎麽安慰自己,随着時間的流逝,任然安靜的別墅卻是讓他徹底陷入了絕望。
“他的少年真的離開他了……”
看着好友的狀态和房間裏的情形,徐正宇發誓,他真的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這張嘴。
末世初現
這不是徐正宇他們第一次看見好友這樣。
相反,幾乎每次白翌晨拒絕莫唯承,說了那些難聽的話後,男人都是這樣。
頹廢的坐在地上,抱着有關少年的一切物品,滿眼空洞的盯着某一處。
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
可不知為何,徐正宇幾人都感覺這次似乎更嚴重一點。
似乎是因為本就空洞的眼神現在已經變成了絕望?
“唯承,別這樣,我想白翌晨他只是出去了或者說是回家見父母了,只是沒跟你說罷了,說不定過會他就回來了呢,要是他看見你這樣,他會怎麽想?”徐正宇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上前試圖勸解男人。
坐在地上的莫唯承聽見,擡起眸子盯着他,不知在想什麽。
此時的他,沾滿了戾氣。
倒是徐正宇不知是被吓到還是怎麽,倒退了一步,面色很是尴尬。
得勒,這會說什麽都沒救了,他算是徹底被男人記上了。
一旁的穆玉澤看見兩人,終是嘆了聲,走上前勸解道,“好了,唯承,說不定他真的就只是出去,一會就回來,你要是不放心,我們現在出去找,不管怎麽說,都比你現在這副樣子強。”
聞言,莫唯承眼神閃了閃,雖然他沒說什麽,但穆玉澤知道,他聽進去了。
果然,下一秒,莫唯承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堅定的看着前面。
好友說的對,不管結果怎樣,都比他這樣好。
看着莫唯承默默的往外走的背影,徐正宇看向一旁扶了扶金絲眼鏡的穆玉澤,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
別看這個表面上溫文儒雅戴一副眼睛的翩翩君子,實際上卻是他們這裏最腹黑的人。
要麽不說話,要麽一說話那絕對是直戳中心,一語驚人。
這麽一個對比,徐正宇又轉頭看向另一位好友。
夜浩,如他那面癱一般的臉一樣,是個冰山的不能再冰山的人。
一想到夜浩,徐正宇忍不住搖搖頭。
也不知是怎樣的女人才能忍受這樣的男人。
可偏偏就是這麽性格迥異的三人,卻因為莫唯承走在了一起,并成為一生的摯友。
當然,如果粗線的他發現自己身後總會有一抹毒蛇般的追尋視線時,我想他沒有機會為別人默哀。
而另一邊,從空間裏參悟了許多的白翌晨早就将兩人之間的争吵甩到了一邊。
當然,從某種方面來說,白翌晨并不認為那是争吵。
一出來,白翌晨就發現了不對,走之前還是晚上,現在卻已經通天亮,顯然是已經過了一夜。
白翌晨有些匆忙的從懷裏掏出手機,再一看時間,竟然快到十點了,想到男人這時可能發現他不在正在擔心,白翌晨着急了。
幾乎是以疾走的速度沖向別墅。
這時的外面,經過第二場雪的刷洗,已經徹底變成了末世,挺過的人有了異能,而沒挺過的人,自然淪為喪屍。
末世開始,即使再權勢滔天有了異能,這些人卻還是不免變得狼狽。
可想而知,一身白衣的白翌晨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那個異端。
自然,在那些喪屍的眼中,更是美味的食物。
被喪屍圍了
無數個喪屍都聞到了這股誘人的味道,開始大部隊的向白翌晨遷移。
一些被喪屍追的人見狀,幸災樂禍了。
所有人看向中間那個白衣少年的眼神都像是說憑什麽我們這麽狼狽你卻一副那麽幹淨高貴的樣子。
當然,沒有一個人伸以援手。
看見面前這一幕,白翌晨除了冷笑,卻是沒有一點生氣。
末世前的人好歹還有人性,親眼見過末世後期的白翌晨知道,那時的人性幾乎沒有。
這麽想着,白翌晨看着那向自己撲來的層層喪屍倒是糾結了。
雖然雙系異能也有,但畢竟少之又少,空間異能他是不想隐藏的,可這麽一來,就不能暴露木系。
左右權衡了一番,白翌晨決定還是不暴露木系。
突的一瞬,人們只看見那個先前一身白衣的少年此時雙手突然多了兩把精致的手槍。
所有人不禁眼前一亮。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異能,但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只見被喪屍團團圍住的少年一改之前的清冷,氣勢變得淩冽了起來,不過……沒等他開槍,遠處已經奔來了一個失控的男人。
還不是太熟練的紫色雷球一個接着一個的砸向喪屍。
白翌晨看着這一幕,轉頭看去,發現是自家男人後,本就不太好看的表情更添為難。
完了完了,男人根本不知道他有什麽本事,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空間異能者,現在看到這一幕,那發紅的眼睛顯然是已經被刺激到了。
不用以後,現在白翌晨都能想象到喪屍解決後,第一個遭殃的絕對是他!
天知道當莫唯承出了屋子後看見空無一人滿是喪屍屍體的街道有多驚恐。
只是他們這都有這麽多,不知道別的地方會不會更多。
一想到少年可能會被他們傷害,莫唯承只恨不得自己腳步再快一點。
索性沒有多久,一個轉角後,莫唯承就看到了少年的身影,當然,也看到了那些瘋狂的撲向少年的喪屍。
來不及思考,體內的力量如那日一般,迸發而出。
仿佛不知疲倦般的扔向一個又一個的喪屍。
想着少年之前的叮咛,莫唯承一個比一個準的只砸腦袋,直看的旁邊那些人眼睛瞪的一個比一個大。
沒一會,原本還看着數量龐大的喪屍團此時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将最後幾個解決掉後,莫唯承迅速走向少年,緊緊抱住。
仍在顫抖的身體不止是力量用盡的疲倦,更是對少年的擔心害怕。
“對……”少年耳邊剛響起男人的聲音,就鄂的沒了。
白翌晨擡頭看去,顯然用力過度的男人此時已經陷入了沉睡,白翌晨眼眸微斂。
如果沒猜錯,男人似乎是想說對不起?
明明是他不懂事的跑出來讓他們擔心,可他第一句話卻是向自己道歉。
“唉……什麽時候你才能以自己為重……”呢喃的話語不知說給誰聽,但男人那即使睡着卻還是緊摟少年的雙手,卻是掰都掰不開。
看着白翌晨那較瘦弱的身體上面壓着莫唯承那麽大一個人,徐正宇第一次沒有嘲諷。
反而看着少年的眼神滿是複雜。
需要自己激發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看着旁邊那些個虎視眈眈的眼神,白翌晨輕聲對着幾人說完。
随後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将男人背在肩上離去。
明明還是那個殼子,可徐正宇幾人卻就是覺得不對,要說到底那裏不對,他們也說不出,可就是感覺有什麽不一樣了。
回到別墅後,白翌晨看都沒看幾人,直接将男人背向了三樓房間。
“玉澤,唯承很輕嗎?”客廳裏,徐正宇滿臉疑惑的看着好友問道。
“他多重你還不知道?”知道這人什麽意思的穆玉澤側目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回道。
是啊,他多重他們都知道。
以前一起訓練的時候這人總會将他們虐個半死,可不管他們怎麽軟來硬上都搬不動他一分。
猶記得莫唯承有次被少年傷了後喝醉了酒。
徐正宇到現在都記得他們三個是怎麽一個換着一個将他背回房間的。
現在想來,他腿都還有點打顫。
“難道是莫唯承這段時間減肥變輕了?”想了一會的徐正宇完全屏蔽少年可能比他大的力氣,開始說着一些不靠譜的猜測。
穆玉澤跟夜浩同時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這個想法不現實,但他們默契的沒有反駁。
樓上,看着床上男人蒼白的臉色,即使是睡去也深皺的眉頭,白翌晨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手下一揮,兩人來到空間,不同的是,白翌晨在岸上,而男人在泉水裏。
知道自己空間泉水有着怎樣強大的作用的白翌晨毫不介意的拿來給男人泡澡。
看了一會兒,似乎也知道男人一時半會醒不了,白翌晨果斷出了空間。
當幾人都以為他們可能不會再出來都準備出門時,卻見少年兩手插兜,淡漠的神情就那麽望着衆人。
像是在看你,卻又沒有你的身影。
來到客廳後,看着還未離開的幾人,白翌晨沉默的走到沙發上坐下,右手搭在沙發邊上,眼睛微眯着看着幾人,随意卻透着隐隐強勢。
徐正宇幾人十分默契的眼神一閃,十分詫異。
“現在是末世,你們都知道吧?”
少年不着痕跡的一問,讓徐正宇幾人一怔。
不等他們反應,白翌晨又道,“今天唯承你們也看到了吧?”
沒有明說,但幾人就是知道他指什麽。
想到好友今天連連發出的強大紫球,幾人更沒說話了。
雖然好友強大他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但他們都知道,今天在看見那一幕後,沒有人心裏是不羨慕的。
将幾人的情緒收入眼中,白翌晨起身,挺直的脊背幾乎成了一條直線,嘴角挂着的笑卻是那麽的……刺眼。
“末世你們知道了,喪屍你們也見到了,而唯承今天發出的,是異能,末世後得到眷顧的人類才有的異能,”看着幾人同時一暗表情,白翌晨不慌不忙接着道,“不用羨慕,你們也會有,只是需要你們自己激發罷了。”
聞言,徐正宇幾人這下的眼睛可真的是亮了。
雖然對少年很不喜很不屑,但不可否認,這一刻他們心裏對于強大的欲望已經被勾起。
而白翌晨看的最多的卻不是徐正宇,而是一聲不吭的夜浩。
上一世,他對這人可感興趣着呢。
說不定呢
明明平時是那麽被他們讨厭的人啊,但此時,穆玉澤卻想要相信這個少年。
“怎麽做?”男子金絲眼鏡下的暗光一劃而過,反光的眼鏡完全遮住了他的情緒,讓摸不透。
“呵,倒是難為你相信我了,”看着一旁徐正宇明明心動卻仍是不相信的眼神,再看看另外兩人眼裏,白翌晨笑着調侃道。
“我才不信你真的知道什麽,你要是懂的那麽多,也不至于被那麽多喪屍圍着卻毫無反抗之力,”不想看見少年得意的表情,徐正宇再次不爽的諷刺他。
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只見白翌晨緩緩朝着幾人走去,明明輕的幾乎沒有聲音。
可一步一步卻像是踩在幾人心上一樣,讓人忐忑不已。
一向都是嬌縱不屑的眸子此時卻格外淡漠的看着他。
“你認為……我需要你信?”
徐正宇一噎,說不出話來。
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十分不屑的笑,不知是對他,還是對誰。
少年轉頭看向另外兩人,滿不在乎的歪着腦袋,呆萌的動作在他身上卻硬生生的變得有些詭異。
“如果你們也想獲得異能,出去找喪屍或者異能者練手,越多越好,随便你們信不信,要不是莫唯承,我才懶得管你們,”少年說完冷哼一聲,轉而踏上樓梯的身影一頓,“忘說了,記得別打腦袋,因為那會讓他們斃命,我想你們都不是喜歡單機打游戲的人。”
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話在幾人心中掀起了多大的波浪,少年如來時一般,無聲無跡。
“吶……穆玉澤,你們不會真信了吧?”看着兩人陷入沉思的表情,徐正宇不安了,“說不定他就是看不慣我們,想着法的想要我們死呢?”
不得不說,最後這話,真讓幾人有了點猶豫,畢竟以前的少年是什麽人他們都知道。
可穆玉澤想起方才那即使是站在喪屍中也淡然的恐怖的少年,忍不住的又想,說不定……說不定是真的呢?
“走吧,反正沒有他這話,我們也是要出去練手的,”一旁的夜浩看見兩人糾結的表情,面不改色的說完率先走出別墅。
是啊,就算沒有他這話,他們也是要出去練手的。
想通的兩人,果斷的走出了別墅。
只是這一天,幾人默契的沒有攻擊對方的腦袋,不知是少年的話語在作祟,還是那微弱的相信在作怪。
“嗤……”三摟房間裏,白翌晨站在窗旁,看着幾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門口,忍不住冷笑出聲。
就如他話而言,要不是男人他才不會管他們,可這些人卻還惡心的一邊忍不住相信一邊卻在懷疑。
“真想看看你們得到異能後,是不是還能像現在一樣……”
“沒想到傳聞中惹人厭惡矜貴嬌軟的白家大少爺竟然懂這麽多呢,”随着一陣稚氣的聲音,只見青柯滿臉調侃的倚在門邊看着白翌晨。
早就聽到他來的白翌晨緩緩轉身,“如果你不知道中國語法怎麽使用我想我不介意教教你。”
“……”青柯默。
沒有理會他的微表情,白翌晨走到房間裏的搖籃沙發上坐下,輕輕靠着,半眯的眸子似乎對自己白淨的手特別感興趣,“說吧,你找我什麽事。”
答應我
雖然早就知道他不是傳言那般,可饒是青柯見到此時的少年,依舊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這個時候,這個少年清冷的實在是帶感。
短短的失神後,青柯淡定了下來。
依舊是靠在門上,只是那雙眼睛帶上了認真和探索。
“你說你知道以後的我會很強大,我想知道,為何?”
早就知道他會問這問題的白翌晨擡頭看着他,自信卻堅定的說,“因為你是青柯。”
是啊,因為你是青柯,以後那個擁有一方基地的霸主,那個末世三年就成為精神力最高的人。
因為你是青柯?這什麽回答?青柯滿臉無語的看着少年。
“你敢不那麽認真的說這麽扯淡的話嗎。”
看見他不以為然的表情,白翌晨聳了聳肩,他都說了,不相信就算了。
似乎打定了他就是戲弄自己,青柯也沒了死追答案的執着,扔了一個白眼就離開了。
白翌晨卻像是早就等他離開一樣,幾乎青年身影消失一瞬間,他也消失了。
只不過,是進入了空間中。
剛剛進入空間裏沒站穩的白翌晨只感覺不遠處一個身影猛的撲向自己,下意識戒備的手勢還沒擺出卻在觸及那熟悉的氣息後,收了回去。
“寶寶,寶寶……”醒來的莫唯承沒有看見少年後,驚慌失措的想要尋找,卻在看見自己所處之地時,冷靜了下來,可就算他知道自己在少年的空間裏,還是止不住的不安。
直到少年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此時的莫唯承什麽都不想,只想抱着少年。
“好了,你身體剛恢複別太勞神了,我這不是沒事嘛,”感受到男人平靜下的濃濃不安,白翌晨并沒有掙紮,順從的靠在男人懷裏安慰道。
“那是因為我及時趕到,要不是我出來找你看到了,還不知道你會怎樣呢,”男人氣憤的說完,似乎又想起了那驚險的一幕。
再次陷入了恐懼,高傲的頭顱低下,埋在少年脖頸處,“寶寶,真的不要離開我了,再來一次,我承受不起的。”
男人低聲沉悶的話語讓白翌晨心下一抽。
他想起了上一世這人也是這樣對他說“寶寶,你任性也好打鬧也好,就是不要離開我,我承受不起失去你的痛苦。”
可最後呢?最後明明是自己獨自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一想到這裏,白翌晨只感覺心髒又開始疼了。
他緩緩擁住男人,飄渺的眼睛不知在看着那裏。
“莫唯承,答應我,不管什麽時候,都要讓自己活着,”敏銳的感覺到少年情緒變化的莫唯承,眼神一暗,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沒有得到他回答的少年卻是急了,猛的打開兩人的距離,清冷的眸子此時卻十分兇狠的盯着男人,“答應我,我讓你答應我。”
上一世男人死去的畫面仿佛再次出現在眼前,白翌晨的身體甚至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眼眶也不知什麽時候紅了起來。
扯着男人的衣領似乎不聽到回答誓不放開,“莫唯承,答應我,答應我,我求求你答應我……”
黃泉路上做伴
莫唯承看不得少年這副樣子,看見他痛苦的眼睛望着自己,定是知道他想起了上一世的某些事情。
雖然疑惑,但男人還是沉着聲努力安慰。
“我答應你。”
明明都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但白翌晨卻沒有真的安穩下來,反而更加激烈的看着男人。
特別是當目光觸及到男人深處的執着時,白翌晨再也忍受不了的吼了出來,你騙我,你騙我,等到有事發生時,你還是會擋在我面前,莫唯承,我不要,我不要眼睜睜的看着你痛苦卻無能為力,我求求你好不好,求求你如果真的有事,不要管我,讓自己活着,我求求你。”
聽着少年激動過度的吼聲,莫唯承卻安靜了,看着少年的眸子是那麽的強勢固執。
在少年的隐瞞下,除了一些基本的,莫唯承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但這時,他腦海裏卻是有個想法在隐隐構成。
少年此時的情緒無疑證實了他的想法。
他想,他大概知道上一世,發生了什麽了。
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的莫唯承自然不會再讓少年痛苦,溫柔的捧住少年的臉龐,認真的追尋對方眼睛。
“寶寶,你是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我怎麽可能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只顧着自己而不管你?你知道的,我做不到,”看着少年再次激動的神情,莫唯承嘆了一口氣,“換你來想,如果我有危險,你會不會顧着自己安全而不管我?”
簡單一句話,卻讓白翌晨安靜了下來。
“你不會的不是嗎?既然這樣,為什麽你要這麽要求我呢?你不想看着我離去而獨自痛苦,我又何嘗想這樣?”
“寶寶,不管上一世如何,這一世我們都還在,我深愛着你,你……重視着我,沒有什麽比這更重要的了,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們誰也別抛下誰,大不了黃泉路上一起作伴。”
男人此時認真的表情讓白翌晨笑不出來,心裏卻是已經被開解了幾分。
是啊,上一世是上一世,這一世是這一世,他們只要抓住現在,不就好了。
為什麽要為将來的不确定而讓現在不痛快呢?
看見他雖然沒有笑,但已然放松下來的神情,莫唯承放心了。
但冷靜下來的白翌晨卻是想到了一個問題。
男人剛才說他深愛着自己,而說到自己時卻是頓住了,最後說了重視二字。
白翌晨眉頭微皺,他似乎知道男人的不安在那了。
看見那皺起的眉頭,男人以為少年又想到了什麽,正想安慰,卻突然看見少年走近自己,莫唯承感覺到少年清甜的呼吸打在耳邊,身體禁不住僵硬。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的莫唯承傻了,呆愣着看着少年離開,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莫唯承才反映過來,少年那句低喃。
他說,“我喜歡你。”
少年對他說我喜歡你?不再只是在夢中聽到這句話,而是真的親耳聽到?
莫唯承下意識的掐了自己一把,不管已經迅速變紅變青的皮膚,反而開始傻笑。
“是真的,不是夢,寶寶說喜歡我,他說喜歡我……”輕輕的呢喃飄向少年的耳邊,嘴角勾起一抹十分溫柔的笑容。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他愛他。
出去練手了
“寶寶,寶寶,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就一次,好不好?”空間裏,白翌晨看着身後一直追着他叫嚷着再說一次的男人不知道是第幾次翻的白眼。
以前他咋就沒發現這人這麽幼稚呢?
終于有些受不了的白翌晨猛的轉身,看着男人。
“你要是沒事幹了,我們出去找喪屍練練手,現在末世已經開始了,不能再每天躲在屋子裏了。”
雖然之前提前跟父母打過招呼,但白翌晨還是有些忍不住擔心。
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莫唯承也不鬧了。
“寶寶,你要是擔心爸媽他們,我們現在就回去吧,”第一次喊出這個稱呼,莫唯承心裏充滿了滿足。
“嗯,也好,回家的路上也可以練手,就這樣吧,”白翌晨眼睛一閃,沒在意男人口中的爸媽,兩人出了空間。
出來後,白翌晨似乎才想起外面還有男人的幾個好友跟他的手下,“那你那幾個朋友是一起還是?”
聞言,莫唯承不着痕跡的向少年靠去,“他們願跟就跟,”說着,莫唯承也想起了什麽,有些委屈的看着少年,“那你的那個人呢?”
“我的那個人?”乍一聽,白翌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好半會才想到青柯身上,不由得又是一笑,“雖然他是我的人不錯,但人家也是有名字的,你總不可能一直你的人你的人叫吧。”
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語氣讓男人又是一陣不爽。
他當然知道那個人有名字,只不過是氣不過那句話罷了。
不過莫唯承也知道少年是真的看中了那人的能力,雖然他一時半會還沒看出來,不過也不好當着少年的面給別人難看不是。
想通這點,莫唯承提及青柯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點。
“那青柯呢?跟我們一起嗎,”并不是充滿期待的表情似乎說明了男人的不願。
雖然知道男人可能會不高興,但白翌晨也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別人真的想去,他還能攔着不成?
“好了,你這樣那裏有一點傳聞中的冷面決絕啊,你不喜歡歸不喜歡,但起碼未來三年他跟着我,我不想未來三年你們都這樣,”雖然白翌晨知道兩人之間最多也就是吵吵架,可到底不好。
少年略帶強勢的話語讓莫唯承眼神怔了怔,并沒有說什麽,沉默着輕點點頭。
他可以答應少年不跟那人做對,但如果是那人先來招惹的他,就怪不得他了
兩人好一番交談後,已經快中午了。
下到一樓沒有見到人的莫唯承有些疑惑,一旁的白翌晨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出去練手了。”
聞言,莫唯承沉默了半晌,點點頭沒有說話。
看來是他的異能讓幾人心裏着急了起來,才會什麽都不知道的往外面跑。
莫唯承知道,如果将所有的一切說出來,可能對幾人都好,但他不想也不能拿少年冒險。
“放心吧,我小心的提點了一下,不出所料,應該快回來了,”看着男人眼中的沉思,白翌晨開口道。
一樣的讨人厭
少年有多讨厭好友幾人,莫唯承知道,但正是因為知道,此番舉動,莫唯承心裏多少都有點感動。
看着少年明媚的五官,莫唯承正想說什麽,正巧這時,剛睡醒的青柯下了摟。
看着兩人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着他,青柯摸了摸睡的有些微卷的頭發,朝白翌晨點了點。
那樣子,完全沒将莫唯承看在眼裏。
見狀,莫唯承閉口不談了。
倒是白翌晨看着他摸頭好像才發現一般,十分詫異的看着他,“你竟然還出去染了頭發?”
話剛落就被瞪了一眼的白翌晨有些不解。
“我昨天就染了,去你房間跟你聊天你難道沒看到?”
聞言,白翌晨面上閃過一抹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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