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他不是人名幣,沒必要讓人人都喜歡他。

找了一個紅發青年

白翌晨這番坦然的表情,倒是讓莫唯承顯得有些想太多。

想到好友電話裏的意思,饒是莫唯承,也有些想一摔了之,再想到以前兩人相見時的場景,莫唯承只感到一陣陣的頭痛。

但即使這樣,他還是默默的走去公司的私人機場。

見到他身影消失在門口,白翌晨眼眸冷了又冷。

上一世,男人死後,就是那個名為徐正宇的打着好友的名義,硬是将他趕出了基地,更是連看都不想看的任他在外面不聞不問。

你說恨吧?倒是不至于,可讓白翌晨看着那厮的臉,讓他笑,卻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知道都是自己的錯,可知道到底是知道,當事人都沒說什麽,旁人又有什麽資本去說。

反正男人也出去了,白翌晨輕挑了挑眉,踱步向外走去。

在白翌晨七彎八繞的路過一家酒吧時,停了下來。

想着上一世聽到的某些流言,白翌晨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

走進酒吧後,對于地上躺滿的衆人,白翌晨也只是躲閃着盡量不讓自己碰到。

直到……

只見吧臺旁邊有一男子,倒在那裏,一頭火紅色的頭發很是不羁,全身的朋克打扮簡直亮瞎人眼,旁邊更是擺滿了各種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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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白翌晨,看見這一幕,眼皮都連跳了好幾下。

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總歸沒有扔下少年,看了眼時間,白翌晨放心了,直接手一揮将其收入空間。

再次踩過一路的“屍體”來到外面。

看着外面又開始下着的大雪,白翌晨加快腳步走向旁邊的貧困區。

一身幹淨昂貴打扮和那清冷傲然的氣質,實在是與周遭髒亂差的地方不搭。

只見少年輕車熟路的饒過一條又一條狹小的巷子,最終,來到一處破舊的不能再破舊的磚房。

沒錯,就是磚房。

随着少年的推門而入,屋裏一窮二白的物品只是掃一眼,便能數的清數量,裏面大小甚至是連一室一廳都算不上。

沒有人知道在這個繁華的a市深處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本就是一眼可覽全觀的大小,白翌晨毫不費力的找到床上正睡着的老人,再看那一地的衣物,嘴角微抽。

一點都不想過去的白翌晨只是看了眼,便将老人收入空間中,迅速走出屋子。

然而出來後的白翌晨卻沒有立即回家,而是随意走進一家賓館。

左右掃了眼,毫不費力的找到一間空房,一腳踢開,将兩人放在床上。

有點猶豫的看了眼面上很是潔白的被單,白翌晨還是皺着眉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餘光不着痕跡的撇了眼窗外越下越大的雪,面上看着沒什麽的白翌晨,心裏卻是清楚的知道。

這第二場雪過去,人們将迎來新的時代。

閑暇時間,白翌晨會習慣性的訓練體內的力量,一場雪,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也是從早上下到了下午。

“唔……”只見床上睡着的少年突然哼出了聲,眉頭微皺。

白翌晨停下體內動作,擡手看了眼時間。

沉睡時間這麽長,上一世的傳言真的可心嗎?

當然,某人已然忘記了早就醒來的其他人和根本就沒睡過的自己。

真的不是愚人節

只見那一頭紅發的青年先是伸出一只手按了按太陽穴,似乎是有些頭痛,随後才慢慢轉醒。

當青年看見周圍陌生的環境時,眉頭下意識的深皺,想要跳起戒備。

然而一直睡着的身體卻是讓他再一次軟倒在了床上。

而這一系列動作,皆被白翌晨看在眼中,點點滿意不言而喻。

也是這時,青年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人。

雖然身體無力,但看向白翌晨的目光卻是狠歷而戒備的。

“你是誰……”三字剛出,青年眉頭一跳,似乎被自己沙啞到難聽的聲音吓到了。

看不得他一直想東想西的,白翌晨淡然起身,走到床旁,從上而下的俯看着他。

“你好,我叫白翌晨。”

明明很是簡單的一句話,甚至連更多的介紹都沒有,青年卻一瞬間了解了面前人的身份。

“你就是那個當着所有人的面讓莫家少爺下跪的白翌晨?”青年驚呼完,才發現面前這人的臉色漸漸難看,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想要解釋,卻更怕自己說的多錯的越多。

倒是白翌晨除了一開始的不悅,後面也并沒有說什麽。

看見青年稚氣的動作,眼中劃過一抹興味。

“唔,那你找我有什麽事?為什麽将我帶到這裏?”看見青年似乎還有一大堆問題沒有說,白翌晨一時間感到有些頭疼。

“我想你在問這些之前應該先向我做一個自我介紹。”

“額……”白翌晨不悅的臉色被青年看在眼中,好不容易緩解的氣氛倒是又變得尴尬,“我叫青柯,今年20,是一名……無業游民。”

潛意識的,青柯不想說出自己之前的職業。

白翌晨也沒在意,點了點頭道,“那好,青柯,現在我需要你認真聽我接下來說的話,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說話的時候打岔,所以你有什麽問題,等我說完再問。”

不容拒絕的認真讓青年不自覺的輕點點頭,似乎連微瞪的眼鏡也帶上了認真。

沉默了好半晌,又是一皺眉,他幹什麽這麽聽話?

沒有理會他豐富的心理活動,接下來,白翌晨将外面的局勢,情況,包括接下來出去可能會碰見的情況都跟青年說了出來。

青柯吓的直以為少年是在說喜劇,想要說些什麽,卻在接到少年飄過來的冷冽眼神時,閉上了嘴。

“好了,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你有什麽問題趕快問,”這一話出來,像是解開了青年的封嘴的膠布一樣,噼裏啪啦一大堆問題再次砸向白翌晨。

少年眼都不眨的看着他,“真正的末世來了。”

“……”嗯,然後呢?青柯抱着十分好奇期待的眼神盯着少年,半晌卻沒再聽到下文。

“沒了?”

"嗯,沒了。”

逗他呢?

青柯詫異的看着面前一臉淡然的少年,瞪大的雙眼似乎在說我問這麽多,你就回答我幾個字?

索性少年再稚氣,畢竟是在下層混跡的人,震驚之後冷靜下來,很多事情也就能思考出來了。

所以現在的意思就是末世要來了,喪屍出現了,還有一部分人獲得了異能,未來的日子就是人類跟喪屍鬥智鬥勇。

一句話概括完,青柯怪異的看了眼少年。

今天真的不是愚人節?

這三年你是我的人了

“所以,我能知道你把我接到這裏并告訴我這些的理由嗎?”看見白翌晨想要開口說話,青柯搖搖頭,表情十分認真,“別對我說些什麽有眼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相信你沒有目的。”

“……”白翌晨嘴角微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種話他當然不會說,但他說的話卻跟第一句搭的上邊。

看見青年再次戒備起來的表情,白翌晨憋了憋嘴,倒是打消了之前準備好的說辭。

“因為我知道你以後會很強大,所以想要先跟你約定三年,這樣說你信不信?”

你問他信不信?青柯自是不信的,誰會未蔔先知的知道別人以後是什麽樣,但看見少年不想說真話的樣子,青柯也沒打算硬逼,他自己幾斤幾兩他知道。

結合少年說的再加上眼下的情況,青柯苦笑一聲,好像,也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

看見他這樣,白翌晨知道事成了,滿意到看着少年火紅的頭發都順眼了不少。

正準備問什麽的青柯卻是突然一頓,神情變得激動的看着白翌晨。

已經恢複了些許力氣的他,奔起身扯住少年衣袖。

“我爺爺呢?我爺爺在那裏?現在外面是不是全是喪屍?那麽我爺爺會不會……”說着說着,卻是連青柯自己都跌坐在了床上,已然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白翌晨默默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手一指,“你爺爺在那裏。”

???

随着白翌晨的手指看去,青柯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個雙人間,而旁邊那架床上躺着的,俨然就是他的爺爺。

顧不得向少年道謝,匆匆起身跑向一旁,看着床上爺爺蒼老的面容,青柯默默的流下一滴淚,迅速抹去,轉身對着少年恭敬的鞠了一躬。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不管之前青柯是什麽想法,起碼這一刻,白翌晨知道他是真心跟在自己身後了。

看在眼中的白翌晨眼神閃了閃,總歸是沒說什麽。

上一世的青柯失去了這個老人,所以後來即使強大,卻也是完全沒有人情味的,而這一世,自己将這一切早早阻止,自然就變成了青柯最感激的人。

“為什麽,我的爺爺還不醒?”本是認真守在一旁等待老人醒來,卻眼看着一個兩個三個半小時過去,床上老人就是不醒,青柯着急看向少年。

“不用太過擔心,按照你爺爺現在的情況來看,今晚過去,明天就會醒了,當然,你要注意讓他半夜不要發燒,不然,那時候,我也救不了你爺爺,”白翌晨十分認真嚴肅的态度青柯當然不會懷疑,急急點點頭。

“把這個給你爺爺喝了,順便你自己也喝點,”只是一轉神,就看見少年手中憑空出現的兩碗水,青柯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震驚。

然而深知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的他,自是沒有多問。

默默的接過少年手中的東西,先是給自己服下,确認沒什麽異樣後,才給床上老人喂去。

白翌晨看見青柯任然有些戒備的動作,心裏嗤之以鼻,沒說什麽。

畢竟要他相信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他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的信任。

帶回家吧

“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晚了,我們要準備往回走了,不然等到晚上,就想走也走不了了,”擡眸看了眼天色,再看看另一邊依舊坐在床上守着老人的青柯,白翌晨低聲提醒道。

聞言,青柯迅速起身,卻在目光掃到床上老人時,有些僵硬。

他們回去了,爺爺怎麽辦?

看着少年一副準備出發的樣子,青柯咬咬牙,雖然他力氣也不大,但他背也要背着爺爺出去。

輕輕一瞥,白翌晨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有些納悶為什麽未來那個強大的男人現在會是這副蠢樣,但到底沒有說什麽,只是在青柯彎腰準備動手時,輕輕一揮。

想當然,青柯撲了個空,十分不優雅的栽到床上,擡起頭郁悶的看着已經一腳跨出去的少年。

果然他睜開眼看見的天使外表是假的吧?那僅僅是外表。

“這,這這……”兩人剛一出門,青柯就被眼前的畫面驚吓到了,震驚的指着前面,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有什麽好驚訝的,”看見他這沒出息的樣,白翌晨再次感到有些嫌棄,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

看見他淡然的從那些渾身留着鮮血挂着窟窿不是缺只眼睛就是沒有手腳的喪屍旁邊穿過,青柯再次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刷新。

其實他是睡了一個世紀對吧?不然為什麽一覺醒來不僅出現電視裏的喪屍,還有一種世界就該如此的感覺?

雖然受到了一萬點驚吓,但青柯還是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緒,默默的跟在少年背後,只是從一開始的生疏躲避變成了現在的游刃有餘。

看在眼裏的白翌晨臉色總歸好了點。

然而,在兩人路過一家無人的超市時,青柯動作十分迅速的跑了進去,一點招呼都沒打。

吓的白翌晨十二分速度都使了出來,結果看到人家只是進去拿了一瓶染發劑。

“……”其實他還是找錯人了吧,對吧對吧?

當然,忽略掉這一插曲,後面的兩人,還是速度很快的完美避過了所有的喪屍,回到了家中。

看着面前的大別墅,青柯憤恨的瞪了眼少年,推開門走進後,更是連連瞪了少年好幾次,直把白翌晨弄的一臉茫然。

有些人可能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可偏偏這些人一生下來就什麽都有,偏偏還一副自己過的并不是很如意的樣子,不就是投胎投的好點嗎?至于這麽招人恨嗎。

再次看到旁邊不知道是幾百萬的擺設,青柯麻木的低下了頭,恹恹的來到白翌晨準備的房間,放好爺爺就打着休息的借口,将人趕出了房間。

被趕了出來的白翌晨……

這個時候把青年趕出去還來不來得及?

……

“喲呵,莫唯承,你真是長本事了啊,心心念念了幾十年,終于住進了你想進的房子了啊……”

“徐正宇,我可告訴你,等會你要看見寶寶還是這麽陰陽怪氣的,別怪我不客氣。”

“呵,那小子對你說什麽都是好我對你說什麽都是陰陽怪氣,莫唯承,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欠揍?”

還是那中氣十足厭惡他至極的聲音。

他是誰

“喲,沒想到這裏面的環境還是挺不錯的嘛,那個小子倒是挺會享受的主。”

“你給我閉嘴!”

站在門裏的白翌晨聽着漸漸逼近的談話聲,垂着的眸子泛着點點寒光,擡起頭時,卻又是一片寂靜的淡然。

緩緩打開門,看着正準備插鑰匙的男人,笑了笑,“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明明只是大半天不見,莫唯承卻感覺像是過了大半年。

勾起的嘴角似乎對于少年出來開門的舉動很是歡喜。

“進來吧,”白翌晨掃了一眼,沒再多說,擺了擺手,示意幾人進屋。

見狀,徐正宇十分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身後另外兩人,卻是什麽都沒說,只是看着白翌晨的目光有些複雜。

說實話,徐正宇真的不想進這個屋子,可是眼看着所有人都進去了,就他一個人站外面,又說不出的別扭,最終還是不甘願的準備進屋。

“撲通!”随着極大的一聲落地聲,幾人應聲看去。

卻見方才一臉不可一世的某人此時正臉朝下,整個人呈大字狀的趴在地上,雙手下意識的揮舞伴随着乒乒乓乓更是拉下了不少東西。

只見他惡狠狠的朝身後看去,似乎想要知道誰是罪魁禍首。

可當目光觸及到那平整的不能再平整的地面,卻是露出了一絲疑惑。

這種地面不可能将他絆倒,肯定是有什麽東西,可看了一圈,硬是沒找到有什麽。

雖然不甘心,但徐正宇也沒糾結太久,只是心裏暗暗記下了這個地方。

“噗……”不知道是誰,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随後幾人也跟着輕輕的笑了起來。

顯然,對于這難得一見的一幕,他們都很歡喜能看見。

徐正宇黑着臉從地上爬起,看着幾人憋笑的臉,心裏的不爽升到了極點。

“想笑就笑,別憋着,當心憋出病來,”咬牙切齒的表情加上那泛着狼光的眸子,要是他們還笑,那真的就是找不痛快了。

看見幾人收住的表情,徐正宇這才慢慢恢複了點臉色,只是當目光觸及到樓梯上任然滿臉笑意的青年,露出了一絲疑惑。

“莫唯承,你什麽時候除了白翌晨還找了別的小情人?”此話一出,白翌晨臉色黑沉了,莫唯承更是看着少年一臉着急。

“徐正宇,我警告你別亂說話,我除了寶寶,誰都不要,”莫唯承第一時間瞪了好友一眼,轉而看着少年,一臉着急。

倒是徐正宇聽見,臉色一頓,有些疑惑,“诶,那就是白翌晨你的小情人了?怎麽?這才多久就不喜歡我們唯承準備另尋他處了?”

話落,這次是莫唯承黑臉了。

含着十分的怒氣看着面前人任在作死的男人,雙手攥的緊緊的。

可偏偏硬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樓上的青柯。

倒是白翌晨看見徐正宇時不時撇向樓上的眼神,明白了,同時嘴角揚起一抹極有深意的笑容。

“青柯,醒了就下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

“……”

随着白翌晨偏過去的腦袋和聲音,幾人跟着一同看去,當看見樓上時,皆是一震。

我靠,這什麽情況?

我是晨少的人

只見一個男人站在樓梯處,一頭十分張揚卻有夠淩亂的紅發,細長的丹鳳眼正微眯着,纖細的手指捂着嘴唇似乎剛睡醒。

但是,另所有人眼神一暗的是,他似乎穿的是睡衣?

別說,這幅摸樣,要不是白翌晨知道,他也會想歪,但他更想知道這厮從哪裏找出的睡衣。

然而,那些不知道的,特別是莫唯承,很明顯的想歪了。

雙眼微眯的看着樓上的青柯,如墨般的眸子藏着極深的殺意,如果不是少年還在身旁,估計他早就沖上前打一頓了。

不過,即使這樣也掩飾不了那滿滿的惡意。

将所有人的情緒全部看在眼裏,青柯聳聳肩,表示并不是很在意。

踩着悠閑的步子來到客廳,站到少年身旁,看着衆人。

這番動作毫無疑問,将莫唯承的怒火上升了一個檔次。

特別是好友幸災樂禍的話和少年并未解釋的動作。

“寶寶,他是誰?”低沉的嗓音裏充滿了對少年的委屈,直讓衆人聽的一抖擻。

白翌晨完全沒有聽出裏面意思的給了青柯一個眼神。

接收到的青柯立馬站直身體,揚起一抹得體的微笑。

“你們好,我是青柯,從今以後就跟着……”說到這裏,青柯停了下來,好似才反應過來他一直不知道該叫少年什麽。

他是少年收的,按理說應該叫主人,可叫這麽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主人,青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願的。

白翌晨看他這樣,沉默了一瞬,“就白少吧。”

反正世人都是這麽叫他的,叫別的不止青柯為難他也別扭。

“嗯,我從今天開始就是晨少的人了,請大家多多關照,”說完,青柯還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含糊的介紹很是滿意。

畢竟什麽三年之約,還是兩人自己知道就好。

倒是白翌晨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他問自己稱呼的意義何在到底何在。

“噢~”

只見徐正宇滿臉不嫌熱鬧事大的盯着莫唯承和白翌晨兩人轉。

随後将視線放在一旁的青柯身上,“原來,還真的是某人的小情人啊。”

另外兩位好友早就看出了莫唯承的不對,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莫唯承越來越黑的臉一人一把上前拉住徐正宇一個捂嘴一個拉手。

沒有理會幾人的莫唯承只是徑直走到青柯面前,身高上的優勢讓他可以清楚的觀察這個一頭紅發的小矮子。

盯着青柯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輕紗,看不見情緒。

“你說,你是翌晨的人?”

青柯看見男人淡定的表情下隐藏着的怒火和那雙早就攥緊的雙手。

只是一想,就知道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眼神亮了亮。

好像事情更有趣了呢。

“是啊,晨少今天一大早就來找我了,然後救了我跟我爺爺,帶着我們去賓館休息,說他看上了我,要我以後跟着他,所以我就跟着晨少回來了,還有疑問嗎?”愛玩的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在男人心裏掀起了多大的怒火。

當然,對于青柯說,他覺得自己說的都是事實。

當然,這個事實被他剪短了多少又誤導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青年說的話

不知道心裏一種名為嫉妒的火燒的有多旺,莫唯承只知道現在的他沒有理智也不想要理智了。

沒再施舍一個眼神給青年,只是邁着看似沉穩的步子走向一旁本在看戲的白翌晨。

二話沒說,将少年扛在肩上,當着衆人的面,一句話沒留的去往了三樓。

已經被松開的徐正宇還滿臉挑釁的看着兩人的背影,“哼,這下真面目暴露了吧,就知道他不是真心喜歡唯承,說什麽對不起悔過都是屁話。”

一旁的穆玉澤跟夜洛聽在耳裏,并未像之前一樣讓好友閉嘴。

畢竟在他們眼裏,這好像就是事實?

樓上……

頭朝下的被抗在肩上,男人健壯的肩膀頂的白翌晨胃疼的同時幾乎腦溢血,還沒等反應,下一秒整個人瞬間騰空。

一瞬間的不安讓白翌晨下意識想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沒抓住。

只是在身體碰觸到身下溫軟的床墊時,心安了下來。

随後,白翌晨被激怒了。

騰的一下從床上站起,想也沒想的用右手指着男人,一貫的清冷高貴瞬間掉地,指着男人破口大罵。

“你到底抽什麽風,知不知道我剛剛難受到差點腦溢血,這還是床,這要是地上你是不是也扔的這麽果斷?莫唯承,你是不是就仗着我喜歡你了,就這麽對我了?這要是我以後說我愛上你了,你是不是還得将我從岸上扔到河裏去看我淹死才滿意啊!”

只見白翌晨說完這段話就坐到床上大喘氣,可即使這樣,還是不忘瞪着男人。

快速起伏的胸廓似乎顯示着他此時的氣有多大。

整個過程中,男人只是安靜的聽着。

只是當聽到那句扔到河裏看他淹死時,眼裏才漸漸出現了情緒。

下一秒,像孤狼般的眼睛直接射向少年,那番淩冽到強勢的氣勢還是第一次針對少年。

白翌晨下意識的一頓,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怕男人後,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到極點。

兩人就這麽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一上一下的互望着。

莫唯承不說話,是怕兩人本就在氣頭上,加上少年對他時火爆的脾氣,怕他會說出什麽決絕的沒有挽回的話語,而白翌晨則是直接生氣到不想跟男人說話。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直到白翌晨眼睛變得酸澀卻還是不忘瞪着男人時,莫唯承低嘆一聲,總歸再次投降。

“他說你一大早就找他,還去了他家裏,”男人一掃之前的強勢,反而帶上了點點委屈。

這番示軟倒是讓白翌晨無緣由一梗。

“我本來就是專程去找他,順帶去他家裏接他爺爺。”

“他還說你們之後去了……去了賓館,”白翌晨可以感覺到從男人口中吐出的賓館二字帶上了多大的怨念,卻有些不解。

“他們那個時候都還睡着呢,雖然我有把握,但萬一還是變了喪屍呢,我不帶去賓館還帶回家啊!”一說到這事,白翌晨就來氣,要不是想着男人可能會介意,他至于那麽憋屈的挨家挨戶找賓館找房間嗎。

不知是少年毫無心虛的表情還是自己的過分的嫉妒,莫唯承漸漸開始沒有了氣勢,可想到青年後面那句,還是忍不住生氣。

冷戰

“那他說你看上他了,要他以後都跟着你,還在我們那麽多人的面說他是你的人,這你讓我怎麽想?”一說到這話,莫唯承弱下去的氣勢再次升了起來。

呵……聽到這裏,白翌晨總算是知道自己遭的這罪是為什麽了。

“所以你就為了他那幾句話把我倒着從一樓抗到三樓還把我扔到床上并且好不抱歉的對我吼?”說這話的時候,無疑白翌晨的怒火比男人還旺。

這下莫唯承沒聲了,低着頭不知解釋什麽,因為少年說的完全就是事實。

“呵,莫唯承我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上一世那人後世會成為頂尖的人物所以我早早就去尋他,我幸幸苦苦的把他和他爺爺帶到賓館去就是為了不讓你想多,我看上他的本事所以跟他訂了三年之約,這三年裏受益的不是我,而是你,我他媽要是真找小情人,我至于找那麽一個紅毛蠢貨嗎,可到頭來你他媽就這麽對我?莫唯承,我告訴你,我說過我喜歡你,并不是為了讨好你巴結你,而是真的喜歡你,可你就是這麽對我的?不僅一點信任都沒有還這麽對我,你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說到後面,少年幾乎是吼出來的。

但是別墅完美的隔音讓門外的幾人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倒是莫唯承傻眼了,站在床旁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我對不起,寶寶,我真的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你不要我,我怕你喜歡上別人,我怕這一切只是我的夢,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了。”

先前霸氣質問少年的人此時手足無措的解釋着想要上前,卻怕少年生氣而畏首畏尾。

看見他這副模樣,雖然白翌晨有些心疼,但他知道,這種事情如果不解決徹底,以後還會發生。

“我喜歡你,給你婚禮給你戒指給你承諾都是因為我喜歡你,認定你了,所以我相信你不會背着我出去亂搞,我以為你也同樣的相信我,”看着莫唯承急切的想要解釋的表情,白翌晨擺擺手,“不用解釋了,不管怎麽解釋都掩飾不了你剛才不信任的事情,莫唯承,如果你永遠都是這麽的沒有安全感,口上說着信任我心裏卻不停的亂想,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的感情能維持多久,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我也需要冷靜。”

一副不欲開口拒絕交談的樣子讓莫唯承心神俱毀,失魂落魄的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住。

“我……”

不想再跟他扯的白翌晨直接倒下,兩手一扯,整個人蒙入被中。

……

莫唯承總歸是知道少年是真的不想再同他說話了。

想到少年方才的一番話,一時間心裏複雜極了。

一瞬的安靜過後,白翌晨聽到了那聲輕柔的“晚安,”捂在被子裏的腦袋動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見狀,莫唯承失落的退出了房間,卻依舊貼心的輕輕給少年關上了門。

門外,趴着的幾人被突然打開的房門吓的差點一擁而上,索性身體柔韌度好,這才沒有發生幾人倒地進門的慘狀。

驚人發現

看着那幾雙好奇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莫唯承的心情糟糕透了,再一想到之前幸災樂禍的徐正宇,這下看他的眼神可真的是飄着刀子了。

周身瞬間一寒,看見自家好友兼老大的男人陰狠的望着他,徐正宇看戲的表情瞬間僵硬了,卻又沒有收回去,整個人看着真是……十分扭曲。

“現在外面應該已經有喪屍了,我不介意你去外面練練手,如果明天出門我還看見門外有喪屍的話……”後面的話,男人沒說,但那認真到想殺人的眼神徐正宇卻是看懂了。

本就扭曲的表情更難看了。

不等他哀嚎出聲,已然只剩下男人的背影。

看着好友欲哭無淚的表情,穆玉澤和夜洛淡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迅速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廢話,男人什麽性格他們都知道,為什麽還要這時候自個兒找不痛快。

徐正宇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外面情形的白翌晨聽見關門聲後,便從被中鑽了出來,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片迷茫。

本是想睡覺,腦海裏卻一直飄着之前男人聽到他說話後難過的表情,怎麽趕都趕不走。

幾次翻身後,白翌晨終是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個騰身就從窗戶躍了出去。

而另一邊……

莫唯承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後,看着這個自己做夢都想住進來的房子,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麽了,明明平時那麽沉穩的性子為何會變成這樣。

雖然不想承認,但莫唯承确實無法否認少年所說的話。

他不信任他?不,莫唯承不信任誰都不會不信他,可堅固如山的信任總歸是抵不住他心裏的不安。

少年将他是重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少年說喜歡他還跟他結婚給他帶上戒指,明明少年把之前他夢寐以求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可越是這樣,莫唯承心裏的不安越大,也越來越,害怕少年離開。

莫唯承前所未有的陷入了茫然。

他想,他真的需要冷靜一下思考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了。

此時已經出來的白翌晨,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殺掉不知道是第幾次撲過來的喪屍,白翌晨的心情十分的郁悶。

不僅是與男人的感情問題,更是他現在自身的困擾。

不知道什麽時候,白翌晨就發現自己陷入了瓶頸。

是的,瓶頸。

他發現不管自己怎麽使用木系異能,怎麽讓将它控制的細致,都是徒勞。

不知該怎麽提升的白翌晨很快,就發現了上天對他的眷顧。

上一世末世開始的時候,他是在父母的保護下的,直到後來去到那個人渣的身邊,才開始接觸末世。

也是現在,白翌晨才知道,原來末世開始的時候,植物感染的比人類還來的快。

就好比,面前這株含羞草!

末世之前,本是路邊頑強冒出來的一顆小雜草,而末世後,卻變成了現在足有一米長成人粗的大怪物。

不知是白翌晨錯覺還是什麽,他仿佛還能看見那含羞草兩片葉子上害羞的紅暈。

完全不知道自己異能多少能感覺到植物想法的白翌晨只是搖搖頭,淡定後就開始思考如何斬殺這株植物。

變異植物

就在白翌晨思考的時候,那株先前還在不好意思的含羞草卻像是感覺到了少年對它的惡意,開始變得惡狠。

兩根細莖上的葉子突然增多了無數片并開始劇烈搖晃,那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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