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晃眼,兩月便至。

當日上房特地來了人,邱嬷嬷親自為她開的臉,因這丫頭本身就是老太太房裏出來的,身份上原就要比得一般丫頭高上那麽一點。

而今又是不同了,世子爺疼寵她的緊,光開了臉還不作數,竟還在府上小辦了幾桌酒席,請了幾個平日裏關系走得近的來,也算是給足了她體面與名分。

往日她宿在世子爺房裏,衆人只當她是做丫頭在守夜,如今既提做了姨娘,那便該分得個自己的院子來住。卻是一處名為“翠茵館”的院子,院如其名,裏頭假山堆砌,一窪碧塘,塘邊有個小亭,岸邊垂着數株楊柳。

不及兩臂寬的小小石拱橋底下,竟還流着涓涓細水,下了橋便是假山一側,當地乃一處空地,正中央砌了一張石桌與四張石凳,四面錯開皆種下不及半人高的花樹,時下又為春季,正是花團錦簇姹紫嫣紅的時節。

翠茵館統共三間坐北朝南的正屋,又攜着六間用途廣泛的小屋,這院子雖是不大,但卻勝在精致小巧,位置亦不偏僻,便挨在世子爺的正院邊上,只要穿過一條茶花小徑,擡眼就是。

此刻的翠茵館一改往日的冷清幽靜,自院門開始便張燈結彩起來,越往裏進便越是熱鬧喜慶。因這到底只是納妾,府門上自不敢挂紅綢貼紅喜字,只在分給她的這一處小院內懸懸紅燈籠挂挂紅彩綢,貼上些寓意美好的窗花剪紙,把新房裏再一布置,也算是極體面妥當了。

胭脂兩手擱在膝上,靜靜坐在自個的新房內。

燭臺上燃着龍鳳蠟燭,軒窗半啓,不時有那溫涼細膩的春風迎面而來,身後是百子千孫紅綢被,頂上挂着青底繡石榴的垂地紗幔,帳上挂的香囊荷包也随着紗幔輕輕擺動,屋角擺的三足青銅香爐上,正袅袅生煙,滿室清香。

她一身淡紅色衣裙,此刻面如紅霞,唇若蔻丹,一雙盈盈美目裏更是藏滿了羞怯與緊張。

茗蘭推門進來,便見她面色發紅的坐在榻上不言不語,曉得這定是羞了,順手将房門合上,食盒子一擱在烏漆圓桌上,便是上前開口道:“姨娘多少吃一些,晚上才有精力……”

茗蘭話一道完,自個也鬧了個大紅臉。

經她這樣一說,胭脂面上更紅,又怕叫她瞧見了取笑自己,便避開她的視線,微微垂眸,微惱地緊.咬住下唇道:“你先去屋外守着,不需在旁伺候,待我用完了再喊你。”

茗蘭又是無奈又是想樂,到底怕她羞得用不下晚飯,便只好合上門出去了。

瞧見她出去了,胭脂才擡手撫上自個發燙的臉頰,面上臊意褪了,方起身來至桌前用飯不提。

用罷晚飯後,洗漱出來沒個一會子功夫,屋外便傳來腳步聲,曉得這是爺來了,胭脂好容易緩和下來的心跳,一時間又是咚咚咚亂跳起來,她朝着茗蘭使個眼色,對方便會意地趕緊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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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世煜今日卻是喝了少許的酒水,一身上下多少還是沾上些酒味,尚未進屋,便聞得屋裏飄出來的香味,曉得這是她在房裏燃了香爐,說不出喜與不喜,微皺一下眉頭快步進去。

胭脂腦袋就快埋進胸裏了,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他每邁出一步她心下便跟着跳動一下,最後他是何時來至身旁的,她已不清楚,只曉得面上燙的厲害,腦子裏暈乎乎一團,半點沒了意識。

只待腰間一緊,自己整個人被圈入他寬闊結實的懷裏,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吸入鼻間,面上緊跟着一熱,這才慢慢反應過來,張了張紅唇就緊張道:“爺、爺回來了……”

樓世煜把她抱在膝上,見小丫鬟只顧低着頭,竟是一副羞得不能自已的模樣,心下便覺有趣得緊。

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見她被迫擡起小臉,但一雙美目仍舊低垂着,仍是一副羞怯怯的小模樣,胸膛便是微振,先是自她嫣紅的小嘴上香了兩口,後才低笑着擰擰她紅潤的小臉:“往日裏那樣臉厚的人,今日怎地皮薄成這樣?”

胭脂本還羞得不能自已,待一聽他這話,當即便是一愣,随後就一下擡起美目,微微撅了小嘴兒道:“奴婢沒有,奴婢一直皮薄,爺莫瞎說……”話罷,又是不敢直眼看他,微微垂了頭。

“那為何不敢看我?我會将你吃了不曾?”微熱的薄唇貼上她細嫩的頸間,懷裏的小身子顫了一顫,縮着脖子往後仰,他便加了力道将她抱得更緊,“一會子我要做甚你可知道?嗯?”

世子爺何時會說這樣調戲人的話了?

胭脂面上愈發紅起來,手上想要推開他的臉,偏又沒有半絲兒力氣,恰在這時候又被爺給察覺到,還未有所動作的兩只小手便被他一下反鉗于身後,她動了動自是掙不開他,半推半就由着他在自個身上為所欲為起來。

何時被他剝光的衣物她已是記不太清,只曉得自己是一下被痛得清醒過來,結實高大的身軀還覆在她嬌小玲珑的身子上,撕裂的疼痛遍襲全身,小身子僵住一動也不敢動,強忍住的淚水到底沒能忍住一下滾落下來,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嘤嘤啜泣:“爺別再來了,疼,奴婢好疼……”

一面說一面哭,竟是比得方才還要哭得厲害。

樓世煜滿額皆是汗水,他動作已經算輕,許是這小丫鬟太過嬌.嫩了,這才一下受不住他。此刻進退兩難,要他停下絕無可能,但只顧自己舒爽欺負了她,又是萬萬辦不到的。

嗓子眼裏已經冒煙,小丫鬟渾身僵住,眼下他又何嘗不是渾身緊繃。一時也未強逼着自己退出來,只抱起她翻了個身改換作她睡在自己身上。

小丫鬟一身軟骨,身量還不及他肩膀處高,這時間趴在他身上倒也不覺得沉重,手上一下一下輕撫着她光.裸的嫩背,胸膛一片濕涼,到底還是有些心疼她:“放輕松便好,你越是緊張便越是發疼,這般我二人都能好過一些……”

樓世煜長噓一口氣,他此刻并不比她好上多少,她疼他也疼着。偏這小丫鬟生就一身媚骨,此刻便是趴在他身上不動,那一副玲珑曲線亦是緊密無縫地貼合着他,先不說那極秒之處,單只說胸膛上貼着的這兩團就已是撩的他血脈偾張!

男人家身子一躁動,力道上便失了輕重,腰肢被他箍的生疼,胭脂哀哀叫了一聲,對方才意識到力道大了,趕忙松開。

這般僵持了許久,胭脂就快在他身上睡着了,只耳邊不時傳進兩聲壓抑的嘆息,她雖不能體會他的感受,但也能大概猜出這是身子難受了,暗自咬一咬唇想着可要忍一忍讓他得逞,可一回想起方才的疼痛,她又有些怯弱……

“爺……”靜了一會子,到底還是小聲開了口,今日是二人的洞房花燭之夜,她便是再怕疼心裏也還是有些分寸,只要過了今晚她便名副其實是世子爺的房裏人了,若是頭一晚上就沒讓他舒服,只怕是有些不太好……

樓世煜正無奈地應了一聲,未想緊繃的下颚便是一熱,垂眸便看見小丫鬟伸長小.舌輕輕.舔他。他身子一繃,心內最後一根弦也随之繃斷,先前強行忍住的*再壓制不住,翻身便覆上她。

門外附着的幾雙耳朵俱是急着豎了起來,待在屋外聽了老半晌後,才又低笑着輕手輕腳提步離開。

茗蘭便守在廊下,她便是不想聽,那聲音都似有魔力一般半點不落的鑽入耳朵,春日的夜間原就有些涼意,這時候竟聽得一身發燥起來,一時面紅耳赤,趕忙離得遠些,站到了院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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