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半夜裏,竟落起了雨來。
清冷的微風夾雜着細雨自只支開一條細縫的軒窗處鑽進屋裏,不遠處的垂地紗幔随風輕舞,自腳踏邊淩.亂散落的衣物看上去,便是一重繡工精美繁複的紗幔,透過紗幔隐約可見裏頭交頸而卧的二人。
其中女子只瞧得見小半張瑩玉一般光潔柔潤的小臉,她半張小臉枕在男子寬闊的胸膛之上,另一半則被烏黑濃密的青絲遮了大半,只見她兩腮粉潤,紅唇略腫,白如嫩藕的玉臂輕輕環在男子的頸間,裸.露在外的玉頸處滿是顏色深淺不一的印記。
身旁的男子則睡相安然,結實的兩臂緊緊圈住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嬌人兒,自他舒展開來的眉間,隐隐可看出此刻通體舒暢,心情愉悅平和。
方才一場*,眼下已是入了四更天,約莫還未睡足兩個時辰,屋外便已是漸亮。
樓世煜自是要比她先醒來,屋外細雨延綿,屋內卻是暗香浮動。薄衾下的手掌還包在她纖細柔軟的腰間,他略緊了緊五指,輕輕在那柔韌處按捏了幾下後,便沿着光滑的嫩背一路摩裟上去,待碰着了那一根細帶時,方停下來。
胭脂是被疼醒的,睡夢中都還蹙着眉頭,迷迷糊糊間只覺胸房處疼的厲害,醒過來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個的胸衣早不見了蹤影,正裸.露着上半身睡在他懷裏,腰間的手臂緊緊将她桎梏住,月匈前的兩座雪峰則被一只略微粗糙的大掌搓圓揉扁。
她面上一下漲得通紅,那兩團腫痛的厲害,正要求他停下來時,卻又被他用力捏着扯了兩下,登時被疼得一顫,眼眶裏瞬間便紅了起來。
“爺、求爺不要、奴婢疼的厲害……”她疼地急忙捉住他的手,哀哀求他不要再弄了,待他大掌一離開,便趕忙用玉臂護住。那兩團又腫又痛,昨兒夜裏便被他蹂.躏了許久,未想這腫痛還未消下去,今日早間又要來。
見她疼得厲害,樓世煜心下多少還是有些自責心疼,幫她系上了胸衣,又将她小身子往上提了提,使得她一張小臉埋在自己頸間後,再吻了吻她的發頂,才道:“底下還疼不疼?一會子起身了需再上一回藥。”
他這話一道出來,胭脂便咬住了下唇,美目裏還含着方才疼出來的淚花兒,此刻心裏是既羞又怨,怨他只顧自己爽了,竟将她身子弄得這樣疼。
夜裏不光在榻上弄了兩回,用水時竟還被他強行按住弄了一回,若不是受不住了哭着求他,想來她這才破.瓜的身子還要遭大罪。
“爺只顧着自己,竟半點也不知憐惜奴婢了……”她心裏想着,面上竟也噘着嘴道了出來,“一會子天大亮了還需過去請安敬茶,現下不說下地走動了,便是稍稍動一動腿那處便疼得厲害……”
“那便甭去了。”樓世煜攬住她的細腰,低聲笑了出來,任哪個男子都喜歡在自個女人面前逞威風,尤其是那一方面的本事。摸了摸她的烏發,又道,“老太太那處派個丫頭過去說一聲就是,你便留在房裏好生歇養。”
胭脂一聽,便就搖了頭,她道:“這般不妥,奴婢不過一個小小侍妾,哪裏就能那般嬌貴了,老太太待奴婢那樣好,定要去一趟才行。”
她頂頭上沒有主母,這敬茶一事也就沒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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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老太太房裏去一趟,也不過是借着請安為由向她老人家表達謝意罷了。至于她心裏真的是不是想謝她,這便不重要了,總歸這般去行,也是為了日後不叫人捏住把柄,诋毀她沒有良心,不懂知恩圖報。
“既是這般,稍後你去過上房,回來後再去她跟前敬茶,也算是符合規矩。”樓世煜面容忽地冷淡下來,他略略皺了下眉頭,随後松開她便首先下了榻,待穿戴齊整後,才回過頭來又道,“回來後去尋胡媽媽,由她領着你去就是。”
胭脂面上微微發白,雖是曉得他這話沒有不對,她一個做妾的是該給主母敬茶,如今主母便是不在了,按規矩也是要到主母牌位前磕頭敬茶的,這話原是沒有錯,但眼下一見他面色忽地冷淡下來,不如先前熱情了,心下不由便有些微微發澀起來。
她低垂了眉眼,輕聲回道:“奴婢省得了……”
想是看出她的異樣,樓世煜心下不免生出幾分自責,近前複又将她攬入懷裏,嗅了嗅她發間的香氣才道:“時辰還早,再睡一會兒。”話罷,便拍了拍她的腦袋起身要走。納妾到底算不上大事,因此只單請到一日的假,今日還需去任所。
胭脂沒再吭聲,待耳邊腳步聲越來越遠時,才一下擡眸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