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豪門愛戀(15)

對于自己的這個兒子, 景其琛卻有些捉摸不透,按道理來說,父子連心。可蛋蛋似乎并不能感受到和自己的關系。而自己也只是在蛋蛋破殼的那一瞬間有感應,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趕上蛋蛋破殼,說不定直至現在都發現不了蛋蛋是他的兒子。

現在蛋蛋說他有自己的方法,景其琛就能覺得這孩子估計并不太像自己。

不過蛋蛋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快樂的跑到了門口,等着顏許回來。

蛋蛋可是有追求的蛋蛋!要讓叔叔變成媽媽!

說幹就幹!

顏許提着零食和飲料回來了, 他很少給蛋蛋和小墩兒吃這些東西,不過偶爾還是可以吃一點,只要不過量就能接受。好在蛋蛋和小墩兒都很懂事,從沒有纏着他要這要那。

就算再怎麽嘴饞, 也只是跑過來詢問他的意見,沒有自己偷偷去吃, 也沒有大吵大鬧。

估計顏許算得上是這個世上親自帶着孩子, 卻最輕松的父親了。

“粑粑!”蛋蛋抱住了顏許的一條腿,撅着嘴巴要親親。

顏許雙手不得空,好在景其琛十分有眼力勁的把東西接了過去,顏許把蛋蛋抱在懷裏, 把自己的臉頰湊過去,讓蛋蛋撅起的嘴唇親在自己臉上。孩子身上總帶着奶香味,因為骨頭沒有完全長好顯得柔軟可愛。

蛋蛋在顏許的懷裏蹭了蹭,撒完嬌之後就跑去小墩兒的身邊坐着。小墩兒還在畫畫,這孩子對色彩的感應很敏銳,畫出來的作品雖然說不上好看, 水平也在小孩子應有的範圍內。但是色彩的沖擊力卻很大,顏色搭配的很好。

說不定以後會成為一個大師。

在教育方面,顏許是不會節約錢的,他打算再等兩年,就請個正規美院的學生回來教蛋蛋。一對一教學肯定比大雜燴來得更能對症下藥。

不過蛋蛋對這些東西卻興致缺缺,比起坐在那裏畫畫,蛋蛋更喜歡纏着顏許給自己講鬼怪故事。或是纏着景其琛讓他教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法術。

這孩子比較外向。

“你明天有什麽安排嗎?”景其琛和顏許湊近了說話,兩人的頭挨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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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一看!正是時候!天賜良機!

于是蛋蛋化身為一個小小的火箭炮沖了過去,沖着景其琛的背那麽一撞,景其琛猝不及防,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到,顏許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景其琛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

“嘭!”

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景其琛的下巴磕到了顏許的鼻梁骨上。

顏許痛的“嘶”了一聲,眼睛不由自主的分泌出生理性眼淚。

蛋蛋傻眼了——

電視劇裏不是這麽演的啊!電視劇裏應該是兩個人的嘴唇正好對在一起啊!

“沒事吧?”景其琛先反應過來,他伸出手把顏許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動作溫柔的掰開顏許一直揉着鼻梁骨的手。他用手摸了摸,顏許瞬間不痛了。

“好神奇。”顏許感嘆道。

景其琛笑了笑,然後顏許沉迷男色,一時失了神智。

直到看到蛋蛋在旁邊站着,才突然反應過來,他端起嚴父的樣子,板着一張臉問:“蛋蛋,你為什麽要撞景叔叔?”

蛋蛋瞬間委屈,他明明是想要讓叔叔變成媽媽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想的啊!

電視劇誤蛋啊!

“蛋蛋……”蛋蛋睜着大眼睛找借口,然而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像樣的借口。

顏許也只能認為是蛋蛋貪玩,想讓自己和景其琛陪着他——大概是蛋蛋缺愛了。

好在景其琛适時的出來解圍,他把蛋蛋抱到沙發上。又掏幾本自己在市場和網上買的書,面無表情,實則內心忐忑地對顏許說:“我們來給蛋蛋起名字吧,蛋蛋還沒有大名呢。”

“蛋蛋有大名!”蛋蛋忽然說道:“蛋蛋叫顏多多,粑粑說是快樂多一點,幸福多一點,什麽都多一點的意思。”

景其琛:“……”

“我也覺得顏多多這個名字不太好,等蛋蛋長大了就不太合适了,本來就準備給蛋蛋想個更好的大名。”顏許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起名字太難了,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到合适的。”

孩子的名字基本上都寄托着父母的期望和祝福,以及許多美好的寓意,

在這個平靜的夜晚,蛋蛋和小墩兒坐在茶幾前,蛋蛋看動畫片,小墩兒畫畫。顏許和景其琛幾乎是頭挨着頭坐在一起,兩人都沒有發覺他們的距離太近了,顏許和景其琛的手裏都拿着一本《起名大全》還有唐詩宋詞清華字典。

不過一會兒景其琛覺得顏許取的名字不夠有韻味。

顏許又覺得景其琛取的名字太過文绉绉。

于是讨論了一個晚上也沒讨論出個所以然來,直到蛋蛋和小墩兒都困了,顏許和景其琛才停止了今天的争論,把幾個取出來的備用名字都記在了紙上。準備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就讓蛋蛋自己選。

蛋蛋看着準備離開的景其琛,又一個主意冒了出來。

“叔叔別走!”

本來景其琛已經要離開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他轉頭看着蛋蛋,微笑着問:“怎麽了?”

“蛋蛋害怕!蛋蛋要和叔叔睡!”蛋蛋說完之後就跑過去抱住景其琛的腿,目不轉睛的看着景其琛,大有你不答應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景其琛當然只能舉手投降。

“我睡沙發。”顏許說道,“你帶着蛋蛋睡床吧。”

小墩兒可以睡自己和蛋蛋的小床,主要是那個小床自己睡不下,不然倒是可以景其琛陪着蛋蛋,自己陪着小墩兒。

“蛋蛋要粑粑和叔叔都陪蛋蛋睡覺覺!”蛋蛋做了一個他覺得自己非常任性的要求,小心髒跳得有點快。不過沒關系,只要叔叔能成為媽媽,蛋蛋有一個家,就沒有關系。

蛋蛋看多了電視劇,電視劇裏的孩子都有爸爸和媽媽,蛋蛋也想要。

雖然蛋蛋不是人類,但是作為顏許的孩子,蛋蛋和人類小孩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除了更加早熟一點,身體發育的快了一點之外,他也調皮搗蛋,喜歡吃零食,看動畫片,向往大人的世界。

顏許嘆了口氣,他蹲下去拍了拍蛋蛋的頭:“三個人睡會很擠哦,而且我們三個睡的話,你讓小墩兒哥哥一個人睡嗎?”

蛋蛋看着坐在沙發上沒說話的小墩兒,終于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說出的話傷害到了別人,不過蛋蛋很快反應過來:“那蛋蛋和雞哥哥睡,粑粑和叔叔睡!”

這基本是蛋蛋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解決方式了。

顏許一陣無語,他正想要怎麽說服蛋蛋,結果蛋蛋使出了殺手锏,蛋蛋的眼睛裏泛起水光,似乎只要顏許拒絕,下一秒他就會哭出來,然後,這個知道挑軟柿子捏的蛋蛋跳到了景其琛的懷裏。

他抓住景其琛的衣領,眼裏帶着淚,哼哼唧唧地問道:“叔叔,你和粑粑一起睡嘛。不然、不然蛋蛋就離家出走!”

景其琛也被蛋蛋搞蒙圈了,大概小孩子的心思有時候就是這麽難猜,景其琛嘆了口氣,看了看蛋蛋可憐巴巴的樣子,又看了看顏許明顯不贊同的眼神,有些猶豫地問:“蛋蛋他……”

畢竟是在景其琛面前,顏許也不好直接這麽教育蛋蛋,再三思索過後。覺得自己和景先生都是兩個大老爺們,更何況景先生也并不知道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心思。

睡一晚……估計也沒什麽吧?

“景先生……你看……”顏許把選擇權交到了景其琛手裏。

景其琛嘆了口氣,一副不想讓蛋蛋傷心的樣子:“行吧,我去洗個澡。”

因為景其琛經常在顏許這邊過夜,所以睡衣什麽的都是一應俱全,甚至他的刮胡刀都在顏許家的衛生間裏,鞋櫃裏也一直放着景其琛的拖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雖然所有人嘴上沒有說,但心裏都清楚,景其琛已經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了。

偶爾景其琛要回自己家過夜,或是要去公司處理事情,顏許都覺得這個家空蕩蕩的。

景其琛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是濕淋淋的,穿着一條黑色的四角內褲,在衛生間門口穿睡袍。顏許就這麽直觀的看到了景其琛挺翹的屁股,和胯下那一大坨。

雖然一直都知道景其琛的身材很好,顏許和景其琛去游泳的時候也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現在在自己家裏,在這個靜谧的夜晚,房屋中似乎都飄散着暗香,一切都悄無聲息,只有窗外傳來蟬鳴。顏許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唾沫,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就在耳邊,那顆心髒幾乎要不受控制的從胸腔中跳出來。

“你不洗澡?”景其琛看見顏許在發呆,有些好笑的提醒顏許。

顏許走神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

“哦哦,我馬上去。”顏許抓上自己的浴巾浴袍,幾乎是沖一樣地進到了浴室裏。

浴室裏還有熱氣和景其琛所用的沐浴露的味道,顏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景其琛剛剛的樣子。甚至幻想景其琛洗澡時的樣子,他的雙手會揉搓自己的胸肌,自己的腹肌,自己的手臂和大腿,還會清洗那個地方……

打住!顏許在心裏喊停。

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

顏許看着自己升起來的旗杆,羞恥而又尴尬的伸手握住,又吃了一次自助餐。

蛋蛋和小墩兒的小床就在顏許的房間,小床有滑滑梯,晚上用來睡覺,白天沒事的時候蛋蛋和小墩兒還能在上面玩。蛋蛋一直沒睡,就等着粑粑和叔叔睡上大床。

顏許和景其琛一人占據一邊,兩人都是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睡的人,此時都有點渾身不舒坦。像是躺屍一樣老老實實的仰面睡着,雙手交握放在胸前,像是剛剛從棺材裏被挖出來的人。

不過蛋蛋倒不在意這麽多,畢竟只要粑粑和叔叔躺在同一張床上,蛋蛋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

完成自己使命的蛋蛋可開心了,睡着之後嘴角都帶着笑。

蛋蛋夢見叔叔成了自己的媽媽,媽媽會在家裏做飯,粑粑在外面工作。媽媽還會去學插花,把家裏裝扮的漂漂亮亮的。陪蛋蛋逛街,給蛋蛋買漂亮的小衣服……

和景其琛一起并排躺在床上的顏許以為自己會睡不着覺,不過事實證明是他自己想多了。白天在鬼屋受到了驚吓,還坐了雲霄飛車這些刺激的東西,顏許已經很累了,沾了枕頭不到十分鐘就睡得像頭死豬。

在瞌睡面前,一切绮麗的幻想都是紙老虎。

景其琛原本也睡不着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以前他只有在自己梧桐木雕刻的大床上才能睡着。現在不知道怎麽了,偶爾在顏許家的沙發上睡也能睡的很香。早上起來的時候也确實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要知道,他可從未在除梧桐木以外的地方睡着過。

看着蛋蛋的睡顏,景其琛的內心一陣柔軟,他正好轉頭和顏許說兩句話,結果一轉頭就看見顏許已經睡着了。

而且顏許的睡姿已經從平躺變成了側卧,臉還對着自己這邊,嘴唇微微張開,還能看到粉紅色的舌尖——景其琛的視力可是非常好的。

沒人陪着說話的景其琛沒辦法,只能閉着眼睛睡覺。

結果睡了還沒有兩分鐘,就發現肩膀一重——本來在枕頭上睡的好好的顏許,不知道怎麽回事,采用了什麽高難度動作,把腦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這個感覺可不怎麽好,景其琛另一只手伸過來,輕輕擡起顏許的腦袋,想不動聲色的解放自己的手臂。

哪裏知道顏許又向他的方向拱了拱,于是本來要扯出來的手臂就從顏許的脖子後頭穿了過去。此時看起來就像是景其琛摟着顏許一樣。動作十分自然和諧。

努力了好幾次的景其琛終于放棄了。

他的下巴正好抵在顏許的頭上,顏許晚上才洗的頭,頭發微微濕潤,但是很幹淨,也有洗發香波的香味,并不刺鼻,景其琛閉上眼睛,終于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從沒拉窗簾的窗戶照射進來,顏許被陽光喚醒,他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抹了把臉,正打算起床收拾。結果被自己的動作吓了一跳。

他現在睡在景其琛的懷裏,腦袋還擱在人家的胸膛上,剛剛揉眼睛的手很明顯之前是搭着景其琛的要。一條腿還橫跨了景其琛的整個身體,搭在景其琛的大腿上。

此情此景讓顏許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

于是顏許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的手腳,把景其琛的手放回了正确的位子上。

還好自己睡覺的時候不會流口水,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沒有說夢話——聽張冷軒說,自己壓力大的時候睡覺還有磨牙的習慣。

太可怕了!

顏許幾乎是逃一樣的穿着拖鞋出去洗漱。

在顏許離開屋子的那一瞬間景其琛就醒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脯,那裏似乎還殘留着顏許睡過的痕跡。

“叔叔早!”蛋蛋揉了揉眼睛,一邊把小墩兒晃醒,一邊中氣十足地跟景其琛打招呼。

景其琛從善如流:“蛋蛋早。”

“叔叔,蛋蛋早上想吃三明治,雞哥哥也想吃!”蛋蛋一臉正直地說道。

“……”被搖醒的“雞哥哥”絕望的重新撲到在自己的小床上。

蛋蛋每天都起的好早,精神實在太好了。

小墩兒放縱自己躺在床上,決定再給自己五分鐘時間爬起來。

“雞哥哥,起床啦,吃早飯啦!有三明治吃哦!”蛋蛋一臉興奮。

小墩兒絕望地說:“讓我再睡五分鐘嘛……”

蛋蛋點點頭,十分善解人意地說:“好哦!”

于是蛋蛋穿着自己小小的拖鞋,踩着板凳去洗漱,一邊洗還一邊唱歌,唱的是“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并且竟然沒有走調,高音也上的去。

看來蛋蛋完全沒有遺傳自己的破鑼嗓子,顏許安慰的想。

“你做飯嗎?”顏許看着已經自己主動來到廚房的景其琛。

景其琛點點頭:“蛋蛋想吃三明治。”

三明治其實就是兩片吐司夾着一個煎蛋,兩邊鋪上煎好好的火腿腸,再放一邊生菜。并不難,是非常簡單的早餐,火腿腸還能換成培根。不過味道很好,配上一杯牛奶,蛋蛋和小墩兒每次都能吃的一幹二淨。

不過小墩兒的三明治裏沒有蛋,景其琛會多放一些火腿和培根。

“今天蛋蛋要穿粉紅色的背帶褲!”大約是因為小墩兒有一個粉紅色的帽子,蛋蛋也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這個顏色。

蛋蛋現在也有頂粉紅色小帽子,還有一件粉紅色的小短袖,粉紅色的短褲,粉紅色的襪子和鞋子。而且他還不願意分開穿,一定要當作套裝一樣穿起來。走在路上就像是要粉出宇宙,粉出銀河系。

就連小墩兒都說全身穿粉紅色的不太好看。

不過臭美的蛋蛋完全不在意,反而是覺得雞哥哥可能審美有問題,不過為了不傷害到雞哥哥的自尊心,蛋蛋不能直接說出來。

顏許對蛋蛋這個奇怪的顏色癖好也沒有辦法,不過粉色背帶褲的話好歹可以配上白色短袖和白色的小球鞋。看起來天真活潑,蛋蛋年紀也小,穿粉色也沒什麽人會說。

大多數只會在背後竊竊私語說顏許這個當爸爸的把兒子當女兒養。

不過顏許倒不是太在意,畢竟沒什麽比蛋蛋自己本人開心來的重要。

大約過了十分鐘,三明治就做好了。小墩兒睡得很香,蛋蛋至少叫了有五分鐘才起來。

“顏叔叔,你能幫我給老師請一天假嗎?”小墩兒睡眼惺忪地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三明治,一點兒食欲也沒有,“我好困哦,我想睡覺覺。”

顏許摸了摸小墩兒的額頭,并沒有發熱,應該沒有感冒:“小墩兒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頭痛不痛?肚子痛不痛?”

小墩兒搖搖頭:“我哪裏都不痛,只是好困啊。”

這就是小孩子嗜睡偷懶了,顏許看着小墩兒,輕聲細語地問道:“小墩兒今天不想去見老師和同學了嗎?不想畫畫了嗎?姜堰小朋友說不定還在學校等你呢,要是發現小墩兒因為想睡覺才不去畫畫的話,一定會很失望吧?”

小墩兒瞬間緊張起來,他可憐兮兮地問道:“他真的會很失望嗎?”

看着小墩兒這副小可憐的樣子,顏許也不太好繼續說下去。

“那我還是要去學校。”小墩兒拿起三明治一口一口吃起來,牛奶也喝的一幹二淨。

蛋蛋收到了鼓舞,吃東西的速度也加快了。

要知道,平時蛋蛋吃飯都很斯文,斯文過頭了,結果所有人都下了飯桌,就他一個人還在吃東西。

“我晚上要去處理一點事情,你下午幾點能回來?”景其琛知道顏許今天還要去繼續拍攝。

顏許也沒怎麽思考,他把嘴裏的食物咀嚼咽下去之後才說:“景先生幾點走?我配合景先生的時間,你不用遷就我。”

景其琛回答道:“我下午五點就要過去,大約四點半出發。你四點半之前趕回來就行。”

“好。”顏許點點頭。

顏許在玄關穿好鞋子,沒到這個時候,就是蛋蛋最難受的時候。他得眼睜睜看着粑粑離開這個家,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如此,可每天早上顏許看着蛋蛋的眼神,都恍惚的覺得自己宛如在經歷一場生離死別。

“蛋蛋乖,在家要聽叔叔的話知道嗎?”顏許囑咐蛋蛋,又對小墩兒說,“小墩兒要好好上課,好好畫畫,明白嗎?”

看着兩個孩子都點了頭,顏許才穿好鞋站直身子,他和景其琛對視着,直到顏許說道:“那我先走了。”

景其琛說:“去吧。”

剩下的話景其琛沒有說,不過顏許知道他會說什麽。

蛋蛋和小墩兒在景其琛身邊,顏許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雖然景其琛表面看起來很冷酷,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一個給別人的孩子騎大馬的人,不可能是個冷漠的人。

——給自己兒子騎大馬的景其琛表示完全不知道顏許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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