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正的愛(6)
奶茶店的加盟是張冷軒去談的, 投資的大頭也是張冷軒出的錢, 顏許幾乎就是個只給錢的甩手掌櫃, 因此分成顏許是打算和張冷軒二八開,張冷軒拿八,但是張冷軒不幹。說是自家兄弟, 不能把顏許虧了,于是談了半天,談到了三七, 再過顏許就不幹了。
雖然是熟人, 但顏許真不能厚着臉皮多拿, 張冷軒天天出去跑, 自己相比之下清閑得多。
沒有自己什麽都不幹還要多分成的道理。
不過張冷軒也還是體貼顏許的,主要是顏許家裏還有兩個娃娃,景其琛又要上班,時間分配不過來也正常。誰也不是三頭六臂對不對?
顏許這段時間快被小蛋逼瘋了, 小蛋簡直磨人的要命,剛開始好歹顏許上廁所的時候小蛋不會跟着, 但是自從景其琛尾随顏許進廁所之後,小蛋也開始模仿景其琛的做法, 它比蛋蛋以前還要破獲一點。但是只要顏許不在身邊,就會保持着裝死狀态。
蛋蛋倒是很親近自己這個弟弟或者妹妹,每天都有好好的給小蛋擦拭蛋殼,還會給小蛋唱歌。
慢慢的,小蛋和蛋蛋也親近了起來, 不纏着顏許的時候就去纏着蛋蛋。
“粑粑。”蛋蛋抱着小蛋,然後把小蛋塞進了顏許的懷裏,“小蛋太纏人了!”
說完,蛋蛋就一溜煙跑了。
小蛋太重了,蛋蛋經常一抱小蛋就喘不過氣來,而且小蛋還喜歡跟蛋蛋和小墩兒一起玩。
小墩兒畫畫的時候,小蛋就用自己的身體沾着顏料一起去畫,結果把小墩兒的一幅畫給毀的差不多了。不過小蛋倒是很開心,湊到顏許面前去,還把那幅畫頂着。最後顏許把畫裱起來挂在客廳裏,小蛋才滿意了。
總而言之,小蛋就是個小調皮鬼,熟悉了家人之後完全看不見之前文靜蛋的樣子了。
“吃飯了。”景其琛把菜擺到餐桌上,他今天穿着西裝西褲,早上從公司回來,這幾天事情又逐漸變多了。不過只要一得到空閑景其琛就會回家,因為他知道小蛋有多纏人,為了減輕顏許的負擔,景其琛想盡了各種辦法。
最後實在沒招了,只能拜托青岩在自己特別忙的時候過來幫忙,給青岩的獎金加倍,以及會幫助青岩的修為再上一層樓。
先不說景其琛是青岩的老大,光是這些條件,青岩就不可能拒絕。
這下好了,蛋蛋開心,蛋蛋只要一看到青岩過來,就樂得不行,總是在青岩旁邊團團轉。并且說話做事也盡量模仿大人的方式,顏許看着都有些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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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被拜托過來照顧小蛋的,最後卻成為了蛋蛋的全職玩伴,青岩也是有點無可奈何。
“你陪蛋蛋玩也是給我減少壓力啊。”顏許安慰着神情低落的青岩,“我能照顧小蛋,你不要有壓力和負擔。”
青岩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尚算能見人的微笑。
小蛋在慢慢變大,就像吸水的海綿膨脹一樣,每天都在變化。顏許總覺得小蛋要破殼了,但是又害怕這麽早破殼對小蛋不太好。蛋蛋當時破殼可是經過了一年的時間。蛋蛋這才出生沒有三個月呢。
一家人包括青岩這個客人都圍坐在餐桌旁邊吃飯。
小蛋不甘寂寞,它有自己的座位,但是卻從來不坐,一定要待在顏許的懷裏。
至于景其琛……只要顏許在,小蛋是絕不會到景其琛懷裏去的。
搞得景其琛都覺得自己不是小蛋的爸爸,而是小蛋的階級敵人。
青岩在顏許家裏待了一天,他精神倒是很好,雖然不太明白自己過來的職責究竟是什麽,白天依舊是在公司處理事情,到了晚上就到顏許家報道,陪蛋蛋玩耍。
至于小蛋,根本不親近青岩,甚至一看到青岩就會躲到顏許的懷裏。
看來小蛋完全是個窩裏橫,對待陌生人小蛋還是保持着非常高的警惕性。
不過這樣平靜的生活沒過多久就被打破了。
顏許一大早起床吃飯,然後讓景其琛看着孩子們,自己先去樓下走了走。自從小蛋出生之後,顏許連出去走走的時間都沒有了,和景其琛說好的旅游的計劃,現在又要重新商量一下,不知道小蛋能不能受得了旅行的奔波。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小區下公園的樹葉已經全部變黃了,落葉落了滿地都是,每天小區的保潔都要花不少時間清掃路上的落葉。
顏許也不能在外頭多走,他沒那麽多時間。
就在顏許去小區門口的小超市買了一些飲料和零食之後,他從小賣部的門口出來,卻看見了段坤。段坤這次打扮的跟在工地上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他穿着一件牛仔外套,裏頭是一件白色的短袖,看起來就像是八年前,他們還在讀書的時候一樣,段坤這麽多年來似乎沒什麽變化,時光的流逝在他身上停滞了。
“顏許?”段坤一看見顏許就小跑了過來,他站在顏許面前,臉上帶着真誠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他曾經是個負心漢。
顏許不想和段坤有什麽糾纏,畢竟張冷軒現在和歐陽的關系很好,段坤已經是過去式了,過去就是過去了。
不過因為畢竟以前是同學,讀書的時候相處也還不錯,顏許還是得給段坤一點蠻子的,不能現在立馬扭頭就走。
“段坤。”顏許點頭打了打招呼,又問道,“有什麽事嗎?”
段坤似乎在躊躇,但還是問道:“壯壯好像也在這個小區,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個單元的?”
“你找他做什麽?”顏許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餘,于是又說,“你應該直接問壯壯,他如果想看到你的話會告訴你他的住哪兒的。”
段坤愣住了,他在那一瞬間似乎整個人都頹廢了,他雙手拉扯着自己的外套,有些手足無措地說:“壯壯沒有回我短信,我不是想纏着他,我只是想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讓他不要那麽恨我。”
“你想和他破鏡重圓?”顏許忽然問。
段坤點點頭,他倒沒有說謊,是真心實意的說道:“我當年也是迫于無奈才和他分手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和家裏已經沒什麽聯系了,也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我想要重新追求他。”
顏許提醒道:“他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沒關系,我追求他,他可以答應也可以不答應。”段坤一副可憐兮兮的卑微樣子,楊旭也實在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當男小三當的這麽理直氣壯的人,顏許也是頭一回見。
顏許走後,段坤看着顏許的背影,又看向顏許所住的單元,慢慢跟了上去。
他不傻,知道壯壯要是搬到這個小區的話肯定會選擇跟顏許住的近一點。他了解張壯壯,就算這麽多年張壯壯的外表和打扮變了,可是內心的東西卻是怎麽也變不了的。
張壯壯這個人,是最怕寂寞的人。
顏許完全沒發覺自己身後有人尾随,他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門口。
正巧歐陽出來扔垃圾——他已經從老家回來了,他媽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故意把事情說嚴重了,回去之後歐陽钰才發現他爸什麽事都沒有,就是腳扭了,連骨頭都沒傷到,就是一點輕微的皮肉傷。
最終的目的就是讓歐陽钰回去相親。最後一家人大吵了一家,歐陽钰背着包又回來了,前後不過三天的時間。
歐陽钰出來扔垃圾就算了,他和張冷軒正好在熱戀期間,張冷軒就趴在歐陽钰的悲傷,像個巨大號的無尾熊,雙腿盤在歐陽钰的腰上,一副感情好到不行的樣子。
“顏許。”張冷軒沖顏許搖搖頭,然後又重新摟住歐陽钰的脖子。
歐陽钰冷着一張臉,走路的姿勢也很笨重,不過倒也沒讓張冷軒滾下去。
在樓道看着的段坤目不轉睛的看着歐陽钰,他的眼眶慢慢變紅,也不知道眼底是嫉妒還是痛恨,又或者兩者都有。他的拳頭緊握,手背上的青筋畢現,明明沒留指甲,但因為太用力,指甲嵌進肉裏,鮮血慢慢滴在地上。
張冷軒感覺到了什麽奇怪的目光,他神經質的轉頭,左右看了看,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現。
“你別再我背上亂動!”歐陽钰語氣可不怎麽好,“你那玩意在我背上摩擦。”
張冷軒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歐陽钰身上,他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是太神經質了,他又不是什麽名人,怎麽可能有人偷偷打量他呢?
然後張冷軒的手伸到歐陽钰的衣領裏頭,他也沒有壓低音量地說:“走啊,快點回去,你上次不是說想換個姿勢嗎?我那也不少碟子,我們可以照着做。”
歐陽钰的耳朵都紅了,又罵道:“這是在外邊,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聲音小一點好不好?”
張冷軒臭不要臉地說:“我已經很小聲了。等回去了你才知道什麽叫做聲音大。”
這話又帶了很強的暗示性,歐陽钰的雙手放到背後,掂了掂張冷軒的屁股,他嘆了口氣:“你該多吃點肉,你屁股上全是骨頭,摸着都不舒服。”
兩人在這邊打情罵俏,磨磨蹭蹭了好一段時間才回到自己的房子裏頭去。
卻不知道有人在外頭看的聽的,差點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白牙。
明明,明明是我的先的。段坤的眼睛裏似乎都冒着火。
當天晚上,正在顏許哄着小蛋早點睡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敲門的聲音很大很急促,顏許睡眼惺忪地喘着拖鞋出去開門,蛋蛋和小墩兒年紀小,這時候他們只要睡着了,基本就是雷打不醒的節奏。
“誰啊。”顏許穿着睡衣,忙活了一天也沒什麽精神了,他一邊開門一邊往門外看過去,發現在門外敲門的竟然是張冷軒。
張冷軒也不是個容易激動的人,他非常冷靜,有時候會顯得沒心沒肺,但是正因為如此,如果有什麽事能讓長冷軒激動的話,就一定不是什麽平常的事情。
“歐陽,歐陽不見了。”張冷軒抓住顏許的手,此時他六神無主,顯然也沒有什麽辦法能夠找到歐陽钰。
“我把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過了,但是還是找不到他。”張冷軒額頭的冷汗一直往下滴,“我感覺到了很奇怪的氣息。”
顏許狐疑地看着張冷軒,現在顏許的睡意全無,只能先讓張冷軒倒家裏坐一坐。兩人去了書房——景其琛也聽到了動靜,他最近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此時也跟着兩人進了書房。
“什麽情況?”景其琛倒是第一個說話的,他看着張冷軒,過了幾分鐘忽然問道,“你最近接觸過什麽?怎麽有一股狐貍的臭味?”
這種味道很像是那只九尾狐的臭味,不過并不是完全一樣,反而像是九尾狐直系親屬的味道。
當然,即便如此還是臭不可聞。
張冷軒莫名其妙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又聞了聞自己的手臂,他茫然地擡起頭來——他知道景其琛不是人類,或許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但是因為他看不出來景其琛的原型,所以在景其琛面前他都不太敢大聲說話。
顏許看到張冷軒聞味道的樣子,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張冷軒剛剛竟然是張開嘴聞味道的。
看起來竟然很像是……蛇。
顏許以前去深山老林拍攝的時候經常會給蛇類拍攝,他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認錯的。
“我最近沒有接觸過狐貍啊?”張冷軒一臉莫名其妙,“最近接觸的不熟悉的人都是和顏許一起接觸的,就算有味道,也應該是我和顏許身上都有啊。而且歐陽失蹤,和我身上的味道有什麽關系啊?”
景其琛嘆了口氣:“顏許身上染不上任何妖怪的味道,明白嗎?”
這是顏許的種族天賦,他在妖怪之中或是在人類之中都可以完美隐藏自己的氣息,包括蛋蛋也是如此。所以即便他跟多少大妖打過交道,哪怕前一秒都還在和景其琛纏綿,只要過了幾分鐘,全身就一點味道也沒有了。
景其琛倒是不擔心顏許——顏許或許沒有九尾狐活得長,但是九尾狐不會不長眼的來招惹顏許,畢竟顏許的血脈在那裏,就算再菜,也菜不到哪裏去。
不過很明顯,倒黴的人變成了張冷軒和歐陽钰,不過歐陽钰和顏許還有景其琛一點關系都沒有。抓他幹什麽?以為自己會因為一個人類不戰而降?
景其琛有點不明白九尾狐的腦回路了。
而此時的九尾狐現在也是一臉懵逼,他看着被關在一間小小的房間裏,沒有吵鬧,也沒有走來走去或是想辦法逃離的歐陽钰,轉頭問自己的後代:“這人誰?你抓他過來幹什麽?”
出現在九尾狐眼前的是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濃眉大眼,鼻梁挺拔,正是段坤。
段坤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殘忍:“您不是要給那只老鳳凰下戰書嗎?不如先送他們一個大禮?把這個人類殺了,把他的頭扔到他們的小區門口,到時候人類那邊也會去調查。”
歐陽钰不僅是段坤單方面的情敵,而且還是小區內唯一的人類,如果歐陽钰出了什麽事,整個小區都會被列入高危妖怪集體中。到時候人類那邊的事都會讓景其琛他們焦頭爛額。
這個計劃聽起來似乎不錯,九尾狐坐在沙發上,段坤就站在他的旁邊。
他們住在市中心最高檔的公寓樓,雙層複式,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動向,尤其是如夜之後,燈光亮起來,星光加上夜景,更讓這個城市看起來美輪美奂。
九尾狐的手裏端着一杯葡萄酒,面前擺着的是市裏最大牌的廚師做的餐點。
“你竟然看他不順眼,直接殺了就好了,幹嘛要帶到我面前來。”九尾狐笑了笑,似乎已經看出了自己後代的那點小心思,年輕人實在是太好猜了,在九尾狐這樣的老不死面前,簡直就是透明的。
段坤愣了愣,似乎沒想到九尾狐會問這樣的話,他等了好一會兒才扯出一抹笑容:“我只是想着這個人或許對祖祖來說有用,畢竟比起我自己來說,祖祖你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九尾狐笑了笑:“那就算你孝順吧。你打算讓他活到什麽時候?”
“這個就看祖祖了。”段坤一臉聽從安排的表情。
“那就不急。”九尾狐看着段坤的表情,他的嘴角帶着笑容,像是準備再看什麽好戲,“你準備去找那條蛇?”
段坤愣了愣,似乎沒想到九尾狐會知道這件事。
“你也太傻了。”九尾狐嘆了口氣,“你身上這麽大的味,那條蛇聞不到,那只老鳳凰的鼻子可靈了。你過來,我把你的妖力和氣息全部封印起來,你就能完全僞裝成真正的人類。就算做不到十成十,也不要一身的味。”
很顯然段坤一開始就沒想到這一點,他點點頭,乖乖地跪在了九尾狐的面前。
“我們這個種族,總是會出情種。”九尾狐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段坤還是在笑自己。
“你可真是傻得可愛。”九尾狐摸了摸段坤的頭頂,也不知道眼神是憐憫還是覺得段坤可笑,“你又能得到什麽呢?”
段坤呆愣愣地站着,也沒有接話。他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被囚禁的歐陽钰,他不明白,這種垃圾一樣的人為什麽會是張冷軒的選擇。
歐陽钰倒是一點也不急,除開一開始他還比較激動的四處走動和喊叫之外,基本已經适應了這裏的生活。
不過現在張冷軒很明顯沒有歐陽钰這麽冷靜,他幾乎是想盡了辦法,各種拜托自己的朋友們在網上發尋人啓事,也報了警,周邊能去的地方全部都是找過了。
“不會是他嫌你煩,直接走了吧?”也有朋友這樣對張冷軒說。
畢竟張冷軒之前可是用炫耀的語氣在他們面前說自己的男朋友有多好,現在出了這種事,當然也有落井下石的人出現。
張冷軒聽了這樣的話,竟然開始真的想着自己和歐陽與認識這麽多天。自己卻一直都是在指揮他幹這幹那。就算是在床上,自己也一直占據着主導位子。他似乎真的從未考慮過歐陽钰的想法,張冷軒以自我為中心生活慣了,竟然是真的從未站在歐陽钰的方面想過。
張冷軒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他一邊安慰自己歐陽钰絕不是因為自己才離開的,甚至他的東西都還在這兒,如果他是要分手,為什麽不能當着自己的面好好說呢?難道真的是害怕自己糾纏不休嗎?
顏許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張冷軒。
就在這個時候,段坤出現了,他是在街頭和張冷軒偶遇的。兩人在街頭聊了一會兒,估計是因為張冷軒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段坤安慰了幾句,張冷軒就和他去了咖啡館坐着。
倒不是張冷軒還對段坤有什麽感情,而是張冷軒不好一直對着顏許抱怨,但是除了顏許之外,他又沒有說這些事的朋友了。現在段坤撞到槍口上了,張冷軒就像是倒垃圾一樣對段坤訴說了。
不過說着說着,張冷軒是真的發現了段坤的變化,段坤會安靜的在一邊傾聽,他的表情也很專注,眼睛一直看着張冷軒。沒有半點走神,在張冷軒說話的時候,他也會接話,而且接的恰到好處。
安慰張冷軒的時候,說出來的那些話也不會讓張冷軒覺得自己是在被敷衍。
“和你說過之後我覺得自己好多了。大概我是真的很差,這麽多年前,還是沒能學會教訓。”張冷軒剛剛說着說着就紅了眼眶,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有一大堆缺點,“但是我願意改啊,總要給我一個機會……”
張冷軒一邊這樣說,一邊還是不相信歐陽钰是自己離開的。
“我得找到他,和他當面說清楚,不論結果是怎麽樣的,至少不能冤枉他吧?”張冷軒咳嗽了一聲。
他這幾天沒睡好覺,不知道怎麽就着了涼,鼻塞又嚴重,心裏惦記這事,身體又出了問題。
真是壞事都湊在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