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呼在舒錦芸臉上,震得她耳鳴不斷。下意識的,她反手就是一巴掌,這一掌她用了全力,掌心隐隐發麻。
對方差點倒在地上,還好身邊的宮女将她扶住,才穩住了身形,白皙的臉上清晰可見粉淡紅指印。
“貴妃娘娘,您沒事吧?”對方的宮人一窩蜂地圍上來,在兩位主子前形成了一道屏障,生怕她們再次打起來。
舒錦芸的宮人倒是不為所動,冷漠地站着,垂下頭不說話,和周邊的靜物融為一體。
對方捂着已經微微腫起的左半邊臉,戚戚道:“皇後何苦為難絮兒?”雙眼通紅,噙着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倒襯得舒錦芸嚣張跋扈了。
舒錦芸并沒理會對方莫須有的指控,她捂着耳朵,微微晃了晃腦袋。
待耳鳴散去,舒錦芸的頭腦也靈光了不少。望着眼前那為衣着華麗的少女,她迷茫了,自己剛剛不是在床上看小說嗎?怎麽會來在這兒被人打巴掌呢?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告訴她,這不是幻覺。
慢着,貴妃娘娘?絮兒?自己莫不是穿書了?舒錦芸暗驚。
她環顧四周,自己應該是處于花園之中,只是如今應該是嚴冬,不少樹木都是光禿禿的,卻被人精心修剪過,別有一番風骨韻味。她又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袖口處的祥紋用金絲勾勒而成,袖口輕盈,內襖卻甚是保暖,下裳用稍灰的白線繡了一只鳳凰,翺翔于裙角紅梅刺繡之上。
粗略一看,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簡單,應該是穿成了與自己同名同姓的皇後身上了。
未等她理清這其中的來龍去脈,遠處就傳來尖細而悠長的聲音,“皇上駕到!”
本來還紮堆站着的宮人一下子散開不少,有的下跪,有的屈身,等級十分嚴明。
舒錦芸學着那個絮兒的模樣,微微欠身,可腰板還是筆直的,不卑不亢,儀态甚佳。她的頭微微昂起,偷視着正大步流星趕來的皇帝。
來人着一身黑衣,身形瘦削,卻沒有書生的柔弱氣,他的臉上無甚表情,不怒而威。
可原書上卻說這皇上只有十九歲,舒錦芸有些懷疑,不禁喃喃:“程奕信?”
她這一出聲,着實吓着了身邊的太監,“皇後娘娘慎言,皇上的名諱切不可随意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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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錦芸卻不在怕的,他若真的是程奕信,那麽自己肯定是穿書了。而在原書中,舒錦芸這個皇後可是程奕信的白月光,這點小事他應該不至于找自己的麻煩。
證實了來人的身份後,舒錦芸更加有恃無恐,微屈的身子又直了幾分,更添一份傲氣。
鹿皮底的黑靴踏在石子路上,沒發出一點兒聲響,可衆人仍能感受到程奕信的到來,那是他與生俱來的帝王氣場。
“免禮。”程奕信淡淡道,連手都不屑擡起,雙雙背在身後。
舒錦芸順從地挺直了身,望着那張冷峻的臉。和書中描寫的一樣,程奕信臉型偏長,一雙劍眉下的丹鳳眼毫無媚色,全是冷漠,高鼻薄唇,攻擊性十足。
“皇上,您怎麽來了?”絮兒向前了幾步,卻被程奕信的冰冷的氣息逼退了幾步,在他身前一步遠處停下,“皇後娘娘在教臣妾宮中的規矩呢!您要不要也來聽聽?”她笑得甚假,甚勉強,眼眶中的淚水欲落不落,模樣可憐極了。
果然,程奕信發現了她的異常,更發現了她臉上的傷,“這是怎麽回事?”他伸手撫上了那幾道鮮紅,輕柔地摩擦。
聞言,絮兒開始抽泣起來,軟着聲說:“這不關皇後的事,是臣妾一時不小心擦到柱子了。”說罷,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她眼中滑落,滴在程奕信的手背上。
舒錦芸在心裏默默地翻着白眼,憤憤暗想:好一朵盛世小白蓮,楚楚可憐的模樣誰不想替其出頭呢?只可惜我是他的白月光、心頭肉,你能耐我何?
當然她也不會平白無故受人诽謗,朗聲道:“是你先大不敬,以下犯上,我……本宮才以牙還牙!”
“沒有!臣妾沒有!臣妾不過是和皇後聊了幾句……皇上的近況,皇後便……”還沒說完,她就泣不成聲了,可此時無言勝過千言萬語。
舒錦芸氣得手指發抖,單手板着手指,關節處發出清脆的響聲,“咔--咔--咔--”,三指輪完,她心中的怒氣消了大半,冷聲問:“你扇本宮的臉還不是以下犯上?”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此時絮兒的宮婢一個箭步沖了上來,跪在地上,“皇上明察,是皇後娘娘先動的手,貴妃娘娘為求自保,才迫不得已還手,還請皇上明察!”
程奕信斜過眼,看向了一旁的舒錦芸,黑色的眸子光華流轉,瞧不清喜怒。
舒錦芸直直地盯着他,她的臉上也隐約有些紅腫,但與絮兒比起來,着實算是小傷了。
瞧着對方還在冒火的眸子,程奕信暗自嘆了口氣,将心中的疼惜與愧疚收起,目光移正,眼神卻是空洞,望着虛空。
“胡說八道!本宮……”舒錦芸還想解釋,但是寬大的袖子被身旁的太監拉了拉,她有些疑惑的回頭,只見對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舒錦芸想着自己初來乍到,對這裏還不甚熟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收了聲,垂眼看着腳邊的石頭,在心裏問候了那朵小白臉的母親。
程奕信見舒錦芸收了聲,與平日裏的飛揚跋扈不同,雖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深究,敷衍了事。
他牽上絮兒的手,“晚上還要為母後賀壽,朕陪貴妃去消消腫。”語罷,冷眼瞧了一下舒錦芸,拂袖而去。
衆人又是行禮。
程奕信帶走了絮兒,獨留下舒錦芸和她的宮人們。
自家主子吃了虧,她們不敢出一聲大氣,怕驚擾了這小祖宗,遷怒于自己。只有映兒,她是随舒錦芸一起進宮的丫鬟,兩人情同姐妹。
她扶上舒錦芸的手,道:“娘娘,奴婢扶您回宮,遮一遮這紅印。”
舒錦芸望着陰沉沉的天,暗自感傷,怎麽一來就被打了呢?這也太慘了吧?
見主子不回答,映兒又補了一句,“娘娘放心,只要用熟雞蛋滾一滾,這腫就會消了,旁人肯定看不出。”
“嗯嗯。”舒錦芸敷衍地應了幾聲,在映兒的牽引下,行屍走肉般朝寝宮走去。
人一走,這禦花園就更顯空曠,冷風四起,手掌麻木散去,傳來陣陣涼意,舒錦芸不自禁搓了搓手,“好冷啊!”
跟在後面的宮女忙将暖手小爐呈了上來,映兒試了試溫度,确保不燙手後,才遞給了舒錦芸,“娘娘,快暖暖手吧。”
“謝謝。”舒錦芸習慣性地道謝,出口後才發覺與身份不符,可話已出口,後悔也晚了。
幸好,映兒并沒有起疑,繼續扶着她往前走,“娘娘着實不該打貴妃的,她不過逞口舌之快罷了,您扇了她兩巴掌……”
“兩巴掌?”舒錦芸吃驚,停下了腳步,“是我……本宮先打她的?”
映兒也跟着停下,語重心長地說:“是啊!這次她一定會懷恨在心,若是她向皇上添油加醋地這一說,怕是對娘娘不利。下次娘娘一定要忍住,別上了那小人的當,讓皇上厭惡您啊!”
舒錦芸迎着風,踱着步,杏眼彎彎,“皇上才不會厭惡我呢!”舒錦芸可是程奕信的白月光,藏在心尖尖上保護的那種,又怎麽會信了那白蓮花的讒言?
作者有話要說:預收新文:《帝姬今日作死了嗎》還請收藏鴨!
文案:預收文求收藏!
本文又名《沙雕少女的作死日常》
話說三界之中,有這麽一只孤魂,在萬年前受到惡毒詛咒:
要在99世中,歷滿9999個劫難,否則将永世承受紅蓮烈火焚燒之苦。
切!不就是作死嗎?刀子背上剁,車輪身上過,天災人禍,一件不落。
可眼看着已經過去了97世,還剩1314個劫,走投無路之下,她附身于天帝之女——風宿。
主要是因為帝姬她:壽命長、地位高、法力強、随便作!
異界尋仙藥?她去!
平定魔族進犯?她去!
侍奉乖僻邪謬的上君望玄?她去!
不久天界就謠言四起:帝姬被上君打壞了腦子,不僅胡言亂語,行事詭異,還有受虐的傾向!
風宿:我是你得不到的沙,請你揚了它!
望玄:?
風宿:年少不曾輕狂,老了怎會輝煌?
望玄:年少輕狂,中年早亡。
風宿:???
排雷:1.沙雕文,切勿執着邏輯
2.外表端莊內心沙雕帝姬X外表腹黑內心純摯上君雙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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