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以鬧制勝
宋寶樹怒火沖天,“你,居然敢打我!”
眼看宋寶樹握緊拳頭,季辭寒坐在地上看到這一幕,急忙出聲提醒:“雪梅,當心。”
雪梅自然不是什麽軟柿子,她見宋寶樹欲反擊,立即又掄起樹棍,往宋寶樹身上猛地抽打。
見宋寶樹用手護住腦袋,雪梅瞅準時機,退後一步,将樹棍狠狠往宋寶樹雙腿之間刺去!
宋寶樹吓得臉一白,慌忙用手去捂住□□,雪梅虛晃一槍,又飛速用樹枝去抽打宋寶樹的腦袋。
如此一來,宋寶樹護得了腦袋,就護不住下面。
他無法預料雪梅的下一步動作,一時間居然拿雪梅沒辦法。
不多時,他頭上就被雪梅打出了幾道血口子。
雖然是皮外傷,可宋寶樹別提多狼狽了,雪梅推開兩步,用樹枝指着宋寶樹:“還打嗎?還打我們就繼續。我茍雪梅可不吃素的,你敢打我男人,我今天絕不放過你!”
宋寶樹氣得吐血。
他今日本意是要教訓一下這個男人,卻沒想到,被雪梅打了。
雪梅這女人,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雖然是女人,可身上卻有一股狠勁。
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他雖然說打得過雪梅,可自己未必讨得好。
更何況,他也不想和一個女人打架。
“茍雪梅,你給我等着,這事沒玩。”、
說完,宋寶樹捂着腦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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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雪梅眼看宋寶樹真走了,這才回頭去扶季辭寒,她一臉擔憂:“阿月,你沒事吧?”
此時的季辭寒,一臉複雜。
方才他後背受了宋寶樹狠狠一拳,眼下确實有些胸悶難受,不過這沒什麽。
讓他震驚的是,雪梅居然單槍匹馬打走了宋寶樹。
眼前的女人,真叫他意外。
“我還好。”
“我們趕緊回去吧。”雪梅扶着季辭寒,快速下山。
路上,季辭寒忍不住問:“雪梅,剛才你還挺厲害。”
雪梅尾巴翹上天:“這沒什麽,從小我爹就教我,男人只是比女人力氣大一點,沒什麽可怕的。只要盯住他的弱點,想要對付一個男人不難。”
“……茍叔真睿智。”所以方才,雪梅才一直虛虛實實,一面攻擊宋寶樹的下半身,一面又找準時機打宋寶樹腦袋。如此一來,宋寶樹就左支右绌,狼狽不堪。
雪梅得意:“我爹自然睿智,我也厲害。阿月你別怕,以後我保護你。”
既然阿月是她娶的男人,她就要保護阿月。
這是一個女人的擔當,雪梅心想。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家中,季辭寒今日在山上爬了一天,又被宋寶樹打了一拳,有些氣力不濟,他坐在床邊臉色發白。
雪梅急忙讓他躺下歇息。
雪梅娘見狀,察覺不對勁,“阿月這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雪梅把方才發生的事情告訴雪梅娘。
“這個殺千刀的宋寶樹,他這樣和強盜有什麽區別。”雪梅娘狠狠把宋寶樹罵了一頓,不過轉念臉色卻有些後怕。
“雪梅,今日這事只怕不會就這麽算了。宋家人嚣張跋扈慣了,宋寶樹沒能和你成親,還被你打了一頓,以宋家人那個脾氣,只怕這件事不會如此罷休。”
聞言,雪梅皺眉:“我是打了他,可是他先動手的。不然我也不會打他。”
“宋家人有裏正做靠山,向來強詞奪理,宋寶樹今日被你打傷,宋家人要是借此事鬧事就麻煩了。”
見母女兩人憂心忡忡,季辭寒道:“你們別太擔心,此事因我而起,要是宋家真的找你們麻煩,我自有辦法。”
小小一個裏正,連官吏都算不上,竟然如此欺男霸女,實在是可惡。
雪梅回頭看向季辭寒:“這些事你別操心,你只管養好傷……”阿月一個失憶的書生,又有什麽辦法?
雪梅只當他說大話。
就在此時,雪梅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她瞪大眼睛:“娘,我有一個好辦法!保準讓宋家鬧不起來。”
“什麽辦法?”雪梅娘和季辭寒異口同聲問。
雪梅道:“既然宋家人會無理取鬧,那我們更加無理取鬧不就得了。宋寶樹受了傷,他們要鬧。那阿月受了傷,我們也鬧。”
雪梅和雪梅娘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季辭寒身上。
季辭寒一個哆嗦。
雪梅娘若有所思:“倒是個辦法,可阿月好像傷得不是很重。”
雪梅上前,伸手按住季辭寒的左肩,用力将他往床上壓,然後吩咐:“閉眼。”
“……”季辭寒不明所以,但還是閉上了眼。
然後季辭寒聽見雪梅大聲驚呼:“糟了娘,阿月暈過去了,好像快死了。”
“……”季辭寒明白了,雪梅這是要訛人了。
不過,對付惡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是一個好辦法。
為了防備宋寶樹鬧事,他們也得鬧起來。
雪梅娘大喊一聲:“老天爺,這剛剛定親,阿月就被打死了,我女兒的命怎麽那麽苦啊!”
說着,雪梅娘就跑到院裏哭喊起來:“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了!”
雪梅趕緊對季辭寒道:“記着,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昏迷不醒了,明白嗎?”
季辭寒點頭:“明白。”
雪梅守着季辭寒,雪梅娘哭喊着去找茍二憨,她一路哭哭啼啼,逢人就說阿月被宋寶樹打暈了。
茍二憨在村長家幫忙建房子。
等到了村長家,雪梅娘又将事情哭訴了一遍:“二憨,這可怎麽辦啊,阿月本來就摔在山裏受了傷,如今被宋寶樹揍了一頓,雪梅帶他回來的時候,他就不行了,直接暈過去了。如今可怎麽好?”
“趕緊去請大夫吧,快去孫家村。”立即有人提議。
孫家村有個大夫。
雪梅娘點頭,“我也是這麽想,可這天都快黑了。”
“天黑了也得去。二憨,我陪你去。”說話的是春兒爹。
“行,那我們趕緊去。”茍二憨擔心阿月,立即就出發。
雪梅娘想悄悄說些什麽,也沒機會,只能看着茍二憨和春兒爹拿着火把就走了。
……
雪梅家中。
季辭寒靜靜躺在床上裝死,雪梅坐在床邊,低頭嗚咽着。她用蒜擦了眼睛,眼裏被辣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