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阿月你別死啊
季辭寒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雪梅伸手掐住季辭寒的手臂。
季辭寒趕緊又恢複了昏迷狀。
就在這時,春兒來了。
春兒聽說阿月昏迷不醒的事情,趕緊過來探望。
見雪梅坐在床邊哭,春兒心裏頭也難過。
雪梅和阿月才定親沒幾日,沒想到阿月就被宋寶樹打成了這樣。
萬一阿月真的死了,雪梅多難受啊。
“雪梅,你先別哭,我爹和你爹去找大夫了,等會兒大夫來了,或許阿月大哥就好了。”
雪梅吸了吸鼻子。
“希望如此吧。要不然,我還沒成親呢,就成寡婦了。”
季辭寒聞言,心裏十分不痛快。可作為昏迷的人,他什麽也不能說,什麽也不能做。
到了後半夜,茍二憨終于把孫家溝的孫大夫請來了。
雪梅娘本想攔住茍二憨,偷偷說幾句,不料茍二憨心急如焚,不管雪梅娘如何擠眉弄眼茍二憨愣是沒看見,推着孫大夫給阿月看病。
孫大夫原本在襄城醫館當學徒,後來漸漸也學會了些問診的功夫,幫着師父出診。
後來孫大夫遭了些變故,便回了孫家村,幫着附近村民看病。
孫大夫給謝辭寒把脈,可他看來看去,總覺得這小夥子雖然脈象有些虛弱,但絕不是危在旦夕的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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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見孫大夫遲疑不決,拉着春兒走了出去。
雪梅娘對孫大夫說,“孫大夫,這阿月的情況,是不是很危險?”
孫大夫搖頭:“我看好像沒有大問題,或許只是累着睡着了? ”
雪梅娘趕緊握住孫大夫的手,用力捏了捏:“孫大夫,我覺得阿月傷得很重,為此雪梅還打了宋寶樹一頓。他怎麽可能傷得不重呢?您說呢?”
孫大夫是個聰明人,宋寶樹和雪梅家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宋家一直想和雪梅成親,為此還讓江裏正出面逼婚。
如今雪梅和別人定了親,宋寶樹自然不滿。
這次的事情,就是宋寶樹來找麻煩,把阿月給打了。
可聽雪梅娘這話,宋寶樹打了阿月,雪梅也把宋寶樹打了。
宋家一向嚣張,雪梅打了宋寶樹只怕宋家要鬧事……
一瞬間,孫大夫明白了雪梅娘的用意。雖然雪梅打了宋寶樹,可宋寶樹把雪梅未婚夫給打得半死,這就扯平了。
孫大夫點頭:“不錯,阿月的傷挺重,我得好好想想怎麽治。 ”
随後,雪梅娘又找了雪梅,母女兩人嘀嘀咕咕一通。
于是第二日天還沒亮,雪梅爹就帶着雪梅出發了,他們要去宋家村讨個說法。太陽剛剛升起,雪梅和茍二憨就趕到了宋家村。
父女兩人到了宋家院門口,就開始悲痛大哭。
雪梅使出吃奶的力氣,大哭道:“宋寶樹你打傷我男人,我今天跟你沒完!”
此時,宋寶樹一家正雞飛狗跳。
原來昨日宋寶樹回來後,宋大娘和宋老爹發現宋寶樹被打了。
宋寶樹是宋大娘的幼子,打小宋大娘就十分疼愛宋寶樹,如今見小兒子被打,宋大娘哪裏忍得下這口氣。
于是宋大娘就拉着宋寶樹非要問個究竟。
因為是被雪梅打的,宋寶樹覺得丢臉,一開始還不肯說。
等宋大娘再三追問後,宋寶樹說出了實情,他原本是想把阿月打一頓出口氣,沒想到自己反而被雪梅打了一頓。
宋大娘聽聞此事後,更是火上澆油。
雪梅家拒婚這件事,讓宋大娘覺得很沒臉。她本意是再想辦法說服雪梅一家,不料雪梅很快定親了。
宋大娘心裏本就窩火,茍雪梅又把宋寶樹打了一頓,更讓宋大娘怒火中燒。
于是,宋大娘決定今日要去雪梅家鬧一場,要茍雪梅給一個交代!一大早她起身,正準備帶着宋寶樹去茍家村。
讓宋大娘驚訝的是,雪梅和茍二憨反而登門了。
宋大娘聽到動靜,幾步走到院子裏,只見雪梅站在她家院門前哭喊:“宋寶樹,你不是人,就因為我沒有同意結親,你就要打死阿月!你賠我的阿月!”
雪梅嗓門大,不會兒,看熱鬧的村民就紛紛圍了過來。
“怎麽回事啊?這是誰啊?哭啥?”
“這是茍家村的茍雪梅,就是宋寶樹想結親的那個。好像是宋寶樹昨天把她男人打了。”
“這宋寶樹,特太缺德了。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呢。之前聽說他為了逼迫人家同意這門親事,還去找了江裏正。結果人家姑娘就是不同意,轉頭就和別的男人定親。估計這宋寶樹惱羞成怒,去把雪梅男人給打了。”
“過分了吧。都是鄉裏鄉親的,太缺德了。”
宋寶樹聞聲而來,他聽見雪梅的嚷嚷,頓時急了:“你胡說,昨天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你一棍子打在阿月後腦勺,他昨天一回家就暈倒了,我們趕緊去請了孫大夫來看,可他依舊沒醒!”
茍雪梅指着宋寶樹痛哭:“宋寶樹,都是你幹的,你是兇手!”
宋寶樹趕緊反駁:“我就打了他一下,不關我的事,是他身體弱!”
“叔叔嬸嬸們!你們都聽到了。宋寶樹承認了,他打了阿月!如今阿月昏迷不醒,就是宋寶樹打的!”雪梅立即道。
宋寶樹跳腳:“那你也打我了!你看我的頭,都被打的出血了!”
“就是,你打寶樹怎麽不說?”宋大娘大聲道。
“是你先動手!你打阿月,阿月身體病弱,我不幫他,難道看着他被你打死嗎?”
“雪梅啊。你不能不講理,寶樹只是碰了他一下,怎麽叫打呢?那個阿月身體太差了。你不能訛人啊!”宋大娘趕緊說。
“宋大娘,你怎麽能颠倒是非?他方才都當衆承認打阿月了!大夥兒都聽到了。要是阿月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口!”
雪梅說着,往地上一蹲,嗚嗚大哭。
宋寶樹吓了一跳。心想難道他真的把阿月打死了?
茍二憨嘆氣:“雪梅啊,你別哭了,阿月一定會好起來的。”
旁邊一位大嬸見雪梅哭得這麽傷心,有些心疼:“雪梅姑娘,你先別難過,有話慢慢說大家都是幫理不幫親的。”
宋寶樹一家因為有江裏正撐腰,平日在村裏嚣張跋扈,本就不受人待見,如今出了這事,村民們自然也不會幫着宋寶樹說話。
“我看你今天就是來訛人的!”宋大娘兩手叉腰,惡狠狠道。
“宋大娘,你這就過分了,阿月昏迷不醒千真萬确,有孫大夫作證。阿月是我們家的女婿,要是沒事也就罷了,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這事沒完!”茍二憨立即道。
雪梅在宋寶樹家門口哭了一陣子,有相熟的宋家村人請雪梅父女去吃飯。
雪梅吃不下,一直哭個不停。叫人看了心裏難過。
茍二憨解釋:“雪梅和阿月感情很好,雪梅都買好紅布準備做嫁衣了,她哪裏接受得了這樣的事?一會兒我就帶她回去,希望阿月早點好起來。”
“真是造孽啊!宋寶樹家太過分了。”
作者有話說:
季辭寒:假死這事,一回生,二回熟,後面還要用。
雪梅:靠。原來還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