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沒死啊
這種事, 季辭寒雖然沒有做過,可卻無師自通。
他低頭,仿照着雪梅之前的做法, 低頭親上雪梅。
一開始,季辭寒也是不得章法, 但很快,他掌握了要領。
正當他漸入臻境時,雪梅忽然雙手抱住他的腰,大力掙紮着起來。
季辭寒納悶, 以為雪梅害羞不适應,不敢吓到她, 于是松開她, 溫柔問:“怎麽?”
雪梅不作聲,只是牢牢抱着季辭寒的腰,一個用力竟然翻身将季辭寒壓在下面。
而她, 則穩穩在上。
雪梅籲了口氣,然後壓着季辭寒,低頭去親他。
如此主動熱情, 叫季辭寒難以自拔。
他順着她,由着她,任她為所欲為。
可季辭寒越是柔順, 雪梅越是放肆。
她竟然開始拉扯他的衣服!
季辭寒有點慌,趁着透氣的功夫, 他握住雪梅亂動的手,氣喘籲籲問:“你做什麽?”
“脫衣裳呀。”幹這事要脫衣裳, 她曉得。
“……雪梅, 這事……還是我來吧?”季辭寒語氣說不出的古怪。
總覺得, 今夜兩人相處方式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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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都是夫妻了,誰來都一樣!”雪梅繼續主動出擊,季辭寒潰不成軍。
……
等兩人鬧騰完,已經是半夜三更。
季辭寒冷靜下來,想和雪梅好好說說話,可雪梅早就累得睡着了。
這一夜,為了占據上風,雪梅可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
雖然過程很舒服,但也着實累。
雪梅倒頭呼呼大睡。
聽着雪梅小小的呼聲,季辭寒嘆氣,看來今晚想和她說話的又不成了。
也罷,那就等到明日早上吧。
……
翌日一早。
雞叫了三遍,天都亮了,雪梅才醒。
雪梅一睜眼,看到天都亮了,連忙要起身。
結果她全身酸痛,像是在山裏頭爬了三天三夜一般。
雪梅正錯愕,一側頭,就看到睡在旁邊的季辭寒。
晨光熹微中,美男側顏如玉,雪梅頓時心頭小路亂撞。
她臉色通紅。
呀。她想起來了。
昨夜半夜她沒去爬山,而是去壓阿月了。
為了制服阿月,她可是花了老大力氣呢。這事兒,可真是累人呀。
不過,昨夜她聽阿月的語氣,像是很滿意呢。
這就好。
嘻嘻。
雪梅盯着季辭寒傻笑,季辭寒很快也清醒過來,他側頭一看,便瞧見雪梅正趴在身邊盯着他笑。
她笑得有點兒傻,卻滿是誠摯。
被雪梅的笑感染,季辭寒也笑了下:“你醒了?”
雪梅終于有點害羞,她點頭,扯着被子捂住胸口坐起來,結果渾身酸痛,忍不住哎喲一聲。
季辭寒連忙起身問:“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有一點點不舒服罷了。阿月,昨晚你感覺如何?”雪梅急忙問。她覺得自己昨晚表現得很好,急着等阿月贊賞。
季辭寒臉色微窘。
這,是能說的事情嗎?
他窘着臉,不肯說,可雪梅卻歪着頭緊緊盯着他,非要他給一個答案:“說呀,到底怎麽樣嗎?我做得好不好嘛?”
“……”沒辦法,季辭寒只能硬着頭皮點頭:“好。”
“那就好。那就好。”雪梅嘿嘿笑。
只要這事做得好,以後她就拿捏住了阿月,阿月一定對她千依百順的。
“雪梅,有一件事,我本該早跟你說……”
季辭寒剛開口,雪梅卻哎呀一聲跳了起來。
她沒穿衣裳,季辭寒盯着她,目瞪口呆,一時不曉得如何反應。
雪梅昨夜雖然豁出去,可這會兒居然害羞起來。
她捂着自己,急忙道:“別看。”
聞言,季辭寒立即閉上眼:“怎麽了?”
雪梅慌慌張張從地上撿起衣裳穿上:“阿月,我們起晚了。天都這麽亮了,昨天家裏的事情多,爹娘兩人忙不過來,我們趕緊去幫忙。”
雪梅不顧身體不适,穿好衣裳就跑了出去,季辭寒也只得趕緊穿好衣裳跟上。
雪梅爹娘已經煮好了早飯,此時雪梅娘在院子裏洗碗,雪梅爹在收拾桌椅,打算把借來的桌椅板凳先拿去還給別人。
見雪梅和阿月出來,兩人一副慌裏慌張又羞澀不安的模樣,雪梅娘是滿意極了。
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不用問昨夜一定很鬧騰。
這就好。
雪梅娘忍着笑:“廚房給你們留了好吃的,快去吃吧。不急着幹活。家裏就這點活兒,我和你爹幹得完。”
雪梅和季辭寒臊眉耷眼去了廚房用早飯。
雪梅娘給他們留了包子、雞蛋、還有紅棗花生湯。
兩人就站在竈臺邊吃,雪梅邊吃邊偷偷去看阿月。
阿月今天好像更俊了。
喝着甜甜的紅棗花生湯,季辭寒忍不住想到昨晚的場景。
雪梅這丫頭,真叫人又驚又喜。
季辭寒忍不住,也低頭去看雪梅。
兩人目光對上,臉一紅,各自趕緊挪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
……
“大哥,就在前面。”
茍乖與一人同乘一匹馬,在前頭領路:“再過一刻鐘,就到茍家村了。你們說的那個人,就在茍家村。”
有四五個黑衣男人跟在茍乖身後,他們身材矯健,身配刀劍,顯然不是普通人。
尤其是跟在茍乖身後的那人,他騎着一匹黑色大馬,方臉濃眉,目光淩厲駭人,一看就不是善輩。
他是周恩,明德候夫人周氏的堂弟。
大約兩月前,明德侯世子季辭寒前往靖州公務。堂姐吩咐他抓住機會,趁機在路上對季辭寒下手。讓季辭寒悄無聲息的消失。
當時雖然周恩傷了季辭寒,可季辭寒卻僥幸逃脫,逃入附近山中。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周恩本要帶人在山中搜尋,不曾想季辭寒的手下向靖州知州求助,靖州知州帶來官兵上山找人。
周恩怕自己被發現,事情敗落,只得趕緊帶人離開。
大約一個月後,季辭寒的親随汪平帶着季辭寒的屍首回京,雖然有汪平證言,有季辭寒貼身玉佩作證,可明德侯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思來想去,明德侯夫人讓他返回靖州城附近一帶,尋找季辭寒下落,就怕他還沒死。
原本周恩只當堂姐疑神疑鬼,并不用心去尋,他在靖州城徘徊許多日并無線索,前兩日覺得靖州城太煩悶,便來了襄城看個新鮮。
結果被他誤打誤撞,遇到了一個人。
那人就是在街頭乞讨的茍乖。
那時茍乖正在和一群乞丐說話,他說得唾沫橫飛:
“最近我們村裏來了個年輕書生,長得俊,像神仙一樣,要是抓了他賣去男館,可以賣不少錢。”
“多俊?”其他乞丐好奇,紛紛問道。
“反正比青竹樓的紅牌還好看。你們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抓他?賣了錢,大家分!”茍乖道。
秦竹樓,就是襄城的男館。
好巧不巧,這話正好被路過的周恩聽見。周恩心中好奇,扔給茍乖一個銅板,多問了一句:“俊俏書生?真的假的?什麽時候去你們村裏的?”
“真的,就是兩個月前來我們茍家村的。”茍乖捧着銅板,立即說。
兩個月前?
周恩心頭一跳,那不正好是季辭寒失蹤的日子嗎?
周恩連忙把茍乖帶到僻靜之處,給他看了季辭寒的畫像。
茍乖瞪大眼,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我們村的阿月,現在住在茍雪梅家!”
周恩又驚又喜。驚的是,季辭寒居然真的沒死,他要是活着回京,堂姐的大事可就完了。
喜的是,他還有機會殺死季辭寒!
于是周恩給了茍乖一錠銀子:“帶我找到他,這個歸你。”
茍乖激動得抱着銀子:“貴人,我這就帶你們去!”
不過周恩不敢一人輕舉妄動,又召集了幾個身手好的兄弟,今日淩晨從襄城外出發,趕往茍家村。
……
不多時,他們到了茍家村,幾人也不下馬,一路往雪梅家去。
村裏人見到這一幕,都驚訝不已。
衆人再看帶頭的人是茍乖,心中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茍乖,可是茍雪梅家的仇人啊。
這些人,不會是去雪梅家找麻煩的吧?
很快,茍乖就帶着周恩幾人到了雪梅家前。
“就是這裏,阿月就住在這裏。”茍乖被扔下馬,他被打瘸了一條腿,走路一瘸一拐,往雪梅家院門那邊指:“大哥,就是這。”
周恩翻身下馬,命人過去敲門。
此刻,雪梅娘正在院子裏洗碗,聽到敲門聲以為是村民鄉親,立即道:“誰啊,還這麽客氣敲門,進來吧。”
周恩手下便推開門,周門幾人提着刀劍走了進去。
雪梅娘一看愣住了。
這四五人打扮精幹,腰間還配着刀劍,氣勢洶洶,看着就兇狠吓人。
雪梅娘只是個村婦,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她吓得坐在那兒,手足無措。
周恩掃視一眼,只看到院中一個村婦,并未見其他人。
周恩眉頭一皺,目光射向村婦,冷聲道:“這裏是茍雪梅家?那個阿月呢?”
雪梅娘這才轉過彎來,她站起來,驚訝問:“你們,你們找阿月?他怎麽了?”
“二憨嬸,你別廢話了,快把阿月交出來,這幾位大哥是京城來的人,阿月是犯了事的賊人,躲到了茍家村,他們是來拿人的。”
“什麽?!這不可能!”
阿月文绉绉的,又懂禮貌又乖巧,怎麽可能是賊人呢?雪梅娘不信。
就在這時,季辭寒和雪梅聽到動靜,也從廚房走了出來。
季辭寒瞧見周恩,便什麽都明白了。
沒想到,周恩居然找到了這裏。
周恩目光立即盯在季辭寒身上:“季公子,真是你。沒想到啊,你居然還活着。”
“還得虧你手下留情。”季辭寒神色淡然。
“客氣客氣。季公子,你是跟我走呢,還我們在這裏打一場呢?”周恩笑着問,他看向季辭寒身邊的雪梅:“我聽說,公子和雪梅姑娘已經定親了,你應該不想我誤傷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