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往事

“公子，你與皇後娘娘關系很好嗎？”坐在回去的馬車上，胡闵實在好奇，像離鳳這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的怎麽會對一個雙兒皇後那麽恭敬？

離鳳看了胡闵一眼，随即就別開眼，擺弄着馬車上安放着的茶杯，“沒有，我和皇後不認識。”

胡闵一臉你唬誰呢？信你有鬼的樣子看着離鳳，離鳳也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也不知是兩人誰的脾氣上來了，竟然瞪了好長時間，最終還是離鳳生氣的舉起茶杯，胡闵心有餘悸的低下頭，不敢再去招惹他。

“你脾氣倒是上來了？怎麽？想造反？！”

“我不敢。”胡闵輕聲道。離鳳卻不滿這個回答，反問道，“不敢還是不想？”

胡闵自覺不知這兩個詞語的意思有什麽不同，反觀離鳳的問話，胡闵選擇後者，“不想。”

離鳳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杯子，拿起另外一個淺酌了一口，“皇後娘娘與我同是雙兒，皇兄不喜雙兒，皇後在宮裏的處境我也有所耳聞。不說，要說沒見過那也不對，我見過皇後，在我很小的時候。”

“看皇後娘娘的樣子，他也不像是認識公子的樣子？”離鳳不知道但是胡闵看的真切，那是皇後臉上顯然是詫異的，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離鳳會幫他。

“有點長進，還知道察言觀色了？”離鳳輕笑了一下，“如此甚好，也不需要我步步為你參謀了。”

“你說的沒錯，皇後娘娘估計早就忘了我了。五六歲時，我和父皇微服出巡，去過皇後娘娘的府邸。皇後娘娘的父親是當朝的國公，雖然是個閑職，但是誰也抹不去那時國公與先帝打下的江山。那個時候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父皇想做什麽，可是在國公府裏，除了皇後娘娘以外還有兩個小孩，一個是皇後娘娘的哥哥，還有一個是他的弟弟。兩個人十分頑皮，顯得在一旁認真讀書的皇後格外的溫順，估計是那時候給我的印象太好，我也至今還記得。”

離鳳想起小時候臉上總帶着特別舒服的笑容，不是嚣張跋扈的笑也不是譏笑，就是特別純真的笑，似乎是害怕沾染了什麽。

胡闵不由是看傻了，半刻後才回道，“我也想見見小時候的公子，一定非常溫柔。”

“你說什麽？”離鳳聲音突然拔高後，胡闵才意識到自己又胡說八道了，還沒反應過來，離鳳咬牙切齒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一點都不溫柔咯？”

“怎麽可能，公子是這世上最溫柔的人了，我這等俗人怎麽能夠随意評價，公子恕罪。”

胡闵見離鳳的臉色緩和下來才松了口氣，以後說話還是小心點，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公子，二主子，到了。”小鴛站在一旁，掀開簾子，入目的便是公子還帶着怒氣的臉，小鴛有時候真的很佩服二主子，到底如何做到每時每刻都把公子氣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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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鳳要下馬車，胡闵自然要扶着他，但是離鳳一把拍開他的手，走了下去，也不顧胡闵，自顧自的進府了。胡闵看着自己被拍是手，也不疼就是有些麻，倒也不在乎，下了馬車。

晚飯的時候離鳳還在生氣，卻也沒有擺臉色，“明日你繼續跟着陳夫子學，一次都不能落下。”

“諾。”胡闵應了一句，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可離鳳聽出了他有些不大情願，到底是自己逼他的，也不能把人逼死還不給理由，耐下性子，離鳳解釋道，“學禮儀不是去應對人，而是去做人。這裏不比你以前住的地方，到處都是規矩都是麻煩，你稍微有個不小心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我知你不願，但是這個你必須要學，跟着陳夫子學，學些東西到底是好的。”

胡闵能夠聽到離鳳說那麽多就是為了解釋給他聽，況且聽到什麽誅九族這樣的話，胡闵內心所有的不情願全部扔到了腦後，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會學好的，不讓他擔心。

離鳳見他态度良好，也就沒多說，安靜的吃飯，吃完後，胡闵就去府裏瞎逛，離鳳不願意出門，所以在自己的房裏走來走去，然後就想到了什麽，喚來了小鴛。

“去，讓那些裁衣服的注意一下，做的寬松些，布料的話，做一兩件棉麻的吧。”離鳳想起今日答應過胡闵的事，畢竟答應了，所以離鳳早早告訴小鴛，也就放下了一樁事，也當做給他的獎勵了。

“諾。”小鴛也不遲疑，出門吩咐去了。

一連幾日，胡闵都沒有吃早飯就出門學習去了，離鳳真的是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