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熱度

顧念秋視野一片模糊,被奕銘用食指輕輕地擦掉了汗液,重新對上那雙沉沉的眼睛。

他忍得拿指甲一下一下刮他的心,卻說不上來自己到底要什麽。車廂裏的暖氣開得很足,玻璃上起霧了,外面天色已晚,到處都是黑沉沉的積雪平原,只剩下公路的路燈有氣無力地立着。

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顧念秋這邊的安全帶被人解·開,身邊的人眼睛裏帶着笑意,側過身來靠近了他,輕輕地撥開了他額頭上的劉海。

“我什麽?”奕銘的聲音離得極近,溫聲地哄着他,卻非要從他嘴裏問出答案來,“秋哥,你身上好香。”

顧念秋喉嚨裏又漏出了申y,攥住了奕銘的指,攥到嘴邊來,拿牙齒生氣地咬,咬完再輕輕地舔,眼睛被車內燈照得可憐兮兮的,直直地盯着身邊的人,想從他身上聞到一點點花香。

聞不到。奕銘的發期已經結束了,哪怕額角忍出了青筋,卻控制着一點信息素也沒有洩出來。他反握住顧念秋的,低下頭來,蜻蜓點水般地從他嘴前擦過,又使壞在他要回應的時候離開。

顧念秋服軟了,他攬住這人的肩膀,主動湊過來,咬上了他的下巴:“脖子,好難受……”

奕銘環住了他的腰,用了點力,把已經軟得毫無力氣的人抱進懷裏,扣住他的後腦勺,溫柔地親他。

不夠。

顧念秋急切地咬他的嘴唇,咬他的舌尖。奕銘的往下,指碰到了他ne處的腺體,指關節屈起,輕輕地蹭了一下。

懷裏的人低聲驚呼起來,幾乎要跳起來,又很快軟在椅子裏,目光恍惚,腦子裏燒成了一團漿糊。

“秋哥。”

奕銘的聲音貼着他的嘴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你看上去好難受,”他的擦掉他臉上的汗,“讓我咬一口,好不好?”

幹燥的嘴唇沿着他的嘴角,在這裏雖然是脖子以上什麽也無但是晉江依然不許我寫要鎖我。顧念秋已經什麽都顧不了了,死死地抓着奕銘的小馬尾,嘴含糊道:“嗯、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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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銘撩起他的發尾,呼吸急促,輕吻了一下他腺t。

顧念秋幾乎尖叫出聲,指甲用力掐進他的肩膀,直接掐出了血。

姍姍來遲的玫瑰花香終于開始蔓延,跟濃到發膩的甜香混在一起,開始發生驚人的化學反應。顧念秋已經徹底ran在了他的懷,快窒息般喊他的名字:“奕銘”

“前輩,我在,”奕銘嘗到了甜味的汗水,“好香。”

牙齒叼住那塊脆弱的肉,口允着,磨着,直到顧念秋一連聲喚起他的名字,牙關終于咬緊,刺進了這處薄薄的皮膚裏。

顧念秋眼前綻開炫目的白光,無聲地仰起了下巴。

車窗的內側的霧結成了水,開始一滴一滴地往下墜。

不知是誰的扶在了車窗上,不小心蹭掉了大片的霧,讓外面路燈的光照了進來。

奕銘用毛毯嚴嚴實實地裹着近乎昏迷的人,把他橫抱起來,大步走進停車場的電梯。懷裏的人下意識地把臉靠近他,被汗濕的頭發一縷一縷,可憐地貼在額上。

奕銘抱得很緊,不小心把他抱疼了,又不肯松。

“口渴……”

奕銘低下頭,細細密密地親吻他的臉頰,低聲道:“馬上到了。”

懷裏人的眉頭皺了起來,舌尖點過下嘴唇,想要沾濕皮膚。

半夜一點,劇組的同事已經睡了,整個酒店靜悄悄,電梯裏就他們兩個人。

奕銘的眼睛裏帶着笑意,含住了他幹燥的嘴唇。

顧念秋很快揚起頭,親密地回應他。偏偏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停了。

奕銘離開他的嘴唇,顧念秋不滿地低聲嘟囔一句。他摸到了他毛毯汗涔涔的掌,安撫般緊緊地攥住。

刷開的是顧念秋的房門,奕銘徑直進了浴室,放了水,将人剝光抱進浴缸裏。顧念秋的從水裏伸出來,拉住他不放。

“我幫你去倒水,”奕銘貼住他的額頭,“很快回來。”

顧念秋的意識模模糊糊,不肯離了身邊這股熟悉的味道,微睜開眼,去找他的嘴唇。奕銘呼吸一緊,像安撫一只大貓般,掌覆上了他柔軟的後頸。

顧念秋嘴裏溢出聲音,奕銘單脫了毛衣,踢掉拖鞋,跟着踩進了浴缸裏。

一直到黎明,奕銘喂他喝水,然後把人抱進大床裏面。顧念秋的汗意依然止不住,衣服很快又濕了,來來回回地蹭着身後的人。

奕銘一把攬着他,啞聲道:“別動。”

顧念秋只覺得不夠,臨時标記像是用一個坑填住了另一個坑,間依然空蕩蕩的讓人難受。他翻過身來,低低念了一句“奕銘”。

奕銘卻緊摟着他不動,只一觸即逝地吻了下他的額頭:“睡吧,睡一會,快天亮了。”

顧念秋無意識地說着什麽,煩躁地咬住他的肩膀,往下去摸,被奕銘扣住了腕。

“乖,”他湊近些,輕聲哄着,“別撩撥我了。”

顧念秋動不了,又熱,汗水不停地往下流,眉頭緊緊地皺着。奕銘輕輕拍着他的背,不為所動地哄他睡覺,哄得人慢慢安靜下來,才悄悄換了姿勢,讓y得發疼的那處好受點兒。

顧念秋終于睡着了。

奕銘在昏暗裏注視着他的睡臉,一直到外面的天邊開始泛白。

今天的戲份基本都是景松的,他們的場次排到了下午。

奕銘十點多起床,顧念秋還沉沉地睡着,連睫毛都沒動一下。他叫了客房服務,怕吵醒床上的人,提前去電梯門口拿早餐。

再回來的時候,顧念秋坐在床頭,看到奕銘之後眉頭松了些,嘴張了張,但什麽也沒說。

奕銘朝他伸出一只:“早。”

顧念秋餍足地握住那只,起了身,沒找到拖鞋,便光腳踩在地毯上。奕銘去試他額頭的體溫,高熱已經退了,有些涼涼的。

分化以來最來勢洶洶的一次來潮期已經褪了下去,理智重新占據了上風。顧念秋去浴室裏洗澡,摸到自己後頸留下的牙印,心髒開始不安地跳。

奕銘就在隔壁,一牆相隔的地方。

但是他看不到他,也聞不到他的味道。

本能的慌亂和理智扯着他,顧念秋呼吸有些急促,猶豫着,難為情地喊了一聲:“奕銘?”

沒人應聲。

顧念秋頓時心慌意亂,草草沖完澡,裹着浴巾,拉開了浴室的門。

奕銘正在穿衣服,米色的休閑褲,黑色的毛衣套到一半,露出半截精瘦的腰身。

“怎麽了?”他有些吃驚地看向浴室門口的人。

顧念秋做了一個深呼吸。

奕銘穿完毛衣,心裏慢慢湧上來一點零散的、不屬于自己的情緒。

他大步走到浴室前,停下顧念秋的身前。

顧念秋一動不動地望着他,像是今天第一次認識他那般。

他出來的匆忙,頭發上還帶着一點沒沖幹淨的泡沫。奕銘伸,撥開了他濕漉漉的留海,然後張開臂,把人緊緊地攬進懷裏。

顧念秋猛地吸了口氣,克制住自己想要回抱的沖動,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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