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标記

“臨時标記的存留時間為天左右,如果契合度足夠高,存留時間将會延長,最多不會超過十天。”

奕銘聲音貼在他的耳畔。

“先吃點東西吧。”

顧念秋站在門口不動,奕銘低頭去看他,掌貼着他的額頭測體溫:“不舒服?”

顧念秋直直地看着他,啞聲道:“感覺很奇怪。”

奕銘蹭了蹭他發涼的臉頰:“什麽很奇怪?”

他皺起眉,抓住自己胸前的浴袍,有些茫然地站了一會:“我說不上來,昨天晚上……”

那些亂糟糟的記憶一下子翻滾而上。身邊人專注的眼睛、低沉的聲音,還有口口之後那口口口口口,粗暴地口口他的心,口口他不住發抖……顧念秋的心不由得火辣辣地熱了起來,他不自在地挺直了背,把背到了身後:“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杜醫生不讓我帶太多抑制劑在身邊,我以為一支……足夠的。”

這話聽起來又生分了。奕銘神色不變,反問道:“你很介意嗎?”

顧念秋正處于遲鈍的時候,慢了幾拍才理解到他說的介意是什麽。

他腦子裏全是亂八糟的滾燙畫面,點點頭,又搖搖頭,張嘴也不知道要怎麽說。奕銘先笑了起來,道:“我随便問的,你當沒聽到。”然後拿毛巾去擦他濕漉漉的頭發。

剛一碰到,他猛地往後仰,想要避開,後腦勺卻嘭地磕在了門框上。

“唔。”他悶哼一聲,耳朵嗡嗡作響,眼睛裏迅速蓄起生理鹽水。

奕銘的掌拖住他的後腦勺,輕輕地揉起來:“沒事吧?”

淡淡的花香,熟悉的、讓人安心的味道。顧念秋又忍不住靠近他,重新被他摟進懷裏面,額頭抵着他的肩膀,疼得直皺眉。奕銘一順着他的背脊安撫地摸,一揉着他撞到的地方,等到懷裏人放松下來,才重新拿過毛巾,去擦他的頭發。

這回,顧念秋沒有再躲,任由他擦幹了頭發,然後拉緊浴袍,像是要揭過這頁一樣,低聲道:“我好餓,先去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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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奕銘松了,“還熱着。”

顧念秋往書桌的方向走,奕銘去浴室挂毛巾,回來的時候發現他還站在書桌邊上,皺眉望着他。

“你不吃?”

奕銘笑道:“我吃,現在過來。”

書桌邊只有一把椅子,奕銘從床頭扛了一把過來,跟顧念秋并排,打開外賣的蓋子。

熱粥和小菜,還有精致的小點心和灌湯包,都還熱騰騰地冒着香氣。

顧念秋體力消耗太大,胃裏餓得翻山倒海,奕銘一坐下來,他便開始埋頭吃東西。

奕銘給他夾菜,筷子過去之後他會頓一下,似乎在适應這種半強迫性的新親密關系,然後頭也不擡,把他夾過來的送進嘴裏。

吃得很快,風卷殘雲般解決了所有食物,顧念秋放松了許多,嘴唇恢複了些血色,坐在椅子裏支起下巴,偏頭去看身邊的奕銘。

恰好撞進了那雙淺色的瞳孔,瞳孔裏清楚地倒映出了他的影子。

奕銘微微低頭,注視着他臉上的神色,一點點靠近他。

顧念秋明顯繃緊了,因為緊張而攥緊,但依然一動不動,直挺挺地坐着,目光開始躲。

奕銘卻不肯就罷,低頭貼上了他的嘴唇。

蜻蜓點水般的,顧念秋終于垂眼看向了他,急促地呼吸噴在他臉頰邊,長睫毛顫個不停,随着他的離開慢慢往上拉開眼簾,與他對視。

這是一個完全清醒的吻。

奕銘的目光帶上了依戀,兩人離得很近。他的覆上了顧念秋的側臉,溫柔地th了幾下,輕聲道:“你如果介意,可以把我當一個臨時床伴。”

顧念秋心頭發顫,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掌往後,覆在了他還在發熱的腺t上。顧念秋低han一聲,整個人瞬間失神,又再次被他堵住了嘴唇。

這一次,奕銘的撬開他的牙齒。十幾個小時,他已經摸清了他所有的口口,顧念秋有些缺氧,無意間擡環住了他的肩膀,口口地回應了起來。

漫長的吻,吻到彼此臉上都湧出熱意,奕銘把人抱到了自己t上,一只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拉到了他的浴袍帶子。

顧念秋在意亂迷回過神來,猛地抓住了他的背:“別……”

奕銘親吻他的嘴角,溫聲哄道:“我不碰你,就像昨晚那樣,嗯?”

耳垂被人含住,顧念秋的攥緊了,又慢慢松開,卻依然不信任地輕輕抓着他,低頭恍惚地看着,然後緊張地找到了他的嘴唇。

下午的外景很遠,在天湖的邊上。顧念秋被人攬在懷裏,一路昏沉沉地睡,夢裏面總能感覺到那人在吻他,像怎麽吻都吻不夠一樣,來來回回地蹭着他那塊軟軟的皮膚。

他被人擾了清夢,嘟囔着“別鬧”,想揮開那只,但沒想輕輕打到了他的側臉,又被人抓住了背,吻上了他的腕內側。

“前輩,你身上越來越香了,”那人貼着他的耳朵,“只有我能聞到。”

顧念秋皺眉呻y了一聲,慢慢睜開眼,偏頭去看車外的景色,還有駕駛室裏目不斜視的司。

“到哪兒了?”

“還有十分鐘,”奕銘用指腹輕輕弄着他的睫毛,“要不要醒一醒神?”

顧念秋打着哈欠,坐直了腰,靠在他的身上,從一邊拿過臺詞本。奕銘把下巴支在他肩頭,跟他一起去看今天的拍攝通知單。

林暮寒第一次帶胡恬外出,行軍路上經過天湖,在紮營的時候帶他來湖邊策馬。

不是什麽複雜的劇情,連臺詞也很少,但他跟景松有一場吻戲。

奕銘反複地看着那段關于接吻的描寫,顧念秋看完了翻頁,他握住他的背,又輕輕翻了回去。

司停了車,不敢回頭,盯着前面道:“兩位,我們到了。”

奕銘将顧念秋的高領翻上來,道:“走吧。”

顧念秋先下了車,劇組還在緊張地拍戲,所有人鴉雀無聲地盯着湖邊的外景地,幾個群演正在對臺詞。

他和奕銘安靜地進了臨時化妝棚,一衆人看到奕銘,都嘴八舌地靠過來問身體怎麽樣了。顧念秋被隔在外頭,看了一眼那邊的人,皺起眉。

“顧老師,你的嘴怎麽腫了?”化妝的小女生給他抹唇膏,“不會是過敏吧?”

顧念秋擡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沒回答,只道:“不要緊。”

化妝師開始叨叨絮絮地念着過敏的注意事項,顧念秋打了個底,去裏面先換了戲服過來。

沒了高領毛衣的遮蓋,他的下颌線、側頸和後頸都清清楚楚地帶着痕跡,有吮出來的,有咬出來的,有些甚至還帶着牙印。

化妝師頓時收了聲,震驚又八卦地盯着這位對外號稱單身的大明星。

這個劇組裏可是有一位他的緋聞對象,而且是劇組裏唯一的一位ega。

難道這麽快就跟景松成了?!

化妝師興奮地拿着遮瑕:“我幫你遮一遮?”

顧念秋道:“嗯。”

她轉身去拿專用的遮瑕,再回過頭來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她裏接過遮瑕,道:“我來吧。”

化妝師一愣,看見剛換完戲服的奕銘站在顧念秋身邊,彎下腰來,細致地往他的脖子上摸遮瑕。

碰到後頸那處,顧念秋一下子坐直身體,無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腕。

“放松些,”奕銘道,“秋哥,你抓疼我了。”

顧念秋做了一個深呼吸,慢慢松開,緊繃着任由他往後面塗遮瑕。

化妝師僵硬的立在旁邊:怎麽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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