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打臉
旁晚，回了曹米的出租公寓。窦文宣推開門，看見玄關的高跟鞋，愣了一愣，她揣着疑惑往裏邊走。一路聽着動靜，走進廚房。
曹米回過頭，笑得滿臉燦爛：“回來了啊，今天請你吃海鮮大餐。”
窦文宣心底奇怪，不是去同學會？每次曹米出去都要玩到交換的最後時刻，還經常是窦文宣面色鐵青的駕馭着她的肉身回來。
曹米像看出她的想法，捧着碗筷走出來，“隔斷時間都能見到的人，挺無聊的，我提前回來了。”
窦文宣盯着她看，偏不說話。
曹米看了她一眼，有點尴尬。
不知道今早窦老板是想解決問題，還是是耍自己玩。總之，她曹米第一次沒敢問出口，怕自作多情徒增傷痛。
曹米知道自己喜歡她，可也不想對方為難。畢竟她們現在只是迫不得已在一起，哪天分開了，窦文宣說不定也懶得搭理自己呢。
窦文宣不知道她想什麽，撥了蝦塞進嘴裏，“沒跟你初戀再續前緣？”
曹米幹笑：“她現在有女朋友的。”
窦文宣點頭，随手撥了只賜給對面。曹米連忙謝主隆恩，再禮尚往來，敲了個螃蟹腳弄幹淨遞過去。
“那你們吃頓飯就分開？”窦文宣又問。曹米想到什麽，吞吞吐吐說：“老板，有件事想你幫忙。就是我同學創業，搞了家廣告公司，想要跟朝晖合作。當然，不是說一定能成，只是希望能跟您約個見，至于成不成看他的本事。”
窦老板很有派的擦手指，把紙巾往垃圾桶一丢。雲淡風輕的看她：“為什麽不直接聯系公司？”曹米垂下眼睑：“你那麽忙，估計沒聯系上。”
窦老板放下筷子，鼻子裏出了聲冷哼：“你才來公司多久，就給別人走後門？”
曹米老實交代：“同學會嘛，難免會談到工作，咱朝晖在市裏也挺知名。估計梁詩胤跟同學提了下，有人就來讓我幫忙。我又沒讓你一定答應，只是說一下盡個情誼，見個面而已。”
窦老板不鹹不淡說：“什麽情誼。你們分手都多少年了。”見她起身去客廳，曹米說：“什麽啊，我又沒說因為梁詩胤才跟你說，你把我當什麽了！不吃了？這一大桌菜才只了兩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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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宣神情淡淡，抱着筆記本又開始工作。
曹米颠颠兒跑過去：“老佛爺，在吃點吧。你這樣三餐不正常對身體也不好。”
窦文宣給她表演，廢寝忘食。涼飕飕說一句：“為了遠到天邊的初戀都能低聲下氣，我該說你長情還是犯賤”
“誰賤了！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曹米心底生氣，都說了只是替同學說一聲，說過算自己盡過情誼罷了。以前說她賤當玩笑聽，現在不行！
窦文宣頭也不擡：“米小賤。”
曹米氣得發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走出陽臺。深吸了兩口氣，做了心底建設，說：“對不起，我們窦總最近比較忙，估計沒辦法見你。過段時間吧。”唉，為了個同學，還跟窦老板吵架呢。她垂頭喪氣的回到餐桌，大口大口的繼續撈飯。
看着滿桌的飯菜，曹米委屈的冒泡，她腦子裏想開心的事情讓自己不哭出來。可怎麽想都要繞回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窦老板悄咪咪的勺了碗螃蟹豆腐湯放到她手邊。
曹米揉揉眼睛，真是。算了，不見就不見罷，反正她已經盡力，要怪怪她太自以為是。窦文宣對她的态度有轉變，可不表示，她能就應該滿足自己什麽。曹米拍了拍額頭，笨蛋，這點道理都不懂！
窦老板拿起筷子繼續吃海鮮大餐，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還沒結束，曹米擔心會拉肚子，又去廚房煮了些養胃的粥，準備留在晚上喝。
她正淘着米，忽然聽見狗叫聲，曹米一咯噔，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她連忙跑進客房把金毛浩浩牽出來，擔心窦文宣不高興，解釋說：“老板，我想在家裏養狗。魏老板家最近在專修，讓我幫她帶狗。它很聽話的，也不會随地大小便。名字叫浩浩，是只母狗。還能給你表演打滾賣萌，望老板能留它在家裏住兩個月。”
窦文宣喝了口湯，瞥了一眼金毛：“這是你家，不必征詢我意見。”
“可我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你虐待它。”曹米心說，給浩浩弄了些吃的，幹脆端着砧板出來切青菜，“畢竟我們現在都住一起，還是要征詢你意見。”
窦文宣冷哼：“帶回來前怎麽沒想到我。”
曹米幹笑：“你要不喜歡，我讓我朋友養好了。”
“賣個萌看看。”窦文宣不冷不熱說，“賣得好就留下。”
曹米嘟了嘟嘴，眨巴下左眼，“恭喜發財。”
餐桌上，沉默了一會。“你什麽鬼。”
“老板，我在賣萌啊。”
窦文宣戳了戳地上的金毛，“我是讓它賣。”
曹米:“......”
晚飯後，曹米從桌子底下的箱子裏掏出幾個水晶玻璃球，滾在地上逗浩浩玩。窦文宣拿腳踹她後背，讓她滾遠點，別妨礙工作。
曹米撇撇嘴，抱着浩浩靠坐在沙發另一頭。她一手玩手機，另一只手玩着玻璃球。曹米的手指本來就修長，玩起玻璃球特別有派。一個走神，球跑了，她伸手去抓摸，半天抓摸到另一只手。
媽啊！曹米側躺在地上擡頭，剛好對上窦文宣的眼睛，一種迷之尴尬。曹米正要收回手，窦文宣翻手一扣，俯身過來對着她的嘴親下去。親的身下人氣喘籲籲，窦老板擡起頭說：“周三中午有時間，讓人來公司找我。”
曹米沒繞過彎，迷瞪着眼睛看她。窦老板露出個迷之微笑，潇灑的去洗澡了。曹米爬在地毯上喘了會兒氣，發現浩浩爬在她旁邊，從狗的視野，剛才肯定看見她們兩個在做什麽。曹米沒好氣的一巴掌呼過去：“看什麽看，沒見過這麽激烈的友情吻啊！”
窦文宣說話算數。當天下午，拖她辦事的女同學打電話過來道謝，雖然貌似最後沒談成。其實也合情合理，朝晖建築的合作商本來就多，一家剛起步的公司怎麽跟老牌廣告公司相提并論。
曹米客客氣氣的說：“我也只是小職員，更多的就幫不上了呢。”
女同學說：“沒關系，已經很感謝了。回頭再請你單獨吃個飯。”
“也沒幫到什麽，”曹米背脊一涼，她連忙說：“最近比較忙呢，等有時間再聚聚吧。”
“那好吧，你也多注意身體，感冒了就多喝開水。”
“嗯嗯，那先這樣，拜拜。”啪挂斷通話，曹米轉過老板椅，看着站在身後的窦文宣，“你怎麽就這樣進來了？也不怕跟員工傳出點暧昧。現在公司都在揣度你的性向呢。”
兩個人現在也把規律摸透了。每天洗澡換回來後，揉着睡一夜，能維持到第二天中午。但若是接觸的越親密，甚至能維持到旁晚時分。但連續的親密，交換又會出現無效。就像現在，她們不得不駕馭對方的身挨到晚上。
窦文宣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水晶玻璃球，跟鎮宅之寶一樣擺在桌角資料架上，也不知道這麽大人怎麽還玩小孩子的東西。
她轉身坐到沙發上，敲了敲茶幾說：“我是來給窦總送上個月的銷售報告。”
大老板在場，曹米哪還敢在老板椅上杵着，連忙喊林溪“倒咖啡”，然後坐在她對面：“您就是窦總，還給誰送呢。”
窦文宣瞥了她一眼：“我爸早上回美國了，以後就不用來回跑。”
曹米詫異：“老爺子就這麽走了？居然沒有繼續逼你相親？”
窦文宣翻看報告，板着臉說：“他手頭的生意都在外面，本來這次就是偷空回來，哪裏能一直待在國內。就你聽他忽悠，他要真舍得放下公司回來，也不會有那麽多事。”
曹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家裏的事情她也沒有說話權。忽然感覺，相比起窦文宣，她還是幸運的，至少爸媽都還在附近，還會經常過來鬧得她不得安寧。
曹米心頭一動，忽然走過去抱住窦文宣，摸了摸她的頭說：“晚上要不要跟我去酒吧喝點酒？躁動一下？”
她那點小心思如何逃過大仙兒的眼，窦文宣一把捏住她腰上的肉：“是不是又飽暖思淫.欲。”
曹米感覺有點癢，想不到窦文宣身體這麽怕癢，一下子軟坐在她腿上。
曹米順勢揉着她脖子，風情萬種的眨巴眨巴眼：“沒有，就是好久沒喝酒，有點想喝。你也知道你的身體喝不了酒，帶你過去我喝醉也安全。”
噠辦公室門忽然被打開，窦文宣的腿猛一下分叉，曹米咚一聲自由落體。靠，老板，算你狠！
曹米忍着屁股上的疼，從地上爬起來，瞪了眼若無其事看手裏報告的女人，恨了一聲，重新坐回對面的沙發。
林溪端着咖啡進來，看見裏頭的場景，先愣了一秒，然後麻木的繼續往裏走。曹米學着大老板的派頭說：“今天事情忙完就早點下班吧。我跟曹米遲點回去。”
林溪應了一聲，給窦文宣使眼色：“小曹，劉經理找你呢。”窦文宣合上銷售報告，放到辦公桌上，跟着她走出去。
留下曹米愣在原地，想出去聽話，又無奈頂着老板皮，行動多方面受限制。可氣。
窦文宣跟着林溪神秘兮兮走進茶水間，抱着手臂倒要看她搞什麽名堂。林溪轉身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玉佛，窦文宣的臉立刻烏青了半塊。
她的秘書小姐鬼祟說：“小曹，我聽窦總說這樓裏死過人，陰氣重。你每天陪窦總那麽晚回去，這塊佛你帶着避一避吧。千萬別跟窦總說是我給的啊，她那人不喜歡神神叨叨的東西。”
說完，林溪把玉佛往她脖子一套，如同間諜附體，側着身往門外看看，唔，左邊沒有人，唔，右邊......猛地對上一張笑得跟招財貓似的臉。“林溪~~~~這墨墨黑的幹啥子泥~~”
“啊！”林溪驚叫一聲，先往後踉跄兩步，穩住身形後，風速往左摔出茶水間，調頭撒丫子狂奔。臺詞換成：“窦總，對不起~~”
曹米從暗處露出臉，哈哈大笑：“她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窦文宣反手呼了一巴掌：“調皮。”
曹米順勢握住手，揉住她的腰，抛了個媚眼：“還有更調皮的，你想不想試試？”
窦文宣盯着她：“你确定要在這裏換回來？”
曹米點頭：“求老佛爺給個機會，小的實在是酒瘾犯了。現在都下班了，這邊不會有人過來。你放心。”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這麽一放心，疏忽大意連茶水間的門也沒關。
當兩個人将要吻在一處，唇齒只有一線之間，外頭忽然沖進來個女人，二話不說揪住曹米的衣領，一聲咆哮：“曹米！你好樣的，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是嗎！枉我死心塌地以為你會回心轉意。你對得起我嗎？”
曹米就算對不起所有人，也對得起楚禾。窦文宣皺皺眉毛，擡起右手。楚禾連忙捂住左臉，哪裏想到窦老板左手握拳猛一下頂在她右臉。女人的手瞬間松開，窦文宣拂了拂衣領，睨了她一眼，拉着目瞪口呆的曹米走出茶水間。
楚禾捂臉痛呼，靠！左臉剛好，右臉又腫成皮球。小米，你就不能不打臉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