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羞辱

傅和同的口氣極其的強硬且高傲,眼眸中的譏諷也絲毫不加以掩飾。

虞半凡的指尖因為憤怒而深深地嵌入了自己的手心肉中,臉色也早已變得慘白不已。

她先前也未曾聽說過多少關于這太子傅和同的事情,民間所一直流傳着的不過是這太子天生孱弱,骨子裏的病氣是從娘胎帶出來的,整個傅朝的名醫或者民間知名的行腳大夫全部請來看過的了,但是都是對太子的這個病氣毫無法子,皆是明言,太子活不過三十歲。

其餘的,虞半凡對傅和同便是所知甚少的了。

隐約中還記得自己的爹爹偶爾提起過這個太子,說是性情冷淡平日裏都是深居簡出的,故而友人也幾乎是沒有的,平日裏也未曾有過何種的和他人的溝通。

虞半凡一開始還只是覺着這個太子的性情冷淡只是身子的原因,現在看來,傅和同遠遠比他想象中的要來的脾氣詭谲。

虞半凡的樣子也并沒有比路澤的好到哪裏去,本就是剛剛才包紮好的傷口,藥膏還未抹完,如今因為方才的摔倒而扯裂了開來,最為嚴重的脊骨位子,衣裳已被點點鮮紅給浸透。

路澤瞧在眼裏,疼在心裏。

自己曾經恨不能捧在手心上呵護着的那個女子,現如今不過才嫁來的第一日,就已經被這所謂的太子毆打成如此模樣。

這教他如何不心疼!

“我确實是外人,只不過太子不應當好好的來思考一番,為何我這個外人,如今會知道太子妃受了如此重傷的事情呢?若是太子好生的待太子妃了,如今又怎麽會出現我這個外人來插足太子您的家事呢!”

路澤一看見身邊虞半凡身上的點點鮮紅,心中怒氣便是更升三分,口氣也不禁變得強硬了些,如同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給置之度外了一般。

傅和同的目光諷刺地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地掃視着,盡管他沒有說話,可是這目光卻是比言語來的犀利了不知了多少。

虞半凡素來不喜被他人如此盯着看着,一腔怒火伴随着自己昨日突然被強娶進太子府的那份怒氣,一同發洩出來。

“太子若是有着一些什麽想說的,大可以直接說出口來?又何必用眼神來讓我這麽個愚笨人心領神會?我如何被娶進這太子府,太子心中難道還是不知道的麽?”

傅和同的目光驟然間變得兇狠了起來,一旁的家奴們瞧見傅和同如此的神色,紛紛吓得皆是退後了幾步,似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新來的太子妃莫不是也太不了解太子了一些罷!如此的公然跟太子争吵,怕不是這顆腦袋也是不想要的了!

家奴們雖然心中是萬分想要提醒太子妃一句千萬不要繼續說下去了,可卻偏偏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皆是站在一旁膽怯地看着當下的情況。

空氣突然間寂靜了起來,只聽得傅和同一聲冷笑,四周的家奴們一齊猛地跪下地來,一個個地腦袋恨不能直接垂到地上,無人敢擡頭去看接下來的事情。

虞半凡被四周人的反應給吓了一跳,還未詢問一句他們為何如此的時候,正座上的傅和同忽然站起身來,幾步來到她的身邊,一把将地上的虞半凡給拽了起來。

傅和同的力氣極其的大,恰好用的力氣全部壓在了虞半凡的傷口上,鮮血順着虞半凡的手臂滑落在地,可傅和同卻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一樣。

“我的太子妃如何嫁進太子府來我又怎會不知道呢?我可是八擡大轎,捧着聖上親筆書寫的聖旨,用禦攆将我的太子妃接到這太子府上來的。”

傅和同一面說着,手上的力氣更加用力了三分,疼的虞半凡臉色都變的慘白如雪,可是傅和同卻像是根本沒有看到虞半凡這痛苦的神情一樣,笑着湊近了她的臉頰,笑道,“怎的,現如今凡凡這是不想認賬了?莫不是需要去親眼瞧瞧,這聖旨之上,寫着的究竟是什麽?”

虞半凡整個身子都被氣得不停顫抖着,可是卻半個字都無法反駁傅和同的話語。

聖旨,這個的重量足以敵過自己的千言萬語。若是不從便是違反聖旨,自己又偏生不是公主之類的身份,只不過是個尋常的醫女,皇上并不會對自己通融半分。

虞半凡緊緊咬着嘴唇,将嘴唇咬出了血來也沒有吐出半個字來,就連原先掙紮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傅和同一下子得了樂子來,便緊緊拽着虞半凡的身子将她擁入了懷中,正對着躺在長凳上無法動彈的路澤,附身奪走了虞半凡的唇瓣。

血腥味瞬間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來,濃郁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的血腥味,可是傅和同的神情卻是那般的享受,像是在品嘗着人間珍寶一樣。

虞半凡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緊緊地合着自己的牙關,可傅和同卻是對着她的下唇狠狠一咬,鮮血瞬間迸濺了出來,驚得虞半凡猛地瞪大了雙眼。

路澤拼命想要掙紮着起身,可是卻一次次地摔回在了長凳上,他此生最為摯愛的那個女子,現如今正被一個衣冠**給玷污着,偏偏他卻束手無策!

身為男人,這已是最大的羞辱。

傅和同松開虞半凡的瞬間,虞半凡的身子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腦中的意識已全部混沌不清。

“怎樣?現在可是還不清楚,我和凡凡之間的事情,究竟是我們的家事,還是你這個外人能夠插足的所謂不平之事?凡凡自然嫁給了我,成為了太子妃,那麽過往的任何事情,便都是過去了。她先前愛過誰,和誰曾經許諾過終生,我都是不在意的。”

傅和同的口氣極其的輕蔑,目光也是冷冷地落在了路澤的身上,“我只知道,現在凡凡是這偌大太子府上的女主人,她這輩子都将有着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與權勢。而你,路澤。你這輩子都不過是我傅朝的一條看門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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