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當虞梓瑤制服了大老黑, 那一群剛剛從流民轉為土匪的人們徹底沒有了鬥志。
眼看着那個以一己之力就扭轉了局面的女人, 發現那個女人的眼睛掃過他們之後, 他們齊刷刷的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他們哭着求虞梓瑤別殺掉他們, 他們是被忽悠上山的, 并不是故意想要和莽山寨的大當家敵對的。
聽聞他們哭訴自己的家人還在山下被大老黑拿捏着,虞梓瑤皺眉。
她随手在周圍一片狼藉中找出了個趕緊的椅子, 扶正了直接坐了上去。
邊上是一群跪着哭得土匪,雖然是土匪,但是他們依然還是當初那副流民的模樣。
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有些更是看上去只有一把骨頭。衣衫破爛,頭發還結塊了。
在這個夏天, 要不是山洞內足夠陰涼, 那味道恐怕要‘香飄十裏’了。
心裏嫌棄了一下黑風寨的埋汰。
虞梓瑤開口。
“把事情說清楚, 我在考慮放不放過你們。畢竟, 你們剛剛一個個鋤頭棍棒對着我的時候,可沒有一點可憐啊。”
然後她聽到了大老黑怎麽派人忽悠流民上山做土匪的故事。
雖然是流民,但是大多數都是一個地方的一起逃難的,拖家帶口的人占了一大部分。哪怕有那麽一些人很不幸,全家死的就剩自己一個了。
或是有人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在這個殘酷的時候為了活下去對自己家人動了手。
但是有親人在身邊的還是要占了絕大多數。
不少人人性都是沒有泯滅的,希望在莽州一家子找個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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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莽州窮, 最容易找見的活路就是當個土匪,可土匪只要青壯,這可怎麽辦?
一些流民就商量着可不可以讓自家其餘人也上山, 做個掃撒洗衣的工作,好歹混口飯吃,給個活路。
結果大老黑這個內心蔫壞的家夥,為了在最短的時間收攏最多的流民,還不想浪費糧食養那些老弱病殘。于是就騙這些流民說,雖然不能帶上山,但是可以在山下養着。
這些流民一聽,這樣也行,只要能給家裏人一個活路,怎麽都行。
但同時,大老黑也派了人去把守,不許那些老弱病殘離開。
也就是說,流民的家人相當于被大老黑抓在了手裏。讓他們必須給大老黑賣命。
“不就是你們上山做土匪,又想家裏人不挨餓,和大老黑做了個交易嗎?當初不是你們自己同意的?
難不成是大老黑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着你們一定要上山當土匪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們今天碰到硬茬子了,換了一個打不過你們的,不早就被你們抓住了?哪需要聽你們在這給我號喪?”
虞梓瑤抓住了重點。
那些哭訴的流民哭聲變小了。
但是其中一個流民卻抹着眼淚哽咽道。
“俺們本也是好好的良民,家裏幾畝薄田,種着也能糊口過日子,倘若不是這世道,又是發大水,又是鬧旱災的,俺們哪用得着上山當山匪啊。
俺小閨女還沒斷奶,在路上就餓死了,我想把她埋了,還被人搶了,入了別人的肚子啊!
俺就一個娃了,俺總不能讓他也餓死吧!”
“倘若活得下去,何至于當土匪朝不保夕啊?!”
“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
“我孩子還小,婆娘已經死了,我再死了,她怎麽活啊!”
“求求您饒了我們吧!”
“求求您!”
“放了我們吧!”
“我什麽時候說要殺你們了,都別吵了。”
虞梓瑤突然出聲。
她想了想開口道。
“既然活不下去了,只能當土匪,那不如你們和我回莽山寨吧。我的寨子,弟兄們的家就在寨子裏,家人自然也都是住在寨子裏,你們可以放心,別的不說,總能有一口飯吃。
但是.......”
她眼睛威嚴而壓迫的看着那些**起來的流民。
“你們到底是之前想對我不利的,當然不能就這麽輕飄飄的算了。
你們倘若到了我的寨子,要服勞役一年,就是做苦工,以作懲罰。
想去的站左邊,不想去的站右邊。”
有些事情,哪怕知道沒有誰對誰錯,但也需要計較一番。
比如為了莽山寨大當家的威嚴,也為了讓這些流民老實一點,懲罰是必須的。
“大當家,不想去的你會怎麽辦?”
流民裏不知哪裏傳來一個聲音。
“黑風寨犯了我的忌諱,騷擾了山下村莊裏的百姓,自此以後,便就沒有黑風寨了。不願意和我回莽山寨的,我也不動你們,你們下山,再找出路。”
只是這個世道,都已經被逼的山上當土匪,刀口舔血就為了混口飯吃了,要是下了山,哪還有什麽好出路?
虞梓瑤沒有咄咄逼人,但是這個世道卻逼得那些人只能選擇站在了她的左邊。
“很好,把那些昏過去的都綁起來,那個大老黑綁的結實點,別看他一副大老粗的樣子,花花腸子可不少。”
“是,大當家!”
一群流民叛變的不要太快,齊聲回應了虞梓瑤的話。
躺在地上裝死的大老黑氣得吐血。
但是再怎麽氣憤吐血,也改變不了事實。
一個時辰後,少量的麻沸散藥效過去,黑風寨三百多人迷迷糊糊醒過來。
就見虞梓瑤坐在椅子上。
而邊上則是大老黑,不知誰那麽有創意,嚴格遵守虞梓瑤的話,把人綁豬一樣綁的結實不說。
虞梓瑤看得有趣,還讓人拿了棍子和架子,把大老黑這只大黑豬給呈烤豬的樣子安置着、
棍子穿過他被綁着的手腳,橫放在架子上。
二黑一醒,看見大哥這副模樣,頓時縮縮腦袋,意圖讓周圍的黑風寨弟兄把自己遮起來。
虞梓瑤沒理會他。
眼睛看向那些被綁着放在地上的黑風寨的土匪們。把剛剛對流民說的話又對他們說了一遍。
黑風寨的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說話,畢竟他們在黑風寨生活這麽久,是真的把這當家了。
結果一口答應的卻是大老黑。
“他們願意,黑風寨所有弟兄都願意跟大當家裏!”
“不裝死了?”
虞梓瑤瞟了邊上一眼。
“你這是幫他們做決定?”
“謝謝,大當家願意留他們一條命,他們一定好好幹活,幫大當家分憂解難!”
虞梓瑤看他竟然沒有不情願的表情,淡淡道。
“那以後,你死了,他們走了,黑風寨就真的一點都不存在了。你就不覺得心疼?”
“能活着不就好,好歹都是弟兄一場,總不能拖着他們一起去死。”
大老黑知道自己跑不掉,算是認命了,倒挂着的他艱難的看了一眼那些面龐熟悉的弟兄,也不知道心裏什麽滋味。
黑風寨的土匪有幾個眼圈紅了,喊了一聲大當家。
大老黑趕緊道。
“瞎喊什麽以後你們就是莽山寨的人了,只有一個大當家!聽懂了沒!”
黑風寨的土匪稀稀拉拉的說了句聽懂了,大老黑氣死了,他想活都沒得活了,給這些小兔崽子掙一條活路,怎麽不知道珍稀呢?
“都給老子他娘的大聲一點!”
“知道了!”
“還不快給大當家請安!”
大老黑又吼了一嗓子。
那些土匪立刻喊道。
“拜見大當家!”
但是大老黑好不容易搞定了那些小兔崽子,卻發現邊上的女人不開口,他頓時焦急起來,不會是不打算認賬了吧?
就在這時,邊上冷不丁的傳來二黑的聲音。
“夏姐,咱們打個商量,你別殺我哥行不?”
“那殺誰,殺你?”
虞梓瑤就是随口一說,但二黑卻真就應了。
“對。我想替我哥。”
“為什麽?”
虞梓瑤的話和大老黑的怒吼一齊出現。
二黑沒理會他哥,一向溜奸耍滑的人頭一次誠懇的看人。
“我這人,既不聰明也不會打,白活了二十多歲,卻一事無成,就靠着我這哥哥混吃等死呢。
他要是死了,那我一個人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還不如我來替他,就當還了爹娘死後他又當爹又當娘把我拉扯大的恩情。”
另一邊,虞梓瑤快要被大老黑的咆哮聲吼得耳鳴了。
她伸手豪放的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
“停停停,我也沒說要弄死大老黑啊,你們別這麽激動行不行?”
你剛剛不還說我死後怎麽怎麽滴嗎?
大老黑心裏想着,但是很快就察覺到了重點,眼睛亮了。
“大當家這是不準備殺我了?!”
“我不殺你,但是等到回了莽山寨,堆肥挑糞的事情口都是你們的活了。至于什麽時候放你們兄弟離開,看你們表現如何。”
走的時候只有八個人,回去卻直接翻了五十倍,帶回來了四百多人,吓得放哨的人還以為是敵襲了。直到看見前頭大步走的虞梓瑤這才松了口氣。
“都打散了,編成小隊,都通知下去,雖然是有懲罰在身,但是我已經當他們是我莽山寨的弟兄了,其餘人不準起哄,挑釁。以免他們抱團。
對了,注意着點大老黑兩兄弟的動向,免得這兩個家夥又出現什麽鬼心思。”
虞梓瑤對着夏卷道。
飯管夠,但是活也是很繁重的,既是懲罰,也免得那些還沒融入的家夥們有精神想七想八惹是生非。
“那他們的住處.......”
“不少人不都已經搬進了小樓裏面?舊房子先給女人老人住着,那些青壯住不開,搭個棚子先湊合,這兩天把我之前講過的集體宿舍做出來。”
“會不會住得太好了?”
夏石在邊上開口。
“既然我承認了他們是莽山寨的弟兄,那麽東西自然要是一樣的。不過關于水泥的制造,暫時不要讓他們參與。
一旦有人想要對寨子不利,那就不是莽山寨的弟兄了,那麽到時候随便你們怎麽處置,不要手軟。”
“是,老大。包在我身上。”
夏石拍了拍胸脯。
這時,夏財匆匆走了進來。
“老大,打起來了。”
“你慢點說,先歇着喝口水。”
虞梓瑤看他唇都起皮的樣子,趕緊給人倒了杯水。
夏財喝了口水,覺得好多了,他定了定神道。
“我剛得到的消息,五天前,定南王率領了二十萬的兵馬進攻皇城,當天晚上便攻入了城門,之後就長驅直入,包圍了皇宮!
這是有些流民路上遇到了從皇城逃出來的百姓說的。
都是幾天前的事了,現在還不知道朝廷現在怎麽樣了。”
“怎麽會?禁衛軍是吃幹飯的嗎?
一天不到竟然就被人打進門了?”
這不正是尉遲家離開沒幾天發生的事情?
虞梓瑤大吃一驚。
這是專門用來保衛皇城的禁衛軍?
專門按照老弱病殘的條件來挑選的嗎?
這麽不堪一擊?
夏財搖搖頭。
“這我不知。”
這件事明顯不對勁。禁衛軍二十萬,又不是紙糊的。
而且還有黃老将軍在那呢,有他坐鎮,指揮禁衛軍,哪怕北炎軍遠在北地鎮守涼壺關,也絕對不應該只撐得住不到一天啊?
虞梓瑤想了想,對着夏財他們道。
“我出去打聽,你們這幾天幫我管好新來的人,順便查查那些周圍的寨子,還有哪些搞小動作的。到時候我回來解決。”
“老大你放心去。”
虞梓瑤快速離開寨子,等到了無人的山林間,她迅速換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本體。
尉遲家回到了通州老家,哪兒還有個年久失修的大宅院,暫時住着,也沒有怎麽修葺。
虞梓瑤總覺得老夫人這樣的女強人,不應該會放任一家子住在破房子裏,估計是有其他的想法。
而現在虞梓瑤就從一個梨花木的大床上醒來,春花坐不遠處正在縫補什麽,這副情景簡直和在皇城侯府的時候沒什麽兩樣。
但這到底是錯覺,天齊國現在就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年輕時候不好的習慣造成現在全身并發症一下子爆發,還一個引爆另一個。
誰都想它趕緊好起來,但是誰都知道它很難撐過去了。
“夫人,你醒啦?”
“嗯。”
春花放下手中的衣服,看見虞梓瑤像是要起來,趕緊蹲下身幫她穿鞋。
虞梓瑤起初還覺得不自在,想要拒絕,結果春花來了一句。
“奴婢也不需要做什麽雜活,就是侍奉夫人。本就沒多少事情做,這都不讓奴婢做的話,奴婢每日受侯府的好處,覺得虧心的很。”
虞梓瑤只好随她去了。
她看了看被帶來挂在這裏牆上的丈夫的畫像,眉頭緊皺。
“夫人怎麽了?”
春花看她這樣,輕聲詢問。
“我做了個噩夢。
夢到有人打進了皇城,把侯府燒了。”
春花一愣。
“夫人說的是真的嗎?”
“都說是夢了,怎麽會是真的,一定是我睡糊塗了。”
虞梓瑤裝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春花安靜了一會兒,湊到虞梓瑤的邊上小聲道。
“夫人的夢真是有些稀奇。
夫人還不知道吧,前個,皇城真的被攻破了。
正是定南王下手了,聽聞只一天就攻入了皇城,圍了皇宮呢!”
“真的?”
“千真萬确。”
春花使勁點點頭。
“那城內的人.......”
春花突然想到虞家還在皇城內,頓時以為虞梓瑤是擔心虞府,畢竟血濃于水嘛。
想到這,春花貼心的安慰道。
“夫人放心,虞大人好歹有官職在身,想必定南王的兵将不會騷擾虞家的。”
“哦。”
虞梓瑤表情淡淡,一點沒有多問的意思。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春花想了想虞梓瑤的那個問題,為難道。
“倘若夫人說的是那些百姓,恐怕撈不到好。
便是奴婢沒讀過書,也知道二十萬的将士都是要吃飯的。
而且夫人還記得那些兵匪嗎?
那些人正是定南王的麾下。那樣的兵進了城中,恐怕........”
“可是禁衛軍不也有二十萬嗎?怎麽會那麽輕易就被定南王攻入了皇城?”
“這........奴婢不知。”
虞梓瑤也知道這樣的問題難為春花了,畢竟她一直呆在尉遲家,之前還在皇城可以聽到不少小道消息,但是現在到了通州,她自然沒辦法知道那麽多了。
“我想去老夫人那裏一趟。”
她沉默了一下,開口。
等到春花給她收拾妥當,虞梓瑤就出門帶着春花往老夫人的院子走。
期間也算第一次看見了尉遲家老宅的模樣,不像侯府那麽精致,這裏的建築非常的古樸厚重,沒有多少精致的雕花。
荷花池開敗了的荷花還有蓮蓬就大大咧咧的露在那裏,池水裏還有一些枯枝敗葉。
這麽多年沒人打理,水有些渾濁發綠,但是就是這樣的随意旺盛的生長,才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
嬷嬷看見是虞梓瑤來了,立刻前去通報。
很快就又出來迎着虞梓瑤進去了。
老宅屋子的采光有些不好,屋裏有些昏暗。
老夫人正坐在床上,正拿着一把鑲着寶石的b-i'sh0u看。
“來,坐這。”
老夫人招呼虞梓瑤坐在她邊上,還把手中一看就價值不菲的b-i'sh0u給她看。
“好看嗎?”
“寶石純淨璀璨,刀刃寒光凜冽。很好看。”
虞梓瑤眼睛看過去,非常誠實道。
結果似乎把老夫人給逗笑了,她哈哈一笑道。
“你這話可比當年我老頭說的話有文氣多了。
他就是一大老粗,當初上戰場前還在地裏種田呢!”
她感慨一會,嘆息道。
“算算時間,他死了有十年了吧?這b-i'sh0u是他送我的,也有三十多年了。”
虞梓瑤正想安慰,老夫人拉過她的手。
“現在我把這b-i'sh0u送給你。”
“娘?”
這可是公公送給婆婆的禮物,她拿着算什麽,老夫人拿着好歹有個念想。
虞梓瑤想要推拒,卻被老夫人阻止了。
“你拿着。
當年我老頭死前,給我的時候說了句話,說這東西就代表他本人,是他的信物。
如果兒子不孝順,盡可以那這個削他們。
好在,幾個孩子對我都不錯,諒他們也不敢對我不孝順。
所以這東西就給你了,倘若以後你要是在尉遲家過的不開心,就把這東西拿出來。”
“不會的,娘,我在家裏過的很開心,娘和大伯哥、大嫂都對我很好。小侄子也喜歡我,我嫁過來簡直就像是落在了福窩裏。
我也用不上這個,娘你自己收好。”
老夫人定定的看着虞梓瑤,帶着一股歉意。
“可是尉遲家終歸欠你個丈夫。”
虞梓瑤笑了笑。
“沒有這回事。
說句不好聽的,娘你和爹相融以沐幾十年,大伯哥和大嫂一家子家庭美滿,才這麽覺得。
但其實,這個世界多得是女人所嫁非人的。
比如我娘。
所以現在就很好了。真的。”
但是無論怎麽說,老夫人都堅決讓她拿着那把b-i'sh0u。
虞梓瑤無奈,只能暫時收着。
随後才問起她來的目的。
聽到虞梓瑤問的是皇城被定南王攻破的事情,老夫人面色一冷。拍了拍虞梓瑤的手。
“你呀,你忘了一件事,哪怕大難當頭,但依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合作,都願意選擇合作的。
蔡源手持二十萬禁衛軍,怎麽可能願意拱手讓黃老将軍指揮?”
“難不成這次的敗事,是蔡源指揮的結果?”
“不,之所以定南王會這麽快攻破皇城,是因為蔡源投敵了,他選擇了和定南王合作。
禁衛軍并不全是他的人,起碼有一半不是,蔡源想帶着一半的人投敵。但是另一半的禁衛軍自然不肯。
于是禁衛軍起了內讧,打起來了,而定南王可不就長驅直入,不費吹灰之力就包圍了皇宮。”
老夫人面色不屑,一輩子要強的她自然看不上蔡源那個左右逢源的家夥。
“可是定南王不是要清君側嗎蔡源不是他要清繳的.......”
“這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他真正要的不就是那把龍椅?
蔡源正是知道了這一點,想着自己鬥不過王家,所以才孤注一擲,有一半的禁衛軍在手,起碼短時間定南王不會對他做什麽。
而一旦他協助定南王坐上了龍椅。那麽從龍之功豈不就這樣唾手可得了?
到時候定南王想要對蔡源動手,一定會寒了其餘幫他的人的心。”
虞梓瑤這才了悟。
清君側就是個幌子,猜疑不信任都無所謂,反正利益已經足以讓他們擰成一股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23 18:55:03~2020-04-24 19:34: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修仙不修仙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