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行,他很行

“你就帶我們來吃這個?”

四個人站在自助餐廳門口,看了眼裏面熙熙攘攘的人。

“哎呀我這不是月底了沒錢嘛,以後再請一次,今天就先将就吃吧。”祁願一手拖一個,不忘朝周鶴抛了個媚眼,“走走走,我都團好票了。”

裴輕栎不敢置信:“居然還要團特價票?”

“啧,怎麽是特價票了,人上面都寫了,節日優惠套餐。”

這次輪到周鶴摸了摸後腦勺,不解道:“什麽節日?”

“兒童節。”

裴輕栎:“???”四個成年人來吃飯團兒童票?祁願怎麽想的?

果不其然,前臺小姐姐很抱歉的告訴他們,成人只能團成人票,最後還是裴輕栎出面補了差價。

祁願十分感動,一把勾住裴輕栎的脖子,“裴老婆,下個月我一定請你吃大餐!”

裴輕栎低頭躲開祁願的胳膊,不自然的拽了拽褲腿,邁着虛弱的八字,一瘸一拐往前走。

祁願在後面看着,暧昧一笑,等四個人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落座,才戳戳他的胳膊。

“哎,跟天菜玩的挺狠啊?你看你,一副被狠狠寵愛過的模樣。”

裴輕栎紅着臉,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不想承認自己被蔣頌眠折騰狠了,就這蔣頌眠都沒做到底,等真的做到底會不會更慘?

“我磕了一下而已,待會兒還要去買藥膏呢,你別瞎說。”

祁願經驗比他豐富多了,自然不信他的鬼話。

“我哪瞎說了,我看一眼就知道你昨晚上幹什麽了,你害羞什麽?我被人幹//得狠了也得抹藥呢,要不要我給你推薦一款藥膏,事前事後都能抹。”

“我哪害羞了?”裴輕栎高聲怼回去,接着低聲問祁願:“什、什麽藥啊……在哪能買?”

祁願露出一種我就知道的眼神,從書包裏掏出自己那管藥給裴輕栎看了眼。

裴輕栎不光看了眼,怕自己記不住,還拍了張照片。

“給你推我那個代購,私密發貨,絕對靠譜。”

裴輕栎又颠颠的加了代購微信,最後才一臉矜持的告訴祁願:“我就是問問,萬一以後有需要呢,現在還不需要。”

誰知祁願道:“你不需要那是你老公不行,有時候我也會約到不行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你老公又大又長,你以後會愛上這個藥的,會讓你特、別、爽。”

裴輕栎:“……”

又……又……

裴輕栎一臉認真道:“他行,他很行。”

就是這麽要強。

王聞笙聽得津津有味,周鶴雙手捂住耳朵生無可戀。

“我知道他行,看你走路就看出來了。”祁願說完,拉着裴輕栎去拿東西,結束了這個話題。

四個人邊吃邊聊,聊到了畢業後的去向,王聞笙想到什麽,突然向裴輕栎眨了眨眼。

“哎,你知道嗎?咱們學校那個姓樸的特聘教師,好像犯事進去了。”

裴輕栎“哦”了一聲,低下頭去喝了口湯,“犯什麽事啊?”

他被樸賢英下藥這事,在蔣頌眠的安排下沒有透露出去,劉禮也贊同不外洩,都是為了保護他。

“好像是涉嫌猥亵,囚禁,被囚禁的那個男生特別慘,樸賢英把他囚禁起來當性//奴,還逼他畫畫,那些畫都被樸賢英拿去獲獎了。”王聞笙說完,唏噓片刻,“如果那個男生能拜個好老師,保不準以後會是個出名畫家,這一輩子全被那個姓樸的給毀了。”

裴輕栎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他舉着筷子,心裏在琢磨王聞笙的話。

這時祁願突然撞了撞他的胳膊,“哎裴輕栎,劉禮不是說要把你介紹給樸賢英當學生嗎?你見沒見過那個樸賢英?”

裴輕栎搖搖頭:“還、還沒來得及見。”

“幸好你沒去,這人也太變态了,不配為人,真是個畜生!”

“那個……那個男生是怎麽回事啊?”裴輕栎恍惚了一會兒,又問王聞笙。

王聞笙擺擺手:“不知道,我也是聽說的,學校出了這種醜聞,讓大家閉嘴還來不及呢,就這點風聲還是樸賢英的親學生傳出來的。”

裴輕栎不再問,他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回去問蔣頌眠就好。

粗糙的水泥地面上響起膠皮鞋底的摩擦聲,蔣頌眠掀起眼皮,看向黑洞洞的長廊。

沒過多久,一個剃着光頭的中年男人被帶到房間裏,帶他來的人退出房間,把鐵門關得嚴嚴實實。

蔣頌眠稍稍擡頭,眼神下移,似是嘲諷似是睥睨。

“樸先生,這幾天感覺如何?”

樸賢英一言不發,直勾勾盯着蔣頌眠。

蔣頌眠不在意,繼續道:“人長期在一個狹窄空間中,情緒會變得暴躁、癫狂,甚至會有自殺傾向……而樸先生,會在這裏待一輩子。”

“不過。”蔣頌眠話頭一轉,似是十分誠懇建議道:“我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讓樸先生逃脫牢獄之災。”

他往桌上放了一瓶個白色藥瓶,瓶身空白,标簽被人撕去。

“這是喹硫平,一般用于治療狂躁症等精神疾病,不良反應很多,嗜睡,乏力,肌張力障礙……”

說到這裏,樸賢英終于有了反應,他緊緊咬住牙齒,看向蔣頌眠的眼神中帶了懼意。

“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應該很明确了,我已經幫樸先生申請到了精神鑒定,未來的十年裏,我也會保證樸先生在裏面能得到‘充分’的藥物治療。”

“十年之後,樸先生會從這裏轉移到國內某家精神病院,進行下一步的治療,不過到時候如何治療,我覺得就沒必要向你描述了,因為那個時候的樸先生,可能已經失去正常人的思維意識了。”

“我是韓國人,我可以申請保釋回國!”

“你是不是對中國法律有什麽誤解?”蔣頌眠站起來,把桌上的藥瓶也收回口袋,在樸賢英的仰視中冷冷開口:“你已經被審判了。”

說完,蔣頌眠走到門口,拉開鐵門走出去,門口站崗的人走進房間,把樸賢英從椅子上拽起來,沒好氣地推搡了一把,“自己走!”

蔣頌眠出門後,看着高牆跟那些帶電的鐵絲網,冷着臉抽完一根煙。

鑽進車裏時,司機回過頭來問道:“蔣總,回別墅嗎?”

“不。”蔣頌眠吐出最後一口煙霧,“去接栎栎回家。”

“好的,目的地是?”

蔣頌眠的眼中染上笑意。

“雲水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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