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慕容搞事情
很快, 就要到金蕊芙蕖的花期了。這日, 得了慕容魏的允許,花若妍帶着原輝在姑蘇觀中四處轉轉。待兩人撐着扁舟離開,慕容魏卻往孟染兩人身邊走過來了。
看着倚在回廊上,目送花若妍遠去的兩人, 慕容魏走過來道:“孟小友,在下有一不情之請。”
孟染每次聽到這句話,便很想說那就別請了。
但等了這麽久, 慕容魏總算是打算做點什麽了, 孟染也只好道:“慕容前輩客氣了,在貴觀打攪多時,若有能幫忙的,還請直說。”
慕容魏似乎覺得事情有些難于啓齒, 猶豫了幾息,才下定決心般道:“五日後便是花期,屆時會在滄玄書閣設宴邀諸位同聚, 只是, 宴會之後, 在下希望……能與花道友單獨小處片刻。”
都已經知道了這個人背後, 做着害人性命的事情, 孟染完全不想答應這個請求。但事已至此, 又不得不為。
孟染強收住拒絕和擔心,露出個心領神會的笑容,應道:“屆時我和兩儀自會先行離開。”
“宴後才是金蕊芙蕖盛開之時, 怎麽好讓兩位錯過花期。我已為兩位備好小舟,也并不擔心兩位不給這個機會,”慕容魏微微一笑:“主要是,原道友……”
此言一出,孟染就又有些擔心原輝了。當什麽不好,要上趕着當慕容魏的情敵。原輝你大概是嫌命長?
孟染愣了愣,忙笑道:“慕容前輩大概誤會了,原道友與花師姐,并沒有什麽關系。”
慕容魏并不争辯,只是問道:“那,所托之事?”
孟染覺得,他有必要讓原輝先撤,不然,誰知道慕容魏會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想到這裏,孟染便道:“此事好辦,我想個法子讓原道友先走便是。”
慕容魏對這個答案似乎很滿意,從袖裏乾坤取出了一份很是袖珍的玉簡,繞過孟染遞給了兩儀,道:“此物便做謝禮,想來兩位應該用得到。”
兩儀看了看孟染。玉簡沒看過的情況下,孟染也不知道是什麽。但既然慕容魏要給,他們若是拒絕了,萬一錯過了什麽線索,豈不是可惜。孟染便點了點頭。
慕容魏見兩儀收下了玉簡,眼裏都是笑意,說道:“那就先告辭了。”便轉身沿着水上的九曲回廊,往對面的小樓遠去了。
待慕容魏的身形消失在那棟小樓外的回廊裏,孟染才回頭看兩儀。一回頭,卻見兩儀面上耳上一片緋紅。看他回頭,竟然目光閃躲,都不與他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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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染一見,心就懸起來了,莫不是給了什麽擾亂心神的東西,登時大急,拽過兩儀問道:“這玉簡裏寫了什麽?兩儀你還好嗎?”
豈料,兩儀聽他相問,也不回答,就要把玉簡往乾坤袋裏塞。
慕容魏給的東西,兩儀又這個反應,孟染幹脆劈手就将兩儀手中的玉簡給奪了過來。
兩儀沒有攔住,只好喊了一聲:“阿染,別……”看……
孟染已經将玉簡抵在了額上,元識一觸之後,除了《風月自在譜》五個大字,便是男男交纏的繪影,接二連三飛快竄入了孟染腦中,就算孟染立刻收斂元識将玉簡從額上撤開,卻也來不及了。玉簡裏就那麽點東西,惱人的是,姿勢便也罷了,還是動态的,步驟清晰,甚至連相交的秘處也描繪的水色淋漓。
孟染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慕容魏這樣一個至少外表看起來溫雅清冷的修者,竟然給出這麽一份東西。
他與兩儀,定情三載,親·吻是有的,再過火一點的,他自己便先忍了,就算兩儀想做什麽,也都被他攔了下來。
兩儀什麽都忘了,把這樣的兩儀推倒,難免有些趁人之危。
至于讓兩儀主動,且不說去教這樣的事情是多麽羞恥,對着兩儀那般仙姿佚貌,怎麽都有種把人教壞了的負罪感。
再說了,他與兩儀至今也只是私底下親密,從未在他人面前明言過。畢竟此界,道侶也多是一男一女。到如今,他也沒聽說過有同性相修的。何況,相戀是兩個人的事,彼此心意相通,其他人是否知道又有何重要?
不曾想,倒被慕容魏給一眼看破。
孟染就想說了,看破不說破不行嗎?戳破就算了,還搞事情?簡直了!
看孟染将玉簡從額前撤開,兩儀便湊過來想取回玉簡。孟染抓着玉簡恨不得直接給扔水裏,想想又覺不妥,一把塞進乾坤袋之後,捧着兩儀湊上來的臉,氣急敗壞:“剛剛看到的東西,統統都忘掉!忘掉!”
兩儀沒抓到玉簡,只好把孟染抱了個滿懷。看孟染羞惱,兩儀卻不應聲,甚至還笑了一笑。
那笑顏,又美又壞,看得孟染一呆。
兩儀抱着孟染一轉身,将人抵在廊上,便低頭吻了下來。
“唔…唔……!!”孟染想把人推開,剛舉起手,便被兩儀從腰間抽開的手,一把扣在了牆上。
懷裏的人抵抗的很激烈,兩儀知道這樣定然要惹孟染生氣,但玉簡裏的那些東西,卻讓他的身體都忽然熱起來。太多太多關于孟染的影像,在那一瞬間從記憶中爆發般湧出來。
笑着的、扭着腰的、赤裸的胸口還沾着汗水的、吻他時帶着調笑的、偶爾癡癡看着他的……尤其在無影宮時,被吻到胸口時,溢出一聲喘息的。兩儀像是忽然明白了,那時候他需要的是什麽!
帶着渴求的深吻,讓孟染掙紮了片刻。似乎也明白了兩儀的某些心情,孟染帶着安撫回應起來。孟染想要推開兩儀的手掌,最終抓在了兩儀肩上。被兩儀強勢扣住的那只手,也變成了和兩儀十指相扣。唇舌缱绻交纏,怎麽開始的已經不重要,最終變成脈脈含情擁吻。
終于分開時,孟染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兩儀扣着孟染的腰身輕輕一托,便将人摟在懷裏輕身進了客房。等孟染回神時,人已經到了床上,房門緊閉,兩儀甚至還捏了個隔音決。
!!!
孟染登時驚了。來不及說話,兩儀的吻已經落到了頸上:“兩儀!你冷靜點!那份玉簡是不是有問題!”
兩儀聞言,很冷靜的停了下來。以往溫溫軟軟的那雙眸子,此時帶着幽深的沉,就連聲音都低沉了下去:“想那樣對阿染!很久以前大概就想了,只是那時候不會。”
卧槽!??慕容魏你特麽!!還我純潔的兩儀!!
下一秒,孟染只覺得天翻地覆,人已經被兩儀推倒在床上。“叩簌”一聲,天舞門的腰扣不要太好解。
孟染只來得及拽住了褲腰,腦袋裏已經亂成一團。
明明兩儀什麽都不懂,要那什麽也該他動手?
可現在兩儀懂了啊!
兩儀什麽都忘了,若有一日他恢複記憶,會是怎樣?還會這般滿心滿眼都是他嗎?倘若是,無論此時發生什麽,他都無怨尤。那倘若不是呢?
他沒想過去碰兩儀,便是害怕若有那一日,兩儀怨他。
但現在,是兩儀想碰他!!
孟染覺得頭都大了。
但一想到是兩儀在碰他,身體上的感覺卻來得不要太快。
兩儀已經順着光裸的脊背,摸到柔韌的腰身。觸到柔滑的褲腰,順手往下一拽時,卻被孟染的動作給阻止了。兩儀的唇落在孟染臉側,層層疊疊的水雲紗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他自己解開。火燙的前胸貼在孟染身上時,他附在孟染耳邊輕喘:“想要阿染。”
情急之下,孟染忽然靈光一閃:“兩儀你冷靜點!就算要……你也先想起你的功法,萬一你是清修道……”
“要阿染,想不起來,不修也罷。”兩儀答得毫不猶豫。
孟染卻在想到這種可能時,徹底清醒了,被摩挲地失力的身體,也在瞬間找回了力氣。手還不敢松開,孟染一咬牙,朝着兩儀的前額便撞了過去。
“啊!”兩儀一聲驚叫,捂着額頭撐起了身,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卻滿臉委屈:“阿染……”
孟染冷着臉,問得很嚴肅:“倘若你真是清修道,今日一晌貪歡,修為盡廢,待你壽元耗盡時,我看着你老去?”
只是這樣想一想,孟染便覺得十指抽痛。
或者他不是重欲之人,或者是他還沒機會領略情事的美好,所以還能忍得住。
但,與這樣的結局比起來,孟染寧願今日什麽都不要發生。
兩儀似乎也冷靜了下來,退開身形開始收拾他自己的衣裳。
兩儀穿衣顯瘦,脫了衣服卻紋理起伏線條流暢,脫衣的兩儀是極少見的,孟染稍微有點可惜。
卻不知,看着衣衫半散的孟染,眼神中依然蠢蠢欲動的兩儀,将一切盡收眼底。
眼見就要收拾好自己,系上腰帶的兩儀,忽然往孟染再次湊了過來,一把握住孟染準備着衣的雙手,語氣堅定的道:“阿染不是清修道。”
孟染不解,但天舞門的功法确實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兩儀把人壓回了榻上:“不交歡,我讓阿染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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