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見面
辛季安到家的時候，幾乎是瞬間軟倒在門口。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跑到窗戶邊躲着朝下望去。
還好…只有裘風的車離開的背影，并沒有呂偉站在樓下往上看的跡象。
辛季安松了一口氣。
還好，應該是裘風的緣故，呂偉沒有像很久之前那樣嚣張了。
像是幸存後尋找依賴，他打開pick，迫不及待發消息給sept：“你在幹嘛呀？”
sept回得很快：“回家路上。”
辛季安笑了，還好還好，sept沒有不理他。
只是這麽一想，他覺得好委屈。
sept這些日子為什麽冷淡，為什麽沒有提續約，為什麽不關心他在幹什麽？
心裏的難受和害怕交織在一起，這讓辛季安有些束手無策。
“好吧，那等你到家，我們可以聊聊嗎？”
不多時，sept回道：“現在就可以。”
“你不是在開車嗎？”
“已經停了。”
辛季安看到這條消息時，sept的語音邀請也發了過來。
當他按下“yes”後好一會，兩個人卻都很有默契地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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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某種程度上的近鄉情怯，許久沒有進行的語音，在此刻比“第一次”還要令人緊張。
終于還是sept先行開口：“心心？”
說實話，這兩個字在之前只是辛季安逗sept玩的稱呼，但現在忽然成了一種武器，将他的心理防備搞得潰不成軍。
“sept，我很想你。”他努力忍住一些哽咽，可這些聲音和思念一樣，全部自我投降般地洩了出來。
過了很久，一句真摯的“我的錯”從電話裏傳來。
接着，sept的話語裏含着很濃的安撫：“心心，我總是很想你。”
辛季安感覺心情好像又沒那麽糟糕了，他仰躺在床上，擦了擦眼淚：“sept，你沒騙我？”
“不會。”sept輕聲說。
辛季安覺得自己很好哄，只一句話就開心了，他很快抹掉眼淚，眼角仍是紅的，淡淡回道：“好吧。”
“餓不餓？”sept問。
辛季安搖搖頭，随後意識到sept看不見，便說：“剛剛回家，還不餓。”
兩邊又陷入沉默，似乎兩個人都有想說卻不能說的事。
最終還是辛季安先開了口。
“sept，如果我告訴你一些聽起來很不好的事情，你會不會煩我呢？”他小心翼翼地問。
說實在的，他以前很不想告訴別人關于自己的煩心事，一個人就夠煩了不是嗎？
可現在，他總是忍不住地在sept這裏讨安慰。
很矯情，但他覺得，忍不住啊，真的忍不住！
sept似乎笑了一聲：“心心，你說什麽都可以。”
辛季安又不自然地臉紅一會，怎麽幾日不見，sept的聲音更好聽了？
他想了一下，斟酌道：“就是…以前騷擾過我的人現在又出現了。”
那邊靜了一瞬。
“騷擾？”sept語氣嚴肅。
“嗯…他今天來律所找我，說要帶我去吃飯，去旅游，套路和半年前一模一樣。”說到這，他停了停，“還在律所門口堵我！不過，你猜誰幫我解了圍？”
“……誰。”
“那個讨厭我的上司诶。”辛季安輕聲說，“你知道嗎，那個男人又拿工作威脅我，但現在我已經不怕了，實習很快結束，我也很快離開。”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随口說說，畢竟那時他對時盡沒有多少期望了，可還抱有一絲懷念。但現在他是真的想和sept一起工作，在另一個紅圈裏實現自己的律師夢想。
辛季安已經下定決心。
“我會去找你！”他堅定說道。
可sept沒有說話。
準确的是，像是經歷了化繭成蝶般那麽久，辛季安才聽到sept很輕地回：
“好。”
他并沒有聽出sept的恍惚，也沒有察覺出奇怪的地方來，這一夜他都沉浸在和sept的聊天裏，很晚才挂斷電話。
等辛季安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周末下午了。
他很焦慮。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綁定pick，sept至今沒有消息。
要不要問問他？
剛有所行動，“叮咚”一聲，sept發來了消息。
“在家嗎？”
辛季安連忙回：“在呀。”
“我給你買了禮物，在門口，不知道你喜不喜歡。”sept說。
辛季安想，不管是什麽，他都喜歡。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送了禮物，會不會離別禮物呢？
那他就不喜歡了。
門開的一瞬間，寒風湧進。
辛季安低頭時看見了一個很小的盒子。
他小心翼翼地俯身撿起，輕啓後差點被一道微光閃到眼。
“……”
那是一顆鑽戒。
他在收藏夾裏看到的東西，突然跳在眼前。
辛季安看着靜悄悄的戒指，自己也不會說話了，幹脆就那麽站着。
腦子裏一片空白，等身體受不住地瑟縮時，他才反應過來，把盒子放在手心，将門關上。
sept很快接通了他的語音申請。
“sept，你什麽意思啊？”辛季安黏糊着聲音，聽不出心情來，“為什麽要送我戒指？”
“不喜歡嗎？”sept輕聲問。
辛季安眨眨眼睛，他當然喜歡。
喜歡得要瘋了。
于是他恍恍惚惚地說：“你要親自給我戴，我才喜歡。”
sept沒有說話。
辛季安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他小聲說：“戒指是很貴重的，你懂不懂？”
“嗯。”sept說，“我知道。”
“sept，那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辛季安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辛季安握緊手機，他說完後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他不想逼迫sept。
可是如果不是戀人關系，他為什麽要送自己戒指？
“算了—”他連忙說。
但被sept打斷了。
“心心。”
“怎麽了？”辛季安屏息等待着。
周圍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全世界只能聽到自己和sept的呼吸。
半晌，電話那邊的聲音緩緩飄在耳邊：
“我們見面吧，就現在。”
“如果見面之後，”裘風輕聲說，“你沒有讨厭我，我會為你親手戴上戒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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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