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周霆被撩

姝眉暗自揣測陳小蓮之時,陳小蓮也正在考量她:看穿衣打扮屋內陳設,也不過比一般鄉下丫頭略強些,長相氣質也是一般般,缺乏大家風範。哪裏值得毅哥哥贊?

姝眉對陳小蓮直覺的防禦感,還真不是神經過敏,說來這還是楊毅給她拉的仇恨值。

一次自認被楊毅冷待了的陳小蓮,委屈的哭哭啼啼梨花帶雨,被弄的頭大的楊毅腦袋一抽,脫口說她該和周家妹子多學學,至于學啥他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再也不肯說,只是敷衍了事。

被比較還不給答案,陳小蓮心裏憋着這個疙瘩,一直如鲠在喉,只是沒想到還有機會,見到這個系“疙瘩”的周家妹子,陳小蓮能對姝眉春風和煦才怪,只是自認知書達禮的她,不會明顯的表現在臉上罷了。

帶上得體的淺笑,陳小蓮對姝眉道:“多謝妹妹一番款待!能和妹妹一路同行真是小蓮之幸!”姝眉趕緊客氣幾句。

陳小蓮又道:“聽聞妹妹要去上都常住,我們去的京都也不算遠,如不嫌棄以後多有機會來往。”

姝眉笑回:“自是歡喜找姐姐常坐,只我去上都只是探親,并不像姐姐是去京城定居,怕是再見不易。”

陳小蓮唇邊笑真實了點,嘴裏卻說:“那可真是太遺憾了!”姝眉趕緊也深表遺憾。

陳小蓮再次開口:“聽說妹子家兄長和我毅哥哥十分交好,妹子恐怕不知我毅哥哥現不在上都,他倆此番恐也見不到,以後再見也不易,不知道我毅哥哥知道後有多感傷呢!”

姝眉擡眼與她對視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但也只是面容平靜的再次表示遺憾。

陳小蓮又試探了一句:“妹子以前常和我毅哥哥見面,定是知道他是個多重情義的。”

聽了這話姝眉眼角一跳:怪不得毅哥哥長毅哥哥短的,聽着咋那麽別扭,敢情在這兒等我呢!于是目光無波的說:“姐姐此言差矣!楊大哥雖和我二哥交好,又不會常去內堂,我只在他拜見我祖母時才有一面之緣。何談常見?”

陳小蓮卻笑意更深,連連說:“是姐姐說話魯莽了!妹妹莫怪!”姝眉也只得說不知者不怪。

這一番被拐彎抹角的打探讓姝眉略覺心累,于是勸陳小蓮剛從漏船逃出多有驚累,不如躺下休息一會,估計陳小蓮對打探結果也很滿意所以也就聽從了。

午間去趙老太太艙裏一起就餐,兩家女眷又敘了好一頓家常,互誇兒孫和福氣好不熱鬧。

尤其霁哥兒,不知是姝眉的笑話起了作用,還是被陳家的事刺激的,總之一反往日萎靡,精神抖擻起來,在艙裏亂竄待不住鬧着去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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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伺候婆婆脫不開身,老太太也心疼孫子病了這麽多天一直悶着,又怕丫頭們管不住他,就吩咐姝眉帶着他去放放風,好在這艘船兩層,她們女眷所在的二層輕易上不來外人,多些人跟着也無大礙。

霁哥兒在船板上好一番撒歡,興奮了好一陣也就膩了,畢竟甲板空間有限,周圍水天一色,看久了也有些單調。纏着姝眉去一層找爹爹哥哥,姝眉拗不過就遣麥香去看看父兄方便不。

一會兒麥香回來,後面還跟着個周霆,原來超級好老爹三爺聽得麥香的傳話,覺得不管老兒子還是閨女這幾天都拘狠了,上面有外姓女眷他不好上來,把閑人遣開,讓小兒女下來釣釣魚吹吹笛,放松一下下還是可以的,于是向麥香問清現姐兩身邊無外人,便派周霆去接姐弟兩。

聽明爹爹的意思,霁哥兒一陣歡呼,急着往下層,姝眉有一點遲疑。

這時身後小小的一聲驚呼,兄妹幾個齊齊回頭,不知陳小蓮什麽時候出了艙房,可能因為看到周霆,一副又驚又羞的楚楚模樣,讓一向大咧咧的周霆有些不自在。

姝眉不易察覺的皺了下眉:“姐姐莫慌!是我二哥來接霁哥兒,沒想到沖撞了姐姐。”周霆趕緊賠罪一禮後想回避。

誰知羞怯怯的陳小蓮倒是大方起來,素衣少女盈盈一福:“周家哥哥有禮了,原是我魯莽了!”

周霆更窘迫了,讷讷接不上言,這時周霁有些着急揪着他的衣袖:二哥!快帶我和姐姐下去吧!

沒等周霆回應,陳小蓮又道:“都怪我,耽擱了霁哥兒、周二哥和妹妹。”

周霆看她一副自責的樣子趕緊說無妨,要帶弟妹走,又覺得丢下陳小蓮一個不合适,猶豫了下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她一眼,誰知正看見陳小蓮嬌嬌弱弱的一個人站在那兒,對上他的眼神裏滿滿的羨慕還有一絲絲的落寞。

少年周霆心裏一軟,沖口而出:陳姑娘要不要一起下去玩一會兒?

陳小蓮眼睛明顯一亮,閃得少年有些不敢再看,只聽她驚喜的說:“可以麽?我也很想去看看哥哥。”

眼看周霆要進坑,被透明了N久的姝眉不得不出言了:“二哥可是又魯莽了,陳姐姐要去看陳大哥必是先請示陳家老夫人,也告訴爹爹安排一下,才你剛沖撞了姐姐,萬一疏忽再被別人沖撞了,可如何是好?”

周霆的腦子終于上線了,趕緊說是自己思慮不周。陳小蓮更是忙着怪自己。

對兩個人搶着認錯,姝眉這個頭大啊,不得不搶個空說:“哥哥!要不你先帶着霁哥兒下去和爹爹說一聲,勞他安排下,陳姐姐咱們去和老夫人回一聲可好?”

周霆才要應,陳小蓮趕忙說:“萬不敢勞駕周二哥!我就是随口一說,剛想起我還得服侍祖母用藥不敢再打擾。”

衆人這才作罷,周霆帶着霁哥兒下去,陳小蓮去了她祖母艙,姝眉也沒下去,而是去了娘親王氏那裏。

王氏一見女兒自己來了,忙問霁哥兒,姝眉說了剛才的事,只敘過程未說各人細節。

王氏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女兒:這孩子在很多事上都很豁達,只是在對待親情上特別心重,極其護短又不計較得失,這一點和她父親像極,如遇珍惜自是一生美滿,如遇辜負只恐受傷極深。忽然懷疑婆母和自己為女兒的謀劃是不是真的合适。

不提剛才的事,母女閑聊起別的。後來不知王氏怎麽和三爺說的,也不知三爺又和周霆怎麽談的,在以後的路途中再未發生類似的事,周霆也似乎更成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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