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全民真香人魚精（五十二）
【你活了幾十萬年，難道就不曾有一刻心動過？】
系統看着挂斷通話的林十安，一臉複雜的問道。
‘肯定心動過啊，’林十安想當然的回道，‘我對老頭子的造化玉碟就特別心動。’
系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結束這個話題。
要讓他知道當初是誰斬斷了這位大妖的情根，他一定分分鐘拜他為師。
時間一晃就到了11號這天，林十安早上有個廣告要拍，所以快到中午兩個人才一起回到孟家。
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飯香，顧以藍笑着走上前來，“你大哥有事要晚點回來，先去見爸媽。”
兩個人換完鞋走到客廳，“爸，媽。”“叔叔，阿姨。”
林慕清馬上從沙發上站起抱了抱林十安，然後又笑着拍了拍沈衍的胳膊。
孟懷光也想抱，但他還要在沈衍面前樹立一個威嚴穩重的形象，所以只能忍着。
幾個人坐下聊了兩句，主要圍繞着林十安為什麽又瘦了，還有兩個人為什麽這麽忙的話題展開。
聊了一會後，顧以藍出去接電話。
“飯還要等一會才好。”林慕清看着兩人道：“安安，不如你領小沈去你房間看看？”
林十安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一起上了二樓。
別說沈衍，其實林十安這也是第一次到原主房間。
房間裏面收拾的很幹淨，看起來像是天天都有人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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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安大略轉了一圈就躺倒在了床上，“啊……累死我了。”
他今天不到五點就起床了，為了防止臉腫，唐牧連飯都沒讓他吃。
沈衍拿起桌上的相框仔細看了看，不過只看了三四個就放下了。
他心裏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照片裏的也是林十安，可他就是覺得十分陌生，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一樣。
沈衍轉身看了看趴在床上的小朋友，垂眸笑了笑。
還是現在好，畢竟現在這個，才是屬于他的。
“沈衍，”林十安懶懶的叫了一聲，然後拍了拍床上空出來的位置，“你也過來躺一會。”
“這是在家裏。”沈衍有些無奈。
林十安支起頭，“那有什麽，我們兩個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
沈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走到床邊看着他道：“那你說說，我們能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林十安一怔，有些納悶道：“我們為什……”
叩叩叩——
顧以藍打開門探進半個身子，“你大哥回來了，爸媽叫你們下樓吃飯。”
“哦，好！”林十安翻身下床，然後跟沈衍一起走了出去。
三人走到餐廳，林十安發現擺滿菜品的餐桌上，中間卻留出了一個明顯的空檔。
直到孟默時陪着顧以藍端着蛋糕出來，林十安才意識到大事不好。
五個人唱完生日歌，林慕清笑着道：“小沈，快許願吹蠟燭吧。”
沈衍松開緊攥的手指，慢慢阖上了微顫的雙眸。
十幾秒後，他睜開眼睛吹滅了蠟燭，大家一起笑着拍手，沈衍斂去眼中的熱意，低頭說了一句：“謝謝。”
這時孟懷光清了清嗓子，別別扭扭的拿出一份禮物，“小子，給你的。”
接下來林慕清三人也都各自拿出了禮物，然後親手交給了沈衍。
等衆人把目光投向林十安的時候，他本人已經完全僵硬了。
他是真的沒有過生辰這種概念，畢竟像他們這樣，一眨眼就能過去個幾十年，誰還會每年都慶祝生辰這種東西。
“我……”這時林十安突然在口袋摸到一個東西，然後他眼睛一亮，唰的掏出來遞給沈衍。
“銀行卡給你，這上面都是我自己賺的錢。”
凡人不都喜歡這種身外之物，他送這個總沒錯了吧。
整個餐廳一片安靜，孟懷光臉都黑了。
把自己送出去還不算完，連賺的錢也要上交給沈衍，簡直是被吃的死死的。
顧以藍留意到老父親的臉色，趕緊岔開話題道：“小沈，快切蛋糕吧！”
吃完飯後孟懷光回房，沒過一會突然拿出一大摞照片放在兩人面前，“好不容易逮住你們兩個，都給我簽了！”
“爸，您收集我和沈衍的簽名照幹嘛，”林十安一臉莫名，“您要賣錢嗎？”
“不簽你倆以後就別回來了！”
也許是不好意思，孟懷光說完就直接去了二樓書房。
顧以藍被逗的笑了一陣，然後對兩人解釋道：“爸爸那幾個老友的女兒都特別喜歡你們，他都答應別人好久了，你們就簽了吧。”
沈衍眼底劃過一抹笑意，然後拿起金色簽字筆開始簽名。
一個多小時後，林十安長舒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為什麽回家還要營業，胳膊好……”
他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拽了拽旁邊的袖子，“沈衍你快看，下雪了！”
兩個人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起看着外面密密匝匝的雪花。
這時林十安像是想起了什麽，忽然掏出手機舉高，然後叫道：“沈衍！”
等兩人一起看向攝像頭，林十安立刻按下拍照鍵。
他編輯了一下，然後發布微博。
林十安：沈衍，最好的沈一絕，生日快樂！！！[蛋糕][蛋糕]@沈衍。
照片裏的他笑的滿目生光，一只手指着身後窗外的雪花，身體微微靠向右側的沈衍。
而沈衍的眉眼依舊無可挑剔，只是嘴角淺淺的弧度洩露了他滿心的溫柔。
因為明天工作的原因，兩人連夜就要飛往其他城市。
在飛機上，沈衍拆開了孟家人給他的禮物。
剛打開第一份，沈衍就罕見的笑出了聲。
“《好丈夫準則一百條》？”唐牧在旁邊念了一遍書名，然後有些詫異的看着他道：“你買的？”
沈衍搖了下頭，“孟叔叔送我的生日禮物。”
“呵哈哈哈哈——”這下連唐牧也笑了起來。
****
林十安發現自從裴子陽和顧栩自從公布戀愛後，兩個人的狀态都很不對。
本來年末應該是藝人們最忙的時間，各個頒獎禮還有盛典活動都應接不暇。
況且顧栩還是演員，但自從上部戲殺青，他就沒再聽到過對方進組的消息。
一開始他還以為兩人是為了享受戀愛時光休息了一段時間，可今天在化妝間聽到的八卦卻讓他蹙起了眉。
回酒店的路上，林十安想了想，還是撥通了裴子陽的號碼。
一開始對方還支支吾吾的，可在他的一再追問下，對方說了實話。
原來裴子陽的家裏從一開始就不同意兩個人的事情，現在他一意孤行公開戀情，家裏已經跟他斷絕關系了。
再加上裴家在圈裏頗有人脈，兩個人很多的工作代言被迫取消，借此來逼他放棄。
裴子陽自己倒是無所謂，可他對顧栩卻十分愧疚。
“十安，十安你在聽嗎？”裴子陽見自己說了一會，對方卻不吭氣了，于是就叫了他一聲。
林十安手指在膝蓋上點了兩下，開口道：“子陽，網劇你願不願意演？”
回到酒店後，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沈衍。
對方沉默了一陣，告訴他這件事自己早就知道。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這圈裏有很多事，你不懂。”沈衍沉聲道。
林十安不滿的蹙起眉，“你成天叫我小朋友小朋友的，難不成你還真把我當小孩了。”
沈衍看着他在視頻裏的表情，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抱歉，是我不對。”
他這麽一道歉，林十安反倒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于是岔開話題道：“你那邊訓練辛苦嗎？”
因為《劍霜》是一部武俠電影，導演又要求極高，所以有打戲的演員都要提前進組跟着武術指導訓練。
“不辛苦。”沈衍想了想道：“男四的人選還沒定下，我給顧栩争取了一個機會，就看他能不能選上了。”
林十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果可以的話，那他們倆的困境也就解了。”
高盛傑寫的那張紙上，明年會大火的電影只有《劍霜》，剩下的兩部電視劇就是《大唐辟邪司》和一部女性職場勵志劇。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林十安看着沈衍眼中的血絲便提前道了晚安。
“林十安。”
就要挂斷視頻的時候，沈衍突然叫了他一聲。
“嗯？”
“你……要想我。”沈衍向來不适應說這種情話，所以這幾個字剛一出口，耳朵就紅了個通透。
林十安一聽忽然彎起了眼睛，“沈衍，你這是在跟我撒嬌嗎？”
嘟——
對方直接挂斷了連接。
林十安不解的挑了下眉，不明白他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隔天他接到裴子陽的電話，對方答應他出演《大唐辟邪司》。
林十安本以為水到渠成，沒想到卻在導演這裏卡了殼。
“他拒絕了？”他接到唐牧的電話後，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嗯，曹明說寧願不開這部戲，也不接受投資商硬塞演員。”
林十安把他們四個人的錢，再加上問孟默時借的八千萬全部投給了這部劇，沒想到曹明對他這個最大的‘金主’态度會這麽強硬。
他想了想，決定把其他活動推了，先去J市找裴子陽會和。
《大唐辟邪司》改編自網絡同名小說，當年連載的時候，成績也算一騎絕塵。
林十安本來想讓裴子陽演男主楚沉，結果兩個人一起捋了一遍劇本，他發現對方其實更适合男二尹洛書。
原本上一世的楚沉是由鄭路出演，但兩人之前在《家國天下》發布會的後臺發生過争執，而且林十安也看不上他的人品，自然要另找人選。
“什麽，你要演楚沉？！”唐牧剛趕來劇組就遭到了晴天霹靂。
林十安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嗯。”
“十安啊，公司給你挑了那麽多好劇本你不選，這個打戲又多又難演，你何必呢？”
“我不能讓他們的錢打水漂。”
唐牧心中無語，壓根不明白林十安一個當紅歌手怎麽就跟一部小網劇較上了勁。
“不行，我不同意。”
就小少爺這細皮嫩肉的，萬一出個什麽意外，衡遠藥業一怒之下把他們翰藝給收購了，那自己一定被罰去掃廁所。
“可我已經跟導演約好了試鏡。”
唐牧聽到試鏡這兩個字，轉念一想，頓時舒展了眉頭。
曹明這個新人導演寧願冒着撤資的危險也要拒絕林十安塞人，肯定是個要求高又脾氣倔的。
只要小少爺試鏡被刷下來，那肯定就演不了了。
“好，那就試。”
他前後的态度轉變太快，惹得林十安和裴子陽看了他好幾眼。
五天後。
唐牧癱在椅子上，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換作以前，他手底下出了這麽一個又能唱又能演的藝人，那簡直做夢都能笑醒。
但這個人偏偏就是林十安。
他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上午試鏡的時候簡直就像楚沉附體，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原本曹明還在猶豫尹洛書的人選，結果林十安配合裴子陽一起對戲，倒把對方的演技也拉上來一大截。
一上午的時間，《大唐辟邪司》的男主和男二就這麽定下來了。
他仰面朝天掏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接通後帶着顫音道：“沈衍啊，你快勸勸你家林十安吧。”
林十安正在服裝間量尺寸時，助理忽然跑來把手機遞給了他。
“喂，沈衍。”他邊說邊朝隔壁休息室走去。
“為什麽突然想演戲了？”
“其實也沒什麽特殊原因，”林十安坐到沙發上，“就是……不想讓你虧錢。”
自古以來凡人都愛錢財，他既然承諾了要對沈衍好，那除了滿足他的願望，也想讓他的荷包越鼓越好。
沈衍沉默了一會道：“我不缺錢，不用你這麽辛苦。”
林十安疑惑蹙眉，“你不用攢老婆本嗎？萬一以後你老婆娘家特別特別有錢，不讓你娶怎麽辦？”
小朋友這明晃晃的‘暗示’頓時讓沈衍有些失笑，于是他也直接道：“我都有你了，還攢什麽老婆本？”
林十安考慮了一下，點頭道：“你說的也對。”
萬一沈衍以後沒錢娶親，他借給他就是了。
不過一想到這裏，林十安忽然覺得自己胸口的位置悶悶的有些不舒服。
“沈衍，如果你以後……”他越說情緒越低落，聲音也提不起勁來。
“你說什麽？”沈衍沒聽清楚。
林十安咬了咬牙，“如果你以後要求婚，我能幫你做些什麽？”
沈衍薄唇微微揚起，眼中含着溫柔的笑意，“你什麽都不用做，好好點個頭就可以了。”
“點頭？我為什……”
還沒等他把話問完，沈衍那邊就突然傳來導演助理叫他的聲音，只能先挂斷了通話。
林十安看着手機想了一會，然後叫出了系統，‘你說，沈衍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別問我，我不知道。】
‘你聲音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我在自掐人中續氣，我怕我一松手就得暈過去了。】
林十安微微蹙眉，有些嫌棄道：‘你怎麽這麽體弱多病啊？’
系統砰的一聲倒地，假裝自己被氣的昏迷不醒。
一個禮拜後，《大唐辟邪司》官方發布微博，并@了所有主演人選。
書粉們得知是林十安出演男主，頓時大為不滿，紛紛在評論裏打出反對還有紅叉。
楚沉這個角色在書中的武力值很高，而且冷漠寡言，雖然時不時會說幾句冷笑話，但跟林十安平時所展現的形象相差太多。
裴子陽看完微博評論第一時間就過來安慰他，沒想到林十安本人倒是絲毫不在意。
很多事都是要做好了才有說服別人的資格，在這之前，任何辯解都是空談。
就這樣，林十安和沈衍開始了分隔兩地拍戲的日子，轉眼間便過去了兩個月，
臨近過年時，《劍霜》劇組忽然傳出沈衍受傷的消息。
林十安為此整整趕了一夜的戲，曹明這才松口給了一天假。
飛到G市後，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
“沈衍！”林十安一進門就立刻撲到床前，“傷在哪了，快讓我看看！”
明明是深冬的天氣，他額頭卻出了一層薄汗。
沈衍擡手給他擦了擦，“沒事，就是胸口被道具撞了一下。”
“胸口？”林十安聽完就掀開被子，動作盡量輕柔的掀起他的衣服。
看到胸口處的一大片青紫，他呼吸瞬間就急促了起來。
“已經不疼了。”沈衍看不得自家小朋友皺眉。
“怎麽會不疼？”林十安拉起他的手，嗓音裏帶着明顯的難過，“要是我能替你就好了。”
他知道凡人最怕疼了，沈衍肯定又在哄他。
沈衍聽了這句傻乎乎的話，擡起修長的手指反扣住了他的手，“要是讓你替我，我才真的會疼。”
唐牧這時倏地從旁邊站起，身上帶着單身狗專屬的檸檬清香大步走出了病房。
剛過十點，主治醫師領着人進來查房。
因為沈衍身份比較特殊的原因，所以只跟來了一名護士長。
“問題不大，沒有傷到骨頭和髒器，就是有點氣胸，出院後按時吃藥，平時多做深呼吸。”
說完，醫生又補充了一句，“也可以吹吹氣球，對恢複有幫助。”
林十安一聽，有些緊張的問道：“醫生，買200個氣球夠不夠？”
話音剛落，一旁的護士長立刻抿嘴憋笑，而醫生則是一頭問號。
“買一個吹完放氣然後再吹不行嗎，為什麽要買那麽多？”
林十安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腦內也傳來系統清晰的大笑聲。
【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智商簡直斷崖式下降，哈哈哈哈。】
等醫生和護士長離開後，林十安都沒勇氣去看沈衍，只是低頭小聲道：“你是不是也想笑？”
沈衍壓下嘴角的弧度，故意用嚴肅的口吻道：“我不想。”
林十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就變得這麽蠢。
如果系統沒有笑到抽筋，此時應該會告訴他，這就是傳說中的關心則亂。
“我真的很聰明的，學什麽都特別快。”他開始低聲為自己辯解。
沈衍看着他委屈的樣子，起身将他抱進懷裏拍了拍，“嗯，我們家安安全世界最聰明。”
林十安明明揚起了唇角，可還是靠在他耳邊問道：“你說這句話，是不是在故意哄我？”
“沒有。”
這只是他顯而易見的袒護，而且只對懷裏的這位小朋友偏心到死。
在确認沈衍沒什麽事後，林十安隔天就戀戀不舍的回了劇組。
兩個人還是繼續拍戲，就這樣一直到了年三十的早上才一起回到孟家。
沈衍從小就沒有父母，上了高中後，帶大他的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了。
這樣團聚在一起過年的溫馨，他已經很久都沒感受到了。
本來初七就要返回劇組，可沈衍卻破天荒的多請了一天假。
因為初八的2月14號，是林十安的生日。
顧以藍以前還跟孟默時打趣，說他倆一個生在11月11號光棍節，一個生在2月14號情人節，倒是天生的絕配。
早上睡醒後，林十安突然有點想游泳。
雖然大冬天游泳不太合适，但沈衍還是依着他。
兩人開車到了游泳館，可能因為過年又是大早上的緣故，泳池裏沒有一個人。
沈衍不打算下水，所以林十安就一個人去更衣室換衣服。
換好出來後，他站在池邊做了一陣熱身活動。
林十安因為打戲的緣故，如今的身材變得更加緊實勻稱，沒有一絲贅肉，兩條大長腿又細又直。
沈衍只遠遠的看了一眼，就立刻移開了目光。
做完運動後的林十安直接跳下水痛快的游了幾圈，過了一會，他看着挽起褲腿坐在池邊的沈衍，唇角忽然揚起一抹壞笑。
他從水底悄悄潛了過去，等游到最近時，突然從水裏躍了出來。
水花四濺中兩個人雙眸交接，面對面貼的極近。
“哈哈哈哈哈哈，吓到了吧~”
沈衍看着他濕漉漉的眼睛和唇瓣，忽然按住他的後腦，直接吻了下去。
等兩人的唇瓣分開後，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林十安的眼睛。
“小朋友，現在你可以表白了。”
此刻的沈衍，眼神中有氤氲入水的溫柔，有按捺不住的欲望，有不可言喻的忐忑，還有非要不可的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