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深夜圍毆
監獄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偌大的探照燈順時針旋轉照射四方。
遠處的兩輛車轟鳴着靠近。前面是奔馳400,後面則是實用的面包車。
車燈大開照亮前方,漸行漸近的車終于開到了大門。一聲鳴笛之後,緊閉的大門打開了。
門中走出兩人,用手電筒照亮了一下車牌。随後說道:“舒先生,得下車進去,這大門只有省領導來了才開。”
舒童并沒有生氣,我也大開車門下來了。
舒童朝着面包車喊了一聲:“下來吧。”
嘩啦一聲,面包車車門就打開了。7八個精裝的漢子從車上一次跳下。其中最為精壯的人手中拎着一把西瓜刀。
獄警看了看這個手臂全是紋身的人,又看看刀,嚷嚷道:“诶诶,這可不能見血啊!”
舒童安撫道:“別啊哥幾個,這就是給兄弟幾個壯壯膽子。”
獄警嘟囔了幾句不再說什麽,或許是他們也認為在這裏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痞子頭輕輕一扭頭,示意兄弟們跟着走,随後便跟着舒童我一起向前走去。
深夜的監獄裏寂靜無比,似乎可以聽見有人慘叫,又似乎聽見有人在呢喃細語。
這讓我非常得慌,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随後舒童就給看門的獄警把1的人全部帶了出來。
一屋10人,悉數被帶到操場。獄警喊道:“等什麽呢,全部跪下吧。”
于是10人又不情願的跪下。他們大都是無辜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在這大半夜的時刻,能破規定帶到這裏,一定有人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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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人心懷鬼胎,統統低着頭。
我從第一個往前走,細細的審視着每一個人。當看到第七個時,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欺壓爸爸的人。
只看見這個人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從額頭繞過眼角直達嘴唇。眉毛稀疏,號子服也遮不住精壯的身體,肌肉交錯而健壯。
而在這樣的情形下,他依舊不屑一顧的笑着,仿佛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大事。
我看到他那笑意,就知道今天這件事難辦了。
舒童似乎看出了我的憂慮,也站到刀疤臉面前,蹲下。
“兄弟,這是什麽回事您清楚吧。”
清楚這兩個字說的非常重。其餘九人立刻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但是沒有獄警的命令,另外9人也不敢起身離開。
刀疤臉微微擡起了頭,盯着舒童的臉,然後輕蔑的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舒童也不氣也不惱。也就盯着刀疤臉看。
我有一些尴尬不知所措,這是自己第一次參與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這樣一名女子存在,才讓這個刀疤臉如此猖狂。
舒童随即站起來,像痞子頭伸手示意。痞子頭随即招呼着手下為了過去。
接着,便是暴雨梨花的拳腳壓倒在刀疤臉的身上。
開始刀疤臉不為所動,畢竟自己也算老江湖,這樣的拳腳也還吃得消。
可是随時時間的正常,這幾個人沒有絲毫累的跡象,反而越打越起勁。刀疤臉開始忍不住的輕哼,聲音也慢慢變大。
空曠的操場傳來越來越重的哀嚎。同一個監室的另外九人也不敢出聲,只敢看着老大被打。
舒童忽然喊了一聲:“停了吧。”
刀疤臉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以為今天的事件就算過去了。
就在這時痞子頭拿着刀就沖了過來。這下我和舒童都慌了神,這怕是要出人命啊。
于是伸手去攔,可我平日裏嬌身慣養哪攔得住這樣精壯的男人。
好在舒童平日裏訓練有素,伸手便是望痞子頭的戶口擒去。
痞子頭嘿嘿一笑,一個碎步向側方繞去。同時手腕一翻,刀背朝向刀疤臉的左肩砍去。
刀疤臉哪裏料到這般攻勢,只好硬吃一刀背,卻也再忍不住痛得臉部變形,叫了出來。
啊!
悠長的慘叫從操場傳播開來。就連身處監獄裏的簡爸爸都在猜測這是招惹了何方神聖。
雖然痛勁過了,刀疤臉還是忍不住的低低喘息。
我望着刀疤臉此起彼伏的呼吸着,心生不忍。但是出于信任,我還是沒有說什麽。我相信舒童可以處理好整件事。
果然,舒童再一次蹲了下來。
“這個人,是誰”
刀疤臉猛地擡起頭,臉上滿是震驚,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了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的照片,正是刀疤臉的女兒。
舒童調查過,這是刀疤臉離婚之後的孩子,原本他只是一名屠夫。誰料到女兒常年在學校內被同學欺辱,他氣不過去學校找校長算賬。
誰知校長也是勢利眼,否則根本不會讓刀疤臉女兒受這麽長時間的苦。他看到一身破爛的刀疤臉,根本不想搭理。
這本沒什麽,誰知校長卻一再用言語相逼。怒氣上頭的刀疤臉沒有忍住,拿出早已藏好的小刀捅向校長,釀下慘劇。
舒童望着刀疤臉也是心有不忍,說:“我不會拿你的女兒威脅你,但是,我相信你的雇主也沒有多大的經濟能力讓你的女兒過上好生活。”
頓了頓又說:“否則,她怎麽還會在那所學校讀書。”
刀疤臉擡起頭,似乎有所疑惑。
舒童繼續說:“從今天起,你罩着我的人,你的女兒,我們自然會照顧。”
刀疤臉難以置信自己的耳朵,感激的點點頭,連舒童想要自己關照誰都不知道就答應了。
舒童很滿意,點了點頭。我也對這個方案非常滿意。
接着舒童小聲問道:“所以,你的雇主是誰。”
刀疤臉收斂住笑意,思索了片刻。然後動了動嘴唇,說出幾個數字。
是電話號碼。
舒童記了下來,又把號碼發給了我。
我思索辨認片刻,發現這個號碼是來自江韶離公司內部座機。看樣子,這個雇主就是江韶離公司內部的人。
這倒是舒童和江韶離沒有想到的。他們都不知道是誰這麽大膽,敢在江韶離江大少爺的地盤上動他老丈人的手。
轉念一想,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也就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