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誰膽大包天
回城的車上,我回想着剛剛的一切。
刀疤臉的模樣還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回旋打轉。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才能将刀疤臉這樣的狠角色控制住。
這樣隐藏在表面浮華之下的手段和話術才是我真真關心的。
我天真的想,如果自己也學會了這般霹靂手段,不管是不是爸爸的事情,還是假以時日自己需要用到時,甚至當下面對類似季筱或者許元這樣的人,都用得上。
這樣一來,我心裏暗暗的決定一定要将這個人收入囊中,為自己所用。
更可能的,學到這樣的伎倆。加上自己這般容貌,更易攻陷人心。
“簡小姐。”舒童溫暖明媚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擡起頭,漆黑之中望着他的臉龐。
或許是因為此刻已然是深夜,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哈卡,眼角也有眼淚劃出。
舒童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一反常态的像個大男孩。
我也被逗笑了。
深夜的車上,兩人歡快的聲音傳向遠方。
笑聲平息下來之後,舒童說道:“簡小姐今晚為什麽要來。”
我聽到此話,也收斂住了笑意。轉而低眉信手,随後說道:“我希望讓所有人知道,我我你們動不得,我爸爸也動不得。”
舒童暗暗為眼前的女子的想法感嘆。也更加坐實了他最初的想法。
眼前的江家大少爺的紅人,不可能是外面瘋傳的只為錢財和權利而去勾引男人的狐媚女子,否則她定然不會這般費盡心思的來保護不再對自己有利的父親。
舒童繼續專心開車,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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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我先開了口:“舒先生,你對買通這刀疤臉的人有什麽想法嗎”
舒童想了一想說道:“其實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人選,但是還沒有更确切的證據,既然是公司內部的座機,那一定是在公司撥打的。”
簡單思考了一下,舒童又說:“我會派人去調查刀疤臉之前用的號碼,再去看看通話記錄。”
“這樣一來,通過調查監控,就可以确定是誰了。”
我暗暗贊嘆起舒童,果然沒有看錯這個人,辦事得力有條理。
“不管怎麽樣,謝謝你,舒先生。”
舒童露出了笑容,繼續專心開車。
車子漸漸開向了家,我說道:“舒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到我家坐坐,休息一下,順便給江少爺打電話彙報一下。”
舒童哈哈一笑說道:“簡小姐,你可是忘記了後面一幫弟兄。”
聽到這番話的我恍然大悟,回頭一看身後緊緊跟着的面包車,不好意思的随聲附和着笑了笑。
“行,那就不耽誤舒先生了。”
車停下來後,我下了車,抖了抖肩上的包,向奔馳車鞠了一躬,又向後面的面包車鞠了一躬。
随後轉身走上了樓。
身後傳來舒童的聲音:“兄弟們,走了走了,去夜場了!”
“好嘞好嘞,喝酒吃肉喝酒吃肉。”
随後汽車尾氣的轟鳴聲剎車時交錯想起,慢慢駛向遠方。
我在電梯裏想着,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這段時間以來,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沒有自己喘息的機會。
我有一些疲憊了,想到這裏用手揉了揉肩膀。
長途的舟車勞頓,讓我這個曾經的大小姐有一絲懈怠。此刻的我,只想放空腦子,什麽也不想,休息一下。
叮
電梯到了,我走出電梯,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家門。
站在門口時,我打開今天江韶離新買的貝殼包,翻找着鑰匙。
對準了鎖眼,我用力捅了進去。
可是事情并沒有這麽順利,她發現鑰匙只進去了一部分,還有一大截還在鎖眼之外。
于是又拔出來,換了一頭,繼續捅了進去。
這一下我心裏一驚,這次鑰匙根本沒有捅進去,随即明白了,鑰匙眼被人堵死了。
大半夜的,我一個女孩子也沒辦法打電話叫人,轉念一想,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舒童,舒先生,你走遠了嗎”
舒童有一些意外,回答道:“沒有呢,前面車禍,堵着呢。”
我倍感欣慰,趕緊說道:“你快回來吧,我家鎖被堵了。”
舒童一聽,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她住的小區是簡爸爸之前購置的,因為探入入獄時也是憑借江韶離的指示沒有收繳而留給了我居住。而這個小區物業和安保也算是全城數一數二的了。
舒童想到這裏,立刻把頭探出窗外,向面包車喊道:“兄弟們,有點小事,再陪我去一趟簡小姐那裏。”
舒童還以為會有所抱怨,但後車随後就打開了轉彎燈,按了喇叭掉頭。
我依靠在自家大門上,冷靜下來感嘆。
自己才剛剛成為江韶離戀人不久,就遭遇了這樣的惡作劇。到底這座城市裏有多少人在觊觎這個位置,貪婪的望着這個名分。
自己和他們或許也相差無幾吧,我悲觀的想着。如果不是為了爸爸嗎,如果不是一開始江韶離的無端強勢,自己會怎麽樣呢。
我苦笑了一下,感慨世事無常。
叮
電梯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電梯裏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門打開的瞬間,香煙的白煙瞬間傾巢而出。
熏人的煙味讓我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
痞子頭和舒童先走了出來,痞子頭嘴裏嘟嘟囔囔的罵着,走在最前面。
“兔崽子讓你們別抽非不聽,這麽高檔的小區還不懂得收斂一點”
舒童在旁邊笑了笑,沒有搭話。
轉眼又望向了我,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我點點頭算是回應。随後舒童轉過頭問道:“你們哥幾個誰會開鎖呢”
聽到這話立刻有個個子稍矮的精壯男人走了出來。
“各位各位,讓讓,讓一下嘞。”
于是大家讓開大門,只見開鎖男手裏拿出一根細細的鋼絲,對着鎖眼就是一陣鼓搗。
眨眼的功夫,開鎖男擡起頭,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好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說到:“頭,不好意思,這鎖要不得了。”
痞子頭問道:“什麽意思”
開鎖男又答道:“這鎖眼全堵死了。膠水和氧化鋁,你看,我手上這裏還有一點鉛筆芯。”
舒童聽到這裏眉頭緊鎖,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痞子頭率先開了口。
“地鼠,你買個最貴的電子鎖。”
開鎖男應道:“好嘞。”
沒有推脫,立刻就坐電梯下了樓去。
接着舒童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緊接着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是江韶離。想必剛剛舒童打了電話給江韶離吧。
“喂,江少爺,怎麽了”
電話裏另一頭的人不容反抗的說道:“去上次的酒店住一晚吧。”
我想了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答應下來。
“謝謝江少爺了。”
江韶離沒有再過多的說些什麽,便挂斷了電話。
轉而打給了舒童,叮囑了幾句。舒童也聲聲應着。
全部交代完之後,江韶離往後靠在了真皮辦公椅上。大概是累了。
他回味着之前我那一聲阿離。
“阿離。”
“阿離。”
江韶離思索着這句話的意義,揣摩它的語境,甚至思考着這會不會變成常态,好像一個面臨考試的孩子。
只不過這一次,是愛情考驗罷了。
剛剛的通話之中,我沒有再一反常态親切的叫自己,讓他有一些失落。
可是,誰又不知道這會不會是一個小小的進步呢
想到這裏,江韶離又繼續投身到眼前的公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