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洪福酒莊3

呵,這磨人的小秘書,居然不聽她的命令,可得好好讠周教。

許深深扭動腰肢調整姿态,纖長的玉指比出數字:“我數三下,你要是不過來,我就過去。”她滿意地看到郎胭動了動,向她邁出一小步,勾唇輕笑:“不要停,三,二——”

郎胭真的服了,好在她打了整整一管抑制劑,即使誘香萦繞也不會怎麽影響,但是藥效是有時效的,許深深要是纏着她胡鬧一晚上,不可能頂得住,必須想辦法想把她哄睡着。

“你。”許深深擡起小腿,高跟鞋尖點一點郎胭的小腿,“跪下。”

郎胭怔住,微顫的眼珠裏充滿迷惑和震驚,她堂堂天之驕狼,豈能屈膝搶地?!!還有,許深深這嬌弱千金什麽時候學會這種少女不宜的癖好了,這樣不對。

“許深深,你清醒點。”

許深深分開膝蓋,在床上跪起來,把手掌貼在郎胭襯衣的第三顆紐扣,輕輕往下一推:“我叫你跪下。”郎胭在她面前沒有一點防備,甜美的香風跟着她迷人的纖手貼在她發熱的心口,像棉花糖一樣纏繞,把郎胭往下拉。

郎胭微微趔趄,雙腿半推半就地落在柔軟的地毯上,許深深扶住她的肩膀,傾身下來,寬松的紗衣圓領垂落,肩頸白皙光滑。郎胭頂着滿懷的誘香,一頭霧水地望着她,許深深眼神迷離,伸出手指,勾着她的領帶繞圈,一圈,兩圈,一寸一寸向上卷,然後握着領結把她往身前一拉,仰着臉湊到她的脖子邊緣,濕潤的鼻尖緩緩磨足曾她蜜色的皮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滞,郎胭昂起下巴,清晰地感受着許深深在她脖子邊挪動,呼吸,潮熱的鼻息像蜜浪一波又一波的撲來。許深深張開嬌豔欲滴的紅唇,忽然含亻主郎胭顫動的喉嚨,口腔裏吸氣,用力地往內口允吸。

“呼嗯......”郎胭的呼吸都要被吸走了,她的眼角染上嫣紅,抓住許深深的手臂,想要推開,卻被許深深輕柔的啃食攫住心神,濕熱的嘴唇內部像吸盤一樣嘬緊她,喉嗓深處咕隆咕隆的響,偶爾用灼熱的舌面重重碾過,郎胭感覺像被困在悶熱潮濕的赤道雨季。

“啵”許深深慢慢松開她,嘴角牽開晶瑩的絲絲縷縷,眼波如濃酒,無聲地發出對飲的邀請,郎胭劍眉擰起,臉紅口耑息。“麥芽糖,裏面會更甜嗎?”許深深半眯着醉眼,貼在郎胭的唇邊輕輕吹氣,彎起嘴角笑一笑,微微偏頭,一點點靠近。

“噗通,噗通”郎胭滿腦子充滿自己的心跳,她該退開的,可是她動不了。為什麽動不了?怎麽辦?腦子也轉不動了,像一團甜膩的糖漿糊。而她的唇,越來越近,還差零點一毫米就會和她吻在一起。

郎胭垂下細密的睫羽,纖長的睫毛上懸挂的水滴不知是汗珠還是動忄青的眼淚,腦中一片空白,甚至還有一些區域變成了粉紅色,如果沒有用抑制劑,現在她的情況一定非常糟糕。

差零點一毫米吻在一起,許深深停住了,她迷蒙地轉過腦袋,望向月色光明的窗外,摟住郎胭的脖子,側臉貼進她的胸懷,低聲呢喃:“外面好漂亮,秘書糖。”

郎胭全身是汗,襯衣都被汗水濡濕,布料變得透明。她長長地舒一口氣,抱着許深深柔軟的腰,和她一起看窗外的夜色:“哎,許深深,不要給我亂取外號。”

“嘿嘿,我剛剛嘗過了,你就是甜的。”許深深臉上挂着爛漫的笑容,下一秒又不高興地嘟嘴,“你是我的秘書,你不能嫌我煩,聽到沒有?你必須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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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麽時候嫌你煩了?”郎胭心中有一片從未觸及過的柔軟被許深深的缱绻觸動。

“上次去土地局啊,出來的時候你說不要再跟我出門了辦公了,嫌我煩......”許深深的聲音越說越小,滿臉委屈。她用臉頰在郎胭心口嗲嗲地蹭一蹭,像只标記地盤的小貓,“我不準你煩我,你和我締過契約,你必須跟着我。”

郎胭眯起眼,原來是因為這個。她笑了笑,低下頭,撫摸許深深柔嫩的臉龐,低聲問:“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過你的不對?”許深深飛起眉毛:“我是你老板,我做什麽都是對的。”郎胭猶如沉冤昭雪,洩氣地問:“你還是我搭檔,你在土地局丢下我一個人,你說你對不對?”

“唔?嗯唔......”許深深縮進郎胭的懷裏,把臉埋進她的胸膛,“是我不對。”她又仰起頭,笑得天真無邪:“我幫你懲罰我吧。”

“?”不是,你都承認自己錯了,是不是該讓我懲罰你?哪有幫別人懲罰自己的?

許深深莞爾一笑,握緊郎胭的手,拉着她的走向門口。如果此時有畫外旁白,一定是:有啊,今天你就見到咯。

許深深說:“懲罰你和我一晚上不睡覺,我們出去玩。”郎胭苦笑,許深深這是懲罰自己嗎?熬夜還要帶上她一起,這明明是一起受刑好嗎。

山野裏的夜空很晴朗,不像慈寧市區,雲很深,很難看看到漂亮的星月夜。

“我很喜歡天空,喜歡太陽,月亮,星星,我想探索宇宙。”許深深望着天空,牽着郎胭的手,慢慢地在樹蔭下的石板路上走。

“你怎麽不考航天局呢?”

“我物理不好啦。”許深深哀哀地耷拉下頭,郎胭下意識說了一句“對不起哦”,猶豫一下,摸一摸許深深的發頂,算作安撫。

“我經常去航天博物館,下次一起去?”許深深朝她投去期待的目光,郎胭實誠地回答:“我喜歡森林和草原......”許深深眼裏的光暗下去,上揚的嘴角也慢慢抹平,郎胭慌忙繼續說:“但是宇宙非常奧妙,我也想多了解一點。”許深深重新展開笑顏,抱緊郎胭的胳膊,激動地蹦了蹦。

嗯,原來還是一只蹦蹦貓哦。郎胭扶着她,她還穿的高跟鞋,擔心她崴腳。

樹林漸隐,走到山頭,視野豁然開闊,明月的柔光鋪滿山谷,靜靜寥寥。

許深深舉高胳膊,指向星空的一個角落:“那裏有我最喜歡的星星,你知道是什麽嗎?”

郎胭望望天邊,低頭看她,搖頭,許深深向她走一步,拿起胸前墜着的狼牙,輕輕落下一吻,笑容純真:“我最喜歡天狼星了。”

郎胭怔住。她的眼裏都是許深深,那麽溫柔,那麽美好,好像在月亮下微微發光。

“它是天空中最亮的恒星,藍白色的主序星,勇敢、正義、照亮黑暗,帶給我勇氣,還有希望。”

許深深的語氣平緩柔和,眼眸中充滿向往。她的聲音像輕巧有力的鼓點,落進郎胭的心海,激起一朵又一朵迸濺的水花,越來越大,最後彙集成洶湧澎湃的巨浪,滌蕩心神——郎胭暗自發誓,總有一天,她也一樣。

她要成為天空中最亮的天狼星。她要成為新世紀異族的神明。

這一剎那,郎胭的心中,很深很深的地方,種下了一顆執着的種子,在她的精神裏紮下根,野蠻生長。

總有一天......

漫無目的地走。

不知不覺來到酒莊最深處的竹林,夜風拂過,竹語飒飒。

“不知道這個林園是哪個朝代的,你覺得是真的嗎?很多林園都是仿造的。”許深深給郎胭噴花露水,她的體溫總是比她高一些,高體溫更容易招蚊蟲。

郎胭聞了聞風中的味道:“我也不太懂,它的木材聞起來像有小幾百年的歷史。”

許深深驚嘆:“這麽多年的木材還沒有壞,防護措施做的真好。”

“古代人類的智慧,遠遠超出現代人的想象。”

“哦?這麽了解,難道你是幾百年的妖精?”

她可不是,她芳齡二十出頭,不過老狐貍修煉了可久了。郎胭笑道:“我年輕得很,師父告訴我的。”郎胭跟許深深講了一些古代的奇工巧技,比如女孩子感興趣的華麗首飾,還有古代建築的精妙結構。

許深深聽得津津有味,她在英國學建築,雖然也會涉獵中國古代建築,但更多研究的是歐洲古典,像郎胭說的這麽詳細的中式精華,還是頭一次聽。

郎胭還知道些什麽呢?她只讀過九年書,但好像各方面的知識都懂一點。許深深更好奇分開的十年裏她在哪裏,做了什麽。

“我在英國留學的幾年,你在哪?”

郎胭想了想,說:“我也在學校學習,只是和普通學生學的不一樣,你就當作玄學學校吧。”初中畢業後,青丘道人為郎胭争取到神官閣的參修資格,送她到不周山修學三年,後面她又跟随修神派的精英戰隊四處游歷,積累了不少經驗。

如果不是因為許深深命劫,青丘道人不會召她回慈寧,她會争奪神官閣的精英資格,尋找志同道合的戰友,創建屬于自己的隊伍。

神官閣是曾經主宰不周山的神明創立的,是管理修神派的最高組織。進入神官閣成為精英,是修神派的榮耀。

越過平坦的石磚空地,就是沉睡在竹林裏的古代林園。

隔着影影綽綽的林葉望着,隐約可見走廊的憑欄上雕着精美的花紋。廊下流水潺潺,月光灑落在低垂的蘭花,園深幽幽,恍若悠久的時光在淺淺低語。

清幽的風從林園深處的竹林裏穿過,夾攜着低低的嗚鳴,仔細一聽,裏面好像有幽怨的嗚咽聲:“嗚嗚,嗚嗚嗚......”

許深深左右望了望,竹葉在風中撲簌簌地飛舞。

哭聲越來越近:“嗚嗚嗚,嗚啊啊......”

突然,哭聲陡然增大:“哇啊!!!”

林園的走廊上赫然坐着一道身影!

許深深吓了一跳,抱緊郎胭:“那是鬼嗎?”郎胭摟她入懷:“別怕,噓。”

那道影子受到驚吓,扭了扭,快速跑進竹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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