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嘉樂影城3

叫的怎麽樣?水霖璃回想了一下,認真回答她:“還不錯。不過,我更想聽你的聲音。”

軟軟萌萌的叫聲水霖璃聽得多了,抱着她飛的這位的動情嗓音,她還真沒聽過。

龔南晴捏水霖璃下巴的手用勁了一點:“可惜啊,把你丢下去,你就再也聽不到了。”

水霖璃挑了一下媚眼,不緊不慢地說:“不過是和你玩了一個小游戲,生氣了?我問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偏要裝傻,被我識破了又要惱羞成怒。”

把手伸上去,撫摸她的臉:“你說我冤不冤枉?”

龔南晴呵呵笑了兩聲,懸停在高空中,問她:“如果我墜樓死了呢?你會救我嗎?”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其實水霖璃是計算好方向的,龔南晴墜落的下方是十米深的游泳池,一旦她落進水裏,就會有海豚把她駝起來。

水霖璃不知道龔南晴有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過現在說出來像是狡辯,所以水霖璃選擇緘默。

“再說了,我若不探探你的虛實,怎麽知道和我颠鸾倒鳳的女人這麽厲害。”知道她喜歡聽好話,水霖璃就多說一點。

龔南晴的力道終于放松了一些,警告她:“下不為例。”

鉗制下颌的力量消失了,水霖璃連忙喘幾口氣。龔南晴挑着雲厚的地方向下飛行,借着高大樹林的掩護,落到別墅的樓頂。雙腳踩在地上,水霖璃的心才算完全踏實。

水霖璃上一次飛行的時候,還是龍霆霸淩鲛島,綁她回陸地的事。

龔南晴整理一下衣衫,準備從樓房外面的逃生樓梯跳下去:“我必須走了,不然我醒了會害怕。”水霖璃跟在她身後,笑道:“你寵愛自己的很。什麽時候你也能這麽寵我一下?”龔南晴給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命是自己的,我不寵我寵誰?呵,我對你不好?還想殺我。”

龔南晴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水霖璃居然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委屈。

水霖璃勾勾唇。真有意思。

“哎。”水霖璃一只手搭上她的肩:“你是神官閣的大祭司麽?不怕我把你交給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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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龔南晴的天賦,誘香,和對她七星巅峰的絕對壓制,水霖璃對龔南晴的身份開始了推理。

龔南晴望天:“大祭司?我有那麽厲害?”

“不是麽。”水霖璃從背後纏到她身上,柔媚無骨:“那還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認識龍霆呢?”

龔南晴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殘暴,可惜水霖璃在她身後,看不見,不然她一定會覺得龔南晴這個表情很精彩。畢竟,水霖璃和她在一起的所有時間裏,她都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放浪子,好像天底下沒有什麽能讓她動容半分。

龔南晴笑一笑:“沒有聽說過。”她向後仰起頭,在水霖璃的細嫩的脖子上嘬出一枚紫紅的吻痕,說道:“我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不要太想我。”

“你要去哪?”水霖璃有點措手不及。

“你對可愛的那個我好一點,說不定我會早點過來看你。”言罷,龔南晴融進獵獵的風中。

速度好快,即使是水霖璃修煉了數百年的道行,也無法分解出她的行動軌跡。能有這種能力的,噬魂派裏無一不在堕神教麾下,為龍霆效命。而修神派,也只有神官閣的頂尖高手能做到。龔南晴既不是噬魂,也不承認出自神官閣,那是什麽來路?總不能是閑雲野鶴的原始派吧?

水霖璃摸着脖子上的吻痕,指尖輕輕畫圈。

她到底是誰呢......

嘉樂影城才營業不久,便有不少游客來觀光打卡。

除了正在拍攝的片區,其他片區都開放旅游。目前正在使用的只有三個區域,其中一個是鐘默導演生前定下的《邊鎮往事》。

鐘默死了,但是資本已經下場,不可能撤票。制片人緊急換了導演,劇組按時開機,按照原計劃拍攝。

許深深和郎胭在影城裏逛着,沿着一條路走到底,看到一幅寬大的電影海報,再往前的路口拉上了封條,鐵門也鎖着。

穿紅馬褂的工作人員攔下許深深:“游客止步!前面是拍攝區域,往那邊走。”

許深深問紅馬褂:“這裏面是《邊鎮往事》?”她望了望,從建築風格判斷,裏面是靠近東南亞地區的邊陲小鎮風格。

“是啊,那邊海報寫着呢。這邊隔三岔五就有粉絲組團探班,我都趕了好多回了,你們別給我添亂啊。”

許深深沉下氣息,問:“你們這的負責人是誰?”

紅馬褂語氣不太好:“你誰啊?要找我們領導上行政樓預約去,跟我這哔哔沒用,快走快走!”

嘿,敢兇她老板?郎胭考慮要不要來硬的。

“怎麽對待游客的!”一道威嚴的男聲傳過來,許深深和郎胭轉頭看去,一個穿着時尚的中年男人闊步走來。

他摘下墨鏡,目光在許深深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笑容加深一些:“小許總!我在海龍國際的投标會上見過你的風采,但是你還不認識我。”

男人熱情有禮地跟許深深握手,自我介紹:“趙斌,小許總不介意的話叫我趙哥就行。”

許深深簡略地打量他,這就是從八月流火出來的趙哥。許深深笑道:“你好。”

趙哥問:“小許總對這部戲感興趣?”

對這部戲不感興趣,對這座影城感興趣。如果許翰林真的跟嘉樂影城有關系,趙哥作為最大的利害關系人,絕對不會透露許翰林的信息。所以許深深現在不能對影城表露出太多的興趣。

“挺感興趣的。”許深深回道。

趙哥讓助理打開片場封鎖的大門,盛情邀請:“感興趣就來看看。今晚制片人請我吃飯,小許總賞個臉一起?”許深深揚眉:“好呀。”

灰綠的河邊,劇組圍着一間陰暗潮濕的危房。

“尤笛你怎麽回事,第五次ng了!”導演坐在小馬紮上不耐煩地說。

房子裏搭着黑布,一個瘦弱的女人裹着一條毛巾被從裏面走出來,唯唯諾諾地向導演道歉:“對不起,胡導。”

她走到一邊,看了看燈光下被助理和化妝師簇擁的男主角,還有牆邊靠坐着一排的群演,猶豫了一下,問一個特景演員:“還有盒飯嗎?”特景驚訝道:“你還沒吃啊?早就沒有了。”

許深深遠遠看着這個叫尤笛的女人,趙哥奇怪地笑了笑,小聲對許深深說:“她是個小裸替,十八線都算不上。這部戲尺度很大,很多裸替不願意接,她才有的機會。”

許深深點點頭。

尤笛扭着脖子看背後的傷。這場戲是女主從船裏被拖進危房扒光衣服的劇情。胡導是個力求真實的導演,所以男主下手很重,她今天已經被拖在地上反複蹭了五次了。中午為了上藥,還錯過了吃飯的時間,她一個小裸替也沒有助理,雜事一多完全應付不過來。

尤笛揉了揉肚子,她因為拍戲生活作息不規律,本來就有胃病,這會餓的腸胃又開始痙攣。

忽然,一只英文包裝的蛋白棒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她驚訝地擡起頭,許深深迎着她的目光莞爾一笑:“快吃吧,調整好狀态,争取下場一把過。”

“謝、謝謝老師。”尤笛有點呆,以為許深深是哪位來客串的演員,因為她長的實在太漂亮了,哪怕她在娛樂圈裏沒見過許深深,也把她當作了前輩。

郎胭輕輕咳嗽一聲,許深深早有預備地給了她一根火山石烤肉腸,郎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許深深留意到尤笛背後的紅痕:“你受傷了。”她看了看片場,很快發現了問題:“你是從船裏被男主拖進屋的吧,那邊地上有好多石子,都沒人管嗎?”尤笛微微一怔,搖頭。根本沒人留意這些細節的,她一個小裸替,也不敢多事。

許深深拿了一管消炎藥膏給尤笛,找到趙哥,跟他說了幾句,指一指尤笛。趙哥笑着點頭,走到制片人跟導演那裏聊了一會,很快便來了兩個場務,把地上的石子都掃走了,還鋪了一些軟和的海綿道具。

尤笛詫異地看向許深深,連忙跑過來跟她道謝,許深深只淺淺地笑道:“加油。”

後面尤笛的戲過沒過,許深深不知道,她跟着趙哥去了參加了制片人的晚宴。

制片和導演起先對許深深比較淡漠,可當聽到趙哥說許深深年紀輕輕拿下了海龍資本的投資,還讓龍霆青睐有加,頓時對她熱情的像追逐太陽的向日葵,甚至連帶誇了郎胭幾句:“英氣逼人,女中豪傑。”

郎胭喝酒上頭,經不起誇,高興得要給在座的各位表演一個狼神耍大刀,許深深差點把嘴裏的紅酒噴了,拽着她跑去衛生間醒酒。

“嘩啦啦”冷水潑到郎胭臉上。

休息室裏,郎胭坐在的小軟凳上,許深深拿着濕巾,輕柔地幫她擦掉臉上的水珠。

郎胭忽然抓緊許深深的手腕,覆将上來,嘴裏吐出灼熱的酒香:“哪來的仙女?”

許深深心跳一抖,旋即鎮定下來,用濕巾擦她的眼皮,像幽靈一樣悠悠地低語:“夢裏的仙女。”

郎胭驚呼:“啊?許深深,你怎麽又跑到我的夢裏來了!”

許深深蹙眉,又?她凝視郎胭,這家夥總是夢到她嗎?

郎胭抱住許深深的腰,把酡紅的臉頰貼進她軟乎乎的小肚子,嗡嗡地哼哼:“這回來了,就不要走了。”她又換了一邊臉,跟烙餅翻面似的,貼住許深深:“你是我的。”

許深深低頭看着她,目光盈盈,心中變得非常溫柔,抱住她,輕輕撫摸她毛茸茸的頭發。

郎胭打了一個小酒嗝,說:“只有我能欺負你。”

“?”

許深深面無表情地推開郎胭:今晚你就在餐廳的衛生間過夜好了。

“許深深......仙女......”郎胭還在說醉話:“不要走......你是我這輩子要守護的人......”

許深深沉吟片刻,輕輕嘆一口氣,又把她抱起來。還是開個房吧。

看樣子,她們得在這個影城多留幾天。

影城周邊的小招待所,房間裏總有一股悶了很久的臭味。

尤笛看了一眼手機,淩晨四點四十五,她該起床了,早上第一場戲六點開始。

早上的的戲很順利,一遍就過了,但是她不能離開片場,默默看着女主和男主有說有笑。

十點的時候,一個穿黑色制服的紅發女人提了兩箱奶茶進片場。她走到尤笛面前,拿着兩杯奶茶,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我家許總請劇組喝奶茶。芋泥啵啵和芝士桃桃,你喜歡哪一杯?”

這個女人的笑容和虎牙,讓尤笛沒來由的想到她養的貓。她抱着貓,撫摸貓的小肚子時,貓咪也會舒服地呼嚕呼嚕,像在眯着眼睛微笑,露出小小的尖牙。

尤笛随便拿了一杯,低下頭小聲說:“謝謝你,請幫我謝謝許總。”

她記得這個女人是許深深的助理。原來那個美麗優雅的女人不是演員,是老板。

“裸替過來補個鏡頭!”胡導大聲吆喝。

“來了。”

尤笛走進布景,遲疑了一下,開始脫衣服。她已經在鏡頭前裸。露過數不清的次數,但是每一次在衆目睽睽下寬衣解帶,她還的心裏還是會有說不出的難受。

她是一個沒有權利說不的人。一個被騙掉幾千塊就能被壓垮的打工人。

沒有尊嚴,沒有退路。

補完鏡頭,胡導竟然對身邊的場務說:“一會多買一份盒飯給裸替,以後她的飯算在我們這。”

尤笛驚訝地睜大眼睛。如此大的殊榮,除了許深深的關照,再不可能有其他了。

所以晚上副導演安排她進許深深的酒店套房時,尤笛沒有一絲猶豫。她甚至疑惑自己何德何能,能被仙女一樣的許總看上呢?

尤笛一直堅守着藝術和生活分離的工作原則。可是這次不一樣,她願意為許深深做點什麽。盡管從來沒有服侍過同性,但是這種事在娛樂圈很常見,很容易學着來。

她找到副導演告訴她的酒店,旋轉門前是音樂噴泉,大堂富麗堂皇,入鼻都是寶格麗香水的香味。

房間在最高層的總統套,尤笛緊緊攥着副導演給她的房卡,糾結了一分鐘,刷門進去。

客廳裏放着電視,裏面傳出野獸的嚎叫和低沉的旁白解說:“現在是亞馬孫雨林的雨季,動物們都很活躍......”

沙發上,炫雞米花的郎胭看過來:“?”

尤笛的風衣脫到一半,垮在手肘間,貼身穿着一件煙紫色的透紗情。趣內衣。

“你幹嘛!”郎胭跳起來,雞米花灑了一地。

尤笛臉頰暴紅:“我、我......”不是說這是許總的私人房間嗎,怎麽她的助理也在裏面?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怎麽辦,太羞恥了。

“你怎麽進來的?”郎胭連忙把她的風衣撈上去:“你脫什麽!”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尤笛拉上風衣的拉鏈,張皇地逃離,郎胭嘟哝:“這酒店也太不靠譜了,怎麽還能發錯房卡。”

主卧的門拉開,許深深走出來,鳳眸朱唇,神采明豔,墨色的長袍帶出清雅的香風。

“尤笛?”

尤笛慌張地擡起頭,見到許深深後又匆匆低下去,面容嬌羞:“許總,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不是。”許深深笑容溫柔,朝卧室裏揚首:“進來吧。”

郎胭眼前,嬌怯的尤笛滿懷憧憬地走過。許深深的房門緩緩合上。

作者有話要說:

深:我真的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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