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觸碰禁忌
接下來的幾個月，姜木城第一次用Team隊長的身份給大家分配任務，弄得大家見他就跑。
最慘的就是谷貝，忙得根本停不下來，姜木城要她做了無數份恐怖襲擊、反武裝活動的圖文分析，将她幾個月的時間填得滿滿的，她的旅行計劃就此泡湯。
這些日子大家見了谷貝就跑，因為見到她就會見到姜木城，而那個惡魔會一副帥氣模樣的問你，“工作完成了？”他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公司的老板，壓榨員工又不給工資時的嘴臉。只是那副嘴臉又太過完美，讓人又愛又恨。
谷貝也想跑，可那是姜木城，連‘基礎運作’的直升機都能指揮出來供他跳傘玩，他還有什麽做不到？又好比用了一百個特種人員将谷貝從市圖書館像抓逃犯一樣帶到了他面前，得知她是去查寫報告的資料後，才若無其事地放了她。
而‘基礎運作’的檔案室比圖書館的資料要真實許多，他再次驗證，谷貝是個不會利用資源的傻女人。
‘基礎運作’資料館，姜木城陪谷貝一起翻看資料。他今天穿的很正式，白襯衫、藏藍色的西服，系了條勃艮第葡萄酒紅色的領帶，此刻正在翻看着IM的幾份機密備案。聽說他今天去見了米國中情局的人，當然是在‘基礎運作’見得面，而且他是帶着口罩。
看來比起‘基礎運作’，姜木城不信任任何一個機構。
“阿木。”
“恩。”
“我覺有些無聊，總是做這些事情。”
“恩。”
谷貝：“......”盯了他許久，小心問了句，“我可不可以做些其它事情，我體力也不錯，不一定非要我幹這些腦力活。”
腦力活？這個傻女人将這些摘抄當做了腦力活。姜木城放下手裏的資料，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寒意，“只用動動手作總結，根本用不到腦子，需要腦子的地方我都讓別人做了。”
谷貝：“......”
總覺得給姜木城幹活，身體、心裏都有些委屈和吃虧。
“你想幹什麽體力活？”姜木城重新拿起檔案悠悠道：“除了跟我做.愛，其它活都有人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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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貝：“......”
看來，還得時刻忍受着被性.騷擾的尬尴。
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谷貝盯着天花板發呆。她有些理解姜木城的心裏了，這些日子無所事事确實無聊，比起在塞內格爾的刺激，這種生活根本讓人提不起興趣。幸好這些無聊中有姜木城陪着，不然，真不知她要怎麽熬過去。
似乎姜木城也從中體會到了一點，如果沒有谷貝陪着，這些日子會如以前一樣無聊，他會繼續做他的‘孤僻阿木’，一個人如死了一樣活着。
他，有些感激詹姆斯，是他讓自己發出了那封邀請，讓谷貝做了他的徒弟。他，也開始感謝上帝，讓谷貝有足夠的好奇填寫了那封邀請函。
拿起電話，谷貝撥通了視頻鏈接，姜木城如往常一樣坐在漆黑的屋子裏，盯着窗外發呆，只接聽她一個人的電話。
“阿木。”
“恩。”
“晚安。”
“晚安。”......谷貝。
視頻沒有挂斷，谷貝将手機放在床頭的支架上，屏幕對着睡着的自己，幽暗昏黃的床頭燈下，是她安穩的睡姿，和睡在塞內格爾時的表情很不一樣。
漆黑中，姜木城盯着屏幕裏的女人将手機慢慢放下。
谷貝，真的适合他的世界嗎？
‘性格活潑’永遠無法等于‘性格陰暗’。
‘砰砰砰’，射擊聲傳來，谷貝興奮地跑到射擊訓練室，姜木城拽住又要跑走的她，為她戴上耳塞，陪她一同走入。裏面還有幾個特工人員正在練習，見姜木城走入，對他點點頭。
“真的可以嗎？”谷貝仍然不敢相信，“詹姆斯要我去戈馬僞裝成女記者時說我不會用槍更好，這樣更真實。其實我很想像你一樣百發百中，彈無虛發。”
姜木城淡淡看她一眼，“這麽喜歡用北國的四字成語？”
“我在這方面遠勝過你。”谷貝不服輸地對着他比劃了個開槍的手勢。
姜木城面無表情地轉身去選槍。
“拿着。HK USP。”
谷貝接過有些微重的手槍，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姜木城推着她走到靶子面前，指着數碼靶環的紅色中心，“用眼睛看着靶心，你手上的槍就是你拿着的‘眼睛’，你看到了什麽，手上的‘眼睛’就能捕捉到什麽，不要急于開槍，慢慢感受槍的重量和手感，如同揉搓眼睛一樣。”
他耐心地講解着自己對槍的理解，“眼睛不舒服就無法看清事物，所以握着的槍不舒服就沒有辦法擊中目标，如果感覺這把槍不适合你，你可以再換一把。”
谷貝搖頭，“我喜歡它。”
姜木城淺淺一笑，唇邊貼近谷貝的耳朵，雙手固定着她有些顫抖的手臂，緊緊握着她的手腕。兩人同時保持握槍的姿勢，盯着圓心不再動彈。
四周打槍的人投來觀望的目光，盯着像是被定住的兩個人，臉上挂着淺笑。又對姜木城會做教新人練槍這種無聊的事情倍感好奇。
“谷貝，不怕。”姜木城輕輕一句，雙手松開了谷貝的手腕，唇邊依然貼近她，“開.槍。”
谷貝神情嚴肅，順着他的命令扣動扳機，被子彈沖出槍.身的後勁兒擊了一下，頭撞在了姜木城的肩膀上，她還不能很好的控制手裏憤怒的東西。‘九環靶位’，雖然不是最理想的成績，卻對一個新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四周響起掌聲，大家投來祝賀後繼續訓練。
數碼靶環一滅一明，又重新調整到無射擊狀态，倒是一旁的數字記錄屏留下了谷貝射擊的成績。
“及格。”姜木城淡淡一句。
又是及格。在姜木城的面前，谷貝還沒有得過‘優秀’，這讓她很不服氣。
她端起槍穩定情緒再一次扣動扳機，偏離靶位。
她瞪大眼睛看了看，果然沒有射擊的痕跡，一旁記錄屏調皮地顯示一句話，“夥計，戴眼鏡了嗎？”惹大夥兒笑了起來。
谷貝尴尬回身，姜木城也在偷笑，見她看向自己，立刻恢複冷峻，瞥向她手裏的槍，“它們是有生命的瘋子，你如果只想要它們争口氣，它們是不會配合的。所謂‘知己知彼’，你要先了解它們才行。”
“‘知己知彼’，北國古語。”姜木城特意提醒谷貝，自己也懂些，而且是優秀。
射擊場的門被猛地推開，與此同時遇襲的警報響起，顧聖一臉焦急地跑到姜木城面前，有些猶豫地看着他。姜木城神色陰冷，谷貝知道一定出了什麽大事。其他人也朝顧聖看去。
“阿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不過，他現在沒事，正在NY的醫院搶救，你千萬不要着急。”
“誰？”深邃陰冷的眸色，面無表情地盯着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的顧聖。
“詹姆斯？”姜木城回問了一句，四周響起驚呼聲，大家捂上了嘴巴。
谷貝立刻握着姜木城的手，“阿木，顧聖說正在搶救，也就是他還活着。”
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有人觸碰了‘基礎運作’的禁忌，姜木城的世界也同時被侵犯了。
推開想要攔他的所有人，姜木城從射擊場跑出。一道白光升起，命令依然是‘找到姜木城’。可是Team的人都知道，死神也無法阻止此刻的姜木城離開，他必須見到詹姆斯，是死是活都要見。
“谷貝，快跟上。”顧聖提醒愣怔的谷貝，推着她朝姜木城離開的方向追去。
金恩熙立在直升機一旁，看到姜木城的身影後示意他快些上來，又将趕來的顧聖、谷貝一同帶上，朝着NY的方向趕去。
直升機上，金恩熙讀着手機上接到的消息，“詹姆斯被推進手術室前說，不許姜木城離開‘基礎運作’，看來，我們都要被處分了。”
“我的年終獎。”顧聖想要找些有趣的話題來緩和姜木城的情緒，可是，詹姆斯生死未蔔，他的心裏已經聽不到其它聲音。
顧聖推了推谷貝，她點點頭握住了姜木城的手。
他，沒有反抗。大家挑挑眉，以前一定覺得不可思議，現在變得理所當然。
醫院裏，姜木城背靠着冰涼的牆壁立在離手術室最遠的角落，他的手插在褲兜裏，神情冷淡地盯着那盞還沒有熄滅的手術警示燈。
谷貝知道，他這個動作是在隐藏心裏的情緒，他此刻一定又緊張又擔心，表面的平靜掩飾的極好，所有的情感都在他藏起來的手掌上。他到底有多擔憂，谷貝不能猜出，卻知道他一定很痛苦，他想像普通人一樣表現出對詹姆斯的擔心，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被牽絆。
靜靜閉眼時，一只手将他藏起來的手掌拿出。他平靜看去，谷貝正在一旁陪他靠着牆壁，這個女人真是矮，她低頭時，都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那雙手很有力地握着他，像是要把全身的勇氣都給了他一樣。
傻女人，她明明也很害怕。
手術奇跡般的很成功，不知是不是因為姜木城當時沖進全NY最好的醫生的家裏，将休假的他扔進手術室作戰指揮，并威脅他，‘如果詹姆斯有任何意外，他會炸了他的家和醫院’，這個瘋子的舉動起了作用，他們近了全力加動力加努力，救下了危險指數為百分之七十的人。
當然，這些舉動和話語都不該是‘基礎運作’裏的人該說的，姜木城的身份和經歷更不可以。他冰涼可怕的眼神更是成功的吓壞了那名休假的醫生，讓他病了半個月。為此，姜木城被關了一個月的緊閉。
谷貝想盡一切辦法都見不到他，這樣苦苦熬了很久很久，盯着姜木城的禁閉室，想要知道他在做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場景一】
玻璃城堡內，顧聖捧茶而來，“女神。”
南國子：“我是男的。”
“咦！！”這麽陰柔，顧聖改口：“男神！”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再改口：“南國子大大，我想增加戲份，你看阿木都有女粉絲了，我還只有女朋友。”
南看他一眼，“行啊，不過僅次于男主戲份的就只有男二沒人要了。”
男二？為啥沒人要？顧聖挑挑眉：“我？可以嗎？”
“當然。不過．．．．．．男二一般都是故事裏最悲情的那一個，可能連女朋友都沒有，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免費送給你。”
“咳咳。”讨好揉肩中，“算了，我還是很喜歡現在擁有的，不打擾你碼字了，先閃了。”
（南國子壞笑中）“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場景二】
沙發上看資料的姜木城斜他一眼，“又不是你的主意，得瑟什麽？”
南國子，立刻捧着顧聖送來的茶遞過去，“男神，你果然機智、銳利、聰明．．．．．．”
“廢話少說，給咨詢費。”
“稿費都沒有，還咨詢費呢。”拽過來一旁的谷貝，“讓她陪你睡一晚上，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閃了。”
谷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