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棒球與他

手指順.着女人的身子慢慢下.滑,落在她身下輕.薄的‘守護’上,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僵硬。姜木城冷靜下來,猛地起身,盯着滿臉通紅的人,從床.上跳下。

‘嘭’的一聲,房門被緊緊關上,留下床.上發呆的女人。

姜木城,只是可以吻,對嗎?......谷貝輕輕捂上臉。

那個人沒有穿鞋從屋子沖出,順手拿走了門口的獵.槍,朝着極遠處的荒涼跑去。他端起獵.槍,對着根本不存在的獵物一次次地射擊,保持着最佳的狀态和姿勢,眼中存有濃濃的殺意,槍.聲滑過之處,塵土飛揚。

那只吵人的鳥兒振翅而來,舉起獵.槍,姜木城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嘭’的轟鳴,鳥兒直直墜落,身上流下的血被姜木城看到,終于讓他得以平靜。

血,看到了血,你才會覺得安穩嗎?

他扔了獵.槍躺在地上,就在那只流血的鳥兒身邊,右手已經被血色沾染,溫熱的血液讓他閉上眼睛。伸手将鳥兒握在掌心,埋在了枯樹下的石堆處,轉身離開。

掌心的血被他在身上随意抹着,他又回到了‘僞裝’的那些日子,那種感覺,凜冽的眸色深不見底,如同一只将要撕破敵人的北極熊,寒冷下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承受,可以奔跑在冰川上肆意惡吼。

谷貝已經整理好房子,正在為吉卡準備早餐,盯着衣服沾血的人冷冷走入,心頭猛然一驚。

“以後不會再有東西吵醒你了。”他将獵.槍放在門口順手的位置。

這座房子有姜木城的影子,無數只影子。

吉卡從房內走出,穿着紅色棒球服,手裏還拿着另外兩件。

“!”姜木城痞子模樣的抓了抓頭發,“areyousure?”

“當然。”吉卡扔了一件猩紅色的給他,另外一件走去放在了谷貝手裏,“穿上吧,是mary的衣服,她那時候的身材和你差不多。”說話時,他已經打量完谷貝的全身,又搖頭否定道:“她的身材比你好,胸.部比你大。”

吉卡,這件事你兒子說過,不用再提醒。

谷貝能夠猜出他們要出門了,激動地拿起衣服回到房間換好。鏡子裏的自己,穿着猩紅色立領棒球衫,看着清爽幹淨。她從房內走出,姜木城已經被吉卡要求換好了他的衣服,看起來有些小,卻足以被他襯托出衣服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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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就說你沒怎麽長。”吉卡拍了拍一米八五的姜木城,盡管他自己還沒有眼前的兒子高。那件衣服,吉卡說是姜木城16歲休假回家,一家三口去看棒球衫時買的,mary珍藏了許久。

姜木城那麽忙,mary和他相處的記憶一定很少,大多數時間是在期盼他能回家中度過的吧。姜木城,你該穿着她買給你的衣服,這是你欠她的。

卡車上,谷貝坐在兩人中間,如同那時的mary一樣,左右是保護着自己的兩個男人,聽他們一路上争執比賽的輸贏,和吉卡這次能不能押對賭注。

‘聖彼洛杯’大學生棒球賽即将打響第一戰,姜木城曾經生活過的小鎮派出兩支社區大學的球隊參加熱身賽,為即将到來的大戰暖場,小鎮的居民都趕去為球隊加油。三個紅衣服站在售票處,一旁就是押注賭球的攤位,吉卡忍不住湊了過去。

“谷貝,你說說我們押哪隊贏?”吉卡紳士的問了問谷貝,姜木城拿着三張票走來,一臉的冷漠。

谷貝嘟嘴看了看兩隊成員的照片,“當然選飛利奧,他們的隊員手長。”

姜木城冷哼一聲,真是個看熱鬧的業餘球迷。

“一千元,押飛利奧。”吉卡付了錢,接過一張票券遞給谷貝,“贏了歸你。”

谷貝握着票券傻笑,看到一旁賣彩色小哨子的商販,晃了晃一旁的姜木城,“我們買一個吧。”

“不文明的人才帶進去。”看了看時間,姜木城伸手拽着在門外耗時間的女人,朝看臺走去。吉卡聳聳肩跟在他們身後。

“阿木,你打過棒球嗎?”谷貝坐在兩人中間,看着自己選中的球隊實力并不差,心裏暗暗高興。

“他小時候很喜歡這個,最喜歡做擊球手,mary還留着他曾經用過的球棒呢。”吉卡插話,順便起身為押注的隊伍助威。

“好厲害啊。”谷貝投來羨慕的目光,“我可能一輩子都打不到投來的球。”說話時,一只球落在了自己的懷裏,球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快起來示意。”吉卡碰了碰有些呆愣的谷貝,她立刻起身晃了晃手中的棒球,四周傳來口哨聲,主持人熱情的補充一句,“‘聖彼洛杯’棒球賽上第一個被球砸中的幸運觀衆,上帝保佑她。”

握着手裏的棒球,谷貝傻傻地笑了起來,“阿木,我是不是可以做‘接球手’,看,它們會自動飛到我身上。”

姜木城沒有說話,嘴角挑起一抹笑。

“啊!”谷貝激動地跳起來,“贏了對不對?吉卡。”

吉卡舒服的起身叉腰,“對,贏了。”

“老家夥第一次押中。”姜木城淡淡一句,一只手将谷貝勾到胳膊下,防止她被開始湧動的人群撞倒。

第一次嗎?谷貝看向一旁的吉卡,将手上的票券塞給他,“我們用贏的錢買些棒球裝備怎麽樣?”

小鎮的體育用品店,吉卡像是領着小時候的姜木城一樣,為他挑選想要的東西。只是他現在的‘小木’有了主見,總會和他産生分歧,這是他一直希望的事情,卻也是難以接受的事情。他老了,小木長大了。這就是一個人的一生。

卡車後備箱,谷貝陪吉卡坐着。他們都有些冷,心裏卻十分開心。兩人時不時的扭頭,透過玻璃後窗看看開車的姜木城,對視一笑。這是他們共同喜歡的人,正在載着他們一起回家。

“谷貝,好好看着他,不要讓他變成瘋子。”一路上,吉卡只說了這一句話。

戴着頭盔和護具,谷貝握着姜木城曾經使用過的球棒擺好姿勢,身後是接球手吉卡,姜木城握着棒球看向兩人,飛身扔出一球,吉卡成功接到,谷貝仍然保持着準備擊球的姿勢,或者說她還沒有看清球已經飛來了。

“很失敗對嗎?”她轉身問了問聳聳肩的吉卡,準備再戰。

上場前她已經受過姜木城手把手的培訓,結果成績還是很差勁。姜木城投了十次球,谷貝揮了四次球棒,零次擊中。

“她可真沒天賦。”吉卡不能再忍,取下頭盔扔在一旁,“我去看女人,你們繼續。”

谷貝坐在地上嘆氣,全身挂着白色的專業棒球服,如今成績這樣,實在有些丢人。瘦長的身影站在面前,遮住了照射在谷貝身上的陽光。谷貝擡頭看他,逆光下的人五官依然清晰,深邃凜冽的眸子,和曾經親吻過自己的雙唇。

他蹲在谷貝面前,盯着灰心喪氣的女人,嘴角挑起好看的笑。

男人,是看不起她嗎?

女人,你什麽都不會。

谷貝盤腿坐好,搶下他手中讓自己很沒面子的棒球,“小東西,真讨厭。”

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固定好她嘟起的嘴,看了看她脖子裏紅腫的吻.痕,一條腿慢慢跪下,身子淺壓,頭微微傾斜,吻在了她不敢張開的嘴巴上。

姜木城,你的心裏是不是又在因為吉卡難受,如果難受,我允許你吻我。

屋子裏傳來電視聲,男女歡.愉的聲響很大,足夠遮蓋男人倒在沙發上捂着胃痛苦的淺哼聲。吉卡看向壁爐上女人的照片,用盡所有力氣強忍痛苦,他是勇敢的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從不軟弱,在兒子面前更不可以。

姜木城沖入屋子時,吉卡已經疼得昏了過去,他沒有聽話的吃藥,像是沒有生病一樣,過着飲酒、亂食的固執日子。

醫院病房內,姜木城靠着走廊的座椅靜靜等待。吉卡還沒醒來。谷貝坐在吉卡的病床旁,将從壁爐上拿來的mary的照片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吉卡,你醒來後一定最想見到她吧。

德州聖迦療養院,‘基礎運作’的專屬醫院,吉卡被強行送往那裏治療,他得了晚期胃癌,雖然很難治愈,卻得到了最好的幫助。

一個星期後,他送去信件給姜木城,說自己喜歡那裏。并要谷貝挑選一條項鏈給自己寄過來,因為他在醫院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士,并用盡辦法和她住在了同一間病房。

為此,谷貝很是欣慰,挑選了一根綴着粉色愛心的項鏈給他寄了過去。

mary,那個漂亮的女士是你為他挑選的吧。

谷貝剛剛回到玻璃城堡,程嚴飛就沖過來給她展示自己的最新一項發明,雖然也是女人防身的武器,依然和性.需.求聯系在了一起。姜木城再次将他扔了出去。

老吉卡肯聽話的接受治療,這對于姜木城來說總算心安。聖迦療養院每天都會給他發來吉卡的最新情況,病情穩定的神奇,可見他心情很好。

谷貝因為這次休假瘋狂的迷戀上棒球,為此特意買了一臺打棒球的游戲電視,每天都會練習,姜木城找她時總會被她無情的推出去,繼續與棒球為伴。姜木城因此很是苦惱。

從‘基礎運作’回到家裏,谷貝跳下姜木城的車子直奔卧室,牆上的電視被人無情的拆下,卻而代之的是一張自己在吉卡家裏打棒球時的巨幅照片。

他,什麽時候拍的?

盯着照片看了許久,谷貝心裏浮出暖意,愣怔好半天。姜木城在一旁看着,以為她是因為電視被人拆走心情不好,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向門外走去,“我餓了。”

“阿木。”

“恩。”

“你真的很讨厭。”

“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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