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半月之約
金恩熙看向一臉淡漠的男人，見他拿起面前的酒杯準備一飲而盡。
舉杯的同時，姜木城瞥見一旁谷貝縮了縮身子很是害怕的樣子。女人，被我親很不好嗎？
放下酒杯，拽着女人的胳膊到面前，重吻深深壓下，她一如既往的僵直，嘴巴緊閉。一只手觸碰上她的bra，惹她猛地睜眼，嘴巴自然打開，姜木城趁機擁吻，順利完成任務。盡管只有他一個人在執行任務，其他人都已經呆愣。
“簡單的游戲。”姜木城松開已經不能呼吸的谷貝，寒冷的眸子看向顧聖。他立刻轉動瓶子假裝毫無驚訝，手卻不自覺有些顫抖。
谷貝低頭不語，聽着一旁幾人的熱鬧，依然無法平複心情。
“無聊，毫無挑戰。”姜木城突然起身，很自然地順手拽起一旁臉色通紅的女人，“回家。”
不顧衆人感受的提前離開。這樣的破壞王，好像沒人願意挽留，可惜了很可愛的谷貝，也要跟着一起離開。
車上，兩人沒有換下衣服，仍然穿着睡衣。谷貝假裝睡覺，不敢直視一旁開車的人。
午夜十點，谷貝睡得太早，皮膚會變好，就很容易談戀愛。姜木城理論奏效，他決不許谷貝這時候休息。
輕輕推了推她。女人沒反應。睡得真熟......
“你想要我用什麽辦法叫醒你？”姜木城一旁提醒，“無論哪種，你都承受不了。”
谷貝清醒，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他，回想剛才的深吻，臉上又撲了一層紅潤。不可以這樣，她一次次地提醒自己，掉入姜木城的世界太深刻，她不能招架，卻可以試着逃離。
“阿木。”她看他，依然有着凜冽眸色的眼睛，和棱角分明的臉。
“恩。”回得如同往常一樣自然，不知為何，心底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想申請調去......”
“不行。”女人，逃跑是想不在我的監視下談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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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說完。”
“說完也不行。”
“......”
混蛋，你這樣我會很辛苦。喜歡你怎麽辦？又不能說，又不能逃，又很難過。
“我想去看看吉卡。”谷貝側過身子面對姜木城，态度誠懇。
“老家夥說最近不讓去見他，他有些醜。”
“那我和查理去旅游。”
斜她一眼，“你很閑嗎？”
這句話很吓人，非常吓人。這樣的天氣不适合一直工作，她已經頭昏腦脹了。小心地搖搖頭，“不是很閑，只是......”只是想從你身邊逃離一段時間，等我自己調整好心态，會重新來做你的學生，‘優秀’的學生。
“想出去玩？”
點點頭。上帝啊，千萬不要給我布置一大堆的作業和工作，我已經身心疲憊了。
“想去哪裏？”良久，“一天夠嗎？”
養傷，一天怎麽夠？搖搖頭，“一個月。”
車子停下，男人很冷的握着方向盤沒有看她，臉上表情淡淡，眸色更冷。車內的冷氣仿佛已經開足，谷貝不禁打了個冷顫。他生氣了嗎？
“谷貝。”
“嗯？”他很少這樣叫自己，這樣的氣氛下，名字顯得很暧昧，又動聽。
“一個月，可能你回來後，就看不到我了。”
什麽意思？看不到是什麽意思？“你要去哪？”
“半個月後，和卡彭約好，會去im總部。”說的淡然，不帶一絲恐懼和情緒，仿佛這些該有的神态應是一旁女人為自己體現出來。然而，女人體現的很好，她驚訝地張開了嘴，驚訝地捂上了嘴，害怕地身子在抖。
側目看她，姜木城神情冷淡，眸子的最深處卻有一絲疼惜，他遮掩的很好，在女人害怕地低下頭時，才肆無忌憚地表露出來。輕輕将她環入懷裏，沒有理由地輕輕吻了吻她的頭發，是一如既往的香氣，他差點忘了，女人喜歡這個。
“半個月吧，或許還能見。”他深刻地明白，谷貝不是自己的，她有她的自由。
懷裏的人在搖頭，強忍着一切地搖頭，“不，一天就夠了，足夠了。”
谷貝，你怎麽這麽傻，喜歡他，就要時時刻刻看到他，這才是喜歡。逃跑？怎麽會想到要逃跑呢？
姜木城，小小的谷貝喜歡你，只想單純的喜歡着，生活在有你的地方才會生活着谷貝，這一點，已經慢慢變成了她的信仰，變成了她的全部。如果你要走，去很遠的、未知的地方。她想說，她要陪着你，永遠陪着。
“我能不能......”
懷裏的人想要說陪自己去嗎？
“不能，這是我的計劃，不許任何人參與。戈馬時你已經壞了我的規矩，不許再有第二次。”
“可我是jian。”
“那又如何？jin的女人，有幾個長久的，你只是一個過客，不能永遠跟着我。”
真的嗎？只是一個過客，一個無法接近你的過客，站在你耀眼的光亮中，越來越灰暗渺小，直到你徹底的看不見我。
“阿木。”
“恩。”
“這半個月，可不可以抱着你睡。”
......為什麽不可以？可是，姜木城，你不能回答。她是谷貝，讓你改變了太多的人。每天抱着睡，會養成習慣，會讓你帶着她一起去im，不能帶她去地.獄，那是你生活的地方。是只有你才能存活的地方。
“阿木。”
“恩。”
“不抱着睡，只是睡在一張床上，好不好？”
......為什麽不好？懷裏的女人已經羞得通紅了臉，她已經鼓足勇氣說出了這些，不能再拒絕她。如果拒絕了，她可能就不會再說。女人，我該怎麽辦？
“阿木。”
“恩。”
“不抱着，不在一起睡，可是走的時候，要告訴我。”因為，我也會一起去，想盡一切辦法呆在你的身邊，我的本事，是你看不到的。
“好。”終于，終于能夠說‘好’了。
一團烏雲遮擋着光亮的月色，為暗夜帶來一絲朦胧。樹林內風影搖曳，一輛鮮紅色的車子行駛在人工開鑿的小道上，透過煞白的車燈，可以看到兩團人影，女人很放心地依偎着單手開車的人，從沒見她睡着笑得那樣甜。
谷貝，如果下雨了，還有人陪我一起看，一起淋，一起病。
姜木城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有這樣的想法，會讓一個人跟着自己的生活，一步步、一點點地靠近自己，近到他一低頭，就能輕吻她的額頭。近到，他不敢低頭。
玻璃城堡內，谷貝沒有睡去，推了沉重的靠背椅到落地窗前，将窗簾打開，看着蒙蒙細雨終于落下，緩緩降至透亮的玻璃窗上，一道道水痕如同哭泣的眼睛，撲滿她的臉頰。
從外面看，她在哭。
午夜十二點，灰姑娘回家的時刻。谷貝倚靠着軟綿綿的靠背椅終于睡去。
雖然是六月的天氣，夜間依然是寒冷的濕氣，她穿着毫無禦寒能力的衣服，平靜地睡着，她，真不讓人放心。
高挺修長的身影就在身邊站立，如同每一次不會敲門就進入一樣，這次，依然如此。拿了毯子給谷貝蓋上，坐在她的身邊。她這麽瘦小，連一個靠背椅都占不滿，如果擠一擠，是不是可以抱着她睡。
一個毯子沒有辦法給她禦寒吧……如果擠一擠，是不是可以讓她暖和點。
一個人睡會很孤單吧……如果擠一擠，她的夢裏也會有姜木城，會有我的。
谷貝，我的谷貝……可不可以，只是，我的谷貝。
輕輕推了推她。女人睡得真死，毫無防備。怎麽辦？她沒有辦法照顧自己，這樣，我會擔心的。
再推一推，女人，快醒醒，我想抱着你睡。就讓我做半個月的別人，不是該死的姜木城，不是該死的jin，而是谷貝的男人。
“谷貝。”輕輕抓了抓小小人兒的頭發，指尖還是她的香氣，她喜歡的味道。
睜眼了，終于。
“阿木。”她有些不可思議，臉頰卻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想要起身，被姜木城抱入懷中，“不是想抱着睡嗎？也不給我騰地方。”
“這樣舒服嗎？會不會擠？”
“不會，很溫暖。”
和谷貝擠在一起，是每一個夢裏都會發生的事情。
“谷貝。”為什麽？為什麽今天一直叫谷貝的名字，一直‘谷貝、谷貝’的。
“嗯？”每次回答都要這樣驚訝嗎？和姜木城的語氣，永遠無法吻合。
“想談戀愛嗎？”
“想……”想和姜木城談戀愛。
傻女人，你不可能是我，你可以有感情，這樣，小小的谷貝就有人照顧，有人關心了。想談戀愛嗎？我允許了。
良久，“談吧，喜歡誰就勇敢的告訴他。”抱緊懷裏的人，揉成團裹在自己懷中，那樣緊，那樣熱。我想讓你感覺到的溫暖，會毫無保留地展示給你。以後，你喜歡的那個人，也要對你這樣我才能接受。
喜歡誰？喜歡抱着谷貝的人，喜歡給谷貝溫暖的人，喜歡現在不明白谷貝心意的人。
“沒喜歡的人。”抱着男人的一只手臂，“還沒遇到，所以先不談戀愛。”
“什麽時候會遇到？”
笨男人，這是什麽問題？谷貝只是谷貝，又不是算命的。
“可能遇不到了，我喜歡的人，總是不喜歡我。”
“不會，我喜歡。”
謝謝你，姜木城！在我這樣狼狽的世界裏，還會說出喜歡的話。
第二天。
“喂，我快擠死了，你就不能讓讓我。”谷貝推開旁邊的人，揉了揉全身酸痛的肌肉，怎麽一點都不浪漫，反而很受罪。
掃興的女人。姜木城起身看她一眼，“不是我太擠，是你太胖了。”
你才胖，你們全家都胖。
“你确定要跟我出去玩嗎？”斜靠着姜木城浴室的門，盯着他刷牙洗臉，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反而很挑剔。在叛.軍那裏可不是這副模樣，看來，人不能慣着。
沒有回答，是他慣用的默認。
“那，我們準備去看電影，也可以嗎？”
好吧，默認。
查理和新男友吉米站在電影院門口等待，終于見谷貝走來，身邊跟着一身寒冷的姜木城。
“這就是那個老師？”查理八卦地開始打聽。
“你小聲些，他不知道。”谷貝點點頭。
盯着兩個女人在一旁竊竊私語，吉米想要緩解兩個男人之間的尴尬，剛要說話，被姜木城冷冷瞪回，直接閉嘴。
“那個人像個殺.手。”這是吉米今天對查理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