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明日邊緣
本來和查理約好去看影院的周末免費電影《女生宿舍》，因為姜木城的加入，查理只得帶上了吉米，又因為姜木城的介入，影片由免費升級為vip間的《明日邊緣》1。
這個‘殺.人.犯’，明明什麽都能适應，偏偏在‘和平年代’這麽挑剔生活。果然是兩個極端的人品，精神分裂者。
啃着爆米花，抱着可樂，谷貝從沒有感覺這樣放松過，吃完了自己的，将魔爪伸向姜木城手裏。
“幹什麽？”聲色冷淡，是護食的表現。
“你又不吃。”
“可我喜歡看。”
小氣，不吃多浪費。“那我吃一半，你看一半。”捧起雙手，“求你了，我都說要大份兒的，你非要給我買小份兒。”
“求人要有态度。”手裏的東西護得緊。
兩個小孩兒嗎？真看不懂。
“阿木，求你了。”
遞過去自己的爆米花，“胖了三十斤的維尼，是不能談戀愛的。”
算你狠，總是在食欲最好的時候打擾我。不吃了。
谷貝瞪他一眼，繼續盯着屏幕抿嘴。誰說不吃東西就不能看電影，姜木城可以，谷貝也可以。
斜眼看一看有些生氣的人，姜木城遞過去爆米花，“很多地方的孩子吃不起飯，你就這麽浪費。”
抱着讓人必須吃又不敢吃的東西，真的沒了食欲。可憐的孩子們，你們雖然沒吃的，卻有一個在電影院也關心着你們的姜木城，是不是很欣慰啊。唉，嘆一口氣，吃了吧，浪費可恥。
閨蜜約會第二彈，蹦極。由于姜木城、吉米的加入，性質有些改變，更像是四人約會。不過，谷貝喜歡，查理也很滿意，她難得沒有因為姜木城的寒冷顯得不适應，反而對這樣酷酷的人有不少好感，吉米更好相處，對姜木城即愛又怕，十分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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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貝，朋友不錯。
“單人跳還是情侶跳？”不明白四人的關系，極限組織的老板問了一句，順便解釋道：“單人跳可以四個人一起跳下去，但是每人一根繩子。情侶跳是......”
“要抱着一起跳的。”穿戴好護具的姜木城拽着谷貝走到崖邊，“一起死吧，女人。”
可以嗎？如果可以，小小的谷貝随時願意。
抱緊懷裏有些緊張的女人，不太明白，跳傘都可以，這個算什麽？女人，不怕。
“谷貝，不怕。”
這是讓谷貝難忘的一天，姜木城的配合給足了自己面子，讓查理對自己喜歡的人有了人格分裂以外的其他想法，都是好印象。
晚飯，顧聖來玻璃城堡蹭吃的，大口吞着白米粥，也不忘問谷貝今天看的什麽電影，“聽說剛剛上映，我正考慮是不是要和親愛的去看。”
谷貝剛要回答，姜木城難得插話，“去看吧，很像你。”
這樣恭維顧聖，不太像姜木城的風格，很奇怪，但一定有原因。
“像我？男主像我嗎？”顧聖有些得意。
“恩，像極了，打不死的小強。”
谷貝：“果然。”姜木城，怎麽可能去誇一個人，更何況是被他比喻成‘豬’的人。
無意間打開電視，米聯社正在播一則新聞，關于一位國際刑警遇難的消息。那個人的頭像是一張素描畫，谷貝看着眼熟。驚愕間，顧聖先站了起來，“阿木，你說的方法就是這個對吧？果然好主意，我看kun以後怎麽在基.地混。”
那個kun，從姜木城眼皮底下屢次逃脫的人，如今，身份成了遇難的國際刑警，那麽，基地組織和im的成員都會知曉他的身份，怕是不用姜木城出手，他就已經自身難保了。
看向冷面的姜木城，深邃凜冽的眸子也是盯着電視看，如果可以，他想要親手抓住那個人，而不是用這樣一個辦法。可是，他要去im，在kun揭露他的身份之前，需要讓kun先失掉人心才行。
im，姜木城，你準備好了對嗎？所以做好了一切準備，掃除了一切可能和一定會發生的障礙。像是将吉卡送去療養院，也是你的計劃之一吧。只有小小的谷貝不清楚，以為一切都是跟着你的腳步生活，原來，都是‘後事’。
姜木城，你混蛋。
默默起身離開，谷貝心底空蕩，從沒有像現在一樣希望自己就是《明日邊緣》裏的人，可以随意改變一些事情，比如，不會接受‘基礎運作’的邀請，不做姜木城的學生，努力不要喜歡上他，不......
可是，不喜歡姜木城的谷貝，還是自己嗎？
門被推開，自然娴熟。高挺纖瘦的人就在身後，盯着谷貝擦桌子、擦櫃子，各種忙碌。倚靠着沙發坐下，随意點開電視，獨自看着動畫片《舒克貝塔》，眼睛不再放在谷貝身上，像是普通的人家，普通的夫妻。
普通？姜木城，不适合。
午夜十一點，他還在看動畫片，她還在莫名其妙地忙碌。
午夜十一點半。谷貝看一看這個不打算離開自己房間的人，拿起睡衣去洗澡。水聲隐約傳來，稀稀疏疏。怎麽會？姜木城關小電視的音量，聽着和打入自己身上的水聲很不一樣的音色，輕輕閉眼。怎麽會不一樣？
女人，是不是在洗頭發，撲上了一層很好聞的香氣，然後，整個身子揉入自己懷中。說實話，姜木城很不想承認，他懷念塞內格爾的那段日子，不僅僅是因為那裏像是他的生活，還有一多半的原因，是，谷貝。
以後去了im，會有很長的時間見不到她。半年，一年，兩年......上帝啊，她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談戀愛，結婚，過自己的生活。谷貝就是谷貝，即使是學生，也不會變成姜木城，這一點，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經注定，就已經被自己看了出來。
水聲停止。立刻調高電視的音量，盯着那只老鼠跑入貓的王國，做一個意外的客人。可，貓就是貓，鼠就是鼠，生活的再久，也不會相互改變。
“阿木。”
“恩。”
“怎麽還在看？”女人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水痕打落身上，弄濕了衣服。該死，這樣很誘人。
“不是要抱着睡嗎？弄那麽香，不抱就浪費了。”
不知道為什麽？對于谷貝身上的味道，姜木城越來越敏感，明明很小的香氣，他卻能在谷貝出現的任何角落聞到，即使離得很遠，他也知道谷貝來了。
“可是，躺椅很擠。”
掃興的女人。“那就在床上抱着。”
可是，這樣約定好，谷貝總覺得怪怪的，一直不敢躺下，坐在沙發的邊緣，垂着眼睛陪姜木城看動畫片，她已經困到不行，卻不敢說一句，睡吧。
終于，忍不住困意，她先倒在沙發睡着。被人大力抱起，輕輕放在床上，并沒有抱緊她。那個人徑直走入她的浴室，關上門，沖澡。水聲偶爾傳來，進入谷貝的夢裏。水痕滑過那人結實的手臂和肩膀，滑過滿身的傷痕，和胸.口、背部兩處明顯的qiang傷。
浴室裏擺放着谷貝喜歡的東西，都是香香的，卡通的。順手拿起她經常使用的洗發水，湊近鼻尖聞了聞，濃濃的香氣沒有散發在谷貝身上時好聞，原來，不是香氣包裹了她，而是她包裹着香氣。
從浴室走出，身上的水珠映着燈影閃閃發亮。身上裹着一條白毛巾，那是他的睡衣。可是，這樣抱着床上的人，她會不會又要羞得一夜不能睡。
從房間拿出她給自己買的‘頭盔老鼠’睡衣，冷冷地換上，女人的品味，需要好好調教。
躺在她一旁，她沒有醒。
輕輕湊近她，她沒有醒。這，可不太好。
将她拽到面前，沒有醒。是對姜木城太放心了嗎？記得自己無數次說過。小心，姜木城。
慢慢揉入懷中，她醒了。眨巴眼睛看向面前的人，臉上已經撲上燒紅。紅的可愛，紅的誘人。
“睡眠太淺。”他冷冷一聲，“這麽點動靜就醒了。”
女人立刻裝睡，假意是夢游一樣地縮在他懷裏，嘴角卻忍不住地偷笑，再笑。怎麽辦，她的幸福是隐藏不了的，她在這方面不善于隐藏。
笑吧，女人。如果覺得在我懷裏很開心，你笑就是我笑。
已經早上十點，谷貝賴着不肯起床，身邊已經沒了姜木城的影子，他一如既往的睡眠少。又過了半個小時，弓着身子從床.上爬起，谷貝滿臉困意地走入浴室，裏面還躺着姜木城換下的衣服。
愣怔半晌，才想起昨天睡夢中的水聲原來是真的，他用了自己的浴室。
心底浮出絲絲甜意，覺得離那個人近了一些，想到這裏，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要見到他，現在就想。
跑出房間，在客廳裏找了一圈兒，他不在。去他的卧室敲門，也不在。一大早能去哪裏？整座城堡翻遍，依然沒有他的身影。他出門很少不告訴自己。
im。谷貝驚恐站立，難道，他已經去了那裏，悄無聲息地走了？難怪要抱緊谷貝睡，難怪一直不肯離開谷貝的房間，是想為自己的不辭而別道歉嗎？
混蛋。
谷貝從‘玻璃城堡’沖出，還沒站穩就被突然撲來的水柱噴.she全身，淺藍色的薄紗裙緊緊貼着身子，臉上已經塗好的防曬霜被無情沖下。見她愣怔原地，拿着水qiang的人慢慢走進，“防備意識太差，如果不是水qiang，你怕是要死了。”
上帝啊，他沒走。不顧全身的濕漉漉，猛地撲向面前數落自己的人，緊緊抱着他的脖子，越來越緊。直到剛才，谷貝才明白，她的生活裏，不能沒有姜木城。
女人，為什麽這樣抱着自己？姜木城舉着水qiang站立。
“阿木。”
“恩。”
“女人這樣抱着你時，你要回抱着她。”
“恩。”雙手輕環女人瘦小的身子，慢慢緊貼自己，感受着她全身因為水漬而帶出的冰涼，和她不知為何一直顫抖的情緒，手裏依然拿着qiang。
“陪我玩吧，晚上再抱。”感覺到懷裏的人不打算松手，姜木城淡淡提醒一句。
松開他，盯着他凜冽的眸子，點點頭，“好啊，我們先玩，晚上再抱。”
水qiang對準谷貝的頭發she去，盯着她逃跑，毫不憐惜地追了過去。
“不公平，我沒武器。”谷貝叫的凄慘，依然被無情地噴.she着。斜眼看向一旁沖洗車子的皮管，谷貝立刻拿起來防身，将皮管的一頭塞到地面的水管上，立刻湧出爆發的水流。
姜木城，你完了。
終于，女人學會了利用資源。看見她全身濕漉漉地跑向自己，姜木城放下水qiang冷冷一句，“不玩了，我餓了。”
混蛋。
注釋：1《明日邊緣》男主死一次穿越一次，可以修改過去的錯誤，直到促進一件事情的成功。（被姜木城理論理解成：打不死的小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