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蕭尚醴身上的“情根”之毒與樂逾同時發作,只是他未被血濺到,不似樂逾那般嚴重。勉強交代親衛善後,一個春芳苑的侍女求見,卻是那雲雁被太子妃遣來探察。她回完話後卻不走,蕭尚醴六神無主,正緊握颀颀,不曾見她眼中閃爍,悄聲道:“殿下,婢子,婢子來的路上,似是見那淩先生,去了一處地方。”
蕭尚醴猛地擡頭審視她,她只得道:“淩先生,仿佛有傷在身,很是不好。婢子也只看見一眼,就見到先生他……不見了!就連血跡也不見了。”蕭尚醴見她在春芳苑侍奉五年,聽她兩句話出奇,已對她生疑,卻不知為何,胸中一點攢動,如在證實她所言屬實,便不對他人言明,道:“你帶路。”暗令兩個親衛跟随。
行到待雪亭,蕭尚醴四下查看,果然點點滴滴的血跡截然中斷。他暗自急切,卻聽雲雁站在石燈座前,雙臂一扭,忽高聲叫道:“淩先生!”蕭尚醴又驚又盼地看向亭中,不想亭底轟然洞開,被雲雁用力一推,颀颀脫手摔落,人已止不住地滾下一片黑暗的石階。兩個親衛高呼:“殿下!”而後隔着石門但聽數聲打鬥,門外再無聲響。
他自樂逾匆匆離去起就有些渾噩,這時聞到淡淡血氣,心知樂逾在此,竟稍感安定,周遭寒冷無光,他摸索前進,扣住銅環全力拉開石階道底端那扇石門——
才一兩步就被一個身軀絆倒。蕭尚醴一下又滾落在地,蠱蟲與情毒使他神智漸失,昏昏沉沉摸道:“淩先生……先生?”摸到樂逾的眉骨鼻梁,手指下的面容昏迷中竟眉頭緊鎖,仿佛強忍痛苦。
蕭尚醴一陣陣眩暈,情欲卻如煙如潮一般包湧而來,膝蓋碰到那個人胯下勃起……沉重粗長,蕭尚醴面熱耳燙,依偎在他身側,不知何時已兩廂厮磨起來。
他以往試過……宮中送來标致宮人,幾時有過這樣健壯的成年男子任他為所欲為?他要是能動絕不會許我對他做這樣的事,是否會将我斬于劍下……蕭尚醴分開他雙腿,頸下如火燒,含濕手指胡亂擠入頂弄。這個人外表……身體裏卻火熱緊澀,他暈了頭再忍不得,報複似咬緊紅唇扶着自己的物件就捅進去。
一個柔膩的身軀貼到樂逾腿間,顫抖抱住這高大男子,蕭尚醴耳畔那水聲與碰撞聲不絕地響,直到他喘息着停下即将出精,忽遭樂逾掙紮推拒,他暗自懼怕,一個激靈脫出樂逾體內洩在他肚子上。
蕭尚醴喃喃道:“先生,先生。”第一次近他的身草草了事,沒嘗到滋味,只覺他也一定被弄得難受,才有抗拒意,藥效再上來,再動情時便只敢抵在他臀間不敢進入。他大腿緊實,被蕭尚醴雙手按住擠壓,太過用力手指都微微陷入肉裏。
蕭尚醴抓住滿把臀腿間肌肉,并起他大腿在內側幾番抽插不夠盡興,不知如何是好,竟做出了有神智時絕不會做的不知羞恥的事。散着黑發,雙目水潤地低下頭去,用舌滑膩卷走樂逾腹上幾點白濁。連那小穴都不放過,指尖潮熱在紅腫入口打轉,又探進去把那狹窄穴口都撐得松開了。
密室內這兩人行悖逆人倫之事,深夜,春芳苑內太子妃辜浣卻披着一件外衣,在明月光滿的中庭內久久徘徊,急切道:“還沒有小九的消息嗎?”史女官勸道:“主子,夜深天涼……”辜浣卻凄然笑笑,推開她的手道:“尚酏死前,只把他唯一一個的同胞弟弟托付給我,我已經救不了他,若是小九再出一點差池,我有什麽面目到泉下與他相見?”史女官拭淚道:“主子何必自責?當年的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豈是旁人可以置喙的。”
辜浣苦笑道:“我是越來越不中用了。”若還在當年做太子的簾後軍師閨閣謀士時豈會不察眼下出了這樣多事。她驀地神色一變,道:“你說那殷大夫也被捉走,若無小宗師,誰能無聲無息帶走他?可磨劍堂哪來再多一位小宗師?”
史女官驚疑道:“主子的意思是?”她閉了眼,道:“只怕春芳苑裏有一早埋好的棋子。宜則,你不要急也不要怕,講給我聽,最近有什麽人做了什麽反常的事?再小都好。”史宜則躊躇道:“積玉齋的琅嬛……有了身孕,卻不肯說是誰的,我原當她與侍衛私通。”
辜浣搖頭輕聲道:“她不是那樣的女孩子。宜則,你找個由頭,立即帶她來見我。”史宜則領命去了,她遠遠望着春芳苑館閣樓臺,深宵夜深沉,還有兩個時辰就将天亮。她憂心蕭尚醴和樂逾不知身在何處,由是幾嘆。
又哪知樂逾此刻神智漸回,雙腿大開,即是屈辱又是驚愕,頭痛紛亂道荒唐,荒唐,荒唐,怎會如此?誰——靜城王——敢這樣對我?又是手指摳挖又是唇舌吻咬,更別提身體內裏早被翻遍了玩軟了,前後兩端都濕漉漉的。他身體不能大動,被蕭尚醴雙手掰開臀揉弄穴口裏面,止不住顫抖猛地夾緊那截手指,濃稠陽精就在黑暗之中噴上蕭尚醴下腹。
蕭尚醴扶起陽物,陷入臀縫磨蹭,觸到那微微開啓之處一口氣頂進去。樂逾全身繃緊,下面卻得了趣味,被磨得又酸又脹,穴心像是浸在熱水裏,被蕭尚醴接連不斷插上許久,這回真切地喂了下面那小嘴幾股濃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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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翻成側卧,擡起一條腿,袒露出股間松弛狼藉之處,蕭尚醴纖長的手指輕易插着穴肉翻攪撫摸,更腫熱了些卻是一摸一把濕滑。兩人欲海沉浮,蕭尚醴雖知身下是樂逾,但此時他神智不清,又不确信那是否真是樂逾。他用力抽插卻把額頭抵住樂逾汗濕的寬肩,喘息輕訴道:“我是當今南楚九皇子……靜城王蕭尚醴,你……是誰?”
樂逾被肏得反複低沉叫出聲,喉音醇厚沙啞,卻不說連續的話語,埋在他穴內太過舒服,蕭尚醴洩了兩回,不肯再輕易出精,就以額頭死死頂着他肩窩,胯下陽具在那磨開的後穴裏狠狠搗弄一陣,又歇一歇換成手指一刻不停地捅進去。樂逾身體越歡暢就越是屈辱,那陽具翹起挂滿淫水,拔出穴眼時噗啾一聲,蕭尚醴失神呢喃道:“你咬得好緊……”一時是肉體拍擊聲,又一時是黏膩攪弄的水聲,樂逾清晰聽見,卻再也分不清此刻在後穴裏進出的是哪一樣。那陽心被斷續戳到,逃避不開地弄了一個多時辰,內裏腫脹食髓知味,在他身體裏頂出一股越來越急的浪潮來。身後夾的不知是陽精還是淫水,泛濫一片挂在肉壁上,再被兩根手指不留情地撐開搜刮,指甲掐上穴心,竟連昂長的性器也抽搐着洩得涓滴不剩。
他恍惚之間仿佛離此地此事極遠,眼前一時是夜深江上,一艘畫舫中他高舉燭臺照耀床帳裏擁錦被到肩頭,睡得正熟的美人;一時又只見花間亭北,午後蕭尚醴伏桌小睡,他便随手拂下滿懷杏花,站在亭外動手腕巧勁投花擲美人。
他見得自己一舉一動,蕭尚醴一颦一笑,皆深情款款。不由自問道:“這是我?”卻又聽自己的聲音嘆道:“這為何不是我?”
你已生執念,你已堕情網,猶不能自覺,何其可悲可嘆。直至被壓在蕭尚醴身下他才察覺自己早已為小美人拜倒,這一番交媾不知過了多少時辰,也不知颠來倒去各自洩了多少次。樂逾汗出如漿,嘴唇卻如焦炭,蕭尚醴唯有以唾沫濡濕他幹裂出血的嘴唇。幻象與聲色交纏,真是情天恨海一場耳鬓癡纏。抱擁一時便覺已有半世抵得一死。天色破曉,晝之将至,這密室內猶漆黑一片不見半絲光。
樂逾身後一面牆壁冰涼平滑,他已經漸漸能動,情毒藥效快要盡了,身後穴口一滴不漏吞滿濃稠轉薄的精水,被攪得腸道墜脹晃蕩,蕭尚醴仍對他糾纏不休,真是不知死活置生死于度外。他情知已不能再做,速戰速決,蓄力一把推翻蕭尚醴,汗濕身軀便騎了上去。
他後庭初次承受此事,這樣無休無止地玩弄,早被弄得十分不堪,背脊繃直如強弩之末。他跪坐在蕭尚醴身上撐開紅腫濕潤的後穴含住他那勃起之物,上下起伏,壓得狠了大腿內側磨傷的火辣辣皮肉都緊貼蕭尚醴臍下。蕭尚醴被他壓得驚喘呻吟,只道:“不要!放開我……”竟幾十下就被甬道夾緊迫得一洩如注,出精多次至此昏迷過去。
樂逾雙腿發軟,仍坐在他身上抓住他一只手腕把脈。半晌,那還含在他體內的物件已軟卻還被不知餮足地夾着。他擡起腰讓那團軟肉滑出,出來後那處卻空虛地一麻,一股戰栗竄開,原是穴口戰栗之下死死咬住不讓裏面精水漏出。
他乍然對自身厭惡惱怒,胯下還硬了一半,洩陽太多傷及精氣,便不自渎,只待粗重性器這次自行消解下去。又過了約半個時辰,遠遠聞聽密室外有腳步聲,他陡然擡頭,緩緩起身扯起衣物披上,卻見那石門開了一條縫,一線白光極之刺眼,才進入一個提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