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搬出來了
餘景嚴打開手機,裏邊好幾個未接電話,有覃池的也有覃明的。
他給覃明打回去,覃明那邊立刻吼了過來,“早上怎麽不接電話?我都等你電話好久了。”
餘景嚴沉默片刻,問道:“有什麽事?蘇浩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覃明不滿餘景嚴的沉默式敷衍,想追問卻又怕餘景嚴不理他,只能回答他問的問題。
“你打開百度看看就知道了,估計洗不脫了。”
“我找人把他迷暈,塞了幾包藥在他身上,扔去了一個俱樂部,找了幾個瘾一一君子到他屋裏,邊吸一一邊做,派人在外面拍了照片。”
餘景嚴冷笑一聲,“便宜他了。”
兩人交談幾句就挂了。
餘景嚴在養父母這裏呆到了天昏,然後找借口離去了。
“我知道你不想給人知道身份,以後有空就回來看我們就行,你回來了我們也就安心了。”
餘景嚴點點頭,養母說的回來了不止是說他又活過來了,還指他擺脫了餘家和覃家,活的自由了。
但是事情似乎更複雜了,不過能讓他們安心就好,現在已經不祈求太多了。
他回了別墅,覃池還沒回來,管家在照顧着覃黎。小家夥比起幾天前少了一些活力,今天更是軟軟的,有點兒要生病的感覺。
餘景嚴不由多注意着他的情況,和管家輪流看着他。
到了半夜覃池還是沒有回來,倒是覃黎發燒了,小臉蛋兒通紅一片,讓人不由心疼。
管家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又給覃池打了過去,覃池那邊吵鬧一片,好像是在應酬,聽到管家說的事兒趕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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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景嚴心疼地看着覃黎,這孩子即使生病也是不哭不鬧,小小年紀就懂得堅強。
他握住覃黎的小手,眼裏一片憐惜柔軟。
家庭醫生很快過來,給覃黎量了體溫,38度。
醫生說是之前吹了風,受涼了,現在才出現症狀。他配了點兒退燒藥,說吃下去後燒退了基本就沒事兒了。
餘景嚴趕忙去廚房把藥片磨碎,沖了藥劑,給覃黎喂下去。
一開始覃黎還很反抗,餘景嚴一邊安撫他一邊喂,倒也喂進去了一大半。
覃池回來的時候,餘景嚴正好送了醫生出去,這會兒正好迎了覃池進來。
“你身上都是酒味兒,先去洗澡再去看覃黎。”
覃池“嗯”了一聲,進了一樓房間的浴室。餘景嚴看了一眼,上了二樓去看覃黎。
這藥見效很快,覃黎燒已經退下去一些,迷迷糊糊中他便睡了過去,餘景嚴看着不由勾起一抹笑。
“他怎麽樣了?”
覃池吹幹了頭發才上來,浴袍松松系着,露出一大片皮膚。
“他好多了。”餘景嚴摸了摸覃黎的臉兒,帶着一絲留戀。
“嗯。”覃池緊緊盯着自己兒子,眼中充滿懊悔,不能再兒子生病的第一刻陪在他的身邊,是做父親的失職。
兩人之間沉默着,整個嬰兒房顯得寂靜無比。
“你就不問問我昨晚去哪兒了?”餘景嚴不由出聲問道。
覃池回道:“你不必告訴我。”
餘景嚴手指捏緊,片刻後才道:“也是。”接着他又道:“對了,以前不是說過,我可以提出結不結束我們的包一一養關系,現在我提出來了,明天我就從這裏搬出去,我不會再礙覃總的眼了。”
覃池面上的表情難得破裂些許,不過依舊沉默着。
良久後覃池才道:“好。”
餘景嚴深吸一口氣,心裏的石頭終于落地了,感覺如釋重負,其實結束一段畸形的關系挺簡單的,看開了就行。
兩人在嬰兒房守着覃黎守到後半夜才睡,睡着後餘景嚴又被夢中的情景驚醒,再也睡不着,只能看着窗外盼着天亮。
第二天中午,餘景嚴就收拾好了行禮,上樓看了一眼恢複良好的覃黎一眼,然後離開了這棟留戀了半年之久的地方。
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餘景嚴提前回了學校。
孫毅博那邊的情況比他好點兒,至少他跟陳羽笙沒有鬧掰。
他跟孫毅博提了創業的事兒,孫毅博也非常有幹勁,應該是在公司裏實習後,感受到了那種自己創造業界佳績的成就感,自己也想動手做一番。
餘景嚴回了宿舍,一邊處理海河外貿的事情,一邊尋找創業的落腳地,還有他以後搬出去住的出租屋。
以後早出晚歸,很多時候會妨礙到舍友休息,所以搬出去住是明智的選擇。
懷柔楊宋鎮影視基地。
顧寒正在錄一首新歌,就是餘景嚴給他寫的那一首。
他的經紀人看了之後也覺得非常适合他,現在顧寒的事業還在起步階段,請不起有名的作曲家,這首歌出現的恰到好處。
不是公司不捧他,只不過顧寒還沒到要花大價錢的時候。
花了一上午錄歌,終于錄到了最滿意的,經濟人心情好,就放了顧寒半天的假。
“你明早八點還有一個綜藝要拍,露露臉也好。”
顧寒點點頭,過了一會兒他道:“申哥,我想從公司安排的宿舍搬出去。”
經紀人不理解,道:“這不住的好好的?而且你家裏的情況,回家也不好。”
顧寒面色冷淡,道:“我會去租房的,不用擔心,我能處理好。”
經紀人見他态度堅決,也就沒在說什麽,“你自己注意點,別暴露行蹤就行。”
顧寒颔首,他之所以搬出去是因為宿舍裏邊兒的人都說他是靠後臺進公司的,而且背後還是陳羽笙。
事實确實如此,在餘景嚴的幫助下,陳羽笙的經紀人找到了他,将他簽進了陳家的娛樂公司。
不過陳羽笙也只是給了他一個機會,其實兩個人都沒見過面。
就算是為了敏感脆弱的自尊心,他不想聽到這些流言蜚語,盡管他确實是靠後臺進來的,人都是這樣。
晚上他回到了許久不回的家,家裏依舊亮着燈,顧寒躊躇片刻,還是走了上去。
打開門,屋裏依舊一團雜亂,酒精混着發黴的味道,隐隐還有飯菜香傳來。
顧寒看向廚房。
依舊憔悴的女人聽到動靜,從廚房裏走出來,臉上帶着喜色,“兒子,你終于回來了!媽等了你好久!”
顧寒輕輕點點頭,看着這個半醉半瘋癫的母親。
“你回來的正好,媽做了你愛吃的菜,快去坐下,媽去端出來。”
顧寒走到桌邊坐下,女人當真端了炒菜出來,只不過賣相不好,都燒焦了。
女人擺好桌,又去添了一碗飯出來,坐在對面盯着顧寒吃。
“你也吃。”顧寒道,夾了一筷子菜喂進嘴裏,鹹的,又有點兒燒焦後的苦味兒。
女人沒什麽反應,只是盯着顧寒,“好吃嗎?”
顧寒點點頭,“好吃。”
剛說完的一瞬間,女人突然變了臉色,面目猙獰,“好吃你怎麽不回家!”
說着還搶了顧寒的碗筷,砸在了地上。顧寒習以為常,站起身來去拿了掃帚,把地上的殘瓷飯粒掃了。
然後他又去廚房添了兩碗飯出來,遞給女人一碗,自己繼續坐下吃飯。
“你也吃。”淡淡的一句。
女人突然大哭起來,顧寒依舊面色冷淡,無喜無悲。
第二天一早顧寒就去了攝影棚,到的時候還只有零零星星幾個人在。
這次的綜藝會有大咖空降,出了導演策劃沒人知道是誰,這也就調動了觀衆的好奇心,無意中拉動了收視率。
如果節目中表現的好,被觀衆注意到小火一把也不是難事。
顧寒雖然平時冷冷淡淡,但到了臺子上,就立刻變了性格,把該表現的都能夠表現的淋漓盡致。
只不過這綜藝裏邊他只是一個小人物,剛上場時自我介紹一下,其他時間就是當背景板而已。
到了節目後期,陳羽笙空降過來,這是大家想都沒想到的,以為只是一個當紅明星而已,原來竟是一尊佛。
孫毅博也跟着來了,他在臺下看着,眼中充滿迷戀,粉絲在臺下看偶像就是這種感覺,已經超脫了任何愛意,只當作信仰。
思想純粹,就像玻璃瓶一樣。
陳羽笙加入了節目的最後一個游戲環節,先分組,每兩人一組,進行兩組二十的俯卧撐,兩組蛙跳後,隊友互相可選擇抱、背、的多種形式,将彼此送到終點,看誰用的時間短。
說起來這個游戲略坑,節目組有三個女孩,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設,這次大家都要扮演女漢子,如果人設過渡和諧的話,無疑是一件增光彩的事情,不過也有危險。
抽簽後,三個女孩都跟其他男生組隊了,陳羽笙和顧寒剛好一組。
顧寒看到紙條後一陣沉默,随後便用一種視死如歸的眼神盯着陳羽笙,陳羽笙配合着聳聳肩,“我也想要一個女孩子啊。”
這樣子無疑中用陳羽笙出櫃的事情制造了笑點,又緩解了尴尬,觀衆看了節目後也不會對顧寒說些什麽。
顧寒有些感激陳羽笙的配合,不然他之後就很難做人了。
游戲馬上開始,一番運動後衆人都氣息不穩,畢竟上了社會,蛙跳什麽的很少接觸了。
三女孩身體纖細,那三個男生即使手腳發軟,也能夠将她們抱起來。
他們順利過去後,大家都在等着陳羽笙和顧寒制造笑話,估計這兩個大男人是你背我又換我背你的戲碼。
只見兩個人在那裏悄咪咪說了什麽,彼此點了點頭。
兩人分開,主持人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他們,其他幾個也在起哄。
沒想到陳羽笙突然摟上顧寒的脖子,兩人配合,顧寒将陳羽笙抱了起來,瞬時一片驚呼聲。
走了幾步,陳羽笙被放了下來,又換顧寒摟着陳羽笙的脖子,陳羽笙将他抱了起來。
兩人互相抱到了終點,驚呆了一片人。
“我想這是我見過的最騷的操作了。”
陳羽笙喘着氣,嘴上還是帶着笑,“畢竟是都是男人,自然要與衆不同一點,不過顧寒實在太重了。”
說完他還對着攝像機眨了眨眼,頓時一陣爆笑。
孫毅博在下面看着,眼裏心裏都是酸的,盡管知道這只是拍節目。
節目拍完後陳羽笙看了臺下的孫毅博一眼,又湊到顧寒身邊,“一會後臺見。”
顧寒垂下眼,點了點頭。
陳羽笙下臺後直接去了後臺卸妝,孫毅博跟了上去,才走到門邊便透過縫隙,看到裏面糾纏的熟悉人影。
顧寒推開貼上來的陳羽笙,“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陳羽笙挑眉,“這算什麽過份的,他又不會介意,要不你真跟了我?”
顧寒嗤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打開門,門外站着的正是孫毅博,“對不起。”
孫毅博“嗯”了一聲,然後走進了門裏。
“你是不是看到了好看的都要禍害一番。”
陳羽笙臉色冷了下來:“你覺得我禍害了他?哼,沒我的話,他還不知道在哪裏賣唱呢。”
“你!”孫毅博無奈到笑出來,“他是餘景嚴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希望你尊重他,也尊重我。”
陳羽笙仿佛聽到了笑話,随後招了招手,“過來。”
孫毅博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陳羽笙勾下他的脖子,深深一吻。
孫毅博心裏一酸,陳羽笙怎麽這麽折磨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上課前來一發,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