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女人進來了之後便打量着婉兒,突然之間臉色一變,向着婉兒跪了下去:“渭水城分壇總壇主秦莫清見過青檀使。”
婉兒吓了一跳,這……這麽正式的江湖會面情況到底是為哪般?她可不記得自己在哪裏參加過什麽武林幫派什麽的,怎麽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青檀使?
婉兒眨眨眼,突然想起這個香丸是結拜二哥給的。于是,将她扶起,問:“青檀使?你說的青檀使是男的女的?”
“你不是?!”秦莫清的眼神一下子淩厲起來,駭了婉兒一跳:“那你哪來的檀香?”
婉兒微笑:“我的一個結拜哥哥,陸子瑜給的。”
就見秦莫清的神色緩和下來,對着婉兒微笑:“青檀使請跟我來。”
說完,便走了出去。婉兒想了下,還是跟着走了,一路到了一間廂房。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一頂轎子将婉兒和那個婉兒在路上碰見的女人送回了客棧。
第二天,婉兒找到了,告訴他她不和他一道走了。也拉着婉兒撒了幾句嬌,不過在婉兒溫和的笑容下,只得恨恨地在一片鈴铛響聲中跟婉兒道了別,表示以後會去陌北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婉兒學琴。
婉兒收的那個丫鬟叫阿綠,全名焚綠,婉兒就決定叫人家阿綠,雖然她也真心覺得阿綠全名比較文藝。
《中間十年省略,我實在不知該怎麽寫,爛尾總比沒尾好吧(攤手)。也大可當是番外,完結就是這麽一個完全不靠譜的番外!別懷疑了,這就是事實!》
十年後。
婉兒拉着一個人的手悠閑地逛在集市上。(特注,此人絕對不是那個好好公子夜子恒,當然也不會是夜子熙。
“阿婉,這只簪子怎麽樣?”那個人是一頭銀色的頭發,眉眼清秀,算不上絕世,卻有着另一種不可言說的味道,婉兒還記得他們的初見。
那個時候的她剛剛才把潇湘館開起來,她很喜歡紅樓夢,取名字的時候就想到了林妹妹,不自覺地就說出了潇湘館,雖然這個名字在各色的客棧中算是異類,因為那實在太像是青樓的名字了。
不過這也并沒有妨礙婉兒的堅持。當然,堅持也是有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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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婉兒一開始也并沒有想着要把客棧開的有多大,只要剛夠溫飽就可以了。為這事,阿綠也不知說自家小姐多少次沒有長進心了,然而偏偏,意不在賺錢的婉兒家潇湘館的生意卻是出奇的好。于是引來了不少仇家,今天這個來砸一次,明天那個來罵一通,三天兩頭來找事。一開始婉兒還默不作聲地忍了下來,直到最後,她一時火起,直接修書一封找上了那個時候還是太子殿下的夜子熙。
夜子熙也不愧跟婉兒結義兄妹,雖幾年不見,可那義氣不減當年,直接在修書一封到了巡撫手中讓多關照一下他義妹的潇湘館,還說潇湘館的幕後老板就是他。
至于為什麽是巡撫大人,原因自然是其他的官職太小,人太子殿下還不把他放在眼裏,更重要的是,其他的人都還是他二哥的黨羽。
說到這裏,也不得不提。
婉兒和夜子恒的關系也很微妙,因為他一直和夜子熙争奪那什麽皇位,這個婉兒倒是早就知道了的,所以她走時才那麽幹脆,因為她知道遲早會有那麽一天。
只是,她遺憾的是沒有早點與函兒說清楚,而使得函兒就那麽枉死在王府。
話說這一次有巡撫大人撐腰,背後還有一個太子殿下,婉兒的潇湘館那是如日中天,扶搖直上,各路官員,當然也只限太子殿下這邊的黨羽,紛紛沒事就往這個客棧裏面跑。
初次見到他,莫妄言時,那是一個官員的府邸。他請了婉兒和另一些官員去他府上一聚。
莫妄言是異族,從他的發色便可以直接看出。那次的聚會并不開心,反正婉兒是不開心的。
那個官員似乎并不知道他已經得罪了婉兒,一遍又一遍地讓他跳舞。長長的鎖鏈将他束縛在那一方小小的,不足一張八仙桌大小的地方上,完成一個又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帶着一種凄厲的慘絕人寰的美麗。
婉兒愣了一下,只有那麽一下。
然後憤然。對着那一群明顯樂在其中的衆人,一口飲盡杯中酒,撇下一句:
“這樣的人,天生是用來愛的!”
然後,擲杯離開。再不管身後那群對着她背影竊竊私語的衆人。
自然,出了這種事情,那日在場的各個官員沒過多久就紛紛入獄。
自此,自然也傳出了另一個流言,比如,婉兒和太子殿下的關系。
婉兒一個人懷着孕來到這個地方,生下的孩子與夜子熙也有那麽一點點相似,當然,就算沒有一分似也會被人傳成十分的。更何況這孩子還是跟夜子熙有血緣關系呢。
當然,婉兒也沒空去理那些流言。她忙着照顧莫妄言。
那個官員被抄了家,自然婉兒也是盡了力的,盡力收集他的罪證。他被抄家之後,莫妄言就被秘密送到了潇湘館,在這裏婉兒不用顧忌什麽。
在潇湘館,莫妄言最多只是一個異族,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過去,所以他還有大把大把美好的未來。
對于他對婉兒的相救之恩采取的什麽方法報答,看前面就知道了,是非常俗套的以身相許。
于是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婉兒含笑看着他,沒有了當初初見時的那樣脆弱,讓她一個女人都覺得怎麽可以有人悲傷脆弱成那般模樣?如今的他,走在街上,誰不說紅樓夢的莫老板是一個溫柔和藹的人?
至于為什麽潇湘館到最後成了紅樓夢,這裏再解釋一下。
因為婉兒是一個看紅樓夢到癡迷地步的普通讀者,想着這裏既然是異世,自然不會有什麽版權啊之類的問題,于是心安理得地開了一系列的店子,客棧潇湘館只是其中的一家分店。
當然,婉兒開的店子也是五花八門,比如說,她就硬把那遠在渭水城的秦莫清的怡紅樓給改成了怡紅院,樓裏面的燈籠全都改成了大刺刺的紅色,每個燈籠上面還是草書的紅樓夢三字。當然這事秦莫清也沒跟她多計較,畢竟她只是一個分壇總壇主,而婉兒該死的居然還是莫名其妙的就是青檀使,至于何為青檀使,我也沒有想清楚,于是大家只要知道青檀使比分壇主大上那麽兩個層次就行了。
所以,後來婉兒直接給秦莫清丢了個小字秦莫清也沒意見,為什麽?還不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麽!當然,婉兒也沒想壓死人,只不過一個名字而已,更何況秦莫清本就不是真名,至于真名,秦莫清自己也早就忘了。
婉兒給她的小名叫可卿,秦可卿。婉兒真心覺得這個名字适合她的身份。不是分壇主的身份,是青樓老鸨的身份。不過這話她沒敢說就是了。
最後提一下那場政治戰争,夜子恒最後成了太子,而夜子熙一夕之間消失不見。當然婉兒是知道他的行蹤的,估計跟在某某某的馬車後面一個勁追趕吧,恩,一個好不容易卸下面具死纏爛打,一個又是傲嬌別扭的要死,雖然有很多好戲可以瞧,不過她沒那膽子。那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至于夜子恒,婉兒早就說過:他有他的志,我有我的願,道不同,本就不相與謀。
婉兒也好,夜子熙也好,之所以會跟陸子瑜他們結拜,就是向往的那個自由的江湖。夜子熙本就不是想做那個太子的,而婉兒,說不愛夜子恒是假的。
只是,那份愛,早已淡然到不複存在。曾經的深愛,現在也只是化于嘴邊的一聲嘆息,一句愛過。
至于當初想的報複,不知道拐走了他最信任的陌如楓給自己的店子做賬打雜算不算報複,也不知道使勁唆使阿綠不答應陌如楓的求婚算不算報複,更不知道買通宮內的某個宮女隔三岔五在他茶水裏,飯菜裏下一點點的瀉藥、麻藥、□□什麽的算不算報複……
一切如何又如何,婉兒将十歲的玄月丢給阿綠,美其名曰這個是丫鬟該做的,目的就是妨礙某人對阿綠的告白,她可是早就跟自個兒子打好招呼了的。
想起每每陌如楓敢怒不敢言的無奈模樣,婉兒臉上便展開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在小攤上挑了一根墨綠色的簪子給自家夫君戴上,點點頭道:“雖然言言最适合穿白色為底色的衣裳,不過還是配上墨綠色的簪子最好了,又素雅,又別致。”
看着莫妄言又害羞了,婉兒無辜地眨眨眼:“言言,我覺得你手上那支釵子不錯,你不打算為我戴上試試麽?”
不知道為什麽,婉兒覺得就算兩人在一起很久了,還是那麽喜歡逗着莫妄言,因為他特容易臉紅,而且,臉紅的模樣特別可愛。
等莫妄言為自己戴好釵子,雖然沒有鏡子,但是婉兒還是能感覺得到,釵子戴偏了點點,別問她怎麽知道的,釵子戴上去之後的那一束頭發絕對會在一個時辰之後散開的……
不過婉兒絲毫不介意,回過身丢了錠十多兩的銀子給小販,拉着莫妄言便走了,不理身後小販目瞪口呆的目光,雖然她自己家也開了個名叫蘅無院的首飾店。
趁着這發型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就先去逛逛好了……
《于是本文就這樣坑爹的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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