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中逃難
好象最近網上是挺流行這種文的。
某義正言辭的讀者在看了某渣文尤其是肉文後,大肆發彪,然後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發現自己穿越了。不可否認這種題材挺新鮮的,薛潋自己也看了好幾篇挺有意思。可是打死薛潋也沒有想到,這種事會有一天會自己腦袋上出現了。
而且走的還是最流行風!
末世!
肉文!
她還是個女配?
丫丫個呸的!
這事太沒邏輯了!
她又沒幹什麽事?不就是罵了那個木瓜青男變态無恥加。嗎?她不就是在他每章文下都打了負分,然後又投訴他,要求删文嗎?誰讓他用她的名字寫了那麽慘的一個女配?他用不用得着把她穿到肉文裏當懲罰?
對了!一定是他!
肯定是那個木瓜青男有問題!
否則這穿越時間還能說空間裂縫來解釋,這穿到肉文裏算什麽道理?肯定是那個寫手有問題!
異能者?
都市傳說?
這是他設下的一個局?他想幹什麽?
而最重要的是:她要怎麽樣,才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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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潋閉上眼睛,裝奄奄一息。而床上那個表姐在發洩了半天後,居然發現表妹又睡着了?摸摸腦袋,竟然還有點發燒。氣得就把醫生找來了。
表姐是某大企的高管,平常頤指氣使慣了,再加上她男人的關系,這家關系戶醫院裏上上下下都給她三分面子。不然也不會在流行病高發時期,還能給薛潋找到這麽一間單間。平常那些醫生們也對她十分客氣,可今天,某醫生讓拽進來檢查一番,發現病人只是高燒普通現象後,發彪了:“趙女士,麻煩你自己出去看看,外面有多少病人。我們實在是抽不開身照顧你表妹這頭疼腦熱的小毛病了。哪個發燒的不在床上躺在個三五天才能好。我們這裏是醫院,不是神堂。”
好勇猛的大夫!
薛潋偷偷睜開眼在後面瞄了一眼,結果只看到一個白大褂扔下房門潇灑遠去的背影。
表姐氣得肚子疼,正要開始發罵,不想手機卻響了。
老公打來的!
“敬堂。”
聽見表姐的聲音一下子低了八度,薛潋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在書裏這個表姐算是個女強人,不但在事業上一把罩,做到某大企的副總。在家裏也把老公管得嚴嚴的。就算她婦科有問題,不能生孩子。表姐夫也只會告訴家裏說他們工作忙,暫時無法要孩子種種。雖然後頭表姐夫變禽獸了,但是末世嘛……神經病作者寫成啥樣,就是啥樣了呗。
想到這裏,薛潋就又氣得肚子疼。別讓她逮到那個木瓜青男!她要是逮到他,一定要把他抽筋剝皮下油鍋!居然敢利用異能這麽欺負她一個凡人!
薛潋正在床上暗自詛咒,卻不想被子一下被扯開了。然後表姐拍她的臉,壓低聲音叫喚:“小潋小潋,快起來。出事了,趕緊和表姐離開這裏。”
什麽?
難道劇情這麽快就上演了?
薛潋想起那文中關于末世的種種瘋狂描寫,一下子心就涼了大半。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地就要穿鞋。動作利落得讓表姐看得眼神一黯,可緊接着就發現薛潋咚的一聲,一腦袋紮到床底下去了。
尼瑪,真特麽的病的不是個時候!
這渾身發軟,頭重腳輕的,要真跑起來可怎麽是好!不過這原著裏有薛潋生病的這段嗎?
薛潋眼前滿是星星,可以胡思亂想。那邊表姐卻已經顧不得,一把扶起小妹,就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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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裏已經駕了好多好多臨時床鋪,上面躺着各色各樣的病患。這些人的外貌特征都一個樣,皮膚灰白、感冒咳嗽,有的身上還流血流膿!
薛潋記得,這些症狀都是第一批喪屍變異前的體貌特征。而醫院,也是每篇喪屍文中早先淪落的一處。
要在平時,表姐這樣的人突然帶了家屬離開,院方肯定會派人挽留一下的。可現在,醫院裏到處都是病人,醫生護士忙得腳不沾地。哪裏顧得上他們?很快表姐就帶着薛潋離開了主樓。
而她們剛坐上表姐的車離開醫院不到三百米,薛潋就從後車鏡裏看到街的另一邊居然開來了十幾輛的軍車!
這時,表姐的手機又響了。因為要開車,所以按的是免提。
“怎麽樣?你們出來了嗎?”
“剛出來。後面的軍車已經到了。”
“那就好。你們趕緊回家收拾一下,我這邊一開完會,馬上就到牡丹園下面,和你們會合。記住,不要和任何人說話。”
電話裏的男聲威嚴且充滿磁性,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個頗有魅力的男子。書裏描寫的這個陶敬堂也确實是風度翩翩的型男一枚。只是再風度翩翩,一旦變異也會淪為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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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潋在後車座裏半躺着,渾身無力。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不舒服。剛才在病房裏還有點精神,可是一出醫院,就感覺更差了。頭重腳輕,渾身象踩在雲上一樣。半點力氣沒有不說,甚至連意識也開始模糊。
迷迷乎乎間,她只感覺到車開了一會兒,後來停了。然後有個女人過來拍了她半天的臉不果後,離開了。又過了一會兒後,車裏讓塞進來了大大小小一堆的東西。把這輛廣本越野塞得幾乎滿滿的。薛潋都沒地方躺着,只能夾在各個行李包中間。象一朵抽開了水份的梅幹菜!
因為姿勢不舒服,薛潋的感覺更糟糕了。車又開了一會兒,停在了一處外面似乎很繁華的所在。等了沒一會兒,車門就開了。
然後又是那個威嚴中帶着磁性的話語響起:“怎麽帶了這麽多東西?一會兒接上爸媽,人坐哪兒啊?”
“可是這出門在外的,要用多少東西?現在外面亂成這樣,誰知道哪個東西上面有病菌。還是擠擠吧。實在不行了再扔也不遲。”
那男人沒有反駁,很快車子就啓動了。
等車子開起來後,才又聽那表姐說:“事情已經到了什麽地步了?你這樣走了,不會有問題嗎?”
“管不得了。剛才帝都發來電子影像,說是南方這種病毒已經開始大量變異。那些變異後的人沒有意識、見人就咬,而且這種病菌似乎是空氣傳播。咱們現在只能往北邊跑。北邊天冷,病菌傳播得慢。若是能趕進帝都,想必那邊一定會有辦法的。”
“可是帝都離s市太遠了。這車哪有病菌傳播得快?咱們還是得先找個地方落腳比較靠譜。你不是有個同袍在n市軍區當軍長嗎?軍隊裏總是最安全的。而且n市軍區和他們的軍區醫院還挨着,說不定會有防護措施也不一定。”
“嗯。就這麽辦。”
那夫婦兩個一來一往,幾句話就把事情給定下來了。而後座裏讓夾成梅幹菜的薛潋則完全沒有話語權。她的腦袋越發疼得厲害了,全身上下酸得象泡進了醋缸一樣。難受得薛潋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可是這種當口,她只能盡量刷低存在感,不要引人注目。再怎麽樣,也得等她病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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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了一路,天色大黑的時候,薛潋聽到了車外有蒼老的男聲女聲。然後車門開了,一堆東西讓扔了出去。再然後,兩個上點年紀的男女進了車。因最後一排讓最重要的行李和薛潋占住,所以這兩老口就自然從善如流的坐到了相對寬松的第二排。
車裏沒開燈,燈光太黯。薛潋看不清這老兩口的模樣,不過照劇情推測,這兩個應該就是陶姐夫的父母了。男的是個軟蛋,最是怕老婆。母的則是個斥炸雞,老不死,唯恐天下不亂的。
果然,一上來後就橫挑鼻子豎挑眼:“早就和你們說過,不要買這麽小的車,中看不中用。這真到了有用處的時候,你看就不行了吧?這要是有二林家的伊威克那麽大,放多少東西不夠?都能把你表姑一家帶上了。”
誰家沒車幹買車,買伊威克那麽大的?你怎麽不說買輛火車?
薛潋在後面行李堆裏聽得直撇嘴,而前面的陶姐夫這時候還是站在老婆那邊的,只說:“媽,買輛伊威克得多少錢?展顏把那些錢省下全換成金子了。您這一路上可少說些話,要是讓別人聽出風聲來,搶了咱們的,以後可就連吃的也沒了。”
金子?
那老太婆一聽見金子兩個字就眼前冒光,很快就不說話了。只後來低低哝哝的和老伴用方言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薛潋一個字也聽不懂。只覺得自己腦袋越來越疼,疼得幾乎都快要死過去了。可又怕引起別人注意,不敢出聲。
好在的是:又連夜開了一路,到了第二天淩晨時,終于到了一處人量較少的加油站旅店。陶敬堂先下車訂好房間,然後才回來接家裏老小。因為薛潋病着,展顏有幸不用管她那婆婆。至于那老兩口也因為顧忌着這小姑娘身上的病不敢過來。
大家可以說是各自便宜,就是展顏沒料到的是:這個薛潋竟象是病得真的很重了,一點力氣沒有,全挂在她身上。讓她搬得好吃力!而薛潋也真不是裝的,她腦袋疼得都要死了,為了強忍着,指甲都已經扣到肉裏了。
而一下車,随便一擡頭,直接撞入眼簾的招牌卻是激得薛潋當時就昏了過去。
夜安旅店!
尼瑪!在這裏,将會有原文中的第一場肉戲。而自從那場肉戲後,陶姐夫看薛潋的眼神,就越來越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