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增命案

這是一棟住宅高層,程攻剛進電梯就看見祝慈安也到了,直接替他攔了一下,祝慈安看見本來關上的電梯門又再度打開,心中蔓延一絲暖意。

電梯裏就剩程攻和祝慈安了,一時之間誰也沒先開口,尴尬顯露無疑,畢竟昨晚上不歡而散的一幕距離現在還沒過去多長時間呢。

到了地方,程攻在門口換上鞋套,給門口站崗的警察看了一眼證件就進去了,祝慈安看着程攻的背影有些小小的失落,他剛才不知道為什麽誤以為程攻會等他一起。

看見程攻來了,劉忻連忙走了過來對程攻說:“頭兒,屍體在這邊,死者也是三個人,一對夫妻和一個孩子,孩子和母親一起睡,男主人在另外一個屋。”

程攻一進屋就能聞到一股血腥味,走到那對母子的房間,看見這兩人和之前方小蕊她母親和孩子的死法是一樣的,都是睡夢中被人割喉,面容居然一點痛苦和猙獰的樣子都沒有。

随後程攻又來到隔壁男主人的卧室,看到的确是完全另外一副景象,一個□□的男性身軀坐在一個靠背椅子上,椅子下面是一大灘血跡,雙手被綁在靠背上,頭顱被人砍下來了,反着放在脖子上面,男性的身軀上幾乎都被他的鮮血染紅了,走到背面,程攻看了一眼男人的臉,發現此人腮幫微微鼓起,嘴角都是一些像巧克力一樣棕色物體,嘴巴還微張着,眼皮沒有合上,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看到眼前的一幕劉忻再次捂着嘴巴,一副要幹嘔的模樣,他連忙把頭轉過去不去看那個男人的臉,這才好點。

程攻瞥了劉忻一眼,看他的反應猜到八成這男人嘴角的東西可能不是巧克力了。

這時祝慈安也剛剛檢查完隔壁屋子兩人的初步屍檢,他對程攻說:“根據肝溫判斷隔壁母子倆死亡時間也是淩晨1點多鐘,死亡原因是割喉。”

祝慈安又對這個男性屍體用專用溫度計□□屍體肝髒部位,随後拿起溫度計看了一眼說:“死者死亡時間應該也是淩晨一點左右。”

随後祝慈安繞着這具男屍走了一圈,看見男人嘴角的東西後表情古怪起來,甚至還湊近用手扇了扇氣味,劉忻差點沒被祝慈安這個舉動再次弄吐一次。

祝慈安用木板把男人的嘴撬開之後,裏面都塞滿了散發惡臭的東西,劉忻再也沒忍住,沖出案發現場跑到走廊裏就又吐了一波。

看見這個舉動,程攻知道早上打電話時候的鼻音是怎麽來的了,也沒多管,看向祝慈安說:“他嘴裏的是屎吧?”

祝慈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從那堆污穢物中提取一小塊放進檢驗袋裏。

這時候李安和陸豐也都到齊,看見眼前重口味的畫面也不禁捂着鼻子。

陸豐先是捏着鼻子尖聲尖氣的說道:“我說頭兒,你們在等什麽那?初檢結束趕緊送回隊裏解剖吧,在這裏能看出什麽來?”

程攻沒有回答,而是盯着祝慈安,祝慈安已經抱起男性屍體的頭,看着創面傷口。

“創口不規律,應該不是一次性斬斷的,但是……”祝慈安拖了個音,繼續說:“頸椎骨卻沒有被砍斷的痕跡,真是奇怪,這個男人好像是先被人體內斷頭然後像庖丁解牛一樣按着骨縫位置被人砍頭的。”

聽了祝慈安的話,在場的程攻等人分分對視了一眼,體內斷頭?不會這麽巧吧?

程攻看向劉忻說:“誰報的案?死者基本資料說一下。”

劉忻看了看記錄後說:“這名被斬首的死者名叫崔子健,男,36歲,退伍特種兵,另外兩名死者分別是他的妻子鄧鴿34歲和兒子崔石10歲,報案的是崔子健的戰友張偉華,他說本來今天和崔子健約好去爬山看日出的,本來應該是三點碰面的,結果等到四點還沒來人,打電話也沒人接,他就去崔子健家看了一眼,發現門沒鎖,進屋就看見這幅景象了,立刻報了警。”

程攻點了點頭說:“人帶回隊裏了麽?”

“已經帶回去詢問了。”劉忻回答。

這時李安對程攻說道:“我馬上回去審問這個張偉華。”

程攻點了點頭李安就離開了,□□對程攻說:“我去調這棟樓的監控錄像。”

程攻攔住□□問了一嘴:“這個崔子健和方小蕊有沒有聯系?”

“目前沒有發現方小蕊和這個崔子健有聯系的證據,不過我會結合兩者的社交記錄看一下,如果有交集就好辦了。”

程攻點了點頭說:“你先回去弄這個,調監控的事讓別人去做。”

張小胖點了點頭立刻離開了,陸豐主動請纓去調監控了。

直到祝慈安把頭放回死者的脖子上,程攻才重新看向那邊。

祝慈安說:“根據刀口的深度初步判斷死者沒有一刀致命,有些虐殺的嫌疑,具體細節我在解剖之後做個報告給你送去,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

程攻點了點頭,祝慈安招了招手,幾個警察把屍體裝進裹屍袋擡着離開了。

程攻随後又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痕跡科的正在收集和分類屋子裏一切近期留下來的人類活動的痕跡。

劉忻看見程攻好像在找什麽,于是上去問道:“頭兒,你在找什麽呢?我幫你找啊。”

程攻看着劉忻說:“你發現作案工具了麽?”

聽程攻這麽一說,劉忻的臉色又是一變,他四處也看了一圈,還真沒發現。

程攻去廚房看了一圈,發現刀具架裏少了一把水果刀。

劉忻也注意到了,記錄了下來,對程攻說:“頭兒,你說他們是不是把兇器帶走了?”

程攻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随後程攻還在尋找着什麽,劉忻繼續問道:“頭兒,你還在找兇器嗎?”

“不是,你發現死者衣服了麽?”

聽程攻這麽一說,劉忻才恍然大悟,對呀,死者赤身*衣服去哪了?随後說道:“我去問問痕跡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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