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而已,現在答案揭曉了,恐怕他還沒在白文宣這裏考到優等。嗯……想了想剛才那個可怕的餐廳,寧永安又覺得其實及格都勉強吧……
失望總是有的,洩氣倒也未必。
讓白文宣有別于其他芸芸衆生的原因之一恐怕就是他這種無論如何都不輕易服軟的個性了,這種頑強會讓人感覺到生機勃勃。
寧永安坐在車裏琢磨了一下,決定忘記這頓不愉快的午餐,他還有一頓完美的晚餐和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可以和白文宣共度,然而,車上的另一位乘客卻并不這麽想。
白文宣主動報了一個地址,寧永安在下意識地打了方向盤之後突然又踩了剎車。
“為什麽要去那裏?”他問。
白文宣坦然地說:“開房,做愛。”
“我說過……”
“你說過不想一夜情,沒問題,炮友我也OK啊。”白文宣打斷他,手肘撐着車窗支着頭,側首看着寧永安,很淡定地說,“做愛總好過讓你把我當戀愛游戲來攻略。”
寧永安不說話,松開剎車讓車走起來,看着前車車尾的表情仿佛在看靶子,眼裏都是怒火。
白文宣并不放在心上,寧永安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他想要的僅僅停止這幼稚的攻略游戲,要知道寧永安做這些事的違和感太強烈了,讓白文宣覺得太沒有安全感,仿佛整個世界線都不太對。
寧永安用了過3個紅綠燈的時間來平複挫敗的情緒,而後才開口說:“請對我公平一點小宣,我只是想要追求你,你會這樣對待其他追求者嗎?”
“不會,”白文宣很直白,“畢竟我只有一個信用度不高的前夫,并不是每個追求者都可以在開始之前就讓我喪失信心的。”
寧永安沉默不語,白文宣又追補了一句:“如果你不願意去,可以放我下車,讓我回家。或許我會考慮換個其他人約。”
最後一句話決定了車程的終點。
寧永安和白文宣從來沒有對彼此的肉體忠誠有過什麽要求,但彼時只是契約婚姻中的甲方和乙方,換作如今,寧永安對白文宣的“換個其他人”接受度基本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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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宣指定的這家酒店寧永安也很熟悉,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地藏在CBD裏,但內裏卻大有乾坤。
這整棟樓都是這家酒店,但只能從地下停車場進入酒店內。停車場取卡處拿到的停車卡就是房門鑰匙,從停車位到房間門口的路線會被精密規劃,不會和其他房間、其他客人有任何交叉,避免了和同行者之外任何活人碰面的可能。簡而言之,這是一間專供偷情所需的酒店,最大的特色就是保護隐私。
這個設定讓寧永安臉黑地像鍋底,而白文宣則看起來饒有興致。
“好久不來了。”他甚至有功夫感慨。
寧永安的臉又黑了一層,他的腦袋裏塞進了很多很多足以讓白文宣被幹到腿軟、被幹到失禁、被幹到哭出來的畫面,它們交織着過往的回憶撕扯着寧永安的理智。
他很花費了一番功夫來說服自己不要在電梯裏撕掉白文宣的衣服,但進到房間後他立刻就這樣做了。
白文宣絲毫不抗拒,甚至是配合地、主動地甩開了自己的外套,他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套頭衫,針織的質地柔軟而舒适,此刻卻像破布一樣被扔在地上。合身的牛仔褲讓寧永安有點難以下手,他隔着厚硬的布料用自己的下身磨蹭着白文宣。
寧永安的西裝外套同樣被白文宣扯了下來,沒有打領帶的襯衫少扣了一顆扣子,白文宣順着這個小小的缺口啃咬着寧永安的喉結,一路向下舔舐。
這很棒,無論理智和情感有多少難以言喻的撕扯和糾葛,但他們的身體喜歡彼此,所以用這種方式交流顯得合适又安穩。
喘息間,白文宣有些故意地說:“我很久沒做了,別太粗魯,寧大少。”
這句話可能并不會發揮它原本的作用,寧永安顯得有些激動,他狠狠地揉了一把白文宣挺翹的屁股,讓牙齒陷進白文宣的脖子,含糊地說:“別撩了,你想被我幹死在床上嗎?”
在被寧永安狠狠推倒在床上的時候,白文宣摸了摸脖子上那個隐隐作痛的牙印,笑得一臉挑釁:“來,幹啊。”
這一句話不得了,寧永安瞬時紅了眼睛,上手就去扒白文宣的褲子。白文宣也不矯情,擡腰讓他把自己剝了個精光,露出一身結實漂亮的皮肉,還炫耀似的握着自己的性器上下揉搓。
寧永安腦子裏嗡嗡作響,從未想到自己也有急色的時候。從開葷以來,他難有這種血都往腦子上湧的沖動,今天卻把自己給急得夠嗆。
饒是如此,也是先甩脫了自己的衣服才敢蹭上白文宣的床,今時不同往日,只怕是床上伺候不好這位爺也要被人嫌棄,又何況從前雖然嫌他事情多,真是滾上床又有哪次沒照顧他那點亂七八糟的規矩?
寧永安自以為的這份體貼,白文宣真是半點沒感受到,只因為寧永安這個畜生沾了潤滑劑一次就伸進來兩根手指。
白文宣一口氣憋在胸口沒喘勻,軟在床上大罵:“我操你……”
寧永安滿不在乎:“行呗,有本事就來。”說着話手指微屈,輕車熟路地精準按壓在白文宣的敏感點上,把白文宣要脫口的痛罵化作了一聲不可抑制的輕吟,叫得寧永安自己頓時又硬了三分。
其實真的爬過他床的那些炮友、床伴都知道寧大少在床上要求高、脾氣大,但是這些惡劣的床品對上白文宣,統統收斂了不少,歸根結底當初從單純的契約婚姻搞成炮友時,彼此心裏就都有些不可告人的暧昧,終究不似尋常肉體關系。
想到這裏,寧永安覺得倒也不差這一次放低身段讨好一下白文宣,固然手上擴張的動作并不溫柔,用嘴伺候白文宣的性器倒也熟練又認真。
白文宣被他這兩手弄得,仿佛先挨了一棍子又被喂了一口蜜糖,身體有多爽心裏就有多憋屈,揪住寧永安的頭發想将他拉開,又難免沉湎于自己的欲望。
寧永安這邊舔弄着白文宣的肉棒,自己卻實在硬得難受,草草擴張,勉強能塞進三根指頭進出,便換了自己的性器頂着白文宣的入口,将人兩腿架在手臂上就要肏進去。
白文宣趕忙擡腳踩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動作,嘴裏蹦出兩個字:“戴套。”
寧永安眉頭一挑:“什麽時候還有這規矩了?”
白文宣冷哼一聲:“我怎麽知道你這一年玩過點什麽人?不比從前每個月能拿到你的體檢報告,現在大家是約炮,要講規矩,戴套。”
“白文宣,你不要得寸進尺。”寧永安沉下了臉色,終于繃不住這張皮了,“別太過分!”
然而他從前發火白文宣就不放在眼裏,更不論現在了。
“要做戴套,不戴就滾。老子不缺根能用的屌。”白文宣揚着下巴拿眼睨他。
寧永安執掌寧氏已經一年有餘,真真是站在頂層掌事日久,如今沉下臉色的氣勢已不同往日,孤傲不變壓力倍增。然而這臉色能唬住寧氏上下每一個人精,偏偏奈何不得白文宣。
白文宣就是敢頂着他這樣的臉色伸手從床頭櫃旁掏出套子扔在他胸口。
寧永安咬牙切齒卻不得不認栽,拿起套子放在森白的牙齒間,惡狠狠地撕開包裝,眼神卻一直落在白文宣身上,就好像餓狼看着獵物。
“白文宣,我今天不肏死你就跟你姓!”
白文宣不為所動,冷哼一聲答道:“免了,我娶誰也不娶你,不稀罕你跟我姓。”
這一秒挑釁的話剛出口,下一秒身後甬道一陣鈍痛,如同身體被沿着那部位一路劈開,撐得他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容易喘勻了氣,白文宣硬是眨掉了眼角的淚痕,怒罵:“你這個畜生!”
寧永安剛一進入便覺不對,白文宣的嘴再硬,身體騙不了人,瞬間軟下去的性器和緊到勒疼他的肉穴都說明了他的急躁。
好歹也是風月場上滾到大的人,便是對着旁人也不能再下狠手,對着白文宣自然又多了幾分不舍。
寧永安停住不動,掐着白文宣的腰将人帶進自己懷裏,吻落到白文宣的唇上,比起挑逗倒是安撫的意味更多。
白文宣一時不察,被人将雙唇含進齒間,細細地舔弄,不一會兒倒也緩了過來,自然就不願意再接受這樣滿含不明情愫的溫柔親吻,一個側首避了開來,将自己的吻落到寧永安的耳後。
那裏是寧永安的敏感區,輕易就能撩動欲望的開關,他輕輕舔舐,喉間震動,在耳畔低語:“別慫啊,幹啊!”
恍惚間仿佛聽到寧永安輕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