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下一秒,他就覺得自己的腰被狠狠掐住,随即就是狂風暴雨般猛烈的抽動。
這踏馬不叫做愛,這大概算交配!寧永安把他當充氣娃娃一樣捅!
白文宣吃痛,揮拳就要打人。
寧永安哪裏不知道他?看他擡手,用力将他兩只手的手腕都扣在床墊上,下身用力一頂,俯視他并說道:“怎麽?不是你讓我幹的嘛?”
白文宣怒罵:“你踏馬就算是捅充氣娃娃都要讓你捅漏氣了!做個屁啊!”
寧永安聽他這樣說才慢慢放緩了動作,找準他體內那個點,緩慢而深入地碾壓,一邊動還要一邊說:“就你這樣的還要找炮友?誰能受得了你這種一言不合就打人的習慣啊?”
“呸,”白文宣眼角泛紅卻不減怒氣,狠狠啐了他一口,“要找個活比你差的難了!”
他是痛到了,所以有點口無遮攔,這話說出口頓覺有點不對。大家都是男人,這點共識還是有的,攻擊人家床技特別還是現在這種狀态下,不太明智。
白文宣眉頭一皺,剛想找補,寧永安已經不打算給他機會了。
“我活差?”寧永安冷笑了一聲,“白文宣,我今天不做到你哭着尿出來你是不知道什麽叫找死!”
“等等!”白文宣趕快叫停,“你別發瘋!”
晚了,他比誰都清楚寧永安這種張狂的本性,攔不住的!
說話間他已經被人從床上拎了起來,狠狠地貼到了床頭。并非沒有掙紮,只是面對明顯已經被欲火和怒火沖昏了頭的寧永安,白文宣不是敵手,一開始姿勢上就處于弱勢,完全被壓制住了。
寧永安的孽根從他身體裏退出去的那一下,他忍不住喘了一口氣,然而随即沿着脊椎往上一點點爬上來的都是心驚的預感。
他被寧永安扣住雙手壓在床頭,腰腹間卡着床頭那一點雕花的紋路,磕得生疼。
“你別亂來……”他警告,太弱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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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永安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在他忍不住呼痛的同時,頂開他的雙腿狠狠地插了進去。
“啊……”白文宣有一瞬間簡直覺得眼前一黑,痛極,但也是爽極了……
這個姿勢讓寧永安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他甚至有種都要被寧永安頂到胃的錯覺。
“寧……永安!”白文宣連話都有點說不清了,他生平第一次在寧永安的床上生出了點驚恐,“你別太過分……”
寧永安緩緩地退出了一半,接着又狠狠地頂了進去。然後才說:“怎麽過分了呢?不舒服嘛?”
自然是有快感的,那些夾雜着疼痛的快感像電流一樣在白文宣的四肢百骸裏瘋狂流竄,讓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受控制地輕顫。随着寧永安的每一次抽動,他的後穴都在不由自主地收縮,像邀請也像挽留。這讓他的警告顯得有些做作可笑了。
寧永安感受到了,于是在他耳邊嘲諷道:“還說不要?你浪得我都快忍不住了!”
白文宣心裏罵娘,氣得要死,奮力掙紮,卻發現這個姿勢讓他根本不好用力,被壓制得死死的。
寧永安甚至在他掙紮過後,像懲罰他一樣,狠狠地用力撞到了最深處。
他被頂得往床頭上撞去,木質的雕花磕在他的小腹,疼得一激靈,後穴收縮,寧永安卻爽得在他耳邊輕喘一聲。
白文宣也是氣得狠了,忍無可忍地說:“就你這樣,說什麽真心實意?”
這原本不過是一句毫無意義的氣話,他并不信寧永安的真心,即使信也不會以此來拿捏別人,只是這姿勢實在将他逼得狠了,情急之下有些話就不過腦地脫口而出。
未曾想,便是這一句話,叫從來不知道“克制”兩個字怎麽寫的寧永安真的停了手。
他感覺到背後的桎梏一松,自己便有點頹然地往下墜,寧永安攔腰将人抱住,帶回了床上,又是面對面的體位。
白文宣扭開頭不想去看寧永安的臉。他少有這樣逃避的姿态,實在是因為覺得有些羞恥。剛才那句話,不知道怎麽脫口而出,卻做了他自己最不屑做的事。哪怕他不相信寧永安的所作所為,但也不願意站在一個被人追求的角度去拿捏別人。
寧永安卻顧不得這個,掰着他的下巴将白文宣的臉扭過來同自己對視。
“抱歉,我不是有意羞辱你,”他說,“半是情趣,半是……”他的手在空中揮了揮,表達了一些他亂七八糟的情緒。
白文宣同他對視半晌,突然仰頭吻上了寧永安,這是他今天第三次用身體去阻止寧永安同他的交流。
寧永安這一次已經連抗拒都沒有了,順着他的意思加深了這個吻,然後再次進入他的身體,将理智抛到腦後,尋求最直接、最原始的深入交流。
他當然沒有被寧永安做到失禁,只是射了太多次,連頭部的小孔都有些紅腫,而寧永安也沒有比他好多少。
灌滿精液的保險套散落在床上、地毯上、床頭櫃上,兩個人在一片狼藉的床鋪上平躺,分享唯一一支事後煙。
白文宣出國後很少再抽,寧永安便故意只點了一支,同他你來我往。這種幼稚的做法,白文宣不屑一顧,親都親了、插都插了,還差這一支煙嗎?
然而事實上,當寧永安将煙叼在唇間點燃後又塞進他嘴裏時,他确實有那麽一瞬間的惶惑,這種自然的親密,就好像過去的七年他們是真正的愛侶一樣。
虛假的錯覺轉瞬即逝,一口煙就能輕易地驅散掉。白文宣抽了一口,把煙又遞還給寧永安,眼神掃過一地的“寧氏子孫”笑道:“攢了不少啊,怎麽,工作太忙都顧不上這方面了?”
“彼此彼此,”寧永安淡淡地說,“看來你在外頭過得也挺清淡。”
白文宣話裏帶刺地說:“可把那些我為你守身如玉的傻逼念頭收收吧。”
寧永安哼笑了一聲,浮誇地噴了一個煙圈。
“你連眼裏都沒有我,追求身體的忠誠有什麽意義?我要的又不是這個。”
白文宣簡直要笑出聲:“對你談肉體忠誠是太超過了點,這不屬于你的道德範疇,你的道德底線在這之下。”
“如果你要求,”寧永安扭頭看他,說得一臉坦然,“如果你要求,我當然可以做到。”
什麽叫無恥?寧永安這種就是。
白文宣盤腿坐了起來,一只手架在膝蓋上支着頭,側過臉來看着寧永安,對他說:“你這個說法很不要臉你知道嗎?”
寧永安點點頭,認同道:“是有那麽一點,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你繞進去。”
如果提出要求,就代表在意,白文宣笑罵道:“你以為我是弱智嗎?”
寧永安将煙叼在嘴上,攤了攤手。
“其實我們好歹也捆綁了7年,多少有點相互之間的了解吧?”白文宣沉默了一下,突然起了一個話頭。
“當然,”寧永安認同,“比如你睡覺會磨牙這種事,我覺得世界上知道的人應該不多。”
白文宣實在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罵道:“傻逼。我是說,我其實看的出來你去機場追我的時候真的很不甘心,并且只有不甘心。”
寧永安并不反駁,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你繼續說,反正我說的你不想聽,那我不介意聽聽你怎麽想的。”
“你對親密關系的控制欲實在太強了。別誤會,我指的是名義上的婚姻和實際上的肉體關系,沒有其他意思。”白文宣說,“我一旦有任何可能威脅到這種現狀的舉動,你都會作出反應。比如以前我腦子不清楚時候打算和你發展點肉體以外的關系,又或者陶然突然回國的時候。到了我要離婚出國,你大概是要氣瘋了吧?為了維持這種現狀,假裝自己對我感情?”
寧永安笑了一下,反問他:“一般人反思這些現象,難道不會覺得我對你有額外的感情嗎?只有你會覺得這是控制欲吧?”
白文宣不理會他這種不正經的調侃,今天下定了決心要給寧永安洗洗腦子,嘴角挂着冷笑對他說:“對別人有可能,對你,我只能這麽理解。寧永安,你媽媽自殺留給你的陰影大概就是這種對親密關系的可怕控制欲了吧?你需要的不是假裝喜歡我,是一個心理醫生。”
這段話很好地證明了7年來白文宣對寧永安的了解,他戳中了寧永安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痛點,而且狠狠地一刀捅了個透。
為此,寧永安也不吝啬還擊:“那麽你自己呢?你媽媽選擇白家的權勢而罔顧你的人生、陶然對你感情的踐踏留給你的陰影是無法相信任何親密關系嗎?你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你也值得愛是嗎?”
談話到這裏,套房內的空氣中,火藥味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