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把拽住了他的衣領,把人拖到了眼前,四目相對,鼻尖抵着鼻尖,嘴唇貼着嘴唇。

在一個激烈的熱吻開始之前,白文宣說:“去他媽的早餐,老子現在想吃你。”

“人肉早餐”寧永安認為被吃義不容辭,和白文宣兩個人拉拉扯扯、跌跌撞撞,又往剛爬起來還沒收拾的床上撲。

接吻的感覺永遠少那麽點纏綿溫柔,在彼此分開的短暫間隙,白文宣喘着氣說:“你到底會不會親?”

寧永安對此的回應則是一邊撕白文宣的上衣一邊說:“真是抱歉,對着你就是想不起什麽技術性動作,比起跟你耍花招,我現在更想幹死你。”

白文宣在扯掉寧永安襯衫好幾顆扣子的時候,終于坦白地承認,他也沒什麽閑心跟寧永安扮溫柔缱眷,無論是相處模式還是做愛的姿态,就算把話說開了,也還是只能這樣充滿對抗和彼此間的壓制,大概這就是他和寧永安在這段關系裏的本質。

伴随着貝殼紐扣彈落到地板上的聲響,白文宣被寧永安撲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他順手把寧永安也拽了下來,摟着寧永安的脖子,用一個帶着血腥氣的吻宣告了某種默許。

潤滑劑是全新的,開封的時候兩個人的顯得有點急迫狼狽,簽得起大合同的手拆不開包裝,而最後進入的時候,誰也沒提戴套這檔子事兒。

擴張當然很不充分,白文宣禁欲許久,回國以來諸事糾纏,連吃頓“快餐”的心情都沒有,和右手約會都要挑日子,一上來就“大魚大肉”,實在有點吃不消。

寧永安進到一半,見白文宣臉上情潮退盡,也知道自己太冒進了,只好就着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停下來,用親吻和愛撫來取悅白文宣。

白文宣被他揉弄得果然又有幾分興起,笑着調侃他:“你不是技術不好麽?手法不錯啊寧先生。”

寧永安忍得也不舒服,聽白文宣嘴巴上還不饒人,無奈地笑,回嘴道:“現學現賣。”說着順勢将手覆上了白文宣的手。

白文宣這才發現自己正扶着寧永安的腰側,那塊叫做“love handle”的肌肉手感着實不錯。他順着寧永安的腰又往上摸了幾把,笑着說:“想誇你一句‘秀色可餐’。”

“你誇了。”寧永安接了話,并且趁着這個機會狠狠地一插到底,終于徹底進入了白文宣的身體。

白文宣沒想到他會這樣突然襲擊,被寧永安頂得整個人驟然蜷縮了一下,手指控制不住在寧永安腰側留下了幾道抓痕,他自己也是疼得皺緊了眉頭,甚至忍不住發出了痛吟。

“艹……”緩過來之後,忍不住爆粗口,“每次他媽的和你上床都跟打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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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永安此刻卻再也顧不上鬥嘴了,他直起身,将白文宣的腿架在臂彎,扭頭親吻上白文宣的腳踝,順勢在他的小腿上舔出一道濕漉漉的水痕。在這樣撩人的動作之下,下身卻也開始兇狠地侵犯起了對方。

其實還是覺得有點疼,但又無可抑制地從這種疼痛中升騰起熟悉的快感,最契合的身體、最熟悉的方式,寧永安可以做到每一次進入都狠狠地碾過白文宣的敏感區,前列腺帶來的快感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地撲過來,不斷疊加。

很快,身體對這情事的記憶就開始複蘇,硬挺的性器、皮膚上逐漸泛起的薄紅和控制不住的呻吟聲都在昭示着身體的快樂,那麽心呢?

久曠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直接而強烈的快感持續刺激,高潮來得很快,在即将達到巅峰的時刻,白文宣卻意外地掙動了一下。寧永安順着他的動作,放開了他的腿,白文宣卻就勢微微擡起上身,将寧永安一把扯了下來,迎面就是一個深吻。

他的舌頭用一種色情的姿态舔舐過寧永安的每一顆牙齒,又靈巧地鑽了進去,用舌尖一點點的位置勾舔寧永安的上颚。

像針尖刮過、像電流蹿過一樣細小而強力的刺激,在這種放浪的挑逗下,寧永安潰不成軍,來不及退出來就在白文宣的身體深處射出了精華,而與此同時,白文宣也在持續的刺激下、達到了高潮。

劇烈的快感回味悠長,餘韻籠罩兩個人,這個吻也沒有結束。寧永安在回過神後接過了主動權,他按着白文宣的後腦勺,拉進兩個人的距離,勾着白文宣的舌尖放在齒列間輕咬。

兩個人齊齊跌在床上,一時間誰也沒有再戰的心力,于是便一道躺在床上感受着沒有煙的事後煙時間。

白文宣摸了摸脖子上被寧永安吸吮出來的新鮮印記,開口卻說:“你知不知道吻痕可能會變成血栓,搞得我中風挂掉?”

寧永安一臉無奈,低頭在那個位置又啄下一個親吻,提議道:“就不能聊點別的?”

白文宣笑了。

“我一直鬧不明白,就你在床上這個作風,為什麽還會有人主動爬床?”

寧永安哭笑不得:“再聊點別的?”

“這個真的不聊?”白文宣擡頭看着寧永安,眼神清明,臉上的笑意淺淡了幾分。

就這個臉色,寧永安再看不出他是正經的,那活該孤獨終老了。

“聊,”寧永安認栽,盤腿坐到了床上,微微低頭看着平躺的白文宣,無奈又誠懇,“爬我床的人,當然是別有所求的,別說我不夠溫柔體貼,我就是個虐待狂也有人敢為求財铤而走險啊,更何況,我只是對你控制不住而已……”話說到最後,又忍不住給自己申辯,畢竟活兒不好這件事對男人來說總是介意的。

白文宣聽他最後一句,嗤笑一聲,頗有幾分不屑,然而也不至于再出言諷刺寧永安,只是沉默許久突然又說:“這一次,我要的既不是有條件交換的婚姻關系,也不是開放式的情侶關系。我知道我媽和你父母的婚姻模式都是不正常的,但這種榜樣,不要為好,你覺得呢?”

他在詢問,但顯然并不是想要一個否定的答案。寧永安看到白文宣的神情,混合着一些尴尬的坦然,将期許和底線言明,比起剛才那場情緒上頭、突如其來的性事,這才是真正和好的開端。

“是,”寧永安鄭重地回答,“不是名存實亡的婚姻關系,也不是開放式的情侶關系,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伴侶、是我的丈夫,我們會對彼此忠誠,會努力延續這段婚姻,也許感情上還需要時間去磨合,也是未來會遇到我們想象不到的矛盾,但是現在我許下的諾言不會改變。”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幾乎是屏息以待,等待着白文宣的回答,那是最終的宣判,也可能是最後勝利的哨聲。

懸心的時候,須臾的時間也被拉到無限長,好想等待了一個世紀一樣,他盼望的答複終于從白文宣的嘴裏說出來,那雙微微有些紅腫、還帶着傷口的嘴唇輕輕掀動,它的主人無奈又帶着幾分解脫和歡喜,白文宣說:“那好吧,再試一次吧。你雖然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我選了也不會後悔,而且,我老早就選了。”

尾聲

因為當年也沒有離成婚,複合也沒有了儀式感,甚至從相處模式上也感覺不到太大的變化。

要說寧永安和白文宣複合以來最熱鬧的大概要算請幾個朋友吃了一頓飯,寧永安盤算了一下,把他和白文宣分分合合這一年多來所有參與過的、旁觀的、八卦過他們的朋友都請到了一起,高調宣布複合。

這種行為并不符合白文宣的一貫的為人處世,然而他選擇了縱容,大約也是三十幾歲的準·中年人唯一玩得起的“情趣”了。

而在小規模宣布了“複合”的消息後,寧永安最近感情生活全新的奮鬥目标已經轉變為“同居”。

是的,盡管和白文宣言歸于好,但白文宣始終拒絕搬過來和他一起住。又由于大家都不是很黏人的個性,即使如今小別後複合的甜蜜遠勝當時毫無感情的新婚,可因為不能同居,看起來好像根本沒有情侶間的親密無間。

寧永安不至于為此去懷疑他和白文宣的感情,不過要是等白文宣主動提出搬回來,大約能等到下輩子,所以他時不時總會提。

今天下午又提了一次,白文宣果斷拒絕,現在已經連理由都懶得編了,不想搬就是不想搬。寧永安倒也不氣,轉而提出要白文宣和他一道出席一場頒獎禮。

白文宣因為先拒絕了同居的提議,于是就勉為其難答應了。挂了電話想想,總覺得自己被寧永安诓了,然而再拒絕又來不及了,等到晚上寧永安來接人,白文宣才扯着領帶問他:“你是不是又唬我?”

寧永安笑着親親他,哄道:“去吧,我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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