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跟安遠意……最近怎麽回事兒?”
“我還沒問你跟安遠意怎麽回事兒呢!”
這就是我和馬少天一早的對話,自此陷入了我倆戀愛以來鮮有的冷戰。
事情還要從馬少天請假那天說起,自打我跟安遠意接觸過那麽一次後,他每每玩球的時候都要叫上我。
安遠意在學校裏向來都是偶爾打打比賽,平常只單練的,他嫌跟別人一起練,球抛來扔去浪費時間,連1on1也沒見他打過幾回。
現在簡直是點名要我這個菜雞跟他鬥牛。
跟皇上翻牌子似的稀罕。
玩個球而已,被這麽渲染一番,我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最後尋思能跟人學個一招半式,兼以打發打發時間,也就跟着一起玩了。
我這個群演和男主演起了對手戲,反倒把馬少天這另一男主晾到一邊。搞得馬少天加進來一起玩,活像第三者插足。
故而有了早上那場質問。
我肚子裏的火也攢了好些時日,索性把暴脾氣給點了,我倆各自悶着生氣。
到了下午,馬少天就拿着小商店的冰棒颠兒颠兒來找我。
“怎麽?還氣呢?”馬少天把冰棒從中間掰開,舉起一半送到我嘴邊。
馬少天用冰棒不輕不重地戳戳我唇縫,見我不張嘴,厚臉皮地将那根冰棒含進自己嘴裏。
“全世界最可愛的祁山,你理理我?我給你認錯還不行嗎?”馬少天拉了凳子坐我旁邊,眼瞅着周圍沒人,湊過來親了下我的臉蛋。
Advertisement
我被他的嘴唇冰得一縮。
“你錯哪兒了?”我問他。
馬少天又不說話了。
我氣得想掀桌子,他一點也沒發現我飙升的怒火,還把剩着的半截冰棍塞進我手心裏,我握着冰棍,低頭看腳尖,好半天才憋出句:“行了,趕緊滾,別礙我眼。”
馬少天得令,嬉皮笑臉下樓跟他狐朋狗友打球。
在他看來,我沒不理他,就不算大事兒。
坐在教室窗邊,都能看見馬少天在操場上活蹦亂跳的身影,猶如脫缰野馬狂奔馳騁,哪兒有一點負罪感?
我一時也咂摸不出自己心中是個什麽滋味兒了,低低嘆了口氣,坐在座位上玩手指,思緒飄遠了。
班門口傳來腳步聲,安遠意抱着一沓練習冊走了進來,我目光跟他對上,凝了兩秒,他朝我挑了挑眉毛,我便不知為何有意地将目光錯開。
到底是我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